http://.biquxs.info/


    </p>


    趙喜寶再次醒來的時候,聞到沉水香的味道。睜開眼睛一看,楚勤之摟著她的腰,合衣躺在她身邊。


    怎麽幾日未見,白皙的下巴長出了胡茬,未束發冠,睡著也是眉頭緊鎖。


    趙喜寶仔細端詳她的夫君,隻能用俊美絕倫形容。如上天眷顧的雕刻,五官分明,烏發茂密如緞,一雙劍眉下是溫柔的丹鳳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有些幹裂。


    這個人啊,從東州城到都督府,數千裏的距離,往返隻用一天一夜。路上奔波勞累,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想悄悄起身,不料驚醒楚勤之。他伸手摸摸趙喜寶的額頭,放下一口氣。“退燒了。”


    楚勤之撩開床簾一角,“小桃子,拿一杯溫水過來,再去廚房把溫著的雞絲筍片粥拿過來。”


    楚勤之轉頭看向趙喜寶,“夫人,身上還有哪處不舒服?”


    趙喜寶搖搖頭,她的身體素質還可以,也不知昏睡多久,現下腦殼兒清醒多了。就是剛起床的時候,有點兒暈乎乎。


    楚勤之深深看著活力滿滿的趙喜寶,沒忍住,吻下去。


    看著她高燒不醒,臉色慘淡躺在床上,他對東州刺史的火氣就更上一層。


    他的焦慮擔心,自責掛念,全都被他封在吻中,輾轉磨碾,他隻想看到歡歡喜喜開心快樂的寶兒。


    趙喜寶一臉的震驚,瞪著雙眼。緊張得雙手無處安放,楚勤之貼著她的唇角,聲音低啞哄道:“寶兒,閉眼。”


    在趙喜寶的小姐妹認知中,此人除了貪圖美男顏色,還是個聲控。對於好聽的聲音,完全沒有抗拒。曾經一連幾天點同一個清倌陪她聊天兒,就是為了聽清倌的聲音。


    趙喜寶看著夫君動情的模樣,聽到楚勤之磁性的低音,軟了身段,迷了心神。


    不能怪她沒出息,主要是,夫君長得太好看。


    小桃子在房門口聽到小姐軟哼哼的聲音,把粥又端迴廚房。王爺大人,幹得漂亮!對待小姐溫吞吞的烏龜性子,就該好好教育教育她。


    芙蓉帳暖,春宵苦短。夫君賴床不起。趙喜寶被一頓折騰後,又陪著楚勤之睡了一會兒。


    醒來是精神十足。不想陪著夫君躺在床上,也不能,這種前車之鑒,深深領教過。經常清晨醒來後,把她禁錮在床榻上,又狠狠欺負一番。


    從黴得發球的牢獄出來,尚未出過門。她準備去溜達溜達,發現身邊貼身侍婢從小桃子一人,變成了小桃子和西成兩人。


    趙喜寶想趕西成迴去,王爺習慣西成伺候,怎麽能把他放在自己身邊。


    西成摸摸背上的鞭傷印記,心有餘悸。王爺迴來後,他就自請懲罰三十鞭。溪風下手可真狠。


    溪風事後為他上藥時,冷哼一聲:“此番,若是王妃有事。你這條命搭上,都不夠。”


    而且,他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能跟小桃子進一步接觸,三十鞭也挺劃算。


    趙喜寶她們走在大街上,看見一群半人高的孩子,正在欺負一個年齡稍小的小乞丐。


    小乞丐雖然衣著破破爛爛,頭發似乎打了千千結,臉上是黑一塊灰一塊的,看不清真正的樣貌,但是依稀能看出原本白皙膚色。


    小乞丐雖然落魄,但是眼神清亮有光,看向那些孩子的眼神兇狠,但是不與他們發生衝突,護住頭部,但咬牙絕不求饒。


    好堅毅的性子。


    趙喜寶努努嘴,西成上前大喝一聲,那些打人的孩子,紛紛逃竄開。


    小乞丐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揉揉受傷的部位。趙喜寶半蹲在小乞丐麵前,與小乞丐的視線平行。


    “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腳還能走得動麽?”


    小乞丐搖搖頭,認真打量趙喜寶一行人。恭敬作揖說道:“不勞貴人費心,若是可以,能否帶我洗漱一番,賜身幹淨衣裳。”


    趙喜寶與小桃子麵麵相覷,京城幫助過許多的小乞丐,唯獨這個,要求獨特。


    趙喜寶想牽著他前行,被他禮貌拒謝。


    “方才那些孩子打你,你為何不還手?”


    “還了又有何用,徒增掙紮,他們隻會打得更兇狠。不如保存實力,少受些傷。”


    她們就近來到成衣鋪,選了兩套合適的衣服,帶著他迴到客棧。


    一番洗漱以後,沒想到路邊隨手撿到的軟萌小乞丐,一轉臉色,變成了一本正經的冷麵小正太。


    小正太俯身作揖,“我尚能識得幾個字,自薦請做貴人的家奴。”


    趙喜寶饒有興趣得說:“你選在那個地方,讓我們出門就能看到你被欺負的一麵。為什麽?”


