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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符飛口中喃喃自語,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厲兵秣馬韜光養晦,隻為衝破法陣揚名立萬的機會,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搶了先。


    宋理事的雙手微微顫抖,他上下打量著陸玄,隨後用如獲至寶的口吻說道:“這位小友,請問你是從山腳下那個雕像進來的嗎?”


    陸玄此時處於雲裏霧裏的狀態,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對宋理事的提問更是不知所謂。


    “應該是吧。”陸玄試圖從雲頂仙境的石碑上走下來,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宋理事趕忙趨步上前,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從震驚轉變為興奮,那種肉眼可見的喜悅之情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極其亢奮。


    緊接著,他噓寒問暖的將陸玄從石碑上扶了下來。


    陸玄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這幕,內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家夥怎麽看都心術不正,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這樣想著,他猛地打了個寒戰,嫌棄的與之拉開距離。


    而宋理事也不在意,那眉開眼笑的模樣讓陸玄更加堅信,此人絕對有問題。


    “這位小友,我要考你個問題。”


    “問題?”陸玄戒備的上下打量著笑眯眯宋理事,“怎麽?我率先到達雲頂仙境,難道迎接我的還有考試?”


    “不不不,這個問題很簡單,我用我在啟哲學院任職理事的信譽擔保,我絕對不會為難你。”


    “那你問吧。”陸玄仍然不放鬆警惕。


    “你看好了,這個是幾?”宋理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伸出兩個手指頭,當空晃了晃。他似乎還擔心陸玄看不清,那兩根手指頭幾乎懟到他的眼球上。


    “……”陸玄愣在原地,沒有理解宋理事的迷惑行為。


    宋理事見狀臉色不禁微微一變,旋即焦慮的神情表露無疑。他的語氣急促道:“小友,這個問題也不是很難啊,隻要你能說出來,我可保證你前程似錦。”


    “……”陸玄的嘴角不可抑製的抽搐,他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宋理事,這種迷惑行為所帶來的無語徹底成為此刻陸玄的主要感受。


    迴答這種問題就能前程似錦?這種好事可謂是天下少有啊,堂堂啟哲學院不會和幼兒園存在著若有若無的關聯吧。這宋理事到底是在看不起他,還是看不起自己?


    翻了個白眼,陸玄沒好氣道:“這個數就是你。”


    宋理事愕然在原地,仿佛被陸玄的迴答所震撼到。


    陸玄看著他那宛如親眼見證絕世奇才冉冉升起的眼神,更加篤定這啟哲學院和某些幼兒園定然存在著脫不開的關係。


    沒跑了……這弱智學院。


    宋理事對陸玄的眼神態度絲毫不以為意,狂喜之情發於未萌,緊接著放肆的大笑從他的口中傳出來。


    “哈哈哈哈哈……這迴答旨趣豐富,邏輯井然,我啟哲學院找到寶了啊!”


    說你是二貨,還成了邏輯井然了?這家夥怕不是瘋了吧。對自己就這麽看不起,坦然承認了?


    隨後,宋理事以更勝之前十倍的熱情對待陸玄,這讓在不遠處觀看的符飛眼神陰森可怖。


    陸玄敏銳的感覺到這種敵意,當下將視線投射過去,火花四濺,令人心底生寒的冷冽在他的心底升騰。


    但二人之間的所發生的僅僅存在於電光火石之間,隨後便被氣喘籲籲飛速而至的人影所打破。


    “宋理事,宋理事!卑職有事稟告!”


    是袁宣。


    宋理事不滿的扭過頭高喝道:“沒看見我在招待貴客嗎?你這般不知好歹的衝撞,要是惹得貴客厭煩,我定要了你的腦袋!”


    袁宣見狀噤若寒蟬,隨後他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似乎意識到什麽,臉色蒼白無比。


    “他……他從那裏走出來了?”


    這句話是問向符飛的。


    符飛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如水,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一掃之前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度道:“袁宣考官,你親眼見到此人進入雕像中的?”


    袁宣額頭上直冒冷汗,衝擊法陣對符飛到底意味著什麽他再明白不過,精明如他自然不會找這種晦氣,因而底氣不足道:“呃……有可能吧,不過……”


    “不過什麽?”符飛緊追不舍的問道。


    袁宣將前後發生的事情如實訴說,當他說到那異常違和的滾滾塵埃就是陸玄造成的時候,符飛眼底一亮,旋即扭過頭眯著眼睛打量起陸玄。


    作弊……符飛臉色微微好轉,眼睛滴溜溜一轉,隨後湊近袁宣的耳朵說了些什麽。


    袁宣聽完亦是連連點頭,雖然他對發生在陸玄身上的諸種事情抱有懷疑的態度,可實際上其內心對陸玄的鄙夷已經膨脹到令其昏聵的程度,因而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情感傾向。


    “這種事情還須從長計議,畢竟那法陣可是我啟哲學院開山祖師唐紹元所遺留下來的,其本身具備彌足珍貴的重要意義。此人不知從何而來,亦不知其底細,今日突然冒出來,定然事有蹊蹺。袁宣考官作為這個過程的親眼見證者,想必會有明確的判斷吧。”


    袁宣望著符飛戲謔的眼神,篤定的點頭道:“符飛公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等投機分子,損害了我啟哲學院百年大計的!”


