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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墨聞氣勢大減，尹宓認為他肯定是驕傲過頭，做錯了事有點心虛，可他現在還振振有詞。
她很憤怒。
“有病不能拖，心理疾病很脆弱。”墨聞義正言辭地告訴她。
她緊跟著發火，兩隻眼睛盡是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你才有病！”
墨聞沒有經過她允許，擅自告訴陳蕊說她心理有問題，又讓陳蕊騙她去做檢查，她真的很生氣。
白月光對他來說就那麽重要嗎，他什麽話都願意告訴陳蕊，竟還把她當成傻子，讓陳蕊笑話。
這幾天尹宓被很多事情壓抑著，此刻她隻想把這股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墨聞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慢慢站直身體，什麽話也沒有說，默默轉身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的那瞬間，尹宓心裏的委屈從眼裏滾了下來，她憤恨地坐到椅子上，用手掌一遍遍地抹淚水。
她沒有生病，隻是煩心的事太多，壓得喘不過氣了。
如果她內心不夠強大，她應該早就生病了，又怎麽可能會撐到現在？
不了解她的人，就別胡說八道！
在辦公室坐到晚上十點，她才鎖上門迴家，獨自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好想一直這樣走下去，天永遠不要亮。
身後跟著一輛越野車，遠遠跟著她，直到看著她走進小區單元門，車才掉頭離開她的附近。
墨聞不是懷疑她生病，隻是擔心她生病，麵對心裏有疾病的患者，一開始醫生們總是有點束手無策。
被罵也是必然，他認為尹宓就是生病了，病情還不嚴重，假如願意主動配合，並不影響心理發展。
可尹宓實在敏感，她不僅不願意配合，接下來幾天不再見他，晚上也不願意送欣怡去墨家了。
見不到她，墨聞把尹詩雲的手機快遞給她。
*
晚上迴來，尹宓收到包裹，打開看到手機，立刻掏出來翻找內容。
尹詩雲手機裏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秘密，大部分都是和客戶之間的往來信息，一點關於尹宓父親的消息都沒有。
根本別提墨軒義的相關信息了。
“會不會是墨聞提前把信息處理了？”晚上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不對，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想了想她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次日在辦公室，她對戴荷說：“我媽手機裏沒有任何關於墨軒義的事，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戴荷沒有直視她的目光，語氣還有點小緊張：“我也不知道呢，隻有一張照片確實不能說明什麽。”
她說話時，尹宓正巧盯著她的側臉，發現她沒有直視自己，不禁有點好奇。
“不過，”戴荷看了她一眼，又立刻轉頭看向別處繼續說，“那麽親密的站姿，很有可能關係不淺。”
好像從發現那張照片以後，她不停地向尹宓傳達，尹詩雲和墨軒義私下有關係。
尹宓盯著她說：“你是不是知道真相？”
戴荷唿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去，迴頭皺眉搖頭說：“我如果知道，肯定早就告訴你了，還會讓你和墨醫生談戀愛嗎？”
“……”尹宓的思路瞬間被她帶偏，立刻否認，“我沒和墨聞談戀愛。”
戴荷笑了：“別激動，我隻是提醒你小心點。”
這個提醒讓尹宓想起和墨聞在一起親密的時候，又聯想到尹詩雲和墨軒義，她竟然有股惡心的感覺。
戴荷看了她一眼，悄悄走了出去，出了門又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鬆了口氣，掏出手機偷偷打電話。
“她已經完全信了。”她躲在角落裏，對電話裏的人低聲說，“這半年多，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能兌現承諾了嗎？”
對方陰沉地說：“尹詩雲毀了我一輩子，我隻是折磨一下她女兒，還不算多。你如果想拿到更多，就繼續給我折磨她。”
“可是——”戴荷抬頭看了眼尹宓的辦公室，再次壓低聲音說，“萬一被她發現就麻煩了，她身後還有墨聞。”
“你不是說墨聞被尹宓罵走了嗎？”
“是罵了他，可我擔心墨聞不吃這一套。”
“再折磨一段時間吧，等他們有所發現你立刻辭職。”
