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然沿著路一路走,並沒有注意身後已經快要脫節的女子,女子的體力並沒有肖澤然好,所以走著走著就與肖澤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再加上天氣炎熱的原因,滿頭大汗,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隻手撐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想就地坐下來歇歇,不想在趕路了,女子看肖澤然離自己越來越遠也是帶著疲憊的聲音喊道。


    “少俠,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趕路!”


    肖澤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已經癱坐在地上走不動的女子,也能理解,如果是自己的話從土匪城走路去京城,一點都不帶虛的,但眼前的畢竟是一位體質不在自己之上的女子,隨後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在這休息一段時間,那就要到深夜才能迴到京城了,肖澤然現在隻想早點趕迴去,去協助蔡玲玲一起對付楚依然,畢竟楚依然不好對付,雖然蔡玲玲身旁有芹敏與蕭景睿,但還是相對來說比較擔心,所以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


    “天色也不早了,你在這先休息,我去把我的馬騎來!”


    女子已經沒有丁點力氣能支撐自己站起身來了,隻能靠在樹上點點頭,女子也害怕肖澤然這麽一走,就一去不迴,又害怕等下出現土匪把自己抓迴去,但害怕也沒什麽用,因為已經別無辦法,隻能順其自然。


    肖澤然歎氣一聲,加快腳步向馬兒的方向奔跑而去,沒一會,就來到了馬兒身前,把馬繩從樹上取下,一躍而上,沒一點耽擱,快馬加鞭向女子的方向跑去。


    女子癱坐在陰涼的樹下,由於身心太過疲憊,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不覺感受到手臂被什麽東西在戳,女子猛地驚醒過來,一臉驚慌失色,發現是肖澤然迴來了,內心也是平複了許多,用手撐著地麵站起身,由於剛剛睡了一覺,補充了一下體力,女子神情也好了許多。


    由於馬兒太過高大,女子身形矮小,試了多次都無法騎上去,肖澤然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來到女子身後用雙手掐住女子的腰向上一抬,女子就已經坐在了馬兒身上,肖澤然並沒有騎上去,而是牽著馬兒向前走去,之所以不騎上去,是因為感覺這樣不雅觀,隻能牽著馬兒趕路。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天上月亮身體散發出來的月光格外通亮,讓本是暗淡無光的夜晚逐漸通明起來。


    濤遮慧帶著部隊找到一處空曠地帶就地紮營,很快帳篷與火堆都升了起來,也從馬車上取出一點食物,用樹枝在火堆上烤著。


    然而濤遮慧卻坐在火堆旁沉默寡言,雙眼無神看著眼前的火堆陷入了沉思,其他人都沒敢出聲說話,害怕自己說話會打擾到濤遮慧,畢竟濤遮慧現在的心情肯定不是很好,隻能默默烤著手中的食物。


    很快食物香味撲鼻,飄向各處,藏在深處的五名黑衣人,都被這股香味迷的神魂顛倒,甚至還有黑衣人咽了咽口水,也有黑衣人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一位黑衣人看了看其他四位黑衣人說道。


    “要不我們出去要點!畢竟我們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再強壯的身體這麽耗下去,也會虛脫!”


    “我也覺得!再這麽下去,我們不僅不能保護她,我們在路上就得餓死!”


    “就是,不吃飽,哪有力氣去保護好她!”


    “她們見到我們不會與我們打起來吧!會不會與我們分享都不一定!”


    “我們在暗中保護她們,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吧!”


    “她們要是不願意,那我們就搶,不傷及她們就行!”


    “我覺得這樣不妥,要是我們打不過她們,那豈不是很尷尬!”


    “那隻能說明你是個廢物!”


    “誒……”


    “那臭丫頭,不是與肖澤然大人有不可厚非的關係嗎?我們可以把肖澤然大人抬出來,應該能管用!”


    “我覺得行!”


    五人從樹林深處一躍而出。


    濤遮慧幾人快速站起身,麵對五人拔出劍,就連手中還在烤的食物,都扔在了地上,濤遮慧掃視著五人的裝扮,由於濤遮慧一直在戰場上,很少迴到京城,所以並不知道眼前的五人是影流的人,隻是聽說過。


    在來的路上,濤遮慧的注意力都在肖澤然身上,所以並沒有去注意這五人,導致現在並不能認出這五人是誰。


    “你們是何人!”


