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喝茶。” 吃完晚飯後，老李父子倆在客廳聊天。老媽母女倆負責清洗鍋碗瓢盆。李正陽輕手輕腳地從茶葉筒中拈出一撮茶葉，提上開水壺細心地泡好，然後恭敬地端到老李麵前。
“兒子，別忙活了，坐吧，難得有時間，咱爺倆聊聊。”李家的客廳裏，李明義和李正陽爺倆對麵坐著。看著兒子給自己泡的茶，老李點點頭。從桌上拿起一包香煙，拆了拿出一根遞給自家兒子，自己也拿了一根。李正陽趕緊接過香煙，拿過火柴先給老李點上。
“老二，你開學就三年級，明年就畢業了，有沒有想過畢業了有什麽打算嗎？“老李問自己的二兒子。
“爸，這個問題我之前想過了，我讀的是商科學校，現在的社會是以工農為主流，我想畢業以後還是進軋鋼廠吧，畢竟您和大伯都在廠裏，到時候後勤或者采購上都可以考慮，不管幹什麽都方便一點。 ”
“嗯，這條路確實可以考慮。現在軋鋼廠正在擴大，需要的人也多，我們都在裏麵，對你的工作，生活以後都是有幫助的。”
“我和你大伯之前也聊過關於你的事情。中專畢業，進軋鋼廠估計也沒什麽問題，還有一年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看看，適合什麽崗位。“老李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如果你畢業進入軋鋼廠，那麽你大哥那邊就要想辦法動動了。”老李吸了口煙，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規律的敲著扶手。“畢竟我們老李家，現在軋鋼廠上班的人還是比較多的，越是這個時候有些崗位和部門越是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
“爸，現在軋鋼廠的保衛科是隸屬於東城區公安局的吧，我看你得找萬伯伯好好的合計下。”李正陽想起來如果大哥不在軋鋼廠，那去哪裏比較好。
“嗯，東城區公安局的確是個好地方，現在老萬在那裏，一個係統裏麵的估計也沒問題，過幾天我找你萬伯伯吃個飯。”老李說完看著李正陽。
“爸，一共就6瓶啊，給師父2瓶，大哥那2瓶，還有帶到您這裏了。”李正陽明白老李什麽意思，不就幾瓶酒嗎？我可是給大哥了。
“好，好，給你師父是應該的，迴頭那2瓶讓老大送過來。我給他辦事，難道還要老子出酒嗎？老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老李一臉真誠的問李正陽。
“對，您說的對，是這個道理，絕對沒有問題。”小李對自己的老子的話是百般的讚同。
老李給了自己兒子一個滿意的眼神，小夥子有前途，不錯。
“嗬嗬，離你畢業還有一年的時間，這個時候說這個暫時不是太急的。”老李樂嗬嗬的看著李正陽，接著說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和大茂，柱子將三個管事大爺在全院大會上弄得下不來台，我可是沒想到啊，你小子長本事了啊？”
“爸，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三大爺想算計我們，一大爺又太欺負人，我們一時沒忍住。。。。。。””李正陽看到老李說起了這個事情，趕緊解釋了下前因後果，生怕自己的父親誤會自己。
“我不是怪你們，隻是你們做事的手段還欠缺些火候罷了。下次的時候自己多注意。現在沒什麽事了，咱們父子聊聊天而已。”老李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我又不是找你麻煩，怕什麽嘛。”
“這個事情怎麽說呢？我事後也了解了下，想了一下閻埠貴。為人摳門，總是想著占一些小便宜，有可能那天晚上事先他並沒有想那麽多，腦袋一熱一時之間就要求易中海組織開全院大會，後來被你們三個人憋到那個地步了，想往迴收的時候卻收不住收了。” 老李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
“至於易中海嘛，或許純粹的就是算計了，算計我李明義知道了以後的反應，畢竟我搬走了嘛；算計許富貴的反應，那天老許正好不在四合院，給了他拿捏你們的機會；還有就是算計滿院子裏各家鄰居的反應，為的是提高管事大爺們在四合院的威信。”李明義在煙霧中悠悠的說道。
