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


    越君正依舊沒有啟程的打算,倉洛塵更為不解了。


    這天,倉洛塵一大早的主動去找越君正:“王爺,我們已經耽誤了接近十天了,是不是應該早日啟程才是?”


    北疆也在拉攏羌國,並且越國朝中局勢混亂,每一天都有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雖用不上爭分奪秒,但時間也是很緊迫的。


    彼時,越君正正坐在窗邊曬著太陽,一副怡然自得之態,即便是在這簡陋的客棧中卻也掩不住他身上那一股子與生俱來的華貴之氣。


    越君正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倉洛塵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清晨的陽光並不炙熱,一層溫溫的暖意覆在皮膚上,使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微微舒張,令人不由得靜下心來,感受著難得的怡然時光。


    一時之間,倉洛塵與越君正誰也沒說話,隻那麽並排坐著曬著太陽,安靜卻不覺得尷尬。


    這樣舒服的晌午,倉洛塵靠在椅背上幾乎快要睡著了。


    直到院外的腳步聲傳來。


    倉洛塵依舊沒有睜開眼,好似睡著一般。


    從院外走進的隨從看了一眼越君正身旁那正閉著眼睡著了的倉洛塵,一時猶豫著沒敢開口。


    越君正微微坐正了身子問:“何事。”


    那隨從雙手呈上一封信:“方才收到的。”


    信上並無署名,越君正卻知道這信是誰送來的,他接過拆開看了後一笑,轉而對身邊的倉洛塵說:“不必急著趕路了。”


    倉洛塵這才緩緩睜開眼,卻依舊是歪靠著的姿勢看向越君正。


    越君正將手中的信箋遞給她:“看看。”


    倉洛塵不知他賣的什麽關子,接過信隻看了一眼,便一臉驚訝,繼續看下去之後,驚訝之色又換成一臉苦笑。


    “到時候他來了,我的傷早就痊愈了,也許會當王爺是誆他呢。”倉洛塵說著又將信箋遞迴給了越君正。


    “若他是個計較這等小事之人,本王到是高看他了。”越君正說著將那信箋遞給了麵前的隨從。


    那隨從從懷中拿出個火折子,擔著倉洛塵和越君正的麵將信箋燒成了灰燼,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那人一走,倉洛塵轉頭問越君正:“王爺何時給黎王送的信?”


    “你受傷之時。”


    “您早就料到他一定會來,所以才不急著趕路。”倉洛塵又問。


    越君正沒有迴答倉洛塵這問題,反而眉心微揚看著倉洛塵說:“黎王,倒是很在意你。”


    這句話酸的二裏地外都能聞到,可偏偏倉洛塵是個不開竅的,以為越君正是在懷疑她與他國王子有私交對越國不利,當即有些不高興的反問道:“王爺是在懷疑我?”


    越君正沒成想倉洛塵會想偏了,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解釋。


    倉洛塵見他不說話就以為他是默認了,當即便翻臉了,憤憤起身一聲冷哼:“王爺若是信不過我倉洛塵,我大可今晚就迴白城。”


    “你……”越君正想說倉洛塵是誤會了,但解釋與道歉向來又不是他能說的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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