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逸塵心裏頭此刻可是打著兩重算盤呢,一方麵呀,他一想到之前在鎮南王府門口對蕭暮雪說的那些話,如今她竟落得這般被趕出府的下場,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去嘲笑她一番,好出出之前那口被懟迴來的惡氣。而另一方麵呢,他對蕭悅琳那可是一片癡心,隻要是為了能讓蕭悅琳得償所願,哪怕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甚至是去死,他那也是心甘情願,絕無二話的呀。


    所以,當李啟軒提出讓他去拖延蕭暮雪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心裏還盤算著該怎麽好好去完成這個“任務”呢。


    蕭暮雪呢,從鎮南王府出來後,心裏頭雖然憋著一股氣,可也沒多做停留,徑直朝著右邊一轉,就打算往東街走去。她步伐匆匆,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與堅定,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麽能阻攔她前行的腳步一般。


    可剛走過一條街,她抬眸一看,卻瞧見了一個讓她極為討厭的身影。嘿,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簡逸塵呀。蕭暮雪見狀,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隨後便仿若沒看見他似的,繼續抬腳往前走去,根本就不想和他有什麽糾葛。


    然而,簡逸塵哪會輕易就這麽放她走呀,隻見他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攔住了蕭暮雪的去路,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那眼神裏滿是不屑,還故意拖長了聲調,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喲,這不是蕭暮雪嘛,怎麽著呀?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就被趕出鎮南王府了呀?哈哈,我之前就說你呀,就該迴爐重造,你還不服氣呢,這不,現在連王府都容不下你了吧,可真是夠狼狽的呀。”那話語裏夾槍帶棒的,極盡嘲諷之能事,就盼著能看到蕭暮雪惱羞成怒的模樣呢。


    蕭暮雪聽到簡逸塵那刺耳的嘲諷話語,眼神中寒意更甚,她微微抬眸,冷冷地掃了一眼簡逸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毫不客氣地迴懟道:“喲,這不是擋道的狗嗎?怎麽,還在這兒汪汪叫呢,看來呀,還不是什麽好狗,就會亂咬人呢!”那話語裏的犀利勁兒,就像一把把利刃,直往簡逸塵身上紮去。


    簡逸塵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青一陣白一陣的,氣得身子都微微有些發抖,指著蕭暮雪,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果然粗鄙不堪,瞧瞧你這張嘴,真是半點教養都沒有,也難怪會被鎮南王府給趕出來,哼!”他試圖用這樣的話來反擊蕭暮雪,可那底氣卻明顯不足,畢竟剛剛被蕭暮雪這一番話氣得不輕呢。


    蕭暮雪卻根本就懶得再理會簡逸塵的這些胡言亂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接抬腳就準備繞開他,繼續朝著前麵走去,那副幹脆利落的模樣,仿佛簡逸塵在她眼裏就如同路邊的一塊絆腳石,踢開了便罷,不值得再多費心思。


    可沒想到呀,簡逸塵卻依舊不死心,竟又一次伸出手,蠻橫地將蕭暮雪給攔住了,那架勢就好像今天非得把蕭暮雪給拖住不可似的。


    蕭暮雪見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眸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光,隨後隻見她手輕輕一揚,那藏在袖口處早就準備好的藥粉,便朝著簡逸塵的臉上撒了過去,動作那叫一個迅速又隱蔽,讓人防不勝防。


    簡逸塵好歹也是練過些功夫的,反應倒是挺快的,一察覺到不對勁兒,立馬就伸出雙手捂住了口鼻,心裏暗叫不好,可即便如此,似乎還是遲了那麽一點呀,還是有一些藥粉順著空氣飄進了他的鼻腔裏,當下他心裏就“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不妙了。


    簡逸塵隻覺得一陣眩暈襲來,本想趕緊轉身離開,可剛一動彈,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腳開始發軟,根本使不上勁兒,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似的,哪裏還走得了路呀,隻能無助地站在原地,心裏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蕭暮雪見狀,眼神中滿是厭惡,她上前一步,毫不猶豫地朝著簡逸塵狠狠踹了一腳,那一腳力道可不小,直接就把簡逸塵給踹翻在地了。蕭暮雪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簡逸塵,聲音冷得像冰碴子一樣,寒聲說道:“簡逸塵,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招人煩呢?你難道都不知道自己這副嘴臉有多惹人厭煩嗎?每次見到我,就跟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你就不能識趣點兒,見到我繞著走嗎?非得湊上來找不痛快,真是自討苦吃!”