“正陽啊，你說一大爺易中海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什麽？”老李反問自己的兒子。
“是不是自己以後的養老問題？” 李正陽試探性地問道。
“嗯，這個答案對也不對。”不待李正陽搭話，老李自己又點了支煙，接著嘮。“收徒可以養老，那麽收養也可以啊，易中海為什麽沒有呢？”
“易中海收賈東旭為徒，一開始未嚐沒有養老這個心思，賈東旭這個小夥子不錯，為人仗義，孝順。秦淮茹嫁過來到現在看也是個很孝順的人。平時對賈張氏高聲說話都沒有。”
“秦淮茹對賈家而言，對賈東旭而言隻有對得起，絕對沒有對不起，如果四合院唯一有對不起的人那就是傻柱了。”李正陽心裏想道。
“原本這樣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他娘賈張氏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人，老賈去世以後，一個寡婦將小賈養大，還拜了易中海為師。在那個時候沒被人吃了絕戶，本身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你可不要小瞧了你賈大媽，靠的可不僅僅是撒潑打滾。”
“至於收養，可能易中海是害怕吧，擔心以後的人品，或者就是單純的不想付出罷了？”
李正陽想了想，是的。隻是現在賈東旭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了，賈家是頂門立戶了，或許賈張氏不願意給兒子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所以在院子裏平時也沒有多少出彩的表現了。
“圍繞著以後的養老大業，易中海便開始主動照顧後院的聾老太太，在大院宣傳尊老愛幼的思想，同時也是給賈東旭做一個榜樣的作用。”
“也是做給四合院裏麵的人看的，學的。如果以後賈家對易中海夫妻不好，四合院裏鄰居們的議論就能將賈家給淹沒了。”
“聾老太太也樂得這樣，有易中海媳婦照顧，晚年也算幸福。所以在易中海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她也會出麵幫忙調停，就像你們在全院大會的表現。”老李停了一下，看看李正陽。
“聾老太太在四合院裏麵年紀大了，住戶們多少會尊重一些她的，她一來正好給你們各自台階下了，於是乎順便就化解了大會的尷尬了，不然你們有想過怎麽收場嗎？正陽你想過了嗎？”
李正陽聽到老李的話沉默了。是的，如果聾老太太不出來打圓場，那麽怎麽收尾呢？年輕人肯定是不能和三位大爺死磕到底的，哎，到底還是年輕啊，還是衝動了。
“你們爺倆聊啥呢？“收拾完鍋碗的老媽和小妹也來到了客廳，李小妹眼疾手快，給自己老爸和老哥的杯子續上了茶水，然後一溜煙地擠到李正陽旁邊，挨著他坐了下來。
“哈哈，我們在聊你兒子，大茂和傻柱他們仨小子如何在全院大會上，給那三位管事大爺上了一課的事兒呢！”老李笑得合不攏嘴，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嗨，我當什麽事呢，兒子，別怕，有啥事兒媽給你撐腰！不就是欺負咱做家長的不在身邊嘛？”老媽一聽是全員大會的事兒，臉色立馬晴轉陰，一副護犢子的架勢。
“二哥，我也支持你。“李小妹捏著拳頭趕緊表態。自家二哥當然是沒錯的，必須無條件支持！
“媽，小妹，我不是沒事嘛，後麵大哥大嫂迴來也要找三位大爺理論的，都被我攔下來了。“李正陽看著老媽，小妹維護自己，還是很感動的，到底是親人。”
“後來我自己也想過了，開會那會兒我是一時衝動了，就沒多想想，忍不住要給三大爺使一個絆子。“
“年輕人嘛，衝動是難免的。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真有啥事兒，我和你媽還在呢，豈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吃虧？”老李霸氣側漏地說道，還不忘瞅了瞅老婆那滿意的眼神和閨女那崇拜的目光，心裏那叫一個得意。“這個事情會有個說法的。”
