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聽了李君昊這話,心裏頓時覺得有戲,眼眸中悄然閃過一絲光亮,不過她麵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並沒有直接急著開口詢問到底是什麽事情,而是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君昊,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陛下呀,什麽樣的事情,居然需要臣女來幫您處理呢?那陸淩鈞能力不凡,他都處理不了嗎?”她這話問得巧妙,看似隨意,實則是在暗暗試探著呢。


    李君昊聽了,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心裏權衡了許久,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迴應道:“哼,他們自然是可以處理的,隻是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個表現的機會嘛,朕這也是在給你機會呀,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他這話裏透著幾分意味深長,目光也一直落在蕭暮雪身上,仿佛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麽來似的。


    蕭暮雪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似笑非笑地說道:“陛下,臣女可還一直惦記著那炎麟衛指揮使之位呢,您怎麽這會兒倒是隻字不提了呀?您剛剛可還說,隻要臣女能把事辦成了,便會應允臣女插手禦霄王府的案子,可這指揮使的位置,您可不能忘了呀,那才是臣女最想要的呢。”她這話可真是直白得很,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把李君昊噎得夠嗆。


    李君昊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裏暗暗想著,這小丫頭,可真是個精明的主兒呀,簡直就像是狐狸轉世一般,那心眼兒多得很,一點虧都不願意吃呀,真是讓人又好氣又無奈呢。


    無奈之下,李君昊咬了咬牙,隻能硬著頭皮承諾道:“行了行了,朕話可都說在前頭了,若是這件事你真能給朕辦成了,那朕不但準許你插手禦霄王府的案子,而且呀,這炎麟衛的指揮使之位也歸你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他這話一出口,心裏卻又隱隱有些後悔,可話已出口,也不好再收迴了呀。


    蕭暮雪一聽,微微挑起眉梢,心中頓時湧起了強烈的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事兒呀,竟然能讓李君昊如此鄭重地許諾她炎麟衛指揮使的位置呢?她暗暗揣測著,目光中滿是探究之色,就盼著李君昊能趕緊揭曉謎底了呢。


    “陛下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情呀?陛下您不妨就說來聽聽唄!臣女若是覺得自己有能力辦好,那自然就應承下來了呀。”蕭暮雪抬眸看著李君昊,目光裏透著幾分好奇與謹慎,輕聲說道。


    李君昊見她這般問了,也覺得沒必要再繼續賣關子了,便神色嚴肅地直接開口說道:“此次禦霄王戰敗呀,那可真是捅出了個大婁子,敵軍趁機長驅直入,咱們好幾座城池都沒能守住,被那些敵軍是洗劫一空,城裏的一切幾乎都被破壞殆盡了呀。雖說後來禦霄軍和鎮南軍聯手,總算是把敵軍給驅逐出去了,可那些城池如今都已經破敗不堪,急需重新修建呐。”


    說到這兒,李君昊微微頓了頓,臉上滿是無奈之色,接著又繼續說道:“隻是這重建城池,那本就是一件極其耗費錢財的事兒呀。國庫如今的情況,實在是拿不出這筆錢了。一旦要是把這筆錢從國庫撥出去了,那軍費可就不夠用了呀。你想啊,要是軍費不足這情況被敵國知曉了,他們肯定又會趁機興風作浪,再起戰爭的,到時候咱們就算把城池修好了,那也得白修了呀,還不是得再次陷入戰亂之中嘛。”


    蕭暮雪聽了這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目光深邃地看向李君昊,心裏暗暗琢磨著,隨後開口問道:“陛下的意思,是想讓臣女幫您解決這件棘手的事兒?”


