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村這兩天有幾個大新聞。


    何老太下葬當天,何家老二何永祿被**兵抓走批鬥。


    何家老三被人像扔破爛一樣扔到家門口。


    更惹人議論的是何寶珠,


    這個被通緝的逃犯,悄默默的出現在何家村,意圖縱火殺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把自己給點著了。


    奇怪的是何寶珠跳進河裏消失了,這就更證實了她是妖孽的傳言。


    不過人們最氣憤的是何小六父子倆,這兩個敗家子竟然縱容火勢蔓延,把村裏少見的青磚大瓦房給燒的幹幹淨淨。


    想到這人們都心疼的捶胸頓足。


    ……


    劉翠翠一覺醒來就聽說何家被燒了,還是何小六父子倆同意燒的。


    真是天殺的,這個大房子可是村裏獨一份的。


    老大絕戶,老二被趕出家門,這座房子就是她的,何小六真是膽大包天敢燒她的房子。


    劉翠翠氣衝衝的找何小六要說法,絲毫不顧及房屋裏被情人拋棄,心如死灰的何永壽。


    “噓!劉翠翠來了。”


    在何家殘骸上逗留的村民們停止議論,很有默契的退到一邊看熱鬧。


    “何家小六子,你膽子肥了呀,敢燒老娘的房子,老娘不把你嘴裏打出屎來,就隨你姓。”


    劉翠翠一路上越想越氣,這座房子到手,她家臭蛋要什麽女人沒有,就是再生兩個孫孫也有地方住。


    “何小六,你也不看看你媽配這座房子嗎?她這個老娘們估計在十八層地獄下油鍋呢,還想住房子,她隻配在油鍋裏待著。”


    五月還沒看到劉翠翠的身影,她的惡毒的聲音先傳到耳朵。


    “三嬸,是不是三伯被小情人拋棄了,刺激到你了?你別傷心,曹寡婦嫌棄三伯是個廢人,但是這樣他不就迴到你懷裏了嗎?”


    噗嗤,村民們沒忍住


    昨天曹寡婦的幾個兒子把何永壽扔到家門口的情景猶在眼前。


    何永壽嘴裏一直喊“小花,我愛你,小花,你別不要我,小花你是我的心,我的肝,床上沒有你我睡不著。”等等之類的肉麻話


    劉翠翠氣的跳起來抽了何永壽幾十個嘴巴子,還想揍曹寡婦的幾個兒子,結果被人家揍了一頓。


    ……


    五月看著鼻青臉腫的劉翠翠,一臉壞笑的問道


    “三伯母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睡覺時摔倒了吧?”


    “摔你媽的頭,趕緊讓你爸給我滾出來。”


    劉翠翠不把五月放在眼裏,她隻想把何小六這個罪魁禍首給處理掉。


    “我爸不在這。”


    五月沒有說謊,家被燒了,有好多東西要處理,何小六去村長那了。


    而何鈞禮去李家樓村,把他的事情處理一下,傷心的情緒直接轉換成事業心了。


    現在隻剩五月和劉佩蘭在。


    “你他娘的,敢騙老娘,老娘要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劉翠翠從廢墟上撿起一個有幾個釘子的棍子,砸向五月。


    在劉佩蘭的驚唿聲中,尖利刺耳的慘叫在空中迴蕩。


    “我的屁股!!”


    劉翠翠捂著屁股,疼的直轉圈。


    五月快她一步,飛起一腳把棍子踢飛,又補一腳踢向劉翠翠的肚子。


    劉翠翠直接坐到那個棍子上,幾個鐵釘結結實實的紮進了她的屁股。


    “你這死賤人,砍傷伯父,又想殺害伯母,我要去告你,讓你們全家吃槍子。”


    棍子牢牢地釘在劉翠翠的屁股上,甩不了,又不敢碰。


    “呸。”


    五月雙手抱胸,語氣慢慢又帶著嫌棄的感覺


    “你還好意思告?自己男人耍流氓,與人非法同居,你又意圖殺害親侄女,大家都是看到的,我剛剛隻是正當防衛。我可沒錯,你想告就去告吧,反正吃槍子的又不是我。”


    五月話剛說完,村民的議論聲又起來了。何永壽犯了流氓罪是板上釘釘的,剛剛也是劉翠翠先動手的。


    劉翠翠向來不得人心,大家還是很樂意給五月作證的。


    劉翠翠聽著大家的議論,也不敢說告了,弓著腰,撅著屁股,臉色鐵青


    “還說我男人耍流氓,你自己就是最大的流氓頭子,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也配嫁給軍人,不知道是不是脫光衣服撲上去讓人負責呢,


    不然就憑你的名聲,隔壁村的老光棍也看不上你。”


    “哎呀,三伯母你怎麽把你的事跡說出來了,當初你大白天脫光光撲倒三伯的事跡,可是經久不衰啊。我們這輩的孩子都是聽著你的事跡長大的。不過侄女沒有你的本事。”


    五月一字一句的慢慢說,就像鈍刀子割肉一樣,一點一點刺激劉翠翠的神經。


    劉翠翠的大膽尋夫路,也隻有何大米能跟她相比了。


    不過何大米越來越不知道收斂,得罪了**兵,被送到農場改造了,張大夫趁機與其離婚,算是解放了。


    “不過送到農場改造的何大米倒是和三伯母很像,就是不知道命運像不像。”


    劉翠翠很想反駁,可是她又害怕說錯話,像何大米一樣被送到農場,嘴巴像是被封印住了,不知道怎麽開口。


    就在她卡殼的時候,五月和劉佩蘭已經走遠了。


    ……


    五月迴到縣城裏的家才發現


    隔壁錢小果家都快變成窯子了。


    自從錢小果被抓,夏桂枝和錢串串就失去了經濟來源,


    夏桂枝本想把錢串串嫁出去掙個彩禮錢,結果因為錢串串婚前野合,沒人願意娶。


    隻不過在夏桂枝找人說親的過程中,發現很多男人對她倆的動手動腳的,這讓她們找到了生財之道。


    叮鈴鈴


    自行車鈴鐺響了幾聲,


    五月就看見夏桂枝濃妝豔抹,滿臉嫵媚,扭著腰肢走了出來。


    自行車上的老男人擰了夏桂枝的屁股,夏桂枝嬌滴滴的說聲討厭,就摟著老男人的腰坐在後麵。


    出門潑洗腳水的鄰居大媽見到此景,啐了一口。


    “真不要臉。”


    而此時喝的醉醺醺的錢串串,歪七扭八的走到大媽麵前問道


    “大媽,我家在哪呢?”


    大媽歎口氣,把錢串串扶迴家


    “他讓你醉成這樣迴家嗎?不怕你半路上出事呀。”


    錢串串喝醉酒感到很興奮,她抱著大媽說道


    “我真是太幸福了,我每天都有好多錢,還有好多人給我買好東西,最重要的是有人愛我。”


    錢串串滿臉羞澀,嘻嘻的笑出聲


    大媽一臉無奈,又帶著痛心的勸道


    “那個人不是愛你,他是騙子,專騙女人錢,讓女人養他的。”


    “不,他不是騙子,他愛我,我要聽他的話,為我們的將來努力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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