老李停頓了一下，又說：“說起來，我們家能分到這個筒子樓還是正陽你的功勞最大。我們是沾了你的光了，別急，聽我說完。“老李看見李正陽要說活，擺擺手讓他先不要講。
“你的詩歌受到了上麵的表揚，在我看來這個是恰逢其會罷了。我們國家現在的環境正需要這樣的形式來激發人民群眾的愛國熱情，包括後麵的改編歌曲，其實都是一樣的。”
“兒子，我這樣說，或許你有點不高興，我不是說你的作品不好，而是要告訴你，人不能滿於現狀的，要有目標和追求。“老李坐在椅子上是條理清晰，侃侃而談，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至於那壓水井，那可就是你實打實的貢獻，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但為啥到現在都沒給有給你啥實質性的獎勵呢？”老李轉過頭問兒子。
這個事情李正陽也想過，不過沒太想明白。包括李母和李小妹，大哥大嫂都有這樣的疑惑。見大家都是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李明義也就直接說了，不藏著掖著了。
“我和你大伯李懷德分析過這個事情，首先你是一個學生，如果上麵大張旗鼓的獎勵你，或許會你得到榮譽而暫時迷失了方向，如果是這樣那麽對於你的成長是極為不利的；”
“其次，這個事情也是一個考驗，考驗的對象不僅僅是對你，甚至包括我們全家。我和你媽都是軍轉幹部，雖然不穿軍裝了但我們曾經是軍人，那麽一輩子都是軍人。對於你們兄妹而言那都是軍人的孩子，軍人的骨子裏麵都有紅色的基因的，上麵即使什麽榮譽都不給，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們必須接受，不需要有任何的想法和質疑。”
老李說到這裏的時候，特別是說到軍人的時候，李正陽一瞬間發現自家老爸的氣質似乎都發生變化了，堅決果毅。
“更何況，實際上我們家受到的獎勵是很多的。譬如我轉副處，你大哥保衛科幹事，包括現在分的筒子樓都是。”說到這裏老李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有點委屈老二你了。”
“之後你大哥結婚，正東今年虛歲是20，為什麽我同意他們結婚？首先你大嫂於莉確實不錯，精明幹練，做事果斷，說實話是你大哥的良配。其次就是，兩個人感情確實處的好，如果時間談長了不結婚，外麵的風評也會不好的。“
“是啊，你大哥結婚這事兒，我和你爸也商量過。包括宴請的客人，像街道的王主任，你爸雖然是副處，看起來還不錯，但在北京這地界兒，同樣的副處可是不在少啊。”老媽打趣地看了老李一眼，而我們的老李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不要以為一個街道辦的主任不是什麽大人物，就忽略了人家。反而是作為紅星街道辦的主任，手中的權力和資源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舉個例子，就像一個縣裏的老百姓，他可以輕易的見到自己的副縣長嗎？況且這個主任還是北京的。“老媽的話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卻和黃鍾大呂一樣，李正陽感覺得到以前的自己真的是膚淺了，自以為自己有了超前的認識，結果到最後發現啥也不是，認知還是太差了。
“正陽，到現在為止，你還會覺得開全院大會將街道辦扯進來是好事嗎？還是純粹的就是想拉大旗扯虎皮了？“老李對自己兒子是循循善誘，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了。
李正陽是真的佩服自家的老爸老媽，沒有說什麽太大的道理，也沒有教他以後具體的怎麽去做人，怎麽去做事，卻將事件的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告訴他不足不到的地方，用身邊自己經曆的故事，生動的給他講了一節人生的大課。
讓他知道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小覷了身邊的任何人和任何事，在這個艱苦的環境下，大多數人都是拖家帶口的，能夠在這個城市裏生活下來有誰是簡單的呢？一個四合院尚且如此，一個紅星街道呢，再到軋鋼廠呢，他李正陽小瞧了天下的“英雄”了啊！
