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這兒來做什麽?這兒可不是你們能隨便來的地兒,趕緊走,不然把你們抓起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一位將士皺著眉頭,滿臉嚴肅,大聲嗬斥道。那話語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神中滿是警惕,上下打量著蕭暮雪等人,仿佛在審視著可疑之人一般。


    蕭暮雪心裏明白著呢,當下這可是處於戰備狀態呀,江城作為距離容城最近的地方,為了防止有奸細趁機滲透進來,防守必然是極為森嚴的,將士們這般謹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想到這兒,她也不繞圈子,直接開口表明起自己的身份來。


    她抬眼仔細瞧了瞧眼前這人的裝扮,認出是鎮南軍的服飾,當下便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我叫蕭暮雪,此番前來,是來找蕭錦弦的,他呀,按輩分算是我大哥呢。”


    巧的是,這些將士恰好就是鎮南軍,正是歸蕭錦弦所統領的那支軍隊。他們一聽眼前這女子竟是自家主帥的妹妹,那嚴肅的神情瞬間緩和了幾分,趕忙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跟我來吧。”


    說罷,那個將士便在前頭帶路,領著蕭暮雪、陸景鑠等人朝著城裏走去了。一路上,其他將士們看向他們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好奇與探尋呢。


    城中此刻已然是全民皆兵的狀態了,百姓們都被集中安置在了城中間相對安全的區域。而城池的外圍呢,全部都被改造成了軍營,一頂頂營帳整齊排列,到處都是士兵們忙碌的身影,透著一股緊張又嚴肅的戰時氛圍。


    那將士帶著蕭暮雪等人來到了一間營帳之中,一臉嚴肅地叮囑道:“你們就在這兒好好等候著吧,我這就去稟告主帥一聲。你們可千萬要記住了,千萬不要離開這兒呀,更別在城中隨意走動,如今這局勢緊張,要是出了什麽岔子,就算是我,那也沒辦法救你們了啊。”


    蕭暮雪乖巧地點點頭,迴應道:“好的,我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那將士說完,便腳步匆匆地迅速離開了這裏。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主帳之外。


    此時,主帳裏的人正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戰術呢,時不時傳出討論的聲音。那將士不敢貿然打擾,便在帳外耐心地又等了好一陣子,直到裏邊的人結束了討論,他這才整了整衣裝,邁步走了進去。


    營帳之中,蕭錦弦正站在那兒,他身著一身利落的戎裝,身姿挺拔,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間盡顯英姿颯爽,還透著幾分儒將的獨特風采呢。


    那將士進了營帳後,先是恭恭敬敬地朝著蕭錦弦行了一禮,而後開口說道:“主帥,城門外出現了一個女子,她自稱是您的妹妹,您看……您要不要去見她一麵呀?”


    蕭錦弦一聽這話,心中先是一陣歡喜,下意識地就站起身來,抬腳便要往營帳外走去,可剛走了沒兩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兒,他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他緩緩迴過頭來,目光投向那將士,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開口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將士見主帥發問,趕忙毫不猶豫地迴答道:“迴主帥,她叫蕭暮雪。”


    蕭錦弦聽聞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與厭惡,語氣冰冷地說道:“哼,我可沒有一個叫蕭暮雪的妹妹,你可得給我牢牢記住了,我的妹妹叫蕭悅琳,那才是我唯一的妹妹,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說完這番話後,蕭錦弦便徑直走迴了主位,緩緩坐下,臉上滿是冷漠,絲毫沒有了方才聽聞有妹妹來訪時的那一絲期待,顯然是沒了要去見那個人的想法了。


    那將士就尷尬地站在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過了片刻,他才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問道:“主帥,那……那人該怎麽處理呀?”


    蕭錦弦聽了,鼻子裏冷哼一聲,滿是不屑地說道:“哼,誰曉得她是不是奸細呀?這還用得著我來教你怎麽處理嗎?先把他們關起來,然後嚴刑拷打一番,好好問問他們跑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那將士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主帥會下這樣的命令,不過他也不敢多問,趕忙應道:“是,屬下明白了。”說完,便立刻提步離開了營帳。


    ——


    蕭暮雪原本想著,應該很快就能見到蕭錦弦了,其實呀,為了穆墨軒,她心裏是打算暫時放下過往的恩怨,和蕭錦弦和平相處的,哪能料到蕭錦弦根本就不想認她這個妹妹呢。


    蕭暮雪怎麽也沒料到,等來的不是蕭錦弦,而是一隊神情嚴肅的士兵,瞬間就將他們圍了個嚴嚴實實。


    而帶兵的那個人,正是剛剛把他們領到這兒來的那名將士。


    蕭暮雪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眼中滿是疑惑與不悅,看著那將士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呀?你不是說他馬上就會過來見我們的嗎?他人呢?”


