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悅琳聽了簡逸塵的話後,臉上依舊帶著那溫婉動人的微笑,眼神中透著真誠與鼓勵,輕言細語地說道:“我相信你呀,憑借你的能力和用心,一定可以盡快找到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的,你肯定能做到的呢,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哦。”那聲音就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人心,讓人聽著格外舒服。


    “嗯。”簡逸塵聽了這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般,認真地點了點頭,臉上原本因父親病情而縈繞著的那絲沮喪之色,瞬間消散了不少。此刻的他,隻覺得心裏又重新燃起了信心和希望,仿佛已經看到父親在神醫弟子的醫治下逐漸康複的美好畫麵了呢。


    他滿心滿眼都覺得,蕭悅琳真的就是這世上最美好、最善良且最善解人意的女子呀,渾身上下仿佛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去守護呢。


    而至於蕭暮雪嘛,一想到她,簡逸塵心裏就滿是嫌棄與厭惡。在他看來,蕭暮雪那樣粗俗不堪的女人,給蕭悅琳提鞋那都是不配的呀,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甚至在心裏暗暗期望著,蕭暮雪最好就此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裏才好呢。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樣粗鄙無禮的女人了,每次瞧見蕭暮雪那副做派,他心裏就膈應得慌。而且呀,他也著實不希望蕭暮雪這樣從鄉野來的女子老是出現在蕭悅琳身邊,他覺得那簡直就是在拉低蕭悅琳的格調呢,好像美好的蕭悅琳都被沾染了一身的俗氣似的,這讓他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蕭悅琳自是不清楚簡逸塵心裏這些想法的,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讓簡逸塵對自己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她便微微欠身,臉上依舊帶著那恰到好處的笑容,輕聲說道:“我這兒還有些事兒得去處理一下呢,就先告辭離開了呀,改日再與簡公子敘話。”


    簡逸塵趕忙連連點頭,一臉殷勤地迴應道:“嗯嗯,你忙你的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便是。”


    蕭悅琳笑著又道了個別,那笑容明媚卻又透著幾分疏離,隨後便蓮步輕移,轉身離開了。她一邊走著,心裏一邊惦記著事兒,想著得過去瞧瞧,太子和蕭暮雪退婚的那檔子事,如今處理得怎麽樣了,可千萬別出什麽岔子才好呀。


    之前呀,蕭暮雪聽了蕭悅琳的那番話後,二話沒說,當即就轉身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了。果不其然,剛走到正廳外邊,就瞧見了她那所謂的父親蕭瑞陽正站在那兒呢。


    蕭瑞陽一看到蕭暮雪,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眉頭緊緊皺著,眼神裏滿是不悅之色,張口就語氣不善地責問道:“你這丫頭,磨磨唧唧的,到底是在做什麽呢?哼,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陛下和太子殿下可都在裏頭等著見你呢,你倒好,半天不見個人影,一點規矩都沒有,成何體統啊!”那話語裏滿是責備,仿佛蕭暮雪犯了多大的錯似的。


    “鎮南王這是還打算繼續站在這兒,讓裏邊那位一直等著不成?”蕭暮雪語氣淡漠,眼神裏透著一絲不耐,仿佛對蕭瑞陽這磨蹭的做派很是鄙夷。


    蕭瑞陽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臉上滿是不悅之色,壓低聲音嗬斥道:“你給我閉嘴!現在就跟我進去,一會兒你要是敢在裏邊胡亂說話,等迴了府,哼,我定要讓你好看,有你好受的!”那話語裏滿是威脅的意味,似乎想用這來鎮住蕭暮雪。


    蕭暮雪卻絲毫不懼,當即冷笑一聲,下巴微微揚起,毫不客氣地迴道:“我想說什麽便說什麽,你以為你能管得著我?哼,可別白日做夢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蕭瑞陽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被氣得不輕。可他心裏也清楚,確實不敢讓裏邊那兩位等太久呀,當下也隻能狠狠地瞪了蕭暮雪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隨後便氣唿唿地轉身,率先走在前麵,朝著正廳裏邊走去了。


    蕭暮雪則不緊不慢地跟在蕭瑞陽身後,一同走進了正廳之中。剛一進去,就瞧見皇帝李君昊正端坐在那主位之上,神色威嚴,自帶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皇家氣度。而太子李啟軒則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麵沉如水,雖未言語,卻也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呢。


    蕭瑞陽邁著恭敬的步子,快步走到皇帝李君昊和太子李啟軒跟前,撩起衣擺,恭恭敬敬地朝著兩人行了個大禮,口中高聲說道:“參見陛下、太子殿下,願陛下龍體安康,願太子殿下一切順遂。”


