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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成思忖著,看來他要娶媳婦兒的路程,路漫漫其修遠兮,他將上下而求索。第一個要討好的就是他家王妃。


    話說,王妃也是挺能折騰的。京城最有名的兩條街,雖然都是趙家的產業。但其中有一條街麵,並非從趙家承襲,是趙喜寶實打實,花心思打拚出來的。


    王妃對女人的心思,摸得很透徹。在街麵上的珠寶鋪子,設計樣式,動輒她親自去指點工匠一二。


    臨街的品鮮閣,裏麵的菜式,很多都是出自她的手筆。還有連王親貴族都會觀光的成衣店,從顏色配置到飾品搭配,她都會過問。


    當然,這裏麵大部分鋪子,都是以趙家少主的身份參與。世麵上的人,總說趙二少是招財掌櫃,其實,趙家擁有無雙商財的人是她。


    西成歎了口氣,這種女人是最難搞定的那種,不曉得王爺怎就偏偏癡迷這一種?


    小家碧玉,大家閨秀,溫柔嫻淑的美人難道不香?


    偏偏喜歡難伺候的姑奶奶,脾氣暴躁,火氣大,一言不合就揍人。哪裏溫柔可愛?還是他家小桃子最迷人。


    他忘了一條鐵的定律,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仆人,甚至,他相中的姑奶奶比她家主子更加易燃易爆炸。


    晨曦天色朦朧,走在路上懶洋洋的更夫,提著更鼓,哈欠連天。


    趙府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府裏的大紅燈籠,換成最新最亮的,雖然大部分是三天前才用過。門口威嚴的石獅子,也掛上大紅繡球。


    負責灑掃的仆人,從大門口到廳堂,鋪上紅綢子路毯。


    花農將庭院的花草,仔仔細細又修剪一遍。


    廚房裏的席麵兒,早就開始了張羅,各種山珍海味,熊掌魚翅海參燕窩鹿肉,一應俱全。


    趙府上下全換了新衣裳,比迎接新年還要隆重。今天是小姐迴家省親的大日子。


    趙恆德昨日就向太子告假,今日輪休,他早早地就坐在廳堂閉目養神,家裏動靜兒太大,睡得也不安穩。


    趙恆遠還沒出來,此刻在房間裏試衣服,春錦長衣、玄色暗花細絲緞、蘇繡華錦衫、四喜如意雲紋錦衣、烏金雲繡衫,這些全都是喜寶誇獎過的衣衫。


    到底穿哪一件才好看呢?


    一覺睡到天亮的趙喜寶,迷迷糊糊的被小桃子喊醒,“小姐,快起來,今天我們要迴趙家去,坑二少爺的小錢錢。”


    趙喜寶的腦袋是迷迷糊糊的,聽到小錢錢幾個字瞬間清醒,刷刷幾下起來洗漱。


    小桃子翻箱倒櫃,嘴裏不停念叨,但手上挑揀的動作,一刻也沒慢過。


    黃色太嫩,紅色太豔,白色太素,藍色太莊重,青色不適合。


    趙喜寶擦了擦臉,正準備說什麽,門外馮嬤嬤叩門稟告,“王妃,王爺差老奴給您送禮服。”


    沉浸在糾結中的小桃子,絲毫沒反應,估計是沒聽到。


    趙喜寶打開門,接過禮服,“勞煩嬤嬤了。”


    趙嬤嬤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資深老人,被欽點教導喜寶禮儀。


    雖然看上去很嚴肅的樣子,但實際,對趙喜寶很慈祥和善,就像是自家長輩那般的包容。


    當初嫁入王府,縱使趙喜寶再怎樣憨皮大膽。但少女的羞怯,和對陌生環境的排斥感,都會壓在心底。


    雖然嫁入王府,隻有短短幾日光景。但無論是府內的布置,還是人員的調配相處,都讓趙喜寶有種親切感。


    趙喜寶拍了拍小桃子的肩膀,“可愛的美少女,王爺拯救你了。諾。”


    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衣裙,內著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外罩牡丹煙羅衫,配搭百褶如意月裙。早晨微冷,披一件翠紋織錦羽緞鬥篷。


    點點細節,都被他考慮其中,她摸著衣衫,也能感覺到他的心意。


    隻是她何德何能,讓他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打開門,看見立在迴廊上,背手觀賞內湖景色的那個人。


    衣服是冰藍絲綢,繡著淡雅細竹葉花紋,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冠中。腳上穿著鹿皮黑靴,方便騎馬。


    他滿身寂寥,聽見動靜,轉身看見她,如冰山消融,暖陽春風。


    她的心,忽然砰的跳了一下。或許是清晨的景色迷人,又或許她沒睡醒。


    “寧王爺,寧王妃到!”趙喜寶的腳剛踏下馬車,桂圓兒的大缽鑼聲音,就響徹整條街。趙喜寶被嚇了一跳,一腳踏空,身子不穩。


    趙喜寶閉著眼睛想,嗯,好樣的,沒到家呢,就摔倒在自家門口。傳出去又可以讓那些貴女們笑上幾天。


    卻不料,摔倒在溫暖的懷抱裏。“夫人,到家啦。”睜開眼,看到一張俊俏儒雅的臉,深邃的杏眼,藏不住他揶揄的笑意。


    小桃子捂著嘴在一旁偷笑,趙府的下人們,看著身手敏捷的姑爺,甚是滿意。


    “咳咳”趙恆德站在雙親後麵吭吭兩聲,示意門口秀恩愛的兩人,他們到門口來迎接了。


    “拜見寧王殿下。”