    那士兵看著蕭暮雪,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我們主帥說了,他可沒有一個叫蕭暮雪的妹妹。他的妹妹叫蕭悅琳,他呀,就隻有這一個妹妹!姑娘你冒充我們主帥的妹妹,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要是識趣點兒,就乖乖地束手就擒,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你們來這兒的目的,說不定我們還能從輕發落呢。”


    蕭暮雪聽聞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心中湧起一股悲涼與無奈。她暗暗自責,其實自己早該想到的呀,以她和蕭錦弦之間的過往,他又怎麽可能願意見自己呢,是自己太天真了些。


    她麵色冰冷,眼中透著寒意,厲聲說道:“我叫蕭暮雪,這一點,我剛剛就已經跟你們如實說過了!我母親,乃是鎮南王已故的王妃,我與蕭錦弦本就是一母同胞呀。至於我的生父,雖然我打心底裏不願承認,可他實打實就是鎮南王。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找蕭錦弦的!我也不清楚蕭錦弦為何要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可我句句屬實,絕沒有說半句謊話!我都把話講得這麽明白了,你們當真還要動手抓我嗎?”


    那將士聽了蕭暮雪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語,看著她那決絕又冷厲的模樣,似乎是被鎮住了,一時間呆愣在原地,望著蕭暮雪,竟不知該迴應些什麽才好。


    就在這時,從一旁走來一個青年。隻見他同樣身著一身戎裝,身姿挺拔,瞧模樣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渾身透著一股朝氣蓬勃的英氣。


    他快步走過來,看向那將士,開口問道:“這是怎麽迴事呀?”


    那將士先是恭恭敬敬地朝著他行了一禮,口中喚了一聲“副將”,而後便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期間還把蕭暮雪剛剛說過的那些話也原原本本地重複了一遍。


    說完後,他一臉為難地問道:“副將,您看這事兒應當怎麽處理才好呀?”


    那副將聽了,微微皺起眉頭,目光隨意地掃了一眼蕭暮雪,緊接著便冷笑一聲,朝著那將士說道:“這事兒有什麽可猶豫的呀?主帥都已經下達命令了,讓你把人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那你照著做就是了唄!哼,居然敢冒充主帥的妹妹,這不是膽大包天、豈有此理嘛!”


    “可是……”那將士又看了一眼蕭暮雪,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欲言又止。畢竟這姑娘剛剛說話時那鏗鏘有力的模樣,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在說謊話呀,所以他心裏也有些拿不準了。


    那副將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隨後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替你處理吧!你呀,趕緊接著去巡邏就行啦!”


    那將士一聽這話,心裏正巴不得呢,趕忙應了一聲,轉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陣風似的,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那副將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向蕭暮雪,眼神裏透著幾分審視與警惕,語氣冰冷地開口說道:“我呢,是蕭錦弦主帥的副將,名叫張謀元,我和蕭世子那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們這些兄弟心裏都清楚得很,蕭世子就隻有一個妹妹,叫蕭悅琳,可從來都沒聽說過他還有個叫蕭暮雪的妹妹呀。而且,剛才蕭世子也已經明確證實了這一點。你如今冒充蕭世子的妹妹,肯定是有所圖謀的吧?說,你是不是敵軍派過來的奸細,打算來刺探我方的情報呢?”


    蕭暮雪麵不改色,隻是眼神愈發清冷了些,她看向張謀元,依舊用那微微透著冷意的聲音,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叫蕭暮雪,是鎮南王府唯一的嫡女,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這件事呀,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你最好都讓蕭錦弦親自來處理。還有,你們現在都是在這兒抗擊外敵的軍將,我對你們滿心都是敬意,實在不想跟你們起衝突,更不想傷了你們。所以,你還是去把蕭錦弦叫過來,讓他跟我當麵說清楚吧!”


    張謀元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疙瘩,心裏暗自思忖,這人怎麽如此油鹽不進呀?蕭錦弦的妹妹到底是誰,他心裏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既然蕭錦弦都已經明明白白地說了沒有她這個妹妹了,她為啥還非要在這兒糾纏個沒完沒了呢?


    而且,他們統共就三個人罷了,可自己這邊這一隊士兵可有十五個呢,在人數上占著絕對的優勢,她怎麽就敢這般大放厥詞,還要求著讓蕭錦弦親自來處理,這不是自不量力嘛。


    哼,既然如此,那他也沒必要再跟她多費口舌了,先把這三人拿下再說,等給他們用上些刑罰,看他們到時候還敢不敢繼續胡攪蠻纏了。


    “動手,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我可得好好審一審了!”張謀元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地吩咐道。


    “是!”旁邊的將士們齊聲應道,說完便一個個邁著沉穩的步伐,步步向前,朝著蕭暮雪三人所在的方向徑直走去,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警惕與嚴肅。


    蕭暮雪見狀,隻是淡定地掃了一眼身旁的陸景鑠和西樂,神色平靜地開口問道:“這些人,你們能處理得了嗎?”


    “那可以傷人嗎?”西樂微微皺眉,眼中透著一絲猶豫,輕聲問道。


    “傷人倒是可以,不過千萬注意別鬧出人命就行!”蕭暮雪語氣沉穩,快速地迴了話。


    畢竟呀,要是傷著了,她憑借自己的醫術還能幫忙醫治。可一旦鬧出了人命,那可就再也救不迴來了。這些將士們可都是為了國家在前線浴血奮戰的人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命喪此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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