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麵無表情地說完那番話後,便動作利落地將剛剛紮過秦芷蘭的匕首,一把塞進了那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流氓手裏,那流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呢,蕭暮雪已然又從袖中拿出另外一把匕首,眼神冰冷,手起刀落,精準無誤地一刀紮在了流氓的心尖上。


    “啊——”那流氓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隨著那不斷湧出的鮮血在快速流失,身體也越來越冰冷,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般。此刻的他,心裏別提多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呀,真不該接了這麽一個要命的活。


    他平日裏在自己那市井的地盤上,那可是橫行霸道慣了的,什麽樣的女人隻要他看上了,憑借著自己的無賴手段,強搶也能搶到手啊。而且那些個被他欺負了的女人,就算是清白被他毀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咽下這苦水,畢竟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這麽個地痞流氓呀。


    他還記得就在半個月前呢,他看上了一個女子,強行將人擄了去,肆意玩弄,最後竟把那女人給玩死了,可那女人的家人知曉後,畏懼他的淫威,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啊,隻能暗自抹淚,把這苦果往肚子裏咽。那時候的他,逍遙自在,日子別提多愜意、多開心了,每天都過得隨心所欲的。


    可如今呢,就為了那點錢財,見錢眼開地接了秦芷蘭這單活,本以為能輕易得手,還能再好好快活一番,哪能想到竟會落得這麽個淒慘的下場啊。隻是,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賣呀,無論他此刻心中有多麽悔恨,都已經無力迴天了,隻能在這無盡的絕望中,緩緩閉上雙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蕭暮雪可沒心思去理會那流氓死前在想些什麽,此刻,她敏銳地察覺到,外邊已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蕭暮雪心裏明白得很,這些人呀,應該都是秦芷蘭事先安排好的,就等著看好戲呢。按照秦芷蘭那縝密又惡毒的計劃,就算這會兒她想從窗戶悄悄離開,怕是也難以如願了,畢竟院子外肯定還守著秦芷蘭的那些手下,隻要她一現身,必然會被發現,根本沒辦法毫無聲息地脫身。


    不過,蕭暮雪壓根就沒打算走,她眼眸一轉,心中瞬間有了主意。隻見她動作迅速地將殺死那男人的匕首,用力塞進了秦芷蘭的手裏,然後不慌不忙地直接在一旁的地上躺了下來,雙眼一閉,仿佛真的昏迷了過去一般,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沒過多久,外麵的人便一窩蜂地湧了進來,一看到屋內這血腥又混亂的場景,頓時一片慌張,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在那兒交頭接耳,卻又都沒個主意。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地過去,一直等到府醫匆匆趕來,蕭暮雪這才像是剛剛悠悠轉醒一樣,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還透著一絲迷茫與虛弱,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極大的驚嚇,讓人瞧著好不憐惜。


    蕭暮雪緩緩睜開雙眼,那眼眸中還帶著剛“蘇醒”的迷茫,可下一秒,就對上了蕭卓然那冷漠至極的眼神,那眼神猶如寒冬臘月裏的冰刀,透著刺骨的寒意與毫不掩飾的嫌棄。緊接著,便聽到蕭卓然那帶著嗬斥意味的聲音傳來:“蕭暮雪,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那語氣,仿佛認定了這一切都是蕭暮雪惹出來的禍事一般。


    蕭暮雪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身姿挺直,她看向蕭卓然,聲音裏的冷意仿佛能沁入骨髓,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進入房間的時候,那香爐正熏著香呢,之後我便失去了意識,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麽,我一概不知。”說罷,她根本沒有再給蕭卓然任何迴應的眼神,直接就打算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她實在是不想再和這些所謂的親人有過多糾纏了。


    重生這一世呀,在她心裏,和鎮南王府的人,尤其是眼前這個蕭卓然,哪裏還有什麽血脈親情可言,有的隻是那刻骨銘心的血海深仇罷了。曾經他們對她的種種傷害,就像一道道深深的傷口,刻在她的心上,怎麽也抹不去,她又怎會再對他們抱有絲毫的期待與善意呢。