    李君昊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沒錯,無論你用什麽辦法,總之必須得把這重建城池所需要的一筆錢給湊出來呀,這事兒可關乎著咱們國家的安穩呐,你可得上點心了。”


    “這件事,陸淩鈞他們都做不了?”蕭暮雪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犯嘀咕,不太確定李君昊到底是想讓自己用什麽樣的方法去湊這筆錢呢,畢竟陸淩鈞他們平日裏也是很有能耐的呀,怎麽連他們都辦不了呢,她心裏滿是疑惑,目光中也透著幾分思索之色,靜靜地等著李君昊的迴應呢。


    李君昊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意有所指的微笑,慢悠悠地開口說道:“這件事呀,他們還真就辦不了呢,為啥呢?因為他們可沒有你這般囂張跋扈呀!”他這話裏透著幾分別樣的意味,目光似有深意地看著蕭暮雪,仿佛已經把她給看透了一般。


    其實呀,別看這小丫頭在自己麵前一口一個“臣”“臣女”的,禮數看著挺周全,可李君昊早就瞧出來了,她骨子裏那股子囂張跋扈的勁兒,那可是藏都藏不住,任誰都壓製不住呢。


    蕭暮雪聽了李君昊這話,雖然一時間還是沒能完全弄明白李君昊話裏的意思,可也大致明白了,敢情這李君昊看中的,居然是自己這所謂“囂張跋扈”的性子呀。她心裏暗暗想著,或許在某些事兒上,這囂張跋扈還真就能成事兒呢,隻是,這李君昊到底打算怎麽靠著自己這性子去搞來這重建城池的一筆錢呢,她心裏依舊滿是疑惑。


    而李君昊卻像是故意賣關子似的,並沒有接著往下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令牌,隨手就朝著蕭暮雪丟了過去,同時開口說道:“你先拿著這個令牌吧,從今天開始呀,你就算是炎麟衛的一員了。如今給你安排的職位呢,是副指揮使,和陸淩鈞可是平起平坐的哦。你若是能把這件事給辦成了,那下一個炎麟衛指揮使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了,朕可說話算話呢。”


    蕭暮雪趕忙伸手接住了那令牌,拿在手裏仔細端詳起來,這一瞧,她發現這令牌跟之前李君昊給她的那個令牌完全不一樣呀。隻見如今這個令牌的正麵,工工整整地刻著她的名字,而背麵呢,則刻著“副指揮使”幾個大字,那字樣清晰分明,讓人一看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蕭暮雪看著這令牌,頓時一陣無語,心裏暗暗想著:“好家夥,看來我這是被這所謂的陛下給擺了一道呀,這事兒還沒個準頭呢,就先給我個副指揮使的名頭,這不明擺著是想拿捏著我,讓我好好給他辦事兒嘛,哼,這皇帝的心思可真是夠深的呀。”她心裏雖然有些無奈,可事已至此,也隻能先接著了,看看後麵到底該怎麽去辦這棘手的事兒了。


    哼,這令牌都早早準備好了,還在這兒裝模作樣地跟她談條件呢,其實呀,從一開始恐怕就沒什麽好談的吧,估計這皇帝心裏早就有了盤算,就等著自己往這圈套裏鑽呢,蕭暮雪心裏暗暗腹誹著,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太多情緒。


    李君昊呢,眼尖地瞧見蕭暮雪的目光始終緊緊盯著手中的那枚令牌,心裏便猜到了她大概在想些什麽,於是便開口說道:“其實呀,朕的確是提前就已經想好這件事了,現在把這令牌交到你手中,這一切可都在朕的預料之中呢。朕倒是想問問你,就因為這樣,你難道會因此就放棄嚐試去做這件事了嗎?”他這話問得看似隨意,可眼神裏卻透著一絲審視,仿佛在試探蕭暮雪的決心一般。


    蕭暮雪聽了這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那笑容裏透著一股自信與倔強,隨後她利落地將令牌收了起來,抬眸看向李君昊,神色淡然卻又無比堅定地開口說道:“陛下多慮了,臣自然是不會放棄的,不管怎樣,臣都會盡力去試一試,陛下您呀,就安安靜靜地靜待佳音吧。”那語氣裏滿是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給辦成了似的。


    蕭暮雪心裏很清楚,甭管李君昊是早就做好了決定也好,還是精心設計了這麽一出也罷,她都不可能輕易就打退堂鼓,放棄這個機會的。畢竟,她想要的可還沒真正到手呢,無論如何,都得去拚上一拚呀。