    此時的陸玄受到了尊崇的待遇。


    在雲頂仙境的石碑旁邊,也就是通往山下的那道路口處,一張搖椅擺在那裏,幾把碩大的遮陽木傘投下了令人心曠神怡的清爽,在這片極高的溫度中,開辟出一方淨土。


    陸玄翹著二郎腿,堂而皇之的躺在搖椅上,口中啜飲著冰鎮酸梅湯,舒服至極。


    此時已然是日薄西山之際,若再繼續等下去,就要進入夜晚了。


    周寧口中上氣不接下氣,胸腹之間的疼痛宛如炸裂,極度的疲憊之敢讓他雙眼發昏,可饒算如此,他仍然憑借著毅力的支撐,強行挪動腳步,一點一點往前蹭。


    而在他的身前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黑衣少女齊雋潔亦是步履蹣跚,那虛弱的姿態讓人毫不懷疑,她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齊雋潔,你就不能將這個第一讓給我!”周寧嗓音嘶啞的說道。


    “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本姑娘才是啟哲學院新生第一人!這種榮譽你周家還無法涉足。”齊雋潔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龐,眼見著暮色愈發濃鬱,她腳步不禁加快,“話說啟哲學院弟子當中有位傳奇人物,當初入學考核就就是太陽落山之前率先到達。我若想將其超過,就必須在十分鍾之內抵達山頂!”


    周寧聞言亦是焦急起來,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趁著齊雋潔沒注意之際,隱秘的將其塞進嘴裏,隨後丹藥化作熱流湧遍他的四肢百骸,在極大程度上緩解了極度疲勞之感。


    “話說我現在想起幾個時辰之前遇到的人,內心中便深覺奇怪。我記得他在第一輪篩選中,和你產生了矛盾吧。”齊雋潔運轉真氣的同時,也是用說法的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從而忘卻身體上所遭受的痛苦。但她卻並未發現周寧的動作。


    “那家夥就是個作弊分子罷了,行為之惡劣,讓人所不恥!”周寧嘴角掛著冷笑,“你用膝蓋想想,他那種人這麽可能擁有那樣的速度?除非他是融脈境巔峰的修為,但這種猜測過於荒誕,不是嗎?一個窮逼,怎麽可能比我們這些大氏族的子弟修為更高?”


    齊雋潔搖了搖頭道:“萬事皆有可能。”


    周寧冷哼道:“如果他有能耐進入前百名,我定然會讓考官檢測他的真實修為。如果他並非融脈境巔峰,你可得做個人證!”


    齊雋潔猶豫一下,隨後表示認同道:“我也覺得那人有些問題,若事情當真如此,我會作證的。”


    眼見著開闊的主路即將走到盡頭,那茂密的參天古樹整齊羅列於道路兩旁,周寧陰險的看著齊雋潔背影一眼,隨即冷笑一聲,身體煥發出強盛的活力。這種活力愣是讓他逐步超越齊雋潔,來到了第一的位置。


    齊雋潔臉色蒼白,她不敢相信周寧竟然還留有實力。看他這個樣子倒是像用丹藥強行恢複,要知道整個過程是禁止使用丹藥以及各種代步工具的,這也是第二輪篩選唯一的限製性規則。


    “周寧,你莫不是作弊了?”齊雋潔發覺自己根本不可能跟得上突然暴起的周寧,氣急敗壞道。


    “作弊?”周寧幸災樂禍的扭過頭道,“就算是了又如何?本公子注定是啟哲學院新生第一人!這等榮耀也注定會落在我周家的掌心!”


    齊雋潔被氣的臉色煞白,可卻有心無力,無法阻止這段最後的路程,二人的差距越來越遠。


    周寧渾身上下充盈著力量,他內心的喜悅更是動力的源泉之一,他眼見著逐漸浮現的雲頂仙境,那種唿之欲出的歡唿已然浮現在他的喉嚨中。


    可隨著視線的逐步升高,那雲頂仙境的石碑也算是落入他的眼瞼,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那象征勝利的歡唿哽在喉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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