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怎麽看三皇子這麽不順眼呢?明明眾皇子裏數他長的最順眼。


    “皇兒,本宮也是為你著想。你不是說要去守護太子的嗎?臨時在野外荒郊搭個棚子,你這個身嬌肉貴的怎麽受得了?延慶佛院好歹有幾間精舍。”


    皇後臉色陰沉,顯然她很不高興三皇子的態度。


    “多謝母後關愛,兒臣前去守護皇兄為的是手足之情,不是去享受的,荒郊野外自有清風朗月,寺院精舍反多暮鼓晨鍾,皇兄也不堪打擾。”


    三皇子的態度還越來越生硬了,皇後看一眼蘇若水,情知她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來,幹脆沒有理她。


    蘇若水可不是她不想理就不冒頭的,見三皇子說完了,她便站了起來。


    “父皇,臣媳以為母後所言甚是,佛院本是皇家家廟停放太子的靈柩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蘇若水一句話未說完,三皇子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


    這就是伉儷情深?皇兄可是屍骨未寒啊,她就轉了風向向著皇後說話了,那置靜貴妃於何地呢?


    “而且無論是三弟、九弟還是本宮去守靈,誦經、上香以及生活上都比較方便。雖然我們不怕清苦,但也沒必要非去找罪受。有現成的條件不利用,另開新地專為停放數月靈柩也浪費人力物力。”


    蘇若水還真是會過得緊,太子都死了,她還舍不得錢,這是給誰省呢?再說這幾個小錢也沒省的必要啊。


    “還是太子妃說的有理,陛下,你看呢?”皇後的臉上立馬有了血色,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了。


    原來蘇若水也沒什麽脾氣,這不就學會乖乖的看臉色了?


    “父皇,臣媳以為延慶佛院處處合適,唯有一點不合情理。就是肖氏娘娘現在佛院靜修,她是太子的生母,怎麽說都沒有母親給兒子守靈的道理。人倫大禮、尊卑上下這是不容顛倒的。”


    皇帝不由得微微勾起一點嘴角,他用了近二十年心血都沒能辦成的事,似乎有點希望了。


    “那依你之見呢?”皇帝眼角微彎。


    “依臣媳之見不如先迎靜貴妃迴宮,皇娘總不能終老於佛院之中。”


    “哼哼。”皇後冷笑一聲,原來這個壞東西憋著這麽個壞主意。“迎靜貴妃還朝隻怕沒那麽容易。”


    “莫非母後有相阻之意?”蘇若水抬眸與她對視,蘇若水的眼睛黑白分明,燦若皎月,光芒逼人。


    “本宮怎麽會有相阻之意?”皇後用力的白了蘇若水一眼,眼角要是能夾死人的話,蘇若水早就粉身碎骨了。“靜貴妃不願意迴宮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了。”


    蘇若水輕蔑的一笑擊碎了苗皇後所有的尊嚴。


    “誠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而且別人請不動肖娘娘,苗皇後您卻未必。您出了一個這麽好的主意,讓太子靈柩移駕延慶佛院不正好趕得肖娘娘無地立足了嗎?這時候為了太子的人子之心,肖娘娘莫說迴東陵皇宮,就是迴北夷皇宮也是情願的了。”


    自古以來都是子孫為長輩守靈,香火為繼,生兒養子圖的就是這個。哪有母親給兒子守靈的?人都死了,還讓世人指責,給他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


    靜貴妃但凡有一丁點愛子的心,都會退一步的。更何況她也在佛院快二十年了,貴妃也好、皇後也罷,終究是皇娘,難不成真的老死在佛門之地麽?


    靜貴妃名號未除,早晚都要迴宮。就是按正常來講,葉孤元弘登了基也肯定要接親娘迴宮的。


    “你?”皇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蘇若水咬牙切齒又說不出話來。


    皇帝側頭斜視了她一眼,皇後隻好恨恨的坐下了。


    “你們說的都有些道理,今天就議到這,你們都迴去吧。”


    “兒臣告退。”眾皇子異口同聲的向正位一揖,然後便各自退下。


    “元曆,你留下。”皇帝點名叫住了三皇子。


    “是。”葉孤元曆隻好留下。


    看著蘇若水從容離去,皇後的那一雙眸子幾乎要迸出火來。苗皇後心裏梗得最深的那根刺就是肖皇後,肖皇後的聖寵一直威脅著她的地位。


    這後宮之首是肖靜和拋棄不要的東西,卻是苗世英窮盡一生之力要握住的權柄。她一直知道肖靜和是不願意迴宮,否則這後宮輪不到任何人執掌。


    肖皇後離開皇宮整整兩年多的時間裏,這皇後的位置一直空著,皇後的名號也一直沒有換人。直到葉孤元弘被立為太子,她仍然不肯迴宮,皇帝知她真的死心了才立了苗皇後。


    當時宮中有個皇貴妃,所以肖娘娘的封號連降兩級,從皇後變為了貴妃。


    東陵祖製規定皇帝隻能有一位皇後、一位皇貴妃,兩位貴妃,四位嬪妃,四位婕妤。


    這是最低規格,也是必須遵循不能超越的,婕妤之下禦女、采女等不限。


    “你也迴宮去吧。”皇帝看著皇後淡淡的開口,這二十年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相處下來的,彼此都一樣的走不進對方的心裏。


    “是。”皇後也不好當麵跟皇帝過不去,反正他們父子想要說話怎麽都有機會,她看也看不住的,便一福而退了。


    葉孤元曆也猜不透皇帝留下他是想和他說些什麽,不過他主意拿定了,也就心如止水了。


    他靜靜的在下麵侍立,皇帝搭著老太監的手緩緩的走下高台。走到他麵前皇帝笑著朝他伸出手,他趕緊上前扶著。就這樣他攙著父親,父子倆慢慢的走出了紫宸殿。


    禦書房,書案上橫七豎八的堆著許多奏折。皇上頹然的坐在龍椅上,輕輕一擺手示意葉孤元曆坐下。


    葉孤元曆就在下首處的一個繡墩上坐了,皇上不說話他是不會先開口的。


    “本來今天應該是殿試的日子,讓你皇兄的事給攪的,朕也無心顧及了。”


    殿試?皇帝這思維跳躍的夠遠的,殿試跟三殿下有什麽關係?莫不是想讓他幫著出個題目吧?殿試推遲了八天,現在就定出題目,難道不怕泄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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