“兒子，別忙活了，坐吧，難得有時間，咱爺倆聊聊。”李家的客廳裏，李明義和李正陽爺倆對麵坐著。看著兒子給自己泡的茶，老李點點頭。從桌上拿起一包香煙，拆了拿出一根遞給自家兒子，自己也拿了一根。李正陽趕緊接過香煙，拿過火柴先給老李點上。
“老二，你開學就三年級，明年就畢業了，有沒有想過畢業了有什麽打算嗎？“老李問自己的二兒子。
“爸，這個問題我之前想過了，我讀的是商科學校，現在的社會是以工農為主流，我想畢業以後還是進軋鋼廠吧，畢竟您和大伯都在廠裏，到時候後勤或者采購上都可以考慮，不管幹什麽都方便一點。 ”
“嗯，這條路確實可以考慮。現在軋鋼廠正在擴大，需要的人也多，我們都在裏麵，對你的工作，生活以後都是有幫助的。”
“我和你大伯之前也聊過關於你的事情。中專畢業，進軋鋼廠估計也沒什麽問題，還有一年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看看，適合什麽崗位。“老李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如果你畢業進入軋鋼廠，那麽你大哥那邊就要想辦法動動了。”老李吸了口煙，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規律的敲著扶手。“畢竟我們老李家，現在軋鋼廠上班的人還是比較多的，越是這個時候有些崗位和部門越是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
“爸，現在軋鋼廠的保衛科是隸屬於東城區公安局的吧，我看你得找萬伯伯好好的合計下。”李正陽想起來如果大哥不在軋鋼廠，那去哪裏比較好。
“嗯，東城區公安局的確是個好地方，現在老萬在那裏，一個係統裏麵的估計也沒問題，過幾天我找你萬伯伯吃個飯。”老李說完看著李正陽。
“爸，一共就6瓶啊，給師父2瓶，大哥那2瓶，還有帶到您這裏了。”李正陽明白老李什麽意思，不就幾瓶酒嗎？我可是給大哥了。
“好，好，給你師父是應該的，迴頭那2瓶讓老大送過來。我給他辦事，難道還要老子出酒嗎？老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老李一臉真誠的問李正陽。
“對，您說的對，是這個道理，絕對沒有問題。”小李對自己的老子的話是百般的讚同。
老李給了自己兒子一個滿意的眼神，小夥子有前途，不錯。
“嗬嗬，離你畢業還有一年的時間，這個時候說這個暫時不是太急的。”老李樂嗬嗬的看著李正陽，接著說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和大茂，柱子將三個管事大爺在全院大會上弄得下不來台，我可是沒想到啊，你小子長本事了啊？”
“爸，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三大爺想算計我們，一大爺又太欺負人，我們一時沒忍住。。。。。。””李正陽看到老李說起了這個事情，趕緊解釋了下前因後果，生怕自己的父親誤會自己。
“我不是怪你們，隻是你們做事的手段還欠缺些火候罷了。下次的時候自己多注意。現在沒什麽事了，咱們父子聊聊天而已。”老李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我又不是找你麻煩，怕什麽嘛。”
“這個事情怎麽說呢？我事後也了解了下，想了一下閻埠貴。為人摳門，總是想著占一些小便宜，有可能那天晚上事先他並沒有想那麽多，腦袋一熱一時之間就要求易中海組織開全院大會，後來被你們三個人憋到那個地步了，想往迴收的時候卻收不住收了。” 老李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
“至於易中海嘛，或許純粹的就是算計了，算計我李明義知道了以後的反應，畢竟我搬走了嘛；算計許富貴的反應，那天老許正好不在四合院，給了他拿捏你們的機會；還有就是算計滿院子裏各家鄰居的反應，為的是提高管事大爺們在四合院的威信。”李明義在煙霧中悠悠的說道。
“正陽啊，你說一大爺易中海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什麽？”老李反問自己的兒子。