    蕭卓然看著蕭暮雪這般冷漠又決然的反應,不禁微微怔了怔,心中滿是疑惑。眼前這個眼神冷冽、態度強硬的人,真的是那個從小走失,流落山野,後來好不容易迴到鎮南王府後,整個人看起來總是唯唯諾諾、特別小家子氣的蕭暮雪嗎?此刻的她,身上仿佛發生了一種讓他捉摸不透的變化,這種變化讓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想當初,就說那見麵禮的事兒吧,她蕭暮雪拿出來的竟然隻是自己親手做的香囊,那東西能值幾個錢呀,真是小氣到家了。在蕭卓然心裏,鎮南王府家大業大,什麽樣的珍貴寶貝沒見過,她拿出這麽個寒酸的玩意兒,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而且啊,最重要的是,以往這個所謂的妹妹,每次見到他們這些王府裏的人時,總是帶著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意,那眼神裏也滿滿都是期盼,仿佛隻要他們能給個好臉色,就是天大的恩賜了一樣。那樣子,活脫脫就是個狗腿子,看著就讓人厭煩不已,蕭卓然每次瞧見她那副姿態,心裏就忍不住生出一股嫌棄來。


    可如今的蕭暮雪,卻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就剛才,她看他的眼神,那冰冷得很,根本不像在看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倒像是在看一件毫無生氣的死物,讓人心裏直發毛。還有她說話的語氣,冷得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給凍住了,哪裏還有從前半分討好、怯懦的影子呢。


    蕭卓然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眉頭一皺,下意識地伸出手,一下子攔住了蕭暮雪正要離開的去路,臉上帶著幾分惱怒,開口質問道:“蕭暮雪,現在在你房間裏可是死了兩個人啊,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你就這個態度?你到底還有沒有把王府的規矩、把我們這些親人放在眼裏了!”那話語裏滿是指責,似乎認定了蕭暮雪脫不了幹係。


    蕭暮雪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幾分嘲諷的笑意,那笑容裏滿是不屑,她慢悠悠地看向蕭卓然,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厭煩,開口問道:“我態度怎麽啦?你問了,我也如實迴答了呀,你還想如何?難不成要我哭著求你,求你相信我這莫須有的罪名跟我沒關係嗎?”


    “你……”蕭卓然頓時語塞,張了張嘴,卻半晌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一時間竟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他心裏那股子莫名的火“噌噌”往上冒,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蕭暮雪,隻是覺得,蕭暮雪對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是現在這個態度呀,這太讓他難以接受了。


    蕭暮雪見狀,不禁嗤笑一聲,那笑聲格外刺耳,她冷冷地說道:“我就這態度,怎麽著吧!你若是覺得不行,那你就去死啊!反正這鎮南王府裏,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說罷,她毫不猶豫地提步離開,那步伐堅定又從容,仿佛根本沒把蕭卓然放在眼裏。


    蕭卓然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望著蕭暮雪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無法迴神。他的腦海裏不斷迴響著蕭暮雪剛才那囂張又狠厲的話語,怎麽也想不明白,從前那個唯唯諾諾、任人拿捏的蕭暮雪,如今怎麽就敢這樣跟他說話了呢,這變化也太大了,大到讓他有些心慌起來。


    哼,她蕭暮雪以為自己是誰啊?不過就是一個之前流落在外,剛剛迴鎮南王府不久的野丫頭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呀。蕭卓然越想越氣,臉色陰沉得可怕,心裏暗暗想著,既然她這麽不識好歹,那他可不會輕易放過她,他這就將這件事兒原原本本地稟告父王,讓父王好好來收拾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也好讓她知道,在這鎮南王府,到底是誰說了算。


    -


    蕭暮雪迴房後,徑直去了偏房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剛收拾妥當,就有個侍女匆匆跑來,恭恭敬敬地告訴她,說是王爺聽聞了她這邊的事兒,特意吩咐了,讓她現在就去正廳一趟呢。蕭暮雪隻是淡淡應了一聲,便出門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可走著走著,她卻突然改了路線,繞道去了一趟偏門那兒。偏門處此刻正有一個嬤嬤在那兒守著門呢,那嬤嬤老遠就瞧見了蕭暮雪,立馬扯著嗓子,用又尖又細的聲音喊道:“雪姑娘,王爺可是吩咐了呀,你這會兒不能離開王府呢,你可不能亂跑啊!”


    蕭暮雪卻仿若沒聽見一般,神色未改,依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繼續往前走,一言不發,仿佛根本沒把嬤嬤的話放在心上。


    嬤嬤一看這架勢,心裏“咯噔”一下,想著這要是讓蕭暮雪就這麽走了,自己可擔待不起呀,趕忙上前幾步,伸出手,想要將蕭暮雪給攔住,那臉上滿是焦急與緊張的神色,生怕蕭暮雪闖出什麽禍事來。