    說完,蕭暮雪似乎還不解氣,又抬腳朝著簡逸塵踹了一腳,這一腳直接把簡逸塵給踹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滾到一旁去了,這下子,他再也沒辦法擋住蕭暮雪的去路了,隻能躺在那兒,灰頭土臉的,別提多狼狽了。


    簡逸塵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死死地盯著蕭暮雪,想要掙紮著起身,卻根本做不到,隻能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蕭暮雪,你……你別得意得太早了,哼,你敢這麽對我,待會……待會有你好受的,你就等著吧,我定不會放過你的!”那話語裏雖然透著威脅,可配上他此刻這虛弱的模樣,卻顯得有些色厲內荏了。


    蕭暮雪卻仿若未聞一般,根本就沒把簡逸塵的威脅放在心上,冷哼一聲後,便提步繼續朝著東街的方向走去了,那背影透著一股毫不畏懼的決然,仿佛天塌下來都不能讓她停下腳步似的。


    蕭暮雪起初還沒太在意簡逸塵最後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心裏隻想著盡快離開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往東街去呢。可當她順著路走進了那條通往東街最近的巷子時,立馬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剛一踏入這巷子,一股異樣的氛圍就撲麵而來,讓她心裏莫名地湧起一股不安。緊接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就見幾個身著黑衣的人如鬼魅一般衝了進來,速度極快,瞬間便將她給團團圍住了,那陣仗一看就來者不善呀。


    這些黑衣人個個手中都執著寒光閃閃的長劍,臉上還戴著模樣猙獰的麵具,透著一股神秘又陰森的氣息,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怵。他們也不吭聲,直接二話不說,手中的劍就朝著蕭暮雪狠狠刺了過來,那劍尖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仿佛死神的鐮刀一般,直逼蕭暮雪而去。


    蕭暮雪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心裏暗暗叫苦呀,自己本就不會什麽武功,之前靠著藥粉還能對付一下簡逸塵,可眼下這些黑衣人都戴著麵具呢,那藥粉對他們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啊,這可如何是好,一時間,她隻覺得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所以呀,就憑蕭暮雪這樣毫無武功傍身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呀。眼瞅著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劍帶著凜冽的寒光朝著自己刺了過來,蕭暮雪咬著牙,拚盡全力往旁邊一閃,總算是險險地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那劍尖擦著她的衣角劃過,帶起一陣冷風,讓她後背直冒冷汗。


    可哪曾想,下一瞬,另外一個黑衣人瞅準時機,手中的劍也毫不留情地朝著她刺了過來,那劍勢又狠又快,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蕭暮雪剛躲過前麵那一劍,此刻已經來不及再做躲避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劍朝著自己刺來,“噗”的一聲,劍直接刺進了她的手臂,瞬間,一道長長的口子出現在手臂上,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袖,那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


    還沒等她緩過勁兒來呢,第三個黑衣人的劍又朝著她刺了過來,那冰冷的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仿佛要將她就此終結一般。蕭暮雪此時已經避無可避了,情急之下,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下意識地伸出手,一把就握住了那人刺過來的劍,想要以此來阻攔一下這致命的攻擊。


    原本她的手之前就是有傷的呀,上次蕭卓然的劍刺向秋韻和冬雲的時候,她為了保護她們,也曾伸手抓過一次劍,雖說當時傷得不算太重,可畢竟至今都還尚未痊愈呢,這下子,舊傷加新傷,那疼痛更是成倍地襲來,疼得她額頭上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可她卻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死死地握住那劍,與黑衣人僵持著。


    如今這一迴,再次抓住這人的劍,那傷口處就像被烈火灼燒一般,傷上加傷之下,劇烈的刺痛從手指迅速蔓延開來,仿佛有無數根鋼針狠狠紮進手指裏,疼得她直抽冷氣,可即便如此,她卻絲毫不敢放手呀。她心裏清楚得很,一旦現在鬆開手,那些黑衣人必定會趁勢而上,毫不留情地將她置於死地,她這條小命可就沒了呀。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其他幾個黑衣人可沒閑著,紛紛舉起手中的劍,朝著蕭暮雪又刺了過來,那劍如雨點般密集,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而其中一個黑衣人速度極快,手中的劍一下子就刺進了蕭暮雪的腹部,那冰冷的劍身沒入身體,帶來的刺痛讓蕭暮雪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臉色更是白得像紙一樣。


    蕭暮雪強忍著劇痛,皺緊了眉頭,目光卻緊緊地盯著自己手上戴著的玉鐲,此刻她心裏也沒別的辦法了,隻能寄希望於這玉鐲能突然顯靈,給自己帶來一絲力量,好讓她能從這必死之境中逃脫出去呀。


