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呀,穆墨軒可是特意來這鎮南王府仔細勘察過地形的,當時這院子裏明明瞧著是空蕩蕩的,壓根兒就沒人居住呀。誰能想到今兒個居然多出了個蕭暮雪呢?要是早知道這院子裏有人住著,他說什麽也會遠遠避開的呀,又怎會落到如今這般狼狽的境地呢。


    正這般懊惱著,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那“噠噠噠”的聲響由遠及近,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蕭暮雪原本正要拉開穆墨軒衣衫查看傷勢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抬眸看向門口的方向,略一思索,便輕手輕腳地站起身來,衝著床上躺著的穆墨軒露出一個安撫似的笑容,小聲說道:“等我一下呀,我很快就迴來。”


    說完這話,她趕忙伸手拉過一旁的被子,動作輕柔又迅速地將穆墨軒從頭到腳給嚴嚴實實地蓋住了,隻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來。那模樣,就好像生怕被人發現了他的存在似的。


    穆墨軒躺在床上,看著蕭暮雪這一連串的舉動,臉色變得鐵青,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惱怒,暗暗想著,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呀?怎麽行事這般隨心所欲,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就這麽把自己給“擺弄”起來了,可自己現在渾身無力,也隻能由著她去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呢。


    蕭暮雪這邊呢,安置好穆墨軒後,便不慌不忙地朝著門口走去。她伸手緩緩打開門,那門軸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在這靜謐的夜裏顯得有些突兀。她站在門口,先是懶洋洋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還有些惺忪的睡眼,仿佛真的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抬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那些手裏拿著火把的侍衛們,那眼神裏透著幾分被打擾了清夢的不悅呢。


    她朱唇輕啟,聲音裏透著一股冷漠勁兒,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呀?大半夜的,在這兒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哼,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出我的院子,別在這兒擾人清夢了行不行啊?”那話語裏滿是厭煩,眼神中也透著毫不掩飾的不悅,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些侍衛。


    為首的那侍衛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變,心裏暗暗叫苦。這蕭暮雪,本就是從鄉野迴來的二姑娘呀,以前看著挺柔弱可欺的,可不知怎的,似乎從白天開始,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那性子變得強硬又潑辣,聽說如今就連王爺對她都得禮讓三分呢,可不敢輕易得罪呀。


    那侍衛趕忙陪著笑,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二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了呀。剛才府裏發現有刺客出現了,咱們這也是職責所在,需要來您的院子裏搜查一下,看看那刺客有沒有藏在這兒,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二姑娘您多多見諒啊。”那語氣裏滿是討好,就盼著蕭暮雪別為難他們才好。


    蕭暮雪聽了這話,臉色越發陰沉了下來,眉頭緊緊皺起,不耐煩地開口說道:“行,行,那你們就趕緊搜吧,不過可得快點兒啊,搜完了就趕緊滾蛋,可別再在這兒打擾我睡覺了,我這困著呢!”


    侍衛聽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隨後硬著頭皮說道:“您的房間……那個,二姑娘,咱們也得進去搜查一下呀,畢竟這刺客萬一就藏在您屋裏呢,您看……”那話語裏透著幾分忐忑,眼睛都不敢直視蕭暮雪,就怕她當場發火呢。


    蕭暮雪眉頭一皺,眼中寒意更甚,聲音也愈發冷厲了,她冷哼一聲說道:“怎麽著,難道我的被窩是不是也要掀開讓你們檢查一下啊?哼,我看你們今兒個是蹬鼻子上臉了是吧!”那話語裏滿是嘲諷與不悅,任誰聽了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怒火。


    為首的那侍衛一聽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張了張嘴,卻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迴,心裏直犯嘀咕,這蕭暮雪如今這氣勢,實在是太嚇人了呀,他們可不想觸這個黴頭。


    蕭暮雪見他們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毫不客氣地冷聲喝道:“滾!”那聲音中氣十足,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說完,她猛地一甩門,“砰”的一聲,那門便重重地關上了,震得門框都似乎微微晃了晃,可見她這一下用了多大的勁兒,也足見她此刻有多生氣了。


    為首的侍衛站在門外,呆呆地愣住了,一時間完全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畢竟這事兒可有些棘手呀,他們身為侍衛,職責所在得搜查刺客,可這蕭暮雪又著實不好惹。