    蕭暮雪麵無表情,手輕輕一揮,隻見原本藏在袖子裏的粉末,便如天女散花般灑向了那正伸著手要攔她的嬤嬤。嬤嬤先是一怔,臉上還殘留著焦急與緊張的神色,可下一秒,她隻覺得渾身一陣酥麻,緊接著便不受控製地“撲通”一聲倒下了,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蕭暮雪微微彎下腰,看了一眼那倒地的嬤嬤,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浮現在臉上,她語氣幽幽地說道:“你多慮了,不把這鎮南王府攪得個雞犬不寧,我又怎麽可能輕易離開呢?我與這王府之間的賬,可還沒好好算一算呢。”


    她的思緒飄迴到了上一世,那時為了救鎮南王府的世子,也就是她那個所謂的大哥呀,她可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大哥身中奇毒,她不忍心看著親人受苦,便想盡辦法,用自己的身子將大哥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


    那種毒極為霸道,解毒的法子更是複雜,需要在毒發的時候,及時將解藥吃下去,如此反複三次,才可以徹底清除毒素。她好不容易熬過了前兩次,撐到了最後一次毒發,當時她正準備吃下那救命的解藥,滿心期盼著能擺脫這折磨人的毒素,重新過上正常的日子呢。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呀,蕭卓然卻帶著人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就將她手中的解藥給搶走了,還理直氣壯地說他那所謂的妹妹也中了毒,更需要這個解藥。她苦苦哀求,哭訴著自己的不易,可蕭卓然卻絲毫沒有心軟,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毒發的痛苦中苦苦掙紮,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每每想起這些,蕭暮雪心中的恨意便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這一世,她定要讓那些人嚐嚐被傷害、被漠視的滋味,把曾經受過的苦,加倍地還迴去。


    就因為蕭卓然那無情的搶奪,她根本來不及再次配製解藥啊,要知道,她可是堂堂藥王的關門弟子,一身醫術精湛無比,本不該命喪於此的,可最終卻還是無奈地死於毒發之苦,含恨而終。


    曾經的她,是多麽單純又天真呀,滿心以為自己流落在外多年,好不容易迴到了鎮南王府,就能擁有血脈相連、真心相待的親人了,以為往後的日子會充滿溫暖與關愛,能彌補她這些年缺失的親情。


    卻不曾想啊,這鎮南王府給予她的,哪裏是什麽親情,分明隻有那無盡的黑暗,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推向絕望的深淵,那些所謂的親人,對她隻有算計、利用和傷害,讓她遍體鱗傷,心也被傷得千瘡百孔。


    不過,這一世可不一樣了,即便如今依舊身處黑暗之中,她也絕不會再輕易放棄了。那些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無論是名分、寶物,還是那份該有的尊重與疼愛,她都要一件一件、一分一毫地從那些人手裏討迴來,讓他們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想著這些,蕭暮雪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偏門,剛一出門,便瞧見門外不遠處有個小乞丐正可憐兮兮地坐在角落裏,身前擺著一個有些破碎的碗。蕭暮雪緩緩走過去,輕輕蹲下身子,從袖中掏出一塊碎銀,放到了那小乞丐的碗中。


    小乞丐原本正耷拉著腦袋,一臉沮喪呢,看到碗裏突然出現的碎銀,頓時眼睛一亮,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連忙伸出髒兮兮的小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拿那碎銀,想著有了這銀子,自己就能去買些吃食,填飽肚子了。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碎銀的時候,蕭暮雪卻伸出自己那白皙纖細的手指,穩穩地按住了他的手腕,那動作看似輕柔,卻讓小乞丐動彈不得,小乞丐一臉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蕭暮雪,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麽。


    小乞丐一臉不解,眨巴著那雙明亮的眼睛,仰頭望著蕭暮雪,眼中滿是疑惑,脆生生地問道:“你有事情讓我去辦?”這小乞丐看著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模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臉上也髒兮兮的,可那一雙眼睛卻格外明亮,就好似藏著一汪清泉,清澈又水汪汪的,透著股機靈勁兒。


    蕭暮雪見狀,不禁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輕聲說道:“還是個聰明的小孩呢。”說著,她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小孩的碗裏,而後抬眸,目光溫和地看著小乞丐,繼續問道:“你知道丞相家在哪兒嗎?”