    寧王鬆開牽著喜寶的手,上前一步,雙手扶起趙氏夫婦,誠懇地說道:“以後嶽父嶽母大人,見到小婿不必行禮。喜寶既已嫁與我為妻,我們夫妻同體,您二位也是小婿的雙親。”


    趙老爹和趙夫人越看越滿意,本以為是個帶著貴族習氣的天之驕子。


    沒想到待人謙和有禮,溫潤儒雅,身手不凡,並不是如傳聞中病弱體殘。


    趙喜寶在一旁笑眯眯的,夫君情商真高,寥寥數語把她爹娘的心,收拾的服服帖帖。


    瞧瞧兩位老人家都忘記她這號人物的存在,當年自己莫不是從垃圾堆裏撿迴來的?


    在席間更是如此,趙喜寶第一次被忽視的徹底,這滋味比醋溜小黃瓜還酸。


    不曉得的人,還以為寧王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兒砸。


    趙喜寶趁著他們還在聊的火熱,拉著趙恆遠開始叨叨她的創業大計。


    “二哥,我想拿下西街東南麵的落日坊。”


    “不給,那個地方我準備做客棧。”趙恆遠就曉得她看中那塊地盤。


    “好哥哥,那塊兒地方,位置偏靠官道,便於運輸。”趙喜寶拽著手撒嬌道。


    趙恆遠逼著雙眼,傲嬌偏過頭,“想得美因為靠近官道,進入京城人流大,最適合客人落腳歇息。”


    趙喜寶扯著趙恆遠的臉皮,“你給不給,不給,我就跟周小姐告密,說你逛青。唔。”


    趙恆遠猶如被炸毛的貓,一把捂住趙喜寶的嘴。“小混蛋,還不是為了你,你竟然還敢威脅我。”


    趙喜寶扒拉下他的手,翹著二郎腿,小聲說:“我逛那地方,是為了偷師學藝,學習裏麵的八寶珍珠鴨做法。你呢?”


    趙恆遠指著她嘚瑟朝天的鼻子,“嘿,小崽子,你自己被告發,讓大哥逮住了。還讓小桃子找我進去護著你。怎的就變成我逛那地方了?”


    趙喜寶痞痞笑得樂開花,“我不管,你不給我,我就去告發。當時那麽多人都能作證。管你進去做什麽,反正是進去了。”


    趙恆遠摸出懷裏的地契,肉疼地捂著胸口,氣憤地指著她:“趙喜寶,你這麽坑你哥,你良心不會痛嗎?”


    趙喜寶甜甜一笑,右手一伸,拿走地契。“不會喲,親哥就是用來坑的。”


    地契到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從推土重建織坊,到購買織機,以及初具規模後再開設染坊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都需要大筆銀子開支。


    這些趙喜寶不必憂心,更不用說要伸手找趙老爹拿銀子。


    京城最美味一菜千金的品珍閣,每日開店就被訂購完的悅寶閣,風雅歌舞場所賣藝不賣身的觀月樓,還有分散在各地的藥鋪,當鋪,點心鋪等等,全都是她的產業。


    錢滾錢利生利,沒有什麽比看到小錢錢天天增多,更加開心的事了。


    當產業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她再開發新的產業,便是全憑借興趣愛好。


    二哥負責的對外的商貿,比如西邊的波斯,海邊兒的琉球。


    趙老爹做生意知道分寸,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比如買賣軍馬,比如私販鹽鐵等。這些利潤更高,富貴來的更快,但君王怒火的威力也更大,牽連範圍更廣。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別說這玩意兒沒人碰,不不不,相反朝堂有的人藝高人膽肥,碰的就是這一塊兒。比如外戚勢力強大的竇氏。


    如果說竇氏是被太後扶植的勢力,那麽趙家就是先皇埋下的一粒棋子。


    日常吃喝住行,大半被趙家所攬。初始看似無足輕重,是君王的賞賜小本買賣,實際滲透力極強,一旦大樹根須深紮,想撼動就非一日之功。


    這也是趙老爹逐步退居二線,讓趙喜寶和趙恆遠瓜分治理的原因。


    樹大招風,既要保持實力,又不能搶奪君王的光芒,否則,就是君王開始動手清理枝葉的時候。


    趙家想要得到安生,必須效忠皇室,為天下分憂,成為皇帝的一把刀。


    這也是趙喜寶在很多事情上,主動作為的動機。


    考慮十足長遠,才能護住趙氏整個家族。


    包括必要的時候,協助皇室,鏟除宿敵。


    趙喜寶看著外麵的天空,秋風起,湖水漾,旱情若是繼續持續下去。


    天下隻怕沒有如此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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