    一名帶刀侍衛皺著眉,觀察許久才認出來,靠在濤遮慧耳邊小聲說道。


    “他們就是今日跟在肖澤然身後的幾名影流的人!”


    雖然是肖澤然身邊的人,但依然對五人有防備之心。


    “你們不跟在肖澤然身邊,為何會出現在這!”


    “別緊張,先把劍收起來可好!沒必要這麽大敵意!”


    “肖澤然大人,他說你身邊的人都是一群廢物,害怕你在路上在受到危險,所以讓我們在暗中保護你!”


    濤遮慧聽見這話,內心無比開心,當時還以為肖澤然是要跟自己斷絕關係,沒想到肖澤然竟然還會像以前一樣擔心自己的安慰,那就說明肖澤然還是很在乎自己,濤遮慧也是偷偷的露出了笑容,心中的不開心與煩惱也是煙消雲散了。


    被別人說成是廢物,是個人都不會太舒服,內心無比憤怒,帶刀侍衛整個人都牙癢癢了,眼神中充滿了殺氣,真想與黑衣人打上一架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說誰是廢物呢?”


    黑衣人一臉鄙夷。


    “你不是廢物,難道我是廢物嗎?”


    帶刀侍衛剛想說話反駁,就被濤遮慧打斷了。


    “收起來吧!畢竟對方沒有惡意!”


    帶刀侍衛與其他人都把裝備收起來,拿起仍在地上粘有一點灰塵的食物,用嘴吹了吹,隨後繼續烤著。


    “我之所以出來是因為一天沒吃東西了,實在是有點餓了!希望能分享點食物給我們!”


    “放心!吃完我們就迴到暗處!不會打擾到你們!”


    濤遮慧蹲下身。


    “沒關係!過來吧!”


    五人慢慢向濤遮慧靠近,隨後離濤遮慧一些距離蹲下,並沒有靠太近,不想讓對方太過緊張,也好讓對方放下戒備之心,也可以說不想靠太近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臉盤,畢竟鬥篷隻能擋住上半臉,如果靠太近的話,很容易暴露,這也是保險起見。


    濤遮慧看五名黑衣人不敢靠近,還以為黑衣人是怕自己不講武德對他們下毒手,也是開口說道。


    “放心過來吧!沒必要離那麽遠!我們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一名黑衣人擺擺手表示拒絕。


    “我們並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我覺得這距離挺好!如果不是太餓,我們是真不想出來!”


    濤遮慧也懂,所以沒有再去多說什麽,而是把烤好的食物扔向黑衣人,黑衣人接過食物表示感謝之後,紛紛轉過身,開始吃,吃完之後紛紛站起身一躍跳入樹林內隱藏自己。


    黑衣人的隱藏功底非常深厚,即使有月光的照耀都找不到黑衣人的身影,即使就在濤遮慧近前不遠處,都無法發現黑衣人的常身之處。


    濤遮慧吃完食物,走進帳篷裏睡覺,留下兩名士兵巡邏,到後半夜就會換另外兩位士兵巡邏,雖然有影流的人在暗中保護,畢竟凡事不能靠外人,隻能靠自己人。


    黑衣人看有人巡邏,也是放下心來,躺在樹枝上唿唿睡去,並不怕有人趁他們睡覺之時來搞偷襲,因為黑衣人的察覺性很高,即使在睡覺隻要有任何動靜,黑衣人都可以第一時間察覺到,所以並沒有那麽擔心。


    夜深人靜的晚上,小茶樓內所有喝茶之人都迴家去了,也隻有蔡玲玲與蕭景睿還在茶樓內。


    店小二坐在椅子上等得有些許發困了,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來到門前抬頭看了看月色,發現時辰已經不早了,也到茶樓打樣的時候了,店小二走到樓梯旁停下,有些許猶豫,因為上麵的兩人是什麽身份店小二完全知道,頭腦一直做著鬥爭,店小二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了上去,步伐慢慢悠悠,內心依然很忐忑。


    “客官!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茶樓到打烊時間了!”