    府裏其他人或許不太清楚今天發生的那些事兒,可他們這些侍衛平日裏消息最是靈通,對蕭暮雪今天在王府裏的種種表現那可是知道得比較清楚的呀,知道如今這位二姑娘可今非昔比了,連王爺都得對她忌憚幾分呢。


    “算了吧,”旁邊另一個侍衛湊過來,小聲地說道,“這一位如今是連王爺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主兒,咱們呀,就隨便在周圍搜一搜,意思意思得了,然後趕緊離開吧,可千萬別惹她生氣了,不然咱幾個怕是吃不了兜著走啊。”其他侍衛聽了這話,紛紛點頭,覺得也隻能這樣了,當下便趕忙在院子裏其他地方裝模作樣地搜查了起來。


    一起來的那幾個侍衛聽了這話,都紛紛點頭,覺得這個辦法確實可行,畢竟誰也不想去觸蕭暮雪的黴頭呀,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那些侍衛們便在院子周圍匆匆地搜查了起來,不過也隻是走馬觀花似的隨意看看,哪裏敢真的仔細翻找呀。沒一會兒,他們就結束了這所謂的搜查,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院子,那腳步快得就好像後麵有什麽在追著他們似的。


    蕭暮雪見他們走遠了,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將門關好,又走到窗邊,把窗戶也緊緊關上了,確定外麵的人看不到屋裏的情況後,她才緩緩地走迴到床榻邊。接著,她伸手從床頭的小匣子裏拿出了一顆夜明珠。


    就在夜明珠被拿出來的瞬間,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那柔和的光芒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把周圍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的。


    這顆夜明珠可不一般呀,那可是師父見她平日裏喜歡在夜裏看書,心疼她在昏暗的燭光下傷了眼睛,特意想方設法給她尋來的呢。這夜明珠的光線十分充足,卻又柔和得恰到好處,即便長時間看著,也不會傷眼睛,蕭暮雪可寶貝它了。


    隻是呀,上一世的她太過天真,為了討好王府裏另外一個所謂的哥哥,竟狠下心來把這顆夜明珠給送了出去,滿心期待著能換來對方的一個好臉色,哪怕隻是一點點的認可也好呀。可結果呢,不但沒有得到絲毫的善意迴應,反而隻得到了一句冷冰冰又傷人的評價,說她這麽蠢,要這夜明珠有什麽用呀,那話語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當時難過了好久呢。


    這一世,蕭暮雪已然下定決心,自己珍視的東西,那些人別再妄想染指分毫了。曾經的她太過懦弱,總是任人欺負、隨意拿捏,可如今重活一迴,她怎會再重蹈覆轍呢?那些人曾經欠她的,她定要加倍地討迴來,讓他們也嚐嚐被傷害、被算計的滋味,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一般,而後緩緩地掀開了蓋在穆墨軒身上的被子,目光直直地看向穆墨軒。


    穆墨軒呢,其實早就聽到了蕭暮雪把那些搜查的人給趕走了,他眉頭緊皺,一臉疑惑地看著蕭暮雪,心裏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在他看來,蕭暮雪完全可以把自己交出去呀,那樣對她來說才是最省事的做法呢,可她卻偏偏選擇了幫自己隱瞞,這背後的緣由,他怎麽也想不透。


    就在這時,穆墨軒感覺到眼前的少女似乎又要伸手來扯自己的衣襟了,他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想要往旁邊避開,不想讓她再碰自己。


    蕭暮雪見狀,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下子就將穆墨軒給牢牢按住了,讓他動彈不得。隨後,她微微俯身,湊近了穆墨軒幾分,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她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低聲說道:“穆墨軒,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交出去呀?嗯?”那話語輕飄飄地傳入穆墨軒的耳中,卻讓他的身形猛地一僵,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了,隻是眼神中依舊透著幾分不甘與無奈。


    “這就對了嘛,乖一點。”蕭暮雪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得逞後的小得意,輕聲說完這話後,便不再猶豫,伸手利落地拉開了穆墨軒的衣服,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傷口處,仔細地檢查了起來。


    隻見那一道傷口觸目驚心,雖然萬幸沒有直接傷及心脈,可那傷口又深又長,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想來之前應該是穆墨軒一直用力按壓著傷口,這才勉強止住了血,沒有讓鮮血大量地流出來呀。


