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永年從院子裏走了進來。


    經過昨天在醫院的傷口處理之後,他的手腕上吊著白色的繃帶。


    此刻看到陳澤陽後,張永年臉色微微一變,有七分怒火,以及三分恐懼。


    昨天和陳澤陽一戰,被陳澤陽打斷了手腕,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此刻見到陳澤陽,才會下意識的感到害怕。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向著張楚河行禮:“師父好。”


    張楚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皺眉:“你的手怎麽斷的?”


    “是……是徒兒無能,昨天和人比試,技不如人,被打斷了手腕,給師父丟臉了。”


    張永年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向陳澤陽看去一眼,又立即收迴了畏懼的目光。


    張楚河並沒有察覺到張永年的眼神,聞言勃然大怒。


    “究竟是誰這麽大膽,贏過你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打斷你的手,難道他不知道你是我張楚河的徒弟嗎?


    這麽過分,分明是沒有把我張楚河放在眼裏,那個人是誰,我倒要看看誰敢這麽大膽?


    你放心,為師一定會替你找迴公道!”


    張星月一拍腦瓜們,要是讓爺爺知道,打斷了張永年手腕的人,就是麵前的陳澤陽的話,那場麵也太過尷尬了。


    張永年臉色微變,下意識看了眼陳澤陽,沒敢繼續說話。


    張楚河眉頭皺的更深了:“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你放心,不管是誰,為師都能夠把他教訓一頓,讓他向你道歉!”


    忽然,陳澤陽玩味的聲音響了起來。


    “打傷他的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怎麽,你想要教訓我一頓,並且讓他向張永年道歉嗎?”


    此話一出,宛若平地起驚雷。


    張楚河猛地扭頭看見了陳澤陽,有一瞬間的呆愕,接著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結結巴巴地道:“竟然……竟然是陳……陳先生?”


    “不錯,的確是我,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你的徒弟張永年。”


    陳澤陽說完之後看向了張永年,玩味地笑道:“你說對不對?”


    張楚河立即緊張的向張永年看去,眼見張永年非但沒有否認,反而眼中慌亂的低下頭去。


    他哪裏還不知道,的確是陳澤陽打斷了張永年的手,心裏頓時冒起一股涼意。


    難道是張永年得罪了陳澤陽,所以陳澤陽才會打斷他的手?


    陳澤陽可是一位武道宗師啊,要是真的把陳澤陽給得罪了,萬一被陳澤陽遷怒到他的身上,搞不好就是滅頂之災!


    張楚河頓時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狠狠的給了張永年一耳光,大聲罵道:“你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見到武道宗師,一定要恭恭敬敬的行禮,不能有絲毫的得罪!


    結果你是怎麽做的,竟然連陳先生都敢得罪,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怎麽教出你這麽個逆徒來?”


    張永年臉上頓時出現5個紅色的手印,高高的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來一絲鮮血,耳朵裏麵更是嗡嗡作響。


    麵對張楚河的怒火,他心中惴惴不安,連忙道:“我錯了,請師父息怒。”


    張楚河怒哼一聲,接著馬上看向了陳澤陽,惶恐地說道:“陳先生,是我教徒無方,不知道這個逆徒得罪了陳先生,甚至我剛剛還說了一些放肆的話,還請陳先生恕罪!”


    雖然他對於張永年得罪陳澤陽的行為很憤怒,但不管怎麽說,張永年都是他多年栽培,並且很器重的徒弟。


    張楚河還是希望陳澤陽能夠原諒張永年,放張永年一條生路。


    陳澤陽搖搖頭。


    張楚河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陳先生不打算放過張永年?


    隻聽陳澤陽繼續說道:“昨天我已經打斷了他一隻手,和他的恩怨已經了結了,所以你不用向我求情。


    隻要他以後不再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會對他怎麽樣。”


    “多謝陳先生的寬宏大量。”


    張楚河頓時鬆了一口,察覺到後背的濕了。


    他剛剛都想著,親手廢了張永年,來讓陳澤陽平息怒火了。


    不要幸好,陳先生是個寬厚講道理的人。


    張楚河內心越發的覺得,張星月和陳澤陽在一起後,一定會幸福。


    接著他怒視張永年一眼,喝道:“逆徒,還不快謝謝陳先生的寬宏大量?”


    “多謝陳先生原諒我,我保證以後不敢再得罪陳先生了。”


    張永年渾身一顫,低下頭去連連保證。


    內心卻是暗暗的發狠,現在打不過陳澤陽先暫時蟄伏,以後找到機會,肯定也要讓陳澤陽嚐一嚐自己今日的屈辱……


    不,是十倍百倍的奉還!


    陳澤陽打量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記住你今天的話,以後如果再來找我的麻煩,那被打斷了,就不僅僅是你的手了。”


    張永年內心一顫,臉色白了幾分,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明白明白。”


    張楚河鬆了一口氣,陳澤陽能夠原諒自己的徒弟,那再好也不過了。


    張星月看在眼中,心中暗暗的驚訝。


    她知道武道宗師很強,地位也很高,就算是自己的爺爺,見到了武道宗師也得客客氣氣的。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爺爺麵對陳澤陽,竟然會恭敬到這種程度。


    甚至在剛剛一瞬間,她都擔心爺爺會直接把張永年給殺了,給陳澤陽出氣。


    看來,宗師強者的實力和地位,還在她之前的想象之上。


    張星月看向陳澤陽的目光中,湧現絲絲的震撼。


    張楚河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陪笑道:“陳先生,我已經在後麵的院子裏準備了一桌酒宴,還請陳先生賞臉,我這就帶陳先生過去。”


    突然,張星月說道:“等等。”


    張楚河驚訝地看向了張星月:“怎麽了?”


    陳澤陽同樣向張星月看去。


    突然,張星月說道:“爺爺,我還有個朋友,待會要來拜訪您。


    另外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陳澤陽單獨說,要不您先過去吧,我和陳澤陽待會兒再過去找您。”


    張楚河本來就想撮合陳澤陽和張星月。


    現在聽到張星月想要單獨和陳澤陽接觸,這正符合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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