“是不是自己以後的養老問題？” 李正陽試探性地問道。
“嗯，這個答案對也不對。”不待李正陽搭話，老李自己又點了支煙，接著嘮。“收徒可以養老，那麽收養也可以啊，易中海為什麽沒有呢？”
“易中海收賈東旭為徒，一開始未嚐沒有養老這個心思，賈東旭這個小夥子不錯，為人仗義，孝順。秦淮茹嫁過來到現在看也是個很孝順的人。平時對賈張氏高聲說話都沒有。”
“秦淮茹對賈家而言，對賈東旭而言隻有對得起，絕對沒有對不起，如果四合院唯一有對不起的人那就是傻柱了。”李正陽心裏想道。
“原本這樣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他娘賈張氏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人，老賈去世以後，一個寡婦將小賈養大，還拜了易中海為師。在那個時候沒被人吃了絕戶，本身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你可不要小瞧了你賈大媽，靠的可不僅僅是撒潑打滾。”
“至於收養，可能易中海是害怕吧，擔心以後的人品，或者就是單純的不想付出罷了？”
李正陽想了想，是的。隻是現在賈東旭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了，賈家是頂門立戶了，或許賈張氏不願意給兒子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所以在院子裏平時也沒有多少出彩的表現了。
“圍繞著以後的養老大業，易中海便開始主動照顧後院的聾老太太，在大院宣傳尊老愛幼的思想，同時也是給賈東旭做一個榜樣的作用。”
“也是做給四合院裏麵的人看的，學的。如果以後賈家對易中海夫妻不好，四合院裏鄰居們的議論就能將賈家給淹沒了。”
“聾老太太也樂得這樣，有易中海媳婦照顧，晚年也算幸福。所以在易中海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她也會出麵幫忙調停，就像你們在全院大會的表現。”老李停了一下，看看李正陽。
“聾老太太在四合院裏麵年紀大了，住戶們多少會尊重一些她的，她一來正好給你們各自台階下了，於是乎順便就化解了大會的尷尬了，不然你們有想過怎麽收場嗎？正陽你想過了嗎？”
李正陽聽到老李的話沉默了。是的，如果聾老太太不出來打圓場，那麽怎麽收尾呢？年輕人肯定是不能和三位大爺死磕到底的，哎，到底還是年輕啊，還是衝動了。
“你們爺倆聊啥呢？“收拾完鍋碗的老媽和小妹也來到了客廳，李小妹眼疾手快，給自己老爸和老哥的杯子續上了茶水，然後一溜煙地擠到李正陽旁邊，挨著他坐了下來。
“哈哈，我們在聊你兒子，大茂和傻柱他們仨小子如何在全院大會上，給那三位管事大爺上了一課的事兒呢！”老李笑得合不攏嘴，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嗨，我當什麽事呢，兒子，別怕，有啥事兒媽給你撐腰！不就是欺負咱做家長的不在身邊嘛？”老媽一聽是全員大會的事兒，臉色立馬晴轉陰，一副護犢子的架勢。
“二哥，我也支持你。“李小妹捏著拳頭趕緊表態。自家二哥當然是沒錯的，必須無條件支持！
“媽，小妹，我不是沒事嘛，後麵大哥大嫂迴來也要找三位大爺理論的，都被我攔下來了。“李正陽看著老媽，小妹維護自己，還是很感動的，到底是親人。”
“後來我自己也想過了，開會那會兒我是一時衝動了，就沒多想想，忍不住要給三大爺使一個絆子。“
“年輕人嘛，衝動是難免的。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真有啥事兒，我和你媽還在呢，豈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吃虧？”老李霸氣側漏地說道，還不忘瞅了瞅老婆那滿意的眼神和閨女那崇拜的目光，心裏那叫一個得意。“這個事情會有個說法的。”
老李停頓了一下，又說：“說起來，我們家能分到這個筒子樓還是正陽你的功勞最大。我們是沾了你的光了，別急，聽我說完。“老李看見李正陽要說活，擺擺手讓他先不要講。