    店小二說話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眼前的兩人。


    蕭景睿緩緩睜開眼,先是看向還沒有睡醒的蔡玲玲,隨後轉過頭看向店小二,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深怕剛剛店小二說的話會吵醒還在熟睡中的蔡玲玲。


    店小二也是吞吞了唾沫,低下頭不敢去看蕭景睿的眼神,但也沒有離去,而是哽咽小聲說道。


    “我……”


    店小二隻說了一個字,就被蕭景睿扔過來的一袋錢,給打住了,店小二慌慌張張接過錢袋,抬頭看了看蕭景睿,隨後緩緩打開錢袋看著裏麵的銅錢,露出了無法形容的笑容,隨後向一樓快速跑去。


    蕭景睿也並不想去為難店小二,所以給了一袋錢打發一下。


    其實店小二剛開始說話的時候,蔡玲玲就已經醒過來了,隻不過是趴在桌麵上看著外麵。


    蔡玲玲昏昏沉沉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懶懶散散,仿佛還沒有睡醒一樣,說話都是暖綿綿的,讓人聽上去甜如蜜。


    “現在什麽時辰了!”


    蕭景睿轉頭看向外麵的月色。


    “已經戌時了!”


    蔡玲玲倒了一杯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下。


    “沒想到我竟在這茶樓睡了這麽久!”


    ““芹敏還沒有迴來嗎?”


    蕭景睿點點頭。


    “還沒!應該快了!”


    蔡玲玲繼續趴在桌麵上盯著眼前的茶杯,眼神開始迷迷糊糊,進入發呆狀態。


    芹敏並沒有在屋簷上飛簷走壁,因為不想打擾到已經入睡的人,而是在街道上快速穿梭,雖然大街上還有些許行走之人,雖然有月色的照耀,但在行人的眼裏,隻不過是一道虛影一閃而過。


    芹敏來到茶樓門前一躍而起,從窗戶口躍了進去,站在蔡玲玲身前,單膝下跪行禮道。


    “少主,已經找到了楚依然的住址!”


    蔡玲玲緩緩趴起身,拿起絕影劍站起身。


    “出發!”


    蔡玲玲向窗戶口一躍而出,蕭景睿與芹敏緊跟其後,三人在夜色裏穿梭著。


    在一間破舊的房屋內,楚依然坐在床上,上衣已經被脫去,傷口顯露在外,身上全是一條條被鞭子所打的傷痕,左邊腰間還有一處傷口血肉模糊,看了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青衣男子端著水盆,在沒有木棍的協助之下,隻能慢慢悠悠,小心翼翼,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東西絆倒水撒一地,很快走到近前,在楚依然的指導下把水盆放到床的一旁,青衣男子從肩膀上取下毛巾,用手去摸索著水盆的位置,隨後把毛巾放入盆中打濕,在用手擰幹,靠直覺在楚依然身上亂擦拭著血跡與傷口。


    毛巾觸碰到楚依然的傷口,每觸碰一次,都疼的齜牙咧嘴,整個身體都在抽搐,楚依然整個身體開始緊繃起來,強忍著傷口帶來的疼痛感,甚至已經擦拭幹淨的傷口,由於青衣男子看不見,所以會被擦拭第二遍甚至第三遍,疼的楚依然一臉絕望,咬著牙無話可說。


    這麽一看都不知道青衣男子是在幫忙擦拭傷口,還是在趁機報複。


    楚依然一直用手擋著血肉模糊的地方,深怕青衣男子往這擦,每次青衣男子往這邊靠的時候,楚依然都會輕輕把青衣男子的手移開,要是用毛巾往這上麵擦拭以下,我敢說楚依然絕對會疼暈死過去。


    楚依然覺得擦拭的差不多了,從青衣男子手中拿過毛巾,擦拭著血肉模糊的邊緣,擦完之後把毛巾仍在水盆中。


    毛巾落水的聲音,青衣男子聽見了,也知道楚依然已經擦拭完了,在空氣中摸索一番之後,把水盆端起來放到一旁的桌麵上,在從桌麵旁拿過木棍。


    從口袋拿出一瓶藥,扔向楚依然。


    “我看不見,藥就你自己擦了!”


    楚依然接過藥,打開瓶口,先是把小傷口塗好藥,這小傷口帶來的疼痛感,楚依然勉強還能承受住,但已經滿頭冷汗,喘著粗氣,瞬間整個人都虛弱了許多。


    楚依然癱在床上休息了一會,隨後坐起身,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拿藥的手都在抖,遲遲下不去手,咽了咽口水,剛要倒,又把藥收了迴來,這是真的下不去手,抬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青衣男子。


    “鄭許言,你過來幫幫我,我實在是對自己下不去手!”