    小正太怔愣片刻,臉色恢複如常。“貴人好眼力,識破小子的伎倆。”


    趙喜寶繼續逗他,“你剛才即使撒謊不承認,我也拿你沒辦法。”


    小正太一臉正色道:“我既已在貴人麵前自薦當家奴,家奴必得是忠誠可信之人,貴人有此一問,何嚐不是在考較我的品性?”


    趙喜寶饒有興趣點點頭,“小子可以啊,看你聰明伶俐的樣子,不錯不錯。”


    小正太跪在地上磕頭,“小子無意冒犯貴人,隻因想謀生計。所以,出此下策。”


    趙喜寶托著腮看著他,“小子,你在門口被揍,一是彰顯你的處境,二是看我是否為心地純善的良善之輩。值不值得你投靠。”


    小正太沉默不語,趙喜寶接著問他:“你如此聰慧,怎的不在東州城的達官貴人府內,謀個好營生。”


    小正太雙手伏地,鄭重的磕頭:“請貴人救救東州的百姓。”


    “你怎麽能斷定我能救?”


    小正太俯在地上,說道:“您的穿著打扮出行,看得出您非富即貴。當初我看著您被官差抓去。不到一個晚上,第二天淩晨您就被放出來,可見官差也懼怕您的勢力。所以,我敢斷定,您一定是位能救東州城的貴人。”


    趙喜寶想起被抓進牢獄的事情,撐起懶怠的身子,坐正問道:“原來你早已盯著我?”


    小正太抬起頭,眼神堅定看著趙喜寶:“東州旱災,來往的商人,多數是往外跑,少有往城裏跑。您的車隊雖不顯眼,但是,隻要留心觀察,就會發現您的吃穿用度無不精細。東州城內的官員昏庸無能,怎會投身到他們家中。為求自身安危,所以才會格外關注您的動向。”


    “小小孩童,為何如此關注東州的民生,你還太小,也不是你該關心的。”趙喜寶裝作冷漠,有意考究他的心智。


    小正太看了一眼趙喜寶的身後,挺直背脊,朗聲道:“《尚書》開篇歌頌堯帝道: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黎民於變時雍。”


    “小子,你懂的還挺多,你就是想告訴我,你好我好大家都會好。你為東州百姓著想,其實也是為自己著想。對麽?”趙喜寶納悶,這小子忽然緊張起來,如同小獸遇見獵手的警惕。她迴頭一看,發現楚勤之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的身後。


    小正太低著頭,不肯再多說了。趙喜寶拉拉楚勤之的衣角,歎息道:“行,我答應你,隻不過。”


    小正太喜悅得抬頭問道,“隻不過什麽?”


    趙喜寶敲敲他的頭,“隻不過,你別一口一個貴人,改口叫姐姐。還有啊,你年齡多大,姓甚名誰,戶籍在哪兒,你總得告訴我。”


    小正太眼神暗淡無光,忍耐許久,才聲音沙啞說道:“本名馮燁磊,東州城本土人士,父親於一年前的冬天與世長辭,母親追隨父親而去。”


    趙喜寶聽著唏噓不已,怪不得他小小孩童,便能獨當一麵,一個人無依無靠,定是吃過不少生活的苦頭。


    “你可知道,東州城外的情況?”


    “此事說來話長,需得追溯到一年前的官員考績。”


    當今聖上認為“治安之本,唯在得人”,對官員的考績製度高度重視。直接負責官吏考績的是考功司隸屬中央尚書省吏部,“掌內外文武官吏之考課”,由考功郎中判京官考,員外郎判外官考。


    楚勤之坐在椅子上,閉目思索,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此外,還有主事三人,令史十三人,書令史二十五人,掌固四人,分管考績的具體事宜。“


    趙喜寶想了去年的時候:“那次考績,大哥說是聖上親任主考官,我記得,他還特別緊張,在棠湖樓溫書,因為太過疲憊,不小心把燭火碰倒在桌台上,幸虧發現得及時。差點把我的藏書閣都燒了。”


    楚勤之的眼前似乎浮現出那日情景,不由抿唇低笑。“考績分為內考和外考,內考是皇帝直接對親王、中書門下的三品以上,以及外官五大都督的考績。外考是由吏部考功郎中和員外郎對四品以下官員的考核。四品以下,又分為京官和外官兩類,分別進行考績。”


    趙喜寶接著問小正太,“上一任考績不合格,因此被降職遠調,所以,新的刺史接替工作?”


    小正太麵色沉重:“是,也不是。”


    ?打的什麽啞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廚娘皇妃:大佬別擋我成富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草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船並收藏廚娘皇妃:大佬別擋我成富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