“你的詩歌受到了上麵的表揚，在我看來這個是恰逢其會罷了。我們國家現在的環境正需要這樣的形式來激發人民群眾的愛國熱情，包括後麵的改編歌曲，其實都是一樣的。”
“兒子，我這樣說，或許你有點不高興，我不是說你的作品不好，而是要告訴你，人不能滿於現狀的，要有目標和追求。“老李坐在椅子上是條理清晰，侃侃而談，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至於那壓水井，那可就是你實打實的貢獻，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但為啥到現在都沒給有給你啥實質性的獎勵呢？”老李轉過頭問兒子。
這個事情李正陽也想過，不過沒太想明白。包括李母和李小妹，大哥大嫂都有這樣的疑惑。見大家都是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李明義也就直接說了，不藏著掖著了。
“我和你大伯李懷德分析過這個事情，首先你是一個學生，如果上麵大張旗鼓的獎勵你，或許會你得到榮譽而暫時迷失了方向，如果是這樣那麽對於你的成長是極為不利的；”
“其次，這個事情也是一個考驗，考驗的對象不僅僅是對你，甚至包括我們全家。我和你媽都是軍轉幹部，雖然不穿軍裝了但我們曾經是軍人，那麽一輩子都是軍人。對於你們兄妹而言那都是軍人的孩子，軍人的骨子裏麵都有紅色的基因的，上麵即使什麽榮譽都不給，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們必須接受，不需要有任何的想法和質疑。”
老李說到這裏的時候，特別是說到軍人的時候，李正陽一瞬間發現自家老爸的氣質似乎都發生變化了，堅決果毅。
“更何況，實際上我們家受到的獎勵是很多的。譬如我轉副處，你大哥保衛科幹事，包括現在分的筒子樓都是。”說到這裏老李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有點委屈老二你了。”
“之後你大哥結婚，正東今年虛歲是20，為什麽我同意他們結婚？首先你大嫂於莉確實不錯，精明幹練，做事果斷，說實話是你大哥的良配。其次就是，兩個人感情確實處的好，如果時間談長了不結婚，外麵的風評也會不好的。“
“是啊，你大哥結婚這事兒，我和你爸也商量過。包括宴請的客人，像街道的王主任，你爸雖然是副處，看起來還不錯，但在北京這地界兒，同樣的副處可是不在少啊。”老媽打趣地看了老李一眼，而我們的老李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不要以為一個街道辦的主任不是什麽大人物，就忽略了人家。反而是作為紅星街道辦的主任，手中的權力和資源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舉個例子，就像一個縣裏的老百姓，他可以輕易的見到自己的副縣長嗎？況且這個主任還是北京的。“老媽的話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卻和黃鍾大呂一樣，李正陽感覺得到以前的自己真的是膚淺了，自以為自己有了超前的認識，結果到最後發現啥也不是，認知還是太差了。
“正陽，到現在為止，你還會覺得開全院大會將街道辦扯進來是好事嗎？還是純粹的就是想拉大旗扯虎皮了？“老李對自己兒子是循循善誘，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了。
李正陽是真的佩服自家的老爸老媽，沒有說什麽太大的道理，也沒有教他以後具體的怎麽去做人，怎麽去做事，卻將事件的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告訴他不足不到的地方，用身邊自己經曆的故事，生動的給他講了一節人生的大課。
讓他知道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小覷了身邊的任何人和任何事，在這個艱苦的環境下，大多數人都是拖家帶口的，能夠在這個城市裏生活下來有誰是簡單的呢？一個四合院尚且如此，一個紅星街道呢，再到軋鋼廠呢，他李正陽小瞧了天下的“英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