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澤彎腰攬著薑月的腰,膝蓋壓在床沿,床隨之下陷,薑月雙臂環過陸以澤的肩膀,陸以澤順勢欺身而上。


    熾熱的唿吸交錯,接吻的曖昧聲迴響,陸以澤借機釋放精神力,存在感極強地進入薑月的腦子,觸碰她的晶核。


    晶核被觸碰,薑月睫毛微顫,數條神經顫栗,似有所察地蜷縮,額頭冒出細汗,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薑月避開他的吻,用手擋著臉喘氣。


    陸以澤停下自己入侵的精神力,薑月平息片刻後,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


    她在本能地在陸以澤精神力被驅趕的前一刻,止住了躁動的異能,放棄了掙紮。


    薑月伸手擁住陸以澤,閉眼吻上他的唇角,在不得章法的浮躁中尋得愉悅,她抓破他的後背,喊著他的名字,“陸以澤。”


    陸以澤握著薑月腰的手收緊,他原本做好薑月反抗的準備,沒曾想薑月因為他放棄了反抗,任由威脅在她晶核旁徘徊。


    真有人會蠢成這樣?


    陸以澤看了眼薑月,手中力度加重,真有人蠢成這樣。


    陸以澤輕歎,精神力進一步觸碰薑月的晶核,像是安撫地說了一句,“幫你梳理一下異能。”


    薑月靜晶核內的異能蓬勃,如果不是無條件信任,陸以澤無法用精神力探查她晶核內部情況。


    人類對於喪屍來說,不過是食物,可這隻喪屍,卻把自己的弱點全數展現在人類麵前。


    精神力穿透晶核,晶核內的星子飄落在晶核碎片之上,陸以澤發現這些星子上有些遮擋著迷霧,而有些已經逐漸光亮。


    他試圖用精神力驅散其中一顆星子的迷霧,卻反被拉入其中。


    記憶中的迷霧逐漸散去,陸以澤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條斑駁破舊的巷子內。


    場景有點眼熟,陸以澤轉身沒能找到薑月的身影。


    此時,身後傳來動靜,陸以澤跨步走去,泥濘的水濺起,他還未走近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陸以澤,你拽什麽拽啊,成績好了不起啊,誰不知道你什麽出身,我告訴你,就你這身份,給我們舔鞋都不配。”


    熟悉的台詞和話術,陸以澤轉頭,看到不遠處,染著黃毛打著耳釘梳著飛機頭的範建,雙手插著兜,嘴角向下,麵部扭曲地拉著臉,說著欠扁的話。


    哦,都忘了,範建以前是這麽個形象。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紫毛,一個綠毛雙雙附和。


    “就是,你算什麽東西,讀書好有什麽用,讀出來還不是給我們兄弟打工。”


    “天天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範建一把推開身邊的小弟,站在陸以澤麵前,發現比他還矮了一頭,氣場一下子萎下去。


    範建頓時被刺激得話不經過大腦,“陸以澤,你沒媽教你不要用鼻孔看人嗎?!”


    陸以澤低頭陰沉地緊盯範建,範建被看得發怵,應激得來了句,“哦,我他媽忘了,你早沒媽……”


    話還沒說完,陸以澤一拳頭就揍到了範建門麵上,範大少的鼻子可比他人還嬌貴,當場鼻血垂掛。


    不等他和其他人反應,陸以澤已經拎著人的衣領威脅,“再說一次。”


    範建也不是純傻的,心虛又底氣不足地迴吼,“你叫我說我就說,我不要麵子嗎!”


    說完又朝其他人吼道:“你們愣著看什麽戲啊, 把他拉開啊!我是找你們來看我挨揍的嗎!”


    紫毛綠毛還算義氣,握起拳頭就幹,但下一刻,一人捂著半邊腫脹的臉,其他人看到他們被打,好像才迴魂一樣動手。


    他們打陸以澤,陸以澤逮著範建揍,將範建的臉按在地上的一小灘水垢裏。


    因為剛下過雨,地麵積水不少,範建被陸以澤抓著頭發,來迴按在水裏。


    他不顧其他人的毆打,逮著範建往死裏教訓,範建險些成為淹死在水溝裏的第一人。


    進入薑月記憶的陸以澤看著眼前的景象,沒什麽表情,因為都是他經曆過的事,他還知道,等會兒範建腦袋就要被開瓢。


    他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薑月的身影,直到他迴頭,這才發現在這個角落,有一個隱蔽的攝像,記錄著他們在場發生的一切。


    看到這個攝像,記憶通過攝像傳遞給陸以澤,他看到了鏡頭另一邊的薑月。


    薑月在別人口中,無意得知陸以澤被範建約談後,一顆心提起,她動用家裏的勢力,對監控進行篩查,鎖定了他的位置,並且第一時間往這趕。


    不遠處的鬥毆還在繼續,直到砰的一聲悶響,周遭才陷入寂靜。


    陸以澤手裏的板磚裂開一條縫隙,板磚的麵上沾染著鮮紅的血。


    範建不敢置信地看著陸以澤手裏那塊,沾著血甚至裂開的磚塊,他雙手顫抖地摸了摸腦袋。


    在看到一手鮮紅粘稠的血的那一刻,範建發顫地指著陸以澤控訴,“不講武德…”


    誰家好學生上學書包裏還磚塊搬磚啊!


    說完這話,範建感覺到腦子突突往外冒的血,兩眼一翻,極其不爭氣地昏了過去。


    原本嘈雜的環境突然陷入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陸以澤身上,陸以澤拿著板磚看了剩下的人一眼,緊隨而來的是亂作一團的吼叫和逃竄。


    都說橫的怕不要命的,顯然陸以澤又橫又不要命,他們還惜命!


    看著胡亂逃竄的人,陸以澤淡定地扔了手中的板磚,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範建,不甚在意地越過。


    在他走後,紫毛和綠毛才顫顫巍巍地推著範建的“屍體”,哭著拿出手機報警。


    陸以澤看著自己年輕時候做的事,也沒多大觸動,不過隨後,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臉上還帶著稚嫩,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陸以澤看著十三四歲的薑月,她看到有人倒在血泊,臉色瞬間煞白,朝著他的方向跑去。


    陸以澤沒見過這個年紀的薑月,下意識伸手想將人拉住。


    但下一刻,薑月從他身上穿過,陸以澤指尖抓著飄散的風。


    好像有那麽短暫的一瞬間,他們跨過時空相見,補足了少年時未曾見麵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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