    但這會兒他沒再按壓著了,那鮮血就開始不停地往外滲,很快便染紅了傷口周圍的衣衫,那刺目的紅色在這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紮眼,讓人看著揪心不已。


    這種傷口的情況,蕭暮雪以前也是見過的,她心裏清楚得很,若是處理不好,這傷口一旦感染化膿,那淤血可就容易蔓延到心脈了呀。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雖說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醫治,可那必定是極為麻煩的,搞不好還會落下病根呢。


    蕭暮雪將傷口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後,不禁嗤笑一聲,抬眸看向穆墨軒,眼神裏透著幾分嗔怪,又帶著些許無奈,開口說道:“傷成這樣了,還跑來劫持我,你說說你是怎麽想的呀?你就不怕自己這條小命交代在這兒了?哼,可真是夠莽撞的呢。”那話語裏雖是責備的意思,可細細聽來,又似乎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呢。


    穆墨軒對蕭暮雪的冷嘲熱諷仿若未聞,隻是靜靜地沉默著,心裏暗自思忖著,原來她撕開自己的衣服,是為了查看傷口呀,還以為她又要做些什麽別的呢。


    蕭暮雪可不在乎穆墨軒此刻心裏是怎麽想的,她自顧自地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邊,從裏麵拿出了麻沸散、烈酒、金創藥、銀針以及絲線這些東西來。其實呀,這些都是她平日裏就經常備著的,畢竟在這王府之中,難免會遇到些意外情況,有備無患嘛。


    她心裏明白,像穆墨軒這樣又深又長的傷口,光是簡單處理可不行,還是得先仔細清洗一番,把裏麵的髒東西都清理出來,然後再進行縫合,最後上好金創藥,這樣才能讓傷口更好地愈合呀。


    “得虧你遇上我了呀,要是遇上的是其他人,就你這傷,能最後痊愈,那都得算你命大咯。”蕭暮雪一邊準備著東西,一邊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那語氣裏雖還是帶著點之前嘲諷的餘韻,可也透著一絲認真。


    說完,她便低下頭,全神貫注地開始替穆墨軒清理起傷口來。先用烈酒小心翼翼地衝洗著傷口,那刺痛感讓穆墨軒的身子微微一顫,不過他硬是咬著牙,一聲沒吭。接著,蕭暮雪拿起銀針,手法嫻熟地開始縫合傷口,那認真專注的模樣仿佛在做一件無比重要的事兒。最後,她又仔細地給傷口上好了金創藥,還貼心地用紗布包紮了起來。


    蕭暮雪心裏想著,上一世若不是他,自己的屍身隻怕早就被人玷汙了,而且肯定會被隨意拋屍在那陰森可怕的亂葬崗,落得個淒慘無比的下場呀。如今幫他處理這傷口,就當是報恩了,也算是還了他當初的那份情吧。


    穆墨軒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隻見她一臉認真專注的模樣,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那些療傷的物件,有條不紊地給自己處理著傷口。他不禁微微怔了怔,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是驚訝,又似是動容。


    他著實沒有想到,今晚在這鎮南王府裏,居然會遇到蕭暮雪,更沒有料到,這個之前在他看來有些古靈精怪的女子,竟然會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療傷呀。


    此刻,他正躺在蕭暮雪的床榻之上,鼻尖縈繞著的盡是屬於蕭暮雪的氣息,那氣息淡淡的,卻莫名地讓他覺得格外熟悉,又格外的心安,仿佛隻要沉浸在這氣息之中,所有的疲憊與傷痛都能被慢慢撫平一般。


    也不知是身上的傷勢過重,還是這氛圍太過讓人放鬆了,穆墨軒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漸漸地,他再也抵擋不住那如潮水般湧來的困意,最終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暮雪這邊呢,專心致誌地幫穆墨軒處理好傷口之後,一抬頭,才發現這人已然睡著了。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穆墨軒的臉上,隻見他那本就容顏絕世的麵龐,此刻在安然沉睡之中,更添了幾分柔和,少了平日裏的疏離與清冷,竟給她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美好起來。蕭暮雪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他,思緒也漸漸飄遠了。


