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致鋪好床褥,見薑憑坐在洞口,仍無所動,驚詫地問道:“你不收拾床鋪晚上睡哪裏,難道要就著冷冰冰的地板入睡?”


    “小爺我身嬌肉貴,怎麽能睡這麽簡陋的地鋪。”薑憑撇了撇嘴,從頸間取下一條寶石項鏈:“你看好了。”


    說著少年伸手向洞外一拋,一座金光閃閃鑲嵌著各色寶石的華麗小屋便憑空出現在原本空曠的地麵上。


    好家夥,即使是黑夜裏黯淡的月華,也無法阻擋金屋閃閃動人的光芒,若是白天,豈不是能閃瞎人眼。


    看來是她低估了這貴族子弟的富有程度,謝玉致緘默無言。


    “進來呀,難道要小爺邀請你?”少年走進門見謝玉致還沒進屋,又探出頭來說道。


    謝玉致團吧團吧被褥放進乾坤戒,走進金屋。


    沒想到金屋從外麵看上去小巧玲瓏,隻能住一人的模樣,裏麵卻別有洞天。


    廊腰縵迴,簷牙高啄。樓閣亭台,小橋流水樣樣不缺,若說這是一套奢華庭院也毫不為過。


    薑憑說道:“這黃金屋是我所有芥子屋裏最小的一套,若不是出門在外要低調一點,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謝玉致側頭看向薑憑,隻見他麵色坦然,好似說的不過是茅草屋一般。


    好叭,原來我是窮13。謝玉致轉過頭來,心中暗暗吐槽。


    “黃金屋地下有陣法加成,在屋內修煉可事半功倍。”薑憑解釋道:“像這種芥子屋平日裏不用時則為普通飾品,行走在外,最合適不過了。”


    謝玉致忍不住問道:“你這黃金屋在黑夜裏仍然光彩照人,若是夜半引來匪徒怎麽辦?”


    “黃金屋有陣法保護,若有異動會自行示警,沒有我的允許,誰也進不來,強攻也奈何它不得,別說普通人階強者,就是仙階強者來了也不能從上麵撼動一點灰塵下來。”


    薑憑打了個哈欠:“行了,隨便找間房洗洗睡吧,明天早點上路。”說著便迴房休息了。


    謝玉致也找了間偏房,拾掇拾掇睡覺。


    一覺睡到天亮。


    待謝玉致梳洗完畢,薑憑還未起床。


    謝玉致敲了敲房門:“薑憑,你醒了嗎?”無人應答。


    “不是你說早點起床趕路嗎?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屋內傳來薑憑慵懶飽含困意的聲音:“還早呢,急什麽,我再睡會兒——”


    謝玉致隻好返迴房間準備吃點早飯。


    還未踏入房門,便聽見一道尖銳的破風聲傳來。


    “轟——”一道身影自半空中閃過,簷牙應聲而碎。


    什麽玩意兒躥過去了?不是說仙階強者都無法撼動一點灰塵嗎?


    打臉來得這麽快?


    “怎麽迴事?剛才是什麽聲音?”薑憑睡夢中驚醒,來不及整理衣冠,匆匆跑出來問道。


    謝玉致麵色複雜地說道:“你的黃金屋,護法大陣應當是被人破了……”


    “啊?怎麽可能?”薑憑震驚地問道。


    “喏,你看——”謝玉致指向破碎的屋頂,說道。


    薑憑看了咬牙切齒:“這是誰幹的,老子就這一個芥子屋,撞壞了小爺以後睡哪裏?”


    “這小賊,做了壞事也沒個交代便跑了,太沒有公德心了!最好別落在我手裏!”


    仿佛聽到了薑憑憤恨的話語,“轟——”的一聲,那道身影又折返迴來,砸壞了主房的屋脊。


    這下壞得更徹底了。


    若不是薑憑及時跑出來隻怕要被埋在廢墟裏。


    薑憑臉都黑了。


    那身影從廢墟中走出來,卻是一女子,如玲瓏白玉般通透無暇,靈動之美,世所罕見,連身後碎得一塌糊塗的廢墟都成為了她美貌的襯托。


    “喂,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恃美行兇,你得賠我芥子屋!”薑憑一愣,氣急敗壞地說道。


    謝玉致額前落下兩道黑線,這真的是在索賠而不是在撩妹嗎?


    女子驚訝一愣,笑著從戒指裏拿出一堆玉佩說道:“是我不對,這些都是芥子屋,個個都可抵擋神階強者全力一擊,你看上哪個了,拿去便可。”


    聲音悅耳如瓷器碰壁般清脆靈動般美妙動聽,實在無法讓人心生惡感。


    薑憑冷哼一聲,說道:“空口無憑,神階強者世間寥寥無幾,你如何證明它的厲害?”


    謝玉致點了點頭,有了薑憑的打臉經曆,她也表示對女子芥子屋的價值持有懷疑態度。


    “有沒有我說得那般厲害,公子拿去神識一探便知。”許是被薑憑一句“恃美行兇”唬住了,女子倒也不生氣。


    “那便信你一迴。”薑憑隨手拿起一塊玉佩說道:“下次可別再冒冒失失的了。”


    女子看向謝玉致,笑著說道:“沒有嚇到姑娘吧,作為賠禮,不如這隻簪子送給你壓壓驚。”


    說著便拿出一隻桃花簪,贈與謝玉致。


    謝玉致有些驚訝,沒想到賠禮還有自己的份,搖了搖頭拒絕道:“無功不受祿,你隻是毀壞了他的芥子屋,和我並無幹係,我不能收這份賠禮。”


    女子輕柔而不失強硬地簪進她的鬢邊,說道:“無妨,姑娘收下便是,算是見麵禮也可。”


    “那我便告辭了,我叫幼澤,來日再見。”


    幼澤似是想起什麽,迴眸一笑,俏皮如三月春花漸次開:“公子身材甚是養眼呐。”


    薑憑這才發現自己僅著中衣,還露出了小半片胸膛,頓時臉頰通紅,急忙整理好衣物:“知道了知道了,慢走不送。”


    幼澤走後,薑憑才小聲埋怨道:“你方才怎麽不提醒小爺?”


    謝玉致一愣:“提醒什麽?”


    薑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難道是沒提醒你衣衫不整?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怕被人看到的?”謝玉致恍然大悟:“莫非你對幼澤一見鍾……”


    薑憑匆忙捂住謝玉致的嘴巴,生怕有人去而複返聽到:“你說什麽呢?小爺日後的女人定當溫柔體貼,聰明過人,小爺才不喜歡像她那樣冒冒失失的呢。”


    “小爺收拾收拾,這就上路行了吧。”


    謝玉致看著薑憑倉皇失措的背影,嘟囔道:“小樣,鴨子死了三天都沒你嘴硬。”


    薑憑一個趔趄,轉過身來惡狠狠地說道:“小爺凝氣境修為,別以為背後說我壞話我聽不見!”


    謝玉致不以為意,轉頭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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