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秦禦風薄唇勾起溫柔的弧度:「我愛她,想一輩子守著她。」


    漣景生眉心皺得更緊:「你和她從初次見麵到簽訂婚約,不過短短幾天,我不認為我女兒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愛上她。」


    秦禦風深意一笑,眸中隱含暗芒:「如果,我早就見過她呢。」


    ……


    羅織進了病房,看到漣漪抱著安安躺在病床上。


    聽到動靜,安安最先翻身坐起,見進來的是羅織,高高聳起的小肩膀緩緩塌下。


    漣漪緩緩睜眼,虛弱無力的喊了句:「羅姨。」


    羅織見她眼眶通紅,臉色素白,當即就泣不成聲。


    「羅姨,你別哭啊。」漣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快要碎裂的玻璃娃娃,卻還在強顏歡笑,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別擔心。」


    安安看了羅織一眼,大眼睛裏滿蓄著淚水。


    他抬手蒙住姐姐眼睛,沖羅織不停搖頭。


    羅織明白了,小崽子是在告訴她,不能再讓姐姐哭了。


    「好,我知道了。」羅織仰頭憋迴淚水,她上前幾步坐在病床邊,給漣漪掖了掖被角:「睡吧,我守著你。」


    漣漪在安安的小手上蹭了蹭眼睛,終是卸下了堅強的偽裝:「羅姨…我心裏挺難受的……」


    羅織險些就淚湧決堤。


    一個從小到大沒有喊過一聲疼的堅強孩子,此刻跟她說自己心裏難受……


    這幾乎就是在用刀子剜羅織的心。


    強忍著心中酸澀平復情緒,她迴應道:「怎麽了,願意跟我說說嗎。」


    「秦禦風去家裏接我的那天,你對我說,眼睛騙不了人,讓我不要被自己的潛意識控製。」漣漪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就如同一副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軀殼:「當時我很不以為然,總覺得我和他不過是半年的協約,忍一忍,就什麽都過去了。」


    羅織拭去淚水:「那現在呢。」


    「現在……」漣漪蒼白的唇拉開一道自嘲弧線:「我作繭自縛了。」


    羅織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羅姨,我愛上秦禦風了。」漣漪低聲笑:「不是喜歡,就是愛。想要占有他,控製他,永遠不失去他的深愛。」


    「今天,我聽到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思緒沉浸下來,漣漪的聲線也平穩了:「我知道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真的,很讓人難以接受。」


    「我執著於秦禦風的秘密,也糾結於他的隱瞞。」漣漪平靜的傾吐著心中的繁雜:「我從來不懷疑他愛我,可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承認了自己對他的心念。」


    「我爸不想讓我當警察……我知道的。」漣漪自顧自的說著,說那些她長久以來一直憋在心裏的,說那些她現在終於敢真正麵對的:「可沒辦法,我就是崇拜他。小時候…我學著他抓壞人,我去打架,專打那些欺負同學的壞蛋。每次,我爸都氣到恨不得揍死我,可每次他都下不了手,因為他明白,我為什麽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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