    鄭許言站起身,木棍敲打在地麵上,來到楚依然近前,伸出手接過藥。


    “傷口在哪裏!”


    楚依然拉著鄭許言的手來到傷口處,剛鬆開手,還沒有做好承受疼痛的準備,藥就已經撒在了傷口上,這倒的不是一點點,仿佛倒了半瓶出來,楚依然看著這操作一臉懵逼,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疼痛感就撲麵而來了,疼的楚依然慘叫出聲,整個人倒在床上狂抽搐,眼淚都控不住的往外流,剛剛還有血絲的臉蛋,瞬間變得血絲全無,臉蛋與嘴唇都變得通白。


    楚依然說話的聲音都虛弱了許多。


    “鄭許言,你這是在謀殺!”


    鄭許言聽見楚依然的慘叫聲,也變得手足無措,站在原地十分緊張,開始變得自責。


    “對……對不起!”


    楚依然聽見鄭許言這聲道歉,又好氣又好笑。


    站在原地的鄭許言整個身體開始抽搐,腿腳發軟癱坐在地,整個身體縮成一團,口中一直吐著幾個字。


    “我又殺人了……我又殺人了!”


    楚依然見情況不妙,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帶著虛弱的身體下了床,來到鄭許言身旁蹲下身,把鄭許言摟入懷裏,口中說的安慰的話。


    “他們要殺我,他們該死!你沒有錯!冷靜下來!”


    “對,他們要殺你,他們就該死!”


    鄭許言抬起頭看向楚依然露出了笑容,但很詭異,鄭許言臉上的青色血絲在瘋狂流動,口中還吐著青色的鮮血,青色鮮血還在冒泡泡,鄭許言並沒有把青色鮮血吐在楚依然身上,而是吐在了地上。


    楚依然從床上把衣裳拿過來,幫鄭許言擦拭著嘴角上的血漬,楚依然已經習以為常了,鄭許言的所有舉動楚依然都不覺得害怕。


    鄭許言冷靜了一會之後,突然腦袋開始膨脹,頭昏目眩,再次一口鮮血吐出,甚至連眼睛都開始流出青色的鮮血。


    鄭許言用手狠狠的敲打頭腦,毫不手下留情,因為頭腦帶來的膨脹感,已經讓鄭許言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感了。


    “我頭好痛……”


    甚至還用頭向地麵撞去,幸好被楚依然給攔住了,但楚依然也在虛弱的狀態中,能使出的力氣也不是很多,但也會拚盡全力去阻止鄭許言自殘的行為。


    “鄭許言,你一定要保持清醒!”


    在楚依然的阻止下,一個時辰之後,鄭許言也昏死過去。


    楚依然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一樣,有氣無力,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體力也恢複了一些,站起身把鄭許言攙扶到了床上,來到桌麵上把水盆的髒水倒掉,從新接了一盆新水,來到床邊放下盆,把鄭許言的頭扶起,把眼上的白布取下,用清水擦拭著鄭許言眼睛上的血液,擦拭完之後,從自己衣裳上扯下一塊衣裳,圍繞鄭許言的眼睛綁了一圈,把盆搬走,坐在椅子上看著昏迷在床上的鄭許言。


    分割線:“——————————————————————————————————————————————————————————————————————————————————————————————————————————————————————————————————————————————————————————————————哎!真的不是很想寫,鄭許言的經曆,其實就是後遺症罷了!但不寫又白白浪費可以水字的時候!——————————————————————————————————————————————————————————————————————————————————————————————————————————————————————————————————————————————————————————————————————————————————”


    當年鄭許言也是一位世家公子,性格溫順,從不花天酒地,在別人眼裏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待人極為友好,甚至連待家仆都極為好。


    但在一次出行之時,偶遇了一位正在外打獵的女子,女子名為,菁琳熒,穿著樸素,但臉蛋卻很精致,烏黑的發絲隨風飄搖,手握一把用竹子所做的弓箭,就連身後的箭都是用竹子製造的,腿上穿著的也是一雙草鞋,菁琳熒是附近一戶靠打獵為生的女兒。


    鄭許言第一眼就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站在原地傻傻的盯著女子看,毫不知危險就在身後,一頭狼向鄭許言撲麵而來。


    菁琳熒拉弓射箭一氣嗬成射出,鄭許言還以為是自己剛剛失態,導致女子要對自己出手,緊張的向一旁躲去。


    箭刺穿狼都頭顱,狼倒地抽搐幾下,並沒有了任何動靜。


    鄭許言看向倒地的狼,也知道菁琳熒剛剛是為了救自己,也是鬆了一口氣,抱拳感謝道。


    “多謝姑娘相救!”


