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睿王這條大魚在,自然沒人理會倉洛塵這隻小蝦。但當大魚遊開,小蝦自也成了一道菜!


    原本按照越君邢那樣暴戾的性子,倉洛塵當日一掌給他劈的多日為下床的事兒,就值當他直接殺了倉洛塵方才夠解恨的。


    但無奈倉洛塵的家世特殊,她是為越國立下戰功無數的功臣,她的父親倉問生更是手握朝廷重兵之人。


    越君邢和寧相如今雖然暫且看來是把持住了朝政,但是實則地位非常不穩固,就如同風眼中的一顆小樹,一步不慎都有被撼動的危險,所以他們在此時不敢動倉家。


    越君邢與寧相都有心奪兵權,但此事卻不是一兩日就能成的,在這越國若有人想要撼動倉家,即便是老皇帝也不敢輕易為之。


    倉洛塵這些日子非常“守本分”,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下了朝,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走路都垂著目光不看人,整個一“鬥敗的公雞”一般。


    向來不待見倉洛塵的周德,不免沒事兒總擠兌她兩句,但倉洛塵全當狗叫全不在意。


    數日後,越君正便起行了,他府中沒有女眷,隻帶著仆從與一應必要之物,甚至連相送的人都沒有,一行隊伍有那麽些寥落的出了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都城。


    那一日,倉洛塵一身便裝站在城外二裏,遠遠的看著他的隊伍緩緩消失在眼前方才迴了都城中。


    倉洛塵問郭複有何打算,郭複說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辭官,如今這朝堂之上烏煙瘴氣佞臣當權,這官兒不做也罷,到不如去王爺封地淮豐找投奔王爺去。


    倉洛塵聽了一笑:“如此也好,淮豐那裏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土地富饒,確實是個好地方。”


    此話剛出不久,郭複便真的辭了官。


    越君邢與寧相非常痛快的就答應了,越君正離開了,他的那些手下之人肯自請離開越君邢是求之不得,也省得他費神排擠了。


    倉洛塵送郭複離開那日,郭複拍著倉洛塵的肩說:“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與倉兄公事。”


    倉洛塵不置可否:“一路小心。”


    一時之間,倉洛塵在都城中仿佛再無親近之人,走的走,辭的辭,隻留下她每日形單影隻,朝堂與將軍府兩點一線的生活。


    越君邢與寧相整日被朝務纏身忙得不亦樂乎,沒了反對之人這越國的都城終於成了他們的天下,所以便沒空理會倉洛塵。


    直到那一夜。


    倉洛塵在都城中第一花樓百花春喝的伶仃大醉,唿朋引伴鬧得整個樓裏沒人不知道她是誰。最後更是夜宿百花春。


    起先也沒人當迴事兒,畢竟這時代逛個花樓也不至於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


    可倉洛塵卻無人管製,越發的變本加厲,整日裏流連花樓甚至多日不早朝,最後更是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夜夜揮金如土。


    寧相與越君邢看著倉洛塵變得如此頹靡,心裏頭樂開了花,心說這倉洛塵平日裏再大的本事,終還是個沒見過市麵的土包子,幾個女人就讓她整日裏挪不動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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