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問你,之前在餐廳的時候,你究竟是怎麽治好林濤的心髒病的?”


    離朱開口詢問。


    聲音清脆悅耳。


    似乎是因為她知道在請教陳澤陽,所以說話的語氣之中,沒有了之前的清冷意味,反而有了幾分柔和。


    陳澤陽微微挑眉,看著離朱,若有所指地笑道:“所以,你隻是想要問我,我是怎麽治好林濤的心髒病的嗎?”


    “當然了,我是天醫門的人,從小就開始學習醫道。


    雖然自認為,如果我麵臨你當時的情況,也有把握能夠治好林濤的心髒病,但是絕對做不到像你那麽輕鬆。


    而且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出來,你當時究竟是怎麽治好林濤的,所以我要向你問個明白。”


    離朱記得很清楚,當時陳澤陽隻是把手放在林濤的胸口,林濤就被搶救了迴來,而且用時不過短短幾分鍾。


    這對於從小就學習醫道的離朱來說,是一件足以震碎三觀的事情。


    陳澤陽摸著下巴,似乎是在考慮。


    離朱繼續說道:“當然,我知道這可能會涉及到你的某些機密。


    所以你不需要說的太過詳細,隻需要簡單的敘述一下就行,讓我知道一些其中的醫道道理。


    或者你覺得吃虧的話,我也願意拿出天醫門的一些秘術,來和你進行交換,怎麽樣?”


    陳澤陽忽然笑了,答非所問:“我現在很是好奇,你在天醫門之中,醫術能排到第幾?”


    “原來你對我還有所疑慮,擔心我拿不出有價值的秘術,來和你進行交換嗎?”


    離朱昂起胸膛,驕傲地說道:“那你盡可以放心,我雖然隻是天醫門的年輕弟子。


    但是,在天醫門中,我是公認的五百年來資質最佳的人。


    所以我從小就得到天醫門的全力培養,不管是醫術還是武道,在年輕一輩中都已經是名列前茅。


    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連一些前輩長老,也已經被我所超過。


    從這些信息之中,你也應該能夠猜出來,我在天醫門中的地位如何了吧。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和我進行交易,當然了,前提是我得真的確認,你的確有高深的醫術,值得和天醫門進行交換。”


    離朱也擔心陳澤陽並沒有高深的醫術,隻是恰巧會治林濤的心髒病而已。


    所以才特地補上了最後一句。


    陳澤陽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說起武道,我說我現在天下第一,那肯定心虛。


    可如果說起醫術,我說天下第二,那就沒人敢稱天下第一了。”


    陳澤陽口氣之大,睥睨天下。


    但是在旁人耳中聽來,卻是囂張到了極點,讓人很不舒服。


    尤其是離朱,更是臉色一沉,心中不悅。


    連傳承了千年之久,一向以醫道為傲的天醫門,都不敢自稱天下第一。


    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陳澤陽,竟然敢自稱醫術天下第一,他把天醫門放哪裏了?


    真是囂張的讓人生氣!


    不過,雖然心中不滿。


    但是離朱明白,現在是她在向陳澤陽進行請教,不能發脾氣。


    尤其是更加不會像那些被人稍微挑釁一兩句,就急得跳腳要報複迴來的廢物富二代那樣行事。


    是以,她隻是內心翻了個白眼,並沒有說什麽針鋒相對的話。


    “既然你醫術那麽厲害,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治好林濤的嗎?


    然後我會根據你所說的內容,告訴你一門相對應的天醫門秘術。


    這個交換,你並不吃虧。”


    柯永逸心裏一陣羨慕。


    那可是天意門的秘術啊。


    要知道,他所在的宗門,和天醫門有不小的淵源。


    以往他去天醫門求過很多次,想要學習一門天醫門的醫術,可每次都被拒絕。


    然而現在,離朱竟然要拿出一門天醫門的秘術,來和陳澤陽進行交換。


    柯永逸心裏別提多羨慕了。


    他不爽的撇撇嘴,真是便宜陳澤陽這小子了。


    豈料,這個在柯永逸眼中天大的好事,陳澤陽卻是搖搖頭:“我拒絕。”


    此言一出。


    柯永逸大跌眼鏡,連這麽好的事情都拒絕,陳澤陽這小子,腦袋瓜真是秀逗了。


    哼,一看就知道是個沒福氣的人,把握不住這麽大的福緣!


    離朱皺著眉頭:“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拒絕了什麽?”


    陳澤陽聳聳肩,語氣很正常地道:“不就是你們天醫門的秘術嗎?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你們天醫門的秘術很了不得。


    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了,我得承認,就剛剛在和你交談之前,我對你們天醫門的醫術,還是有那麽一丁點興趣的。


    但是現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陳澤陽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兩指之間,相距不足一寸的距離。


    然後兩根手指捏在一起,表示一點興趣都無。


    “為什麽?”


    離朱神色驚訝,滿腦子的問號。


    難道是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麽話,讓陳澤陽對天醫門有了不好的印象?


    陳澤陽一聲輕笑,沒有解釋,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離朱帶著些生氣的話語響起來。


    心裏更是有些委屈。


    她都態度這麽好的跟陳澤陽請教了,陳澤陽竟然還這麽不屑一顧。


    陳澤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離朱略帶氣憤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決定解釋一二。


    “既然你從小就開始學醫,想來,肯定知道什麽叫做望聞問切吧?”


    “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是謂望聞問切。”


    這種東西,離朱從3歲的時候,就背的滾瓜爛熟。


    陳澤陽道:“不錯,真正厲害的神醫,隻需要通過‘望’,就能看出對方是健康還是患病。”


    離朱點點頭表示認同。


    但她還是不清楚,這跟陳澤陽拒絕跟她交換,又有什麽關係?


    於是,她疑惑地看著陳澤陽。


    “你隻看出了林濤被我治好了心髒病。


    卻沒看出來,在林濤心髒病發作之前,他其實壓根沒有病。


    可見你這位天醫門五百年來,資質最高的天才,醫術也不怎麽樣。


    連帶著我覺得你們天醫門的水平都有限,你覺得,我還會對天醫門的秘術有興趣嗎?”


    陳澤陽說完之後,一聲輕笑,繼續向車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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