    “小事,不必道謝!”


    菁琳熒擺擺手,來到狼身旁蹲下,查看狼有沒有完全死去,發現已經完全死去之後站起身,打量著眼前的鄭許言。


    鄭許言被這麽清純的眼神打量著也是害羞起來,臉也逐漸變得通紅,低下頭不敢看菁琳熒。


    “你還會害羞呀!剛剛盯著我看都沒見你害羞!”


    菁琳熒笑著打趣道。


    鄭許言笑著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看你的打扮,看來是一位世家公子呢?”


    菁琳熒感覺眼前的男子格外有意思,依然打趣道。


    “我家隻不過是做一點小生意而已,我還算不上是世家公子。”


    鄭許言抬頭,發現菁琳熒還在盯著自己看,也是再次把頭底下,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許多。


    “好了,我也該迴去了!下次見!”


    別看菁琳熒身材較小,但她卻能毫不費力的把一隻狼靠在肩膀上,向遠處走去。


    “下次見!”


    鄭許言就這樣站在原地盯著菁琳熒離開的背影,視線甚至不願離開,直到菁琳熒的身影消失在鄭許言眼前,鄭許言才收迴癡情的眼神,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第二日清晨鄭許言以早早來到昨日相遇的地方,昨日忘記問女子姓名與住處,所以隻能繼續來這裏碰碰運氣,是否能再次遇見女子。


    從辰時等到了申時,依然沒能等來菁琳熒,鄭許言內心明顯有了些許失落,隻能唉聲歎氣走迴家。


    但鄭許言依然沒有放棄,每日辰時都會來這裏,雖然每次都是以失落告終,但鄭許言依然沒有選擇放棄,也不知鄭許言來來迴迴多少次了,鄭許言依然不抱太多希望的出現在了與菁琳熒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仿佛是老天看見了鄭許言的真心,良心發現,讓菁琳熒與鄭許言再次相遇。


    菁琳熒與以往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鄭許言看見菁琳熒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掩蓋不住的顯露在外,整個人都激動了許多,也變得手足無措,不知要如何去打招唿,鄭許言調整了一下自身的情緒,淡定的向鄭許言走去,掩飾著自己隻是從這裏經過,並不是在這裏等著菁琳熒。


    “姑娘,好巧啊!我們又相遇了!”


    “好巧!”


    菁琳熒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與鄭許言說太多話,向遠處走去。


    “那個……能告知姑娘芳名嗎?日後好稱唿!”


    鄭許言一臉害羞的問道。


    “菁琳熒……那公子你怎麽稱唿!”


    菁琳熒迴眸一笑。


    菁琳熒這個迴眸一笑直接穿破了鄭許言身體的層層防線,直擊心髒,鄭許言現在內心狂熱不止,仿佛整個人都掉入了愛河,愛河很大怎麽遊都遊不出來,就連說話都緊張了許多。


    “鄭……鄭許言!”


    “鄭公子,我還要去打獵,就告辭了!”


    菁琳熒向打獵區域走去。


    “那個……菁姑娘,我能否與你一起!反正我現在也無所事事!”


    鄭許言問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帶著緊張之色,深怕菁琳熒不會同意,還會讓菁琳熒厭惡自己,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菁琳熒竟然同意了。


    “跟我一起打獵可以,可是要幫我背獵物!”


    之所以讓鄭許言跟來,因為覺得鄭許言不僅可以幫忙背獵物,還有就是對鄭許言並沒有厭惡,而是有些許好奇和好感,畢竟除了打獵之外,其餘時間都在家中練習射箭很少出門,所以並沒有什麽朋友,連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遇見一個菁琳熒也感到很開心。


    鄭許言這下樂開了花,小跑到菁琳熒身旁,臉上的笑容控都控製不住。


    “能幫菁姑娘分擔!這是在下的榮幸!”


