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山,你他媽說什麽屁話呢,你怎麽沒告訴我,陳澤陽跟林家的林以晴認識?


    害的我被免職,老子跟你沒完!”


    手機裏麵,傳來了張萬東歇斯底裏的咆哮。


    文海山頓時被這句話給砸懵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林家?


    林以晴?


    張萬東還被免職了?


    擦,張萬東在說什麽鬼話呢?


    旁邊,文子墨同樣愣住了,結結巴巴地道:“爸,我剛剛……剛剛是不是耳朵出……出問題了?


    怎麽我聽到陳澤陽竟然……竟然和林家的林以晴小姐認識?”


    文家雖然在洛安市也算的上是有頭有臉,但是和林家比起來算個屁啊。


    隻要林家動動小手指,就能夠輕易的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要是陳澤陽真的和林以晴認識,那整個洛安市,哪裏還有他們文家的立足之地?


    不過,陳澤陽不可能認識林以晴,不然的話,當初星輝集團被設計強行收購的時候,為什麽陳澤陽不請林以晴出麵?


    可見,他剛剛肯定是聽錯了,對,一定是聽錯了!


    如果讓文子墨知道,當初在醫院門口掌摑盧珊珊的美麗女人,就是林以晴的話。


    估計他會嚇得當場暈過去。


    文海山這才反應過來,微微皺眉,向文子墨投去一個閉嘴的眼神。


    接著他才狐疑地問道:“老張,你是不是搞錯了,陳澤陽的底細我再清楚不過了。


    他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紈絝廢物,現在頂多不知道在哪裏學會了武道,身手比以前好一些。


    根本不可能認識林以晴那樣的大人物,你一定是搞錯了。”


    “擦,林以晴都親自來治安局把陳澤陽給帶出去了。


    甚至李健剛剛才恭敬地把他們送出去,我能看錯?”


    張萬東咆哮的聲音,通過手機的免提,在整個病房裏迴蕩。


    就連文子墨都聽的清清楚楚。


    文海山震驚地道:“你是說,林以晴小姐親自……親自去治安局找陳澤陽了?


    老張,治安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時我們治安局的局長親自陪著林以晴來了。


    不但免了我的副局長的職位,說不定還會對我展開調查。


    你知道的,這些年,我幫你辦了不少事情,要是這些事情被查了出來,你也跑不了。”


    張萬東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文海山額頭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老張,你想讓我怎麽做?”


    “給我轉一千萬,我先出去躲躲風頭,順便去省裏走走關係。


    如果順利的話,就能夠繼續當我的副局長,說不定我還能通過省裏的關係保下你。


    不然的話,陳澤陽一旦通過林家的關係報複你。


    到那時候,哼哼,你就自求多福吧!”


    張萬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千萬?


    文海山皺皺眉。


    一千萬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張萬東說的沒有錯。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陳澤陽竟然跟林以晴認識。


    萬一陳澤陽真的攜帶林家之威來報複他,他下場肯定會淒慘無比。


    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通過張萬東去省裏找關係了。


    “我可以轉給你一千萬,可你怎麽保證,你拿到錢之後不跑路?”


    張萬東:“你放心,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知道我那麽多事情,你要是完蛋了,我也跑不了。


    而且,今天陳澤陽讓我丟盡了麵子,我還要東山再起後,狠狠地報複陳澤陽,怎麽可能跑路?”


    文海山覺得有道理,一咬牙。


    “好,一千萬,我待會兒就轉給你,你必須保證,走通省裏的關係後,必須得保住我。


    “你放心,我肯定保你下!”


    得到了保證,文海山才掛斷了電話,心裏麵一陣肉疼。


    仔細算一下,今天不但免除了秦霜之前欠下的五百萬,現在又一下子掏出一千萬。


    裏外就是損失了一千五百萬。


    更別說還被陳澤陽打的住了院。


    今天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文子墨臉色蒼白地癱軟在床上,仿佛整個人都陷入到了絕望的情緒中。


    “完了完了,陳澤陽竟然連林以晴小姐都認識,我們根本得罪不起他。


    本來陳澤陽今天已經放過我們了,我們竟然還讓陳澤陽被治安局抓走,甚至還讓張萬東害他。


    陳澤陽心裏肯定恨死我們了,爸,我們這次死定了!”


    文海山皺眉,隻覺得文子墨的話特別刺耳。


    雖然文子墨的話沒錯,他就不應該再設計陷害陳澤陽。


    但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哼了一聲,訓斥道:“給我閉嘴,我們還沒輸。


    隻要張萬東找到了省裏的靠山,就算陳澤陽認識林以晴,也奈何不了我們!”


    文子墨緊張地吞了口唾沫,現在也隻能寄希望張萬東一切順利了。


    忽然,病房的門被打開。


    盧珊珊哭紅著眼走了進來,一看到文子墨,就哭著撲到他的身上,正巧碰到了文子墨骨折的地方。


    “文少,我一聽說你住院了,就馬上趕過來了,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文子墨疼的齜牙咧嘴,一腳將盧珊珊踹倒在地上:“他媽的給我滾開!”


    盧珊珊心裏一陣委屈,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擔心被文子墨給甩了,以後就沒人給她買各種奢飾品了。


    她站起來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坐在了病床邊。


    “文少,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媽的,都怪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跟陳澤陽作對?


    我們父子又怎麽會被陳澤陽打成這個樣子?


    給我滾,現在看到你就煩!”


    文子墨完全把鍋甩在了盧珊珊的身上。


    都忘了是他先覬覦秦霜,才會被陳澤陽打成狗的。


    盧珊珊愣住了,滿腦子的問號。


    陳澤陽?


    他有這麽厲害嗎?


    既然文海山父子都被陳澤陽打骨折了,為什麽還不去報複陳澤陽?


    ……


    治安局。


    李健熱情的把陳澤陽和林以晴送到外麵後,就迴去了。


    林以晴打開了車門。


    陳澤陽正準備坐進去。


    隻聽穀倩的聲音響了起來:“陳澤陽。”


    陳澤陽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還有事情嗎?”


    穀倩先是微微猶豫,接著哼了一聲。


    “今天我輸給了你,但是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戰勝你!”


    說完後,她傲嬌地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治安局。


    陳澤陽微微一愣,接著啞然失笑。


    好有個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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