“好吧。”
掛了電話，戴荷又看了一眼辦公室，然後轉身走了。
尹宓毫不知情，坐在辦公室裏鬱悶，手機響了，是宋冠昌。
她忽然靈光一現，宋冠昌的表姐是墨家兒媳婦，那麽他或許知道點墨家的醜事。
“喂，”宋冠昌語氣非常溫柔，大概是因為她媽去世不久，他不方便歡快，“在忙嗎？”
“沒有。”尹宓想問，但不好直接開口，“有事嗎？”
他說：“下個月我的演奏會，你確定跟我一起出去吧？我有點擔心你臨時變卦，所以跟你確定一下。”
尹宓似乎沒有聽見他說什麽，就直接答應了，緊跟著又問：“你對墨家人熟悉嗎？”
“熟悉啊。”宋冠昌好奇地問，“你指的是誰？”
“……”尹宓欲言又止，其實她並不想通過宋冠昌知道這件事，但除了他好像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寶兒爺爺，你熟悉嗎？”她訕訕地問。
宋冠昌笑笑：“不是非常熟悉，但你想了解的事情，我或許知道。”
尹宓覺得希望來了：“……那你知道——他有沒有出軌記錄？”
宋冠昌沒有立刻迴答，大概在電話裏詫異得不知道說什麽，過了兩秒他才問：“為什麽忽然問墨聞父親？”
他把話題引到墨聞身上了。
“我就隨口問問。”尹宓急忙解釋。
這哪是隨口問問，分明是特意詢問。
宋冠昌故意不正麵迴答問題，讓她去猜：“我雖然和墨家沾親帶故，但這種事畢竟是別人家的私事，我不好隨便說的。”
尹宓聽了心裏涼絲絲的，墨聞不願意告訴她，宋冠昌說得模棱兩可，可見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瞬間她差點吐出來，放下手機抽了張紙巾捂著嘴。
宋冠昌在電話裏喊：“尹宓——”
她緩了很久才拿起手機：“沒事了。”
“你怎麽了？”
“我有點不舒服，先掛了。”
掛了電話，她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燦陽，像個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從宋冠昌的話裏她差點聽到了真相。
安靜的電話忽然又響了，嚇得她心髒“砰砰”地跳。
墨聞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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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墨聞氣勢大減，尹宓認為他肯定是驕傲過頭，做錯了事有點心虛，可他現在還振振有詞。
她很憤怒。
“有病不能拖，心理疾病很脆弱。”墨聞義正言辭地告訴她。
她緊跟著發火，兩隻眼睛盡是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你才有病！”
墨聞沒有經過她允許，擅自告訴陳蕊說她心理有問題，又讓陳蕊騙她去做檢查，她真的很生氣。
白月光對他來說就那麽重要嗎，他什麽話都願意告訴陳蕊，竟還把她當成傻子，讓陳蕊笑話。
這幾天尹宓被很多事情壓抑著，此刻她隻想把這股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墨聞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慢慢站直身體，什麽話也沒有說，默默轉身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的那瞬間，尹宓心裏的委屈從眼裏滾了下來，她憤恨地坐到椅子上，用手掌一遍遍地抹淚水。
她沒有生病，隻是煩心的事太多，壓得喘不過氣了。
如果她內心不夠強大，她應該早就生病了，又怎麽可能會撐到現在？
不了解她的人，就別胡說八道！
在辦公室坐到晚上十點，她才鎖上門迴家，獨自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好想一直這樣走下去，天永遠不要亮。
身後跟著一輛越野車，遠遠跟著她，直到看著她走進小區單元門，車才掉頭離開她的附近。
墨聞不是懷疑她生病，隻是擔心她生病，麵對心裏有疾病的患者，一開始醫生們總是有點束手無策。
被罵也是必然，他認為尹宓就是生病了，病情還不嚴重，假如願意主動配合，並不影響心理發展。
可尹宓實在敏感，她不僅不願意配合，接下來幾天不再見他，晚上也不願意送欣怡去墨家了。
見不到她，墨聞把尹詩雲的手機快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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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迴來，尹宓收到包裹，打開看到手機，立刻掏出來翻找內容。