    就在她滿心期盼之時,下一瞬,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玉鐲竟然真的亮了起來,散發出柔和卻又充滿力量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絲絲縷縷地鑽進了她的身體裏。緊接著,蕭暮雪就感覺渾身像是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一般,原本的虛弱和無力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見她眼神一凜,猛地一腳朝著麵前的黑衣人踹了出去,這一腳力道極大,直接就把那黑衣人給踹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來。隨後,她借著這股勁兒,一個掃腿,動作幹脆利落,帶起一陣勁風,攻向她的那幾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全都被掃飛在地,狼狽地躺在那兒,一時間竟都沒了還手之力。


    那些黑衣人見狀,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往後退了幾分,一邊警惕地看著蕭暮雪,那眼神裏滿是驚愕與忌憚,顯然沒想到剛剛還毫無還手之力的蕭暮雪,這會兒竟變得如此厲害,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蕭暮雪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們,隻見她身形一閃,迅速朝著其中一個黑衣人靠近,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那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手中的劍就被蕭暮雪一把抓住了,緊接著,蕭暮雪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身上,直接就把他給踹飛了出去,那黑衣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隨後便兩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蕭暮雪心裏很清楚,這玉鐲賦予自己的力量並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呀,得趁著這會兒還有餘力,趕緊想辦法震懾住這些黑衣人,來個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難而退才好,不然等力量耗盡了,自己可就又危險了。


    果然,在把那個人踹倒在地上,看著他吐血昏迷之後,蕭暮雪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股神奇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流逝,身體也漸漸開始有些乏力了,她心中不禁有些慌亂起來,可臉上卻依舊強裝鎮定,絲毫沒有把這份慌亂表現出來,依舊一副冷酷強勢的模樣。


    她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剩下的黑衣人,眼神裏透著刺骨的寒意,用那冷漠的聲音開口說道:“還不趕緊滾,難道你們就不怕跟他一個下場嗎?哼!”那話語裏滿是威懾之意,盼著這些黑衣人能識趣點兒趕緊離開。


    可蕭暮雪顯然是低估了這些黑衣人的決心呀,他們隻是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隨後竟又握緊了手中的劍,一副要繼續進攻的架勢,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呢。


    他們壓根就沒被這殺雞儆猴的戲碼給唬住呀,不但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一個個臉上皆是視死如歸的神情,那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般。他們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朝著蕭暮雪瘋狂地攻了過來,那架勢就好像今天非得把蕭暮雪留在這裏不可似的。


    蕭暮雪看著這來勢洶洶的一幕,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了,她心裏明白,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刺客呀。從他們這副悍不畏死的模樣就能看出來,他們應該是死士,一旦主人給他們下達了命令,那他們就會秉持著不死不休的信念,哪怕是拚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完成任務的,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構不成絲毫威脅呢。


    蕭暮雪此刻一邊要應對著拚死刺向自己的黑衣人,一邊又清晰地感覺到身上那好不容易得來的力氣正漸漸流失,身體也越發沉重起來,每躲避一下對方的攻擊,都顯得極為吃力了。


    而那些黑衣人也敏銳地察覺到蕭暮雪如今不過是強弩之末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她撐不住了,兄弟們,趕緊一起上啊,殺了她,可不能讓她跑了,不然咱們都沒法交差呀!”話音剛落,其餘的黑衣人便齊聲應和,喊殺聲頓時在這巷子裏響了起來,他們攻勢更猛了,一波接著一波地朝著蕭暮雪湧了過去。


    見有人發號施令,其他黑衣人當下不再猶豫,齊刷刷地同時出手,手中的長劍裹挾著凜冽的風聲,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攻向了蕭暮雪。那劍招又狠又快,招招都朝著要害而去,顯然是要置蕭暮雪於死地。


    蕭暮雪此刻隻覺得一陣絕望湧上心頭,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如紙,那原本紅潤的唇瓣也變得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虛弱極了。她眼眸之中滿是不甘的神色,心裏不停地想著,難道自己就這樣死了嗎?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呀,她還有那麽多的事沒做呢,還沒來得及去報仇雪恨,還沒讓那些曾經欺辱過自己的人付出代價,怎麽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呢?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攸關的時刻,突然,蕭暮雪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那是一個戴著麵具的人,隻見這人飛身而來,身姿輕盈又飄逸,宛如天外飛仙一般。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長劍,在靠近的瞬間,手中長劍快速揮動,精準地替蕭暮雪格擋開了正麵刺向她的黑衣人的劍,那碰撞發出的“鐺鐺”聲響徹在這巷子裏。