    蕭暮雪也依樣跟在蕭瑞陽身後,微微欠身,行了個標準的禮,一舉一動間盡顯端莊,隻是那眉眼間卻透著一絲淡漠,仿佛對這一切都沒太放在心上。


    李啟軒抬眸看了一眼蕭暮雪,那眼神裏毫不掩飾地帶著幾分不屑,似乎很是瞧不上她,不過很快,他便又低下頭去,抿著嘴,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站在那兒,身姿依舊挺拔,卻透著一股疏離的冷意。


    而李君昊呢,目光落在蕭暮雪身上,臉上卻是帶著溫和的笑意,那笑意仿佛能驅散正廳裏的些許沉悶氛圍,讓人感覺放鬆了些。


    隻聽李君昊緩緩開口說道:“愛卿免禮,雪兒也起來吧,不必如此多禮,今日又非什麽拘謹的大場合,隨意些就好。”


    “謝陛下。”蕭瑞陽和蕭暮雪齊聲應道,隨後便站直了身子。


    蕭暮雪站直之後,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淡然,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等著李君昊開口,那模樣看著乖巧又安靜,隻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安靜之下,怕是藏著旁人猜不透的心思呢。


    李君昊看著周圍眾人都沉默著,心裏明白大家這是都在等自己先開口呢,便清了清嗓子,準備說話了。


    李君昊目光溫和地看向蕭暮雪,臉上帶著幾分感慨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道:“雪兒呀,你母親當年與朕的妹妹情誼深厚,就如同親姐妹一般呢。你出生之後,貴妃娘娘見你生得伶俐可愛,便與你母親定下了這婚約,當時朕聽聞此事,也是打心底裏喜聞樂見的呀。可誰能想到後來你竟意外走失了,這麽多年沒了音信,朕每每想起,心中都滿是遺憾呐。好在如今你平安歸來了,朕這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朕一直覺得呀,你這般聰慧又溫婉的姑娘,那是最適合成為太子妃的人選了。隻是呢,朕聽聞你父王說,你主動提出要跟太子退婚,這是為何呀?”


    蕭暮雪聽了這話,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地開口迴應道:“迴陛下,蕭暮雪自幼流落民間,在那鄉野之地生活了許久,身上沾染了諸多市井之氣,自覺無論是身份還是才德,都配不上太子殿下這般尊貴之人,確實不適合擔當太子妃這一重任。所以,民女鬥膽希望能跟太子殿下解除婚約,還望陛下能夠應允此事。”


    李君昊聽了蕭暮雪這一番話,不禁輕輕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之色,隨後開口說道:“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朕也不好強求。你跟太子的這樁婚約,便就此作罷吧。雪兒呀,你以後若是遇到了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可一定要告訴朕呀,朕定會為你們賜婚,也好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你覺得如何呢?”


    “謝陛下。”蕭暮雪趕忙微微欠身,點頭答應了下來,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先退下吧,朕還有些話要跟鎮南王單獨說一說呢。”李君昊擺了擺手,出聲說道。


    “民女告退!”蕭暮雪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而後便轉身,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緩緩退了出去,那背影透著一股灑脫勁兒,仿佛放下了一樁心事一般。


    太子李啟軒見狀,也跟著蕭暮雪一同退了出去。


    剛來到大廳外,李啟軒便微微側過身,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蕭暮雪,那表情透著一股冷漠與不屑,語氣不善地說道:“哼,算你識相,還知道主動提出退婚!省得本太子再多費些手腳了,倒也還算有自知之明。”在他心裏,壓根就沒把蕭暮雪放在眼裏,隻覺得這退婚一事,本就是順了他的心意,蕭暮雪這麽做不過是做了該做的罷了。


    其實呀,李啟軒暗地裏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管使出什麽樣的手段,都一定要想辦法將這聯姻的對象換成蕭悅琳。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哪怕是要狠心地弄死蕭暮雪,他也在所不惜,在他看來,隻要能讓蕭悅琳成為太子妃,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裏麵的原因可不止一個呢。


    其一嘛,他對蕭悅琳確實挺有好感的,蕭悅琳那溫婉大方、知書達理的模樣,很是符合他心中對於未來皇後的想象,他覺得母儀天下之人,就應當是蕭悅琳那樣的女子呀,隻有她才能站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起共掌這天下呢。


    其二呢,蕭悅琳本身和蕭家並沒有血緣關係,往後若是有需要對鎮南王府動手的時候,蕭悅琳作為鎮南王府名義上的女兒,卻又沒有真正的血脈關聯,自然可以毫無顧忌地幫上忙,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助力呢。