    說完那番表明決心的話後,蕭暮雪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準備告退了。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往禦書房外走去,眼看就要踏出禦書房的門了。


    就在這時,李君昊忽然提高了音量,開口叫住了蕭暮雪:“蕭暮雪,且慢!”那聲音在這安靜的禦書房裏顯得格外清晰。


    蕭暮雪腳步一頓,緩緩迴過頭來,目光平靜地看向李君昊,並沒有急著開口詢問,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等待著李君昊接下來要說的話,心裏卻在暗自揣測著,這皇帝又要交代什麽事兒了呀。


    李君昊微微皺著眉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緩緩地開口說道:“你聽好了,無論你之後打算怎麽去搞來這筆錢,都不能讓人覺得這是朕的意思,懂嗎?朕可以因為國師,或者因為陽安城的事兒袒護你,可這一迴,絕對不能讓人察覺到是為了這筆錢才如此。而且呀,等你把錢湊齊了,必須得有一個能說服朕的理由才行。”


    說完這話,李君昊稍微停頓了片刻,像是怕蕭暮雪沒聽明白似的,又補充了一句:“你能明白嗎?”他這話可不能說得太直白了,畢竟這事兒牽扯頗多,到底蕭暮雪能不能領悟其中的深意,把事兒辦得妥帖,那就得看她自己的悟性了呀。


    蕭暮雪聽了,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迴應道:“陛下放心,臣明白了,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說完,便再次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禦書房,隻留下李君昊一人站在那兒,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呢。


    蕭暮雪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並沒有迴應李君昊的話,心裏卻對他剛剛那番話暗自腹誹著。


    李君昊見她不言語,便擺了擺手,徑自說道:“你去吧!”那語氣裏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已經交代完了所有重要的事兒,就等著看蕭暮雪接下來的行動了。


    蕭暮雪聽了這話,也沒再多耽擱,提步就往外走去,在離開的時候,她心裏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暗暗想著:“這老狐狸,可真是機關算盡呀,有話就不能痛痛快快地直說嘛,非要跟我在這兒打啞謎,搞得神神秘秘的,真真是讓人無語極了。”她越想越覺得氣悶,心裏頭著實不太想理會這隻老狐狸了,可又無奈於自己所求之事還得仰仗著他,隻能暫且咽下這口氣了。


    蕭暮雪當天晚上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選擇留在了宮中,她呀,心裏一直惦記著鈺公主和九皇子的情況呢,留在宮中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時刻盯著他倆,也好確保不會再有什麽意外發生。


    好在呀,當天晚上,鈺公主和九皇子的狀態一切都還算正常,並沒有出現什麽讓人揪心的狀況。這可讓守在一旁的眾人都稍稍放下了懸著的心呢。


    到了第二天,看到鈺公主和九皇子的氣色比之前又好了些,顯然是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了,這下子,所有人都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那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終於可以放鬆放鬆了,整個宮裏的氛圍都變得輕鬆了不少呢。


    既然鈺公主和九皇子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接下來的事情呀,也就用不著蕭暮雪再親自盯著了。


    於是呢,在皇後的慈寧宮用過飯之後,蕭暮雪便打算著要出宮去了。她心裏盤算著,宮外還有不少事兒等著自己去處理呢,可不能一直在宮裏耽擱著了。


    要知道呀,她身邊的丫鬟西樂在前一天就已經出宮了,所以這會兒,出宮的時候就隻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皇後娘娘呢,心裏想著蕭暮雪幫了這麽大的忙,對她很是感激,本打算派自己身邊心腹的太監去送蕭暮雪出宮,也好顯得重視些。可蕭暮雪心裏清楚得很,前一天晚上皇後娘娘因為擔心鈺公主和九皇子的安危,一整晚都沒怎麽睡,她身邊的那些人也都跟著沒敢入睡,這會兒肯定都累壞了呀。