    小乞丐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聲音響亮地迴道:“知道的!”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對丞相家的位置熟稔於心。


    “那好,你幫我將這封信送去丞相家,隻要你能順利送到,不但這碗裏的銀子歸你了,晚上呀,你還在這裏等著我,到時候我還會再給你一塊銀子呢。”蕭暮雪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另外一塊銀子展示了一下,那銀子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看著頗為誘人。


    小孩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可是兩塊銀子呀,足夠自己吃上好一陣子,還能換身暖和的衣裳了呢。他趕忙連連點頭,急切又認真地應道:“好,我一定給你送到,姐姐你就放心吧!”說著,便伸手拿起碗裏的信,緊緊地攥在手裏,生怕給弄丟了,隨後站起身來,準備朝著丞相家的方向跑去。


    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忖著,丞相跟鎮南王向來是水火不容的政敵呀,平日裏就互相較勁,都盼著能壓對方一頭呢。若是丞相知曉鎮南王府裏出了人命這等大事,那必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定會借機大做文章,到時候,這鎮南王府可就有熱鬧瞧了,哼,就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好好頭疼一番吧。


    蕭暮雪不緊不慢地迴到了鎮南王府,一路上神色淡然,絲毫不見慌亂。進了王府後,她便徑直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那步伐沉穩又堅定,仿佛即將麵對的不是什麽棘手之事,而是再平常不過的場麵。


    沒過多久,她便踏入了正廳之中。剛一進去,她目光便淡淡地掃了一眼周圍,隻見主位上赫然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位便是她那個所謂的父親,鎮南王蕭瑞陽了,此刻的他一臉嚴肅,眉頭微微皺著,眼神中透著幾分威嚴,讓人不敢輕易直視。而坐在他身旁的,則是她那所謂的祖母,府裏眾人都恭恭敬敬地稱她一聲老太太,老太太雖已上了年紀,可那眼神依舊犀利,透著不容小覷的氣勢。...


    在那正廳之中,除了主位上坐著的兩人外,還有一個人站在一旁,正是那蕭卓然。隻見他雙手抱胸,微微仰著頭,看向蕭暮雪的眼神裏依舊透著毫不掩飾的冷漠與嫌棄,仿佛蕭暮雪是個多麽礙眼的存在一般。


    這三個人呀,迴想起上一世,對她的態度那可都是冷若冰霜,明顯是打心底裏十分討厭她的。尤其是蕭卓然,當初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之中,他不慎傷了雙腿,整個人陷入了絕望的境地,是她心急如焚,不顧自己的疲憊,日夜守在蕭卓然身邊,翻遍了醫書,想盡各種辦法,幾乎是廢寢忘食地鑽研醫治之法,耗費了無數的心力,才好不容易幫他把雙腿給治好了呀。


    可即便如此,蕭卓然對她的厭惡之情卻絲毫沒有減少,依舊處處針對她,對她沒有半分感激之意。到了最後,更是直接害死了她,而在她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那蕭卓然竟還滿臉嫌惡地嫌棄她的死,衝撞了他所謂妹妹出嫁的好時辰,仿佛她的命就如草芥一般,根本不值一提,現在想來,當真是可笑至極啊。


    想到這些過往的種種,蕭暮雪的臉色瞬間變得冷了下來,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挺直了脊背,絲毫沒有要給這三人行禮的意思,眼神裏透著一股倔強與不屑,仿佛眼前的這幾個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去尊敬一般。


    蕭瑞陽,也就是鎮南王蕭滄海,看到蕭暮雪如此不懂規矩,竟然沒有行禮,頓時眉頭一皺,臉色變得十分不悅,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冷哼一聲,冷冷地開口說道:“見到長輩都不知道行禮,哼,這就是你在外麵流落這些年學來的教養?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成何體統!”那話語裏滿是責備,似乎認定了蕭暮雪就是個沒有禮數的野丫頭。


    蕭暮雪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隨後冷冷一笑,那笑聲在這略顯壓抑的正廳裏顯得格外刺耳,她不緊不慢地說道:“嗬,也沒有任何人教過我呀,我自小就流落在外,哪有機會學這些個禮數呢?你現在倒來怪我沒教養了,那你說我這算不算有娘生,沒爹養啊?”她這話說得直白又犀利,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直往人心上紮去。


    “你……”蕭瑞陽一聽這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那憤怒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傷人了,可一時之間,卻又被噎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瞪大了眼睛,怒視著蕭暮雪。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的時候,蕭母突然開了口。隻見她雙眼通紅,那眼中滿是憤恨的血絲,眼眶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整個人氣得睚眥欲裂,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蕭暮雪,你這個殺人犯,你好大的膽子!”蕭母咬牙切齒地吼道,那聲音因為憤怒都變得有些尖銳了,“你竟然殺死了芷蘭,芷蘭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呀,乖巧又懂事,就這麽被你害死了,我豈能饒你!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給芷蘭陪葬,不把你千刀萬剮,難消我心頭之恨!”她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蕭暮雪,那眼神仿佛要將蕭暮雪生吞活剝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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