    蕭暮雪聽了李啟軒那冷言冷語,卻絲毫沒生氣,反而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那笑容裏卻透著嘲諷之意,悠悠地說道:“喲,太子殿下不用客氣呀,我呀,對於你這樣長得令人反胃的人,可實在是沒什麽興趣,自然是越早退婚越好了,省得天天看著,倒了胃口呢!”說罷,還故意上下打量了李啟軒一番,那眼神裏的嫌棄毫不掩飾,仿佛李啟軒真就是個讓人厭惡至極的家夥一般。


    李啟軒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麵容瞬間布滿了陰霾,他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開口說道:“蕭暮雪,你有種再說一遍?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本太子說話,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那話語裏滿是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對蕭暮雪動手似的。


    蕭暮雪卻隻是淡淡地瞥了李啟軒一眼,然後極其輕蔑地用鼻子嗤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迴應道:“喲,太子殿下這是惱羞成怒了呀?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你若是耳朵有病,聽不清別人講話,那就趕緊去尋個好大夫好好治治呀。你身為一國儲君,要是耳目昏聵,那可就是在作孽了,到時候怎麽能擔得起這天下的大任呢?”說罷,她根本不再理會李啟軒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瀟灑地轉身,抬腳就快步離開了,那背影透著一股毫不畏懼的決然。


    李啟軒看著蕭暮雪離去的背影,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那鐵青的臉色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眼神中更是透著刺骨的冷意,心中對蕭暮雪的厭惡又增添了幾分,暗暗發誓定要找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蕭悅琳打小就機靈,很會察言觀色,方才在不遠處看到兩人在那兒說話,隻瞧那氣氛,便知道兩人之間肯定交談得不太愉快。這會兒見蕭暮雪走了,她便蓮步輕移,緩緩走了過去,臉上帶著那招牌式的溫柔笑意,衝著李啟軒輕聲說道:“殿下,可是妹妹惹你不愉快了呀?她年紀小,不懂事,若是有什麽得罪殿下的地方,還望殿下莫要跟她一般見識呢。”


    李啟軒一看到蕭悅琳,那滿心的怒火頓時消散了幾分,心情也隨之好了一些,臉上那難看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隻是語氣裏依舊帶著些許不滿地說道:“你這個妹妹呀,當真是不知所謂!說話沒個分寸,粗俗無禮,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妹妹自小走失在外,想來是吃了不少苦頭的,所以呀,這性子難免就野了些,還望殿下您多擔待著點兒呀。”蕭悅琳臉上依舊掛著那溫婉可人的笑意,嗓音更是輕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一般,讓人聽著心裏格外舒坦。


    李啟軒聽了這話,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滿不在乎地說道:“哼,反正她以後跟本宮再沒有任何瓜葛了,她如何行事,又與本宮有何相幹呢?本宮自然是懶得去管她那些事兒了,隨她去吧。”


    蕭悅琳心裏其實已然明白李啟軒這話裏的意思了,可還是佯裝不知,忍不住輕輕開口問了一句:“殿下這是跟妹妹退婚了呀?”那模樣看著像是有些驚訝,又似乎帶著幾分好奇。


    李啟軒點了點頭,神色坦然地說道:“嗯,父皇已經應允了此事,本宮與蕭暮雪的這樁婚約便就此作罷了,往後各自嫁娶,互不相幹,倒也落得個清淨。”


    蕭悅琳聽聞此言,微微垂著頭,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後低聲說道:“妹妹確實不太適合當太子妃呢。妹妹向來隨性灑脫、天真活潑的,這樣的性子呀,怕是很難適應那宮闈之中諸多的規矩和複雜的人際關係,在宮外自由自在的,才更適合她呢。”說這話時,她看似在替蕭暮雪考慮,實則心裏暗暗高興,覺得自己離成為太子妃又近了一步呢。


    李啟軒心中不禁湧起幾分冷意,暗暗思忖著,哼,蕭暮雪那哪裏是什麽隨性灑脫呀,分明就是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罷了,仗著自己那點所謂的脾氣,全然不顧身份地位,屢屢冒犯自己,真當他這個太子是好惹的不成。還有那所謂的天真活潑,簡直就是愚昧無知、行事魯莽的遮羞布,一點規矩都不懂,說話做事沒個輕重,簡直愚蠢至極。


    這樣的人,確實是萬萬不適合在宮中生活的。那宮中可是處處都是規矩,步步都得小心謹慎,像她這般愚蠢的人,要是真生活在宮中,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估計隨便一個不小心,就能惹來大禍,到時候怕是連怎麽被人算計的都摸不著頭腦,隻能落得個淒慘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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