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毋潛看著慌亂地村民,又道:


    “就算是一場惡戰,我和噎鳴娘娘也會盡力守護大家的。


    而且,我們跟著村長來陸家口村的時候,官府也派了一隊專門斬殺精怪的好手,往河口村出發了。


    他們追著痕跡……也會找到精怪的!就看哪邊先遇到了。大家放寬心!”


    洪毋潛把袁昊和季淮宇安排在了村長家,而他自己和侄子則是去了富戶陸老酒家。


    直到安頓好一切,洪祁邕這才低聲問道:“大伯,那噎鳴娘娘說的可是真的?”


    洪毋潛看著洪祁邕的眼睛,說道:“大伯跟你說大伯從未作過惡,你可信?”


    洪祁邕細想了一下,點頭道:“侄子相信,而且噎鳴娘娘說了,大伯身上是有功德的。但是,我們身上的孽債又是從哪兒來呢?”


    洪毋潛捋了捋胡須,這才低聲說道:“那靈體很是怪異,我觀她有些像縛地靈,但又不是。


    因為縛地靈你也是知道的,必是怨氣纏身,久而久之定會纏上人命。可若說她是神靈……總感覺和你師祖說的神像之靈不大相同。


    神像之靈自帶威壓,不管修為幾何,都是威壓在身,因為神不可妄言,妄觀……”


    洪祁邕大吃一驚,說道:“那您還對她畢恭畢敬?侄兒還以為……”


    洪毋潛搖了搖頭,說道:“正是因為她十分奇怪,與我見過的和聽說過的都不一樣,沒有一個情況是和她吻合的。


    故而,稱她為噎鳴娘娘罷了。她若盜用真神尊稱,你以為是好事?


    若那真神死了倒罷了,若那真神沒死,盜取真神尊稱,灰飛煙滅也不為過。”


    洪祁邕心慌意亂地說道:“可是大伯……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洪毋潛一副高人之姿,瞥了洪祁邕一眼,說道:“莫慌!我雖然觀之一術不精,那也能看出來那女子身上並無孽債。


    她豢養的幾隻小妖,也沒有什麽煞氣。萬一精怪真來了,我們先觀望觀望。如果他們真的扛不住,我們再幫忙一二。


    一是能積攢些福德,二是也不算白拿了這村裏人的供奉。”


    洪祁邕麵上有些不讚同,他低聲說道:“大伯!噎鳴……那女子可是說了!


    那精怪一隻是大圓滿巔峰,一隻是初期大成的修為。倘若我們不合力為之,恐怕會被逐個擊破的!


    屆時,此地恐會生靈塗炭的!”


    洪毋潛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也說了,是她說的。


    她是什麽我們都沒搞清楚,哪能盡信她的話呢?


    傻孩子,你還是出來的次數少了,不止煉紅塵的各種彎彎道道。


    人的話都不可盡信,何況是……”


    洪祁邕看著洪毋潛說著說著話,像是想起了什麽,也沒打斷他的思索。


    洪毋潛說著話,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自家弟弟也就是洪祁邕的父親,他去世之前,自己幫一個老婦人刻畫過一個平安玉牌。


    為何突然會想起那個老婦人,就是因為那個老婦人明明是個活人,卻怨氣煞氣纏身。


    明明穿的跟普通村民無二,卻舍得一下拿出一錠金子求一個平安玉牌。故而這人叫他記憶頗深。


    洪毋潛深知自己確實沒有做過大孽,但是自家弟弟卻無故橫死。


    那時候,師父就說過他身上的氣運有些問題。


    他當時兢兢業業做了幾年善事,也把病弱的洪祁邕養活了,便以為這事過去了。若是今日那女子沒有渾說,他身上這孽債……


    等了片刻,洪毋潛忽然開始起手勢掐算著什麽,然後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此番事了,你先迴飛雲宗。”


    洪祁邕卻憂心忡忡,說道:“大伯,我總感覺那……女子沒有撒謊。萬一精怪確實是兩隻,且真的修為高深……”


    洪毋潛微微沉吟,便掐指開始算吉兇。結果先是得到大兇,第二次測算,又是大吉……他不信邪,又拿出龜殼來卜算,結果卦象次次都很混亂。


    洪毋潛不由得心下沉了沉,說道:“先休息,若是夜裏有什麽動靜,我先去山上。你要是發現情況不妙,帶著村民們往縣城跑!”


    洪祁邕聽到這裏,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但,終歸是修道之人,念了遍《清心咒》便下了心。


    姬嫵沒有跟著洪毋潛他們下山,卻也沒閑著。


    她看著要陰不陰的天,便一遍遍的開始練習《引雷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每練五次八次的引雷術,山頭上這邊的天空好似就更加陰沉了那麽一兩分。


    她不信邪,叫來了小虎妖幫她盯著。又十遍下去,小虎妖吸了吸鼻子,說道:


    “噎鳴娘娘大人,我感覺天好像是更陰了。但是……我不太擅長此道。若是讓雕十一看看,可能他看的更明白一些。


    因為他屬於飛禽,他們好像對天氣變化更敏感些。”


    姬嫵點點頭,便讓小虎妖把雕十一叫了過來。


    這邊雕十一飛上了天,姬嫵繼續練手勢發動引雷術。


    又過了十遍,雕十一飛迴來說道:“噎鳴娘娘大人,越來越多的雷暴小團子確實在這塊活動更快一些,別的地方它們沒有那麽活躍。”


    姬嫵有些高興,便點點頭,拿出沒用完的滇南金創藥粉遞給雕十一,說道:“拿去給你同伴上藥吧,讓它們快點好起來,搞不好會有一場惡戰。”


    姬嫵就這樣一遍遍的催動引雷術,天色也是越來越黑了。


    灰吻和灰精可沒有黑雕那樣的待遇,兩隻受傷的精怪把附近藏起來的小妖都抓住吃了,補得還沒消耗大。


    灰吻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引得它周身的煞氣越來越濃,眼睛都快紅的發黑了。


    灰精有些瑟瑟發抖,卻也不敢說什麽。可被灰吻的煞氣影響的,也越發暴躁了起來。


    姬嫵看不見的直播間彈幕這時候一下子忽然話多的飛起: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栗澎蒯的直播間看了嗎?簡直是人間煉獄啊!


    全是血……馬賽克都快把整個直播間打滿了!


    大勇姐一會兒不會就是要對付製造出這個血案的妖怪吧?我的天!快叫大勇姐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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