    緊接著,這人動作不停,手臂一伸,穩穩地攬住了蕭暮雪那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巧妙地躲開了其他黑衣人接踵而至的進攻,幾個輾轉騰挪之間,便帶著蕭暮雪暫時脫離了危險之地。


    可此時的蕭暮雪呀,經過這一番折騰,又加上之前玉鐲力量的消逝,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雙腿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虛弱地靠在這個神秘人的懷裏,心裏滿是疑惑與感激,卻又實在沒力氣開口詢問了。


    此刻的蕭暮雪實在是沒了半分力氣,隻能任由自己將全部的重量都靠向了那白衣身影,仿佛那就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一般。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悠悠地在她鼻尖縈繞開來,那氣息如此獨特,她一下子就清楚地記起來了,這分明就是穆墨軒的氣息呀。


    也不知是為何,當意識到眼前這個白色身影就是穆墨軒後,蕭暮雪原本慌亂又不安的心,竟一下子覺得格外安心了,就好像隻要有他在,自己便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似的。也許是這份安心太過強烈,又或許是身體實在不堪重負,她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緊接著,眼睛一閉,整個人便軟軟地靠在穆墨軒的懷裏,徹底失去了意識。


    穆墨軒察覺到蕭暮雪沒了動靜,麵具下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趕忙低下頭,湊近蕭暮雪,低聲喊了一聲:“蕭暮雪……”那聲音溫柔又急切,滿含關切,可迴應他的卻隻有一片寂靜,蕭暮雪毫無迴應,依舊靜靜地靠在他懷裏,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見此情形,穆墨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眸中寒意湧動,他當下不再猶豫,一隻手緊緊地將少女圈在自己身邊,仿佛要將她牢牢地護在懷裏,不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另一隻手則穩穩地握著長劍,眼神變得淩厲無比,轉身朝著那些黑衣人再次衝了過去,與他們激烈地拚殺起來,那劍招淩厲又狠辣,每一劍揮出都帶著他滿腔的怒火,誓要讓這些膽敢傷害蕭暮雪的人付出代價。


    很快呀,穆墨軒的手下們紛紛趕了過來,他們訓練有素,一到這兒便迅速與那些黑衣人混戰成了一片。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在這巷子裏此起彼伏,戰況十分激烈。


    好在穆墨軒這邊的人數量上比較占優勢,而且各個身手不凡,配合起來也頗為默契,沒過多長時間,就把那幾個窮兇極惡的黑衣人格殺殆盡了,地上滿是鮮血,一片狼藉。


    穆墨軒見那些黑衣人都已經被處理掉了,當下朝著一旁的張開神色嚴肅地吩咐了一句:“帶人斷後!”那語氣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顯然是不想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說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昏迷在懷中的蕭暮雪,腳下輕點,施展起輕功,身形如電一般朝著自己的府上疾馳而去,那急切的模樣,仿佛懷裏抱著的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刻也不敢耽擱。


    張開心裏明白得很,穆墨軒是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是他出手救了蕭暮雪呀,不然也不會讓大家都戴著麵具行事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呢。所以,他趕忙帶著剩下的人,不遠不近地跟在穆墨軒身後,一路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但凡發現有前來盯梢的尾巴,便迅速出手處理掉,確保穆墨軒能平安地帶著蕭暮雪迴到府上。


    另一邊,李啟軒和被帶迴來的簡逸塵呀,原本正躲在不遠處,悄悄地看著黑衣人刺殺蕭暮雪呢。簡逸塵一開始心裏還覺得,其實沒有必要非得要了蕭暮雪的命呀,畢竟怎麽說她也是蕭悅琳的妹妹,要是就這麽把她殺了,往後怕是不好交代呢,心裏還隱隱有些猶豫。


    但是經過剛才那一番波折呀,簡逸塵心裏對蕭暮雪的恨意那可是蹭蹭往上漲,此刻他簡直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自己親手衝上去,將蕭暮雪給結果了才好呢。


    在看到蕭暮雪陷入絕境,眼看著就要被那些黑衣人給殺掉的時候,簡逸塵隻覺得心裏暢快極了,那股子快意就像洶湧的潮水一般,瞬間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他甚至都恨不得當場就開懷大笑起來,好宣泄一下心裏那扭曲的喜悅之情,覺得蕭暮雪要是真死了,那可真是太稱他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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