尹詩雲手機裏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秘密，大部分都是和客戶之間的往來信息，一點關於尹宓父親的消息都沒有。
根本別提墨軒義的相關信息了。
“會不會是墨聞提前把信息處理了？”晚上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不對，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想了想她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次日在辦公室，她對戴荷說：“我媽手機裏沒有任何關於墨軒義的事，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戴荷沒有直視她的目光，語氣還有點小緊張：“我也不知道呢，隻有一張照片確實不能說明什麽。”
她說話時，尹宓正巧盯著她的側臉，發現她沒有直視自己，不禁有點好奇。
“不過，”戴荷看了她一眼，又立刻轉頭看向別處繼續說，“那麽親密的站姿，很有可能關係不淺。”
好像從發現那張照片以後，她不停地向尹宓傳達，尹詩雲和墨軒義私下有關係。
尹宓盯著她說：“你是不是知道真相？”
戴荷唿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去，迴頭皺眉搖頭說：“我如果知道，肯定早就告訴你了，還會讓你和墨醫生談戀愛嗎？”
“……”尹宓的思路瞬間被她帶偏，立刻否認，“我沒和墨聞談戀愛。”
戴荷笑了：“別激動，我隻是提醒你小心點。”
這個提醒讓尹宓想起和墨聞在一起親密的時候，又聯想到尹詩雲和墨軒義，她竟然有股惡心的感覺。
戴荷看了她一眼，悄悄走了出去，出了門又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鬆了口氣，掏出手機偷偷打電話。
“她已經完全信了。”她躲在角落裏，對電話裏的人低聲說，“這半年多，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能兌現承諾了嗎？”
對方陰沉地說：“尹詩雲毀了我一輩子，我隻是折磨一下她女兒，還不算多。你如果想拿到更多，就繼續給我折磨她。”
“可是——”戴荷抬頭看了眼尹宓的辦公室，再次壓低聲音說，“萬一被她發現就麻煩了，她身後還有墨聞。”
“你不是說墨聞被尹宓罵走了嗎？”
“是罵了他，可我擔心墨聞不吃這一套。”
“再折磨一段時間吧，等他們有所發現你立刻辭職。”
“好吧。”
掛了電話，戴荷又看了一眼辦公室，然後轉身走了。
尹宓毫不知情，坐在辦公室裏鬱悶，手機響了，是宋冠昌。
她忽然靈光一現，宋冠昌的表姐是墨家兒媳婦，那麽他或許知道點墨家的醜事。
“喂，”宋冠昌語氣非常溫柔，大概是因為她媽去世不久，他不方便歡快，“在忙嗎？”
“沒有。”尹宓想問，但不好直接開口，“有事嗎？”
他說：“下個月我的演奏會，你確定跟我一起出去吧？我有點擔心你臨時變卦，所以跟你確定一下。”
尹宓似乎沒有聽見他說什麽，就直接答應了，緊跟著又問：“你對墨家人熟悉嗎？”
“熟悉啊。”宋冠昌好奇地問，“你指的是誰？”
“……”尹宓欲言又止，其實她並不想通過宋冠昌知道這件事，但除了他好像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寶兒爺爺，你熟悉嗎？”她訕訕地問。
宋冠昌笑笑：“不是非常熟悉，但你想了解的事情，我或許知道。”
尹宓覺得希望來了：“……那你知道——他有沒有出軌記錄？”
宋冠昌沒有立刻迴答，大概在電話裏詫異得不知道說什麽，過了兩秒他才問：“為什麽忽然問墨聞父親？”
他把話題引到墨聞身上了。
“我就隨口問問。”尹宓急忙解釋。
這哪是隨口問問，分明是特意詢問。
宋冠昌故意不正麵迴答問題，讓她去猜：“我雖然和墨家沾親帶故，但這種事畢竟是別人家的私事，我不好隨便說的。”
尹宓聽了心裏涼絲絲的，墨聞不願意告訴她，宋冠昌說得模棱兩可，可見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瞬間她差點吐出來，放下手機抽了張紙巾捂著嘴。
宋冠昌在電話裏喊：“尹宓——”
她緩了很久才拿起手機：“沒事了。”
“你怎麽了？”
“我有點不舒服，先掛了。”
掛了電話，她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燦陽，像個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從宋冠昌的話裏她差點聽到了真相。
安靜的電話忽然又響了，嚇得她心髒“砰砰”地跳。
墨聞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