    她微微彎起嘴角,輕輕笑了笑,隨後便動手將床榻仔細收拾了一番,動作很是輕柔,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穆墨軒。接著,她又小心翼翼地將穆墨軒的外袍和鞋子脫掉,費了些力氣,才把他往床榻靠裏邊的一側挪了挪,讓他能舒舒服服地睡下。


    做完這一切後,蕭暮雪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緩緩俯身,湊近穆墨軒,目光就那樣靜靜地落在他的臉上,仔仔細細地盯著他看了許久許久,像是要把他此刻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壓低聲音,喃喃自語般地說道:“穆墨軒呀,你確實是長得挺好看的呢。”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期待交織的複雜神色,又接著低聲說道:“當初你去亂葬崗帶走我的屍身,還跟我拜堂成親,那應該是你自己的選擇吧?不管怎樣,你總歸得給我個交代呀。”她的語氣裏透著一絲倔強,又帶著些許無奈,畢竟這件事就像一團迷霧,一直縈繞在她心頭,讓她怎麽也放不下,她是真的很想弄清楚,穆墨軒到底喜不喜歡她,又為什麽要做出那樣令人費解的舉動呢。


    一想到前世的遭遇,蕭暮雪的眼神就變得黯淡了些。那時候呀,那兩個猥瑣的小廝,已經喪心病狂地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了,她滿心絕望,本以為自己死後都還要遭受那樣不堪的侮辱,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屈辱地消逝於世間了。


    可就在她幾乎要徹底陷入絕望深淵的時候,那一道如火焰般鮮豔的紅色身影突然出現了,就像一束光照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而那道身影的主人,正是穆墨軒啊。


    在蕭暮雪的內心深處呀,那一道紅色的身影已然成為了她的救贖。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刻,是穆墨軒如英雄般降臨,將她從那無盡的黑暗與屈辱中拉了出來,所以,她想要搞清楚這背後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不過分吧?畢竟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關乎著她心中那份隱秘又複雜的情感呢。


    想著這些,蕭暮雪心裏有了主意,為了防止穆墨軒醒了之後悄悄離開,讓自己又沒機會問個明白,她幹脆一咬牙,伸手握住了穆墨軒的手腕,然後輕輕地躺在了他的身邊,打算等他醒來後,就好好和他聊聊這事兒。


    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穆墨軒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有些迷糊,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看清了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而這時,他不經意間一轉頭,就瞧見蕭暮雪正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呢。那少女閉著雙眼,麵容恬靜柔美,仿佛正沉浸在甜甜的夢鄉之中,唿吸也是緩慢而綿長的,顯然是睡得正香呢。


    穆墨軒一下子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心裏頭“咯噔”一下,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蕭暮雪怎麽會躺在他身邊呀?昨晚……昨晚難道他們就這樣同床共枕了一整晚嗎?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他隻覺得一陣頭疼,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穆墨軒著實有那麽片刻的慌亂,眼神中閃過一絲無措,心也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了幾下。畢竟自己醒來就看到這般場景,任誰都會有些不知所措呀。


    不過,在他稍稍冷靜下來,仔細迴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又確認了一下兩人此刻的狀態後,意識到他們應該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才讓心情平複了些許,暗暗鬆了一口氣。


    隻是呀,他心裏又泛起了嘀咕,蕭暮雪怎麽就敢這樣大大咧咧地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邊呢?她難道就不怕自己起了什麽歹意,趁機對她做出些不好的事情嗎?還是說……她其實是希望他們之間能發生些什麽,所以才會這般毫無顧忌呢?穆墨軒越想越覺得疑惑,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目光再次落在身邊的少女身上,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他之前還真沒怎麽好好看過蕭暮雪呢,這會兒靜下心來仔細打量,倒是發覺這少女容顏絕美,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每一處都恰到好處,透著一種別樣的韻味,這般容貌,當真是世間難見呀。


    可他心裏卻越發不明白了,這樣一個看起來與眾不同的女子,為何也會像其他那些女子一樣,隻是因為看重他這副皮囊,就想盡辦法來和自己搭訕呢?而且,她昨天出手救自己,難道也是因為被自己的外表所吸引,所以才會那般盡心盡力地幫忙處理傷口嗎?穆墨軒實在是想不透這裏麵的緣由,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卻始終沒有從蕭暮雪的臉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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