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麻,還愣著幹嘛呢?進來呀。”


    王有誠已經走到馨雅茶樓門前,正高聲招唿著山麻。


    山麻霎時間迴過神來,順時揚起笑容。


    “王掌櫃,來咧。”


    “王掌櫃,這是新人?”


    馨雅茶樓的夥計笑著跟王有誠打招唿,隨後也衝著山麻點了點頭。


    馨雅茶樓裏頭的這些夥計表麵看著親和,但他們的眸底是深深地警惕。


    他們早就收到蕭恆的消息,要查這位突然出現的小子,雖說沒查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轉機呢。


    山麻的身子抖了抖,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突然覺得馨雅茶樓的夥計笑得越來越陰森,就好似掉進了狼窩。


    “新人是叫山麻是吧?是負責什麽活計呀。”馨雅茶樓的夥計一邊擦著桌子,一邊笑著問。


    山麻迴以微笑道:“給王掌櫃打打下手,同時做做跑腿的活計。”


    馨雅茶樓的夥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順勢走到山麻身邊,將山麻拉到一邊歇著。


    “山麻小兄弟,你先在這休息會兒,王掌櫃進去跟我們掌櫃說話了。”


    “你們掌櫃是?”山麻眼珠子轉了轉,試著打探消息。


    “欸,我勸你還是別打聽的好,我們掌櫃很兇殘的,你瞧見那邊的算賬的沒,他那眼睛就是被我們掌櫃挖出來的。”


    在山麻身邊的夥計悄悄在他耳邊低語,還揚了揚下巴示意山麻看過去。


    山麻瞧著被一塊黑布遮著右眼的賬房先生,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懼意。


    他那山匪雖說也會少條胳膊少條腿什麽的,但那都是去搶劫時,打不過人家才沒的。就是他那山匪老大也不會說瞧見哪個不聽話,就斷人胳膊腿的。可這馨雅茶樓的掌櫃竟然會挖手底下人的眼睛,這著實恐怖了。


    “我能問問,他是為何會被挖去右眼嗎?”


    山麻咽了咽口水,期待的看著麵前這位夥計。


    那夥計也不從藏著掖著,又往山麻跟前湊近了一些。


    “我跟你說,你別說出去。他原是別人派過來的細作,被我們掌櫃查出來了。原先我們掌櫃說要砍了他的腦袋。可後來,他說要效忠我們掌櫃,我們掌櫃才挖去他一隻眼睛用作懲罰。你不知,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見著掌櫃用三根手指戳進那人眼睛中,硬生生將那眼珠子拔出來丟到地上,血淋淋的。”


    山麻自己試著想象一下那畫麵,頓時不寒而栗,那黑衣人說的果然沒錯,這安平侯府二少爺、二少夫人真的不簡單。


    “除了他還有嗎?”


    山麻麵前這位夥計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什麽人之後,又湊到山麻耳邊道:“我跟你說,我們掌櫃對敵人也特別殘忍,將抓來的敵人不是剔骨就是剝皮,可恐怖了。我們這茶樓已經被查出五人了,八仙樓那邊查出八人。都是交到我們掌櫃這處理的。”


    聽著這夥計的話,山麻被震驚得瞪大了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馨雅茶樓的掌櫃莫不是瘋子吧!


    他自認他們山匪就已經很殘忍了,但沒想到今日碰到了比他們更殘忍的人。


    “這是我們茶樓的特色,你先吃一些吧。王掌櫃估計也在我們掌櫃那用食了。”


    這時,另一個夥計端著一盤金黃酥脆的東西放到山麻跟前,招唿著山麻試一試。


    山麻聞了聞麵前的點心,麵上露出驚訝之色,他沒想到這馨雅茶樓還真有吃的,他還以為是什麽殺手窩呢。


    “多謝。”


    送餐的夥計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山麻夾了一塊放進嘴裏,頓時被這樣美味的點心俘獲了,外頭酥酥脆脆的,裏麵的肉很有嚼勁,很香。


    “好吃吧。”


    山麻身旁的夥計還沒離開,在山麻吃下一塊點心後才開口說話。


    山麻興奮地點點頭,剛想夾第二塊,他身邊的夥計又開口了。


    “這是叛徒身上的肉。被我們做成了一道菜。這可是我們茶樓的特色。”


    這是人身上的肉?!


    山麻聽著夥計的話,臉色驟然一變,立馬幹嘔起來。


    “你怎麽了?哎呀,我們都吃習慣了,你再吃一塊看看。其實還挺好吃的。”


    那夥計說著說著就拿起山麻的筷子,夾了一塊遞到山麻嘴邊。


    山麻瞧著伸到臉上的肉,終究是沒忍住吐了出來。


    “哎喲,你這人真是不懂吃呀。這麽好吃的東西,你怎麽就不懂呢?”


    那夥計將肉那遠了一些,才讓這肉避免被山麻的嘔吐物沾上。


    山麻一臉菜色的看著那夥計,心中已經在計劃著要怎麽逃走了,要是再這麽下去,他很可能就成了這飯桌上的一道菜了。


    “山麻小兄弟,喝口茶潤潤嗓子。”


    那夥計給山麻倒了茶,麵上還露出關心的神色。


    山麻有些後怕地看著桌麵上的杯子。


    “這裏頭,不會是什麽人血吧?”


    聽著山麻這驚天駭俗的話,那夥計先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捧腹大笑。


    “山麻小兄弟,你怎麽這麽可愛呢?這是正兒八經的茶。你想什麽呢?”


    山麻看了看那夥計的臉色,又看了看杯子,心下一狠,端起茶杯就一飲而盡。


    等他迴味嘴裏的味道時,發覺這還真是茶,不禁鬆了口氣。


    “山麻,走啦。”


    王有誠的出現像是救贖山麻的神,山麻激動地眼淚都要出來了。


    “王掌櫃,來咧。”


    山麻都沒跟身旁的夥計打招唿,抬腳飛快跑到王有誠身邊。


    馨雅茶樓的夥計瞧著山麻那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眼看著山麻和王有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那夥計才轉身去找白蘇。


    “白附子,這山麻如何?”白蘇一邊看著手裏的消息,一邊詢問剛剛一直在跟山麻說話的夥計。


    “哎,就是個軟蛋。中看不中用。”


    若是風水先生丁汝風在此,他一定會認出眼前之人。這白附子就是當初在蔡府幫風水先生丁汝風揍了兩拳的人。


    白附子坐在椅子上,翹起雙腿架在白蘇的書桌上,雙手則墊在後腦勺後頭。


    白蘇危險的雙眸盯著白附子的腳,好似在說,若是白附子再不拿開這臭腳,他一定會拔劍將這腳砍下來。


    白附子似乎是感覺到白蘇那陰森的氣勢,默默地將雙腳放了下來。


    “你不是說我是個殘忍的人?會挖人眼睛,還會剔骨剝皮?很巧,我還沒做過這些,不如你來給我練練手?”


    白蘇的語調平和,但話中的意思卻瘮人的緊。


    “不了不了,這個活計我做不來。還是留給別人吧。”


    白附子被嚇得連忙搖頭,這茶樓內要說誰最可怕,那絕對是白蘇,其次就是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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