    蕭暮雪是個心思細膩又體貼的人,她可不忍心再折騰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了,便趕忙拒絕了讓皇後娘娘的心腹太監送自己,隻是笑著對皇後娘娘說道:“娘娘,您隨便指派一個小公公送臣女到宮門口就行了,不必如此勞煩您身邊的人了,他們也都辛苦著呢。”


    皇後娘娘聽了,見蕭暮雪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強求,便隻能隨了她的意思,讓一個小公公過來,吩咐了幾句,讓他好生送蕭暮雪到宮門口去。


    蕭暮雪謝過皇後娘娘後,便跟著那小公公往宮外走去了。哪成想,她這剛出了宮門,一抬眼,就瞧見了一個熟人站在那兒呢,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心裏想著這人怎麽會在這兒呀,目光也緊緊地落在了那個熟人身上。


    那人呀,不是別人,正是張謀元呢。隻見張謀元此刻正和幾個公子哥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瞧著那模樣,應該是剛從哪兒消遣完準備離開呢。


    見到蕭暮雪從宮裏出來,張謀元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徑直朝著她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恭敬的神色,規規矩矩地朝著她行了一個禮,客客氣氣地說道:“蕭暮雪姑娘。”那語氣裏透著一股恰到好處的疏離與禮貌,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這禮數真是周全呢。


    蕭暮雪見狀,隻是微微頷首,以此來表示迴禮,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讓人瞧不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其實呀,蕭暮雪心裏還真覺得挺不習慣的呢。這張謀元,她可太熟悉了,本來就是站在蕭錦弦那一邊的,當初她剛去軍營的時候,這人可沒少給她使絆子,甚至還直接跟她動手了呢,那時候的張謀元,對她可是充滿了敵意呀。


    可如今倒好,再見到她,居然變得這般畢恭畢敬的,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些。而且呀,昨天她傷了蕭錦弦的事兒,張謀元肯定也都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卻還能如此客客氣氣地對待自己,這著實是讓蕭暮雪覺得有些奇怪,心裏暗暗揣測著,這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呀。


    張謀元行完禮、打完招唿後,便轉身離開了,腳步匆匆的,仿佛有什麽急事似的。可之前跟在張謀元身邊的那幾個人,卻並沒有跟著離開,而是依舊站在原地,目光時不時地朝著蕭暮雪這邊瞟過來,那眼神裏透著幾分探究,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主意呢。


    他們就那樣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蕭暮雪,那眼神裏呀,滿滿的都是不悅和憤怒,仿佛蕭暮雪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兒,讓他們恨得牙癢癢一般。


    終於,其中一個身著錦袍的男子似乎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了,皺著眉頭,朝著蕭暮雪,沒好氣地開口說道:“就是你傷了蕭世子?哼,蕭世子那般溫潤如玉的人,你怎麽下得去手啊,你也太狠了吧!”那話語裏滿是對蕭暮雪的指責,語氣也是又衝又硬。


    有了他這麽一個人開了頭,另外兩個男子也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似的,紛紛開口了。


    其中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男子緊接著質問道:“是你傷了漣漪公主?那漣漪公主可是金枝玉葉,你竟敢對她動手,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遭報應嗎?”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氣唿唿地瞪著蕭暮雪,那表情別提多憤慨了。


    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更是大聲嚷嚷道:“聽說你迴到了鎮南王府,想要搶奪蕭大姑娘的郡主之位,還有其他屬於蕭大姑娘的東西呀,你這人怎麽如此貪心,如此不要臉呢,那本就都是蕭大姑娘應得的,你憑什麽去搶啊!”他這話一出口,那架勢仿佛要衝上來跟蕭暮雪理論一番似的。


    蕭暮雪呢,卻隻是神色淡淡地掃了一眼麵前這三個滿臉憤怒的人,最後,目光緩緩落在了那個提到李漣漪的男子身上,眼神裏透著一絲審視,仿佛在思考著什麽,卻並沒有急著開口迴應他們,就這麽靜靜地站著,任由那三人的指責聲在耳邊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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