    菁琳熒帶著鄭許言在路上有說有笑,很快就來到了狩獵區域,菁琳熒環繞四周尋找著獵物的蹤跡,任何地方都不放過,鄭許言也在幫忙尋找著獵物。


    很快在兩人眼前出現了一頭在吃草的羚羊,羚羊還沒有察覺到菁琳熒兩人在慢慢靠近。


    菁琳熒來到射箭最佳距離停下,緩緩取下弓與箭,深怕動靜太大把羚羊嚇跑,鄭許言站在一旁看著。


    菁琳熒拉弓射箭一氣嗬成,箭在半空中的時候,羚羊感覺到了危險氣息,一個靈敏跳躍,把箭躲過,箭插在了一顆樹上。


    羚羊向遠處奔跑,速度極快,很不容易遇見的獵物,菁琳熒也不想放棄,調整步伐快速追了去,鄭許言跟隨其後,兩人在樹林中穿梭著。


    菁琳熒不管如論如何加速,都與羚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羚羊在樹林裏的身手比菁琳熒敏捷,也是有許多樹枝限製了菁琳熒的發揮與速度,如果不去注意腳下的樹枝那就很有可能被絆倒,菁琳熒每射出的一箭,羚羊都能輕鬆躲過,也是因為附近全是樹,所以羚羊很聰明可以靠樹來避開菁琳熒的箭。


    追了許久,羚羊被趕出了樹林,來到平原處,這裏滿地的花草,羚羊根本無地可躲,被菁琳熒抓住機會一個空中跳躍,拉弓射箭一氣嗬成,箭刺穿羚羊的身體倒下,在地上還在苦苦掙紮,但到最後還是失去了性命。


    但在菁琳熒落地之時,被一束青色的鮮花身上的倒刺給刮傷了,菁琳熒看了一眼腳上不大不小的傷口,並沒有去在意,因為每次出來狩獵都會受點傷,這次受的傷是最小的,但也是最致命的。


    菁琳熒小跑到羚羊身旁,轉頭看向鄭許言笑著說道。


    “怎麽樣!我厲害吧!”


    “厲害!”


    鄭許言也小跑到羚羊身旁蹲下身,把羚羊靠在肩膀上,即使讓羚羊的鮮血流淌在白色的衣裳上,鄭許言也沒有在意,與菁琳熒一起走出了這片花海。


    走著走著,菁琳熒突然感覺頭昏目眩,一個沒站穩癱坐在地,眼神恍惚,由於鄭許言肩膀上扛著羚羊,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去攙扶菁琳熒,鄭許言把羚羊扔在地上,蹲下身一臉擔心的詢問道。


    “菁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菁琳熒晃著頭,額頭上已滿是汗珠,一臉難受的表情,說話的聲音都虛弱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頭昏目眩!應該是天氣炎熱的原因!”


    鄭許言還以為是剛剛追羚羊,在加上這天氣的原因,導致菁琳熒身心疲憊,鄭許言還以為休息一會就好了,菁琳熒緩緩閉上眼睛,生命氣息非常薄弱,就連唿吸聲都沒有那麽頻繁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休息了一會之後,菁琳熒突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鄭許言一臉的驚慌失措,這一幕也把鄭許言給嚇住了,在原地傻愣了一會之後,搖晃著菁琳熒的肩膀,想把菁琳熒叫醒詢問情況,不管鄭許言如何搖晃如何叫喊,菁琳熒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鄭許言現在的內心無比複雜,把手慢慢移到菁琳熒的鼻子上,發現還有熱氣,但現在的菁琳熒無比的虛弱,就連臉都變得蒼白無比。


    鄭許言起身剛要背起菁琳熒的時候看見了腳上的傷,鄭許言把受傷處的褲子撕開,發現傷口邊緣已經變為了青色,就連滲的血都是青色。


    鄭許言也知道菁琳熒是中毒了,先是用嘴把毒吸出來,雖然有用,但並能完全吸出來,隻能背起菁琳熒向最近的小鎮奔跑而去。


    來到小鎮之時鄭許言已經全身被汗水浸濕,也累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但依然在堅持著向藥店奔跑而去。


    鄭許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藥店,但藥店的郎中並不知道菁琳熒中毒的是何毒,所以也無能為力,鄭許言隻好背起菁琳熒繼續向別的藥店跑去,大街小巷的藥店鄭許言都跑了一個遍,但依然沒有郎中知道這是什麽毒,但有一位郎中提醒了鄭許言一下,就是讓鄭許言背著菁琳熒去往京城求醫,因為京城的郎中以往都是精通各種醫學,肯定會有醫學者認識這是什麽毒。


    鄭許言毫不顧及身體帶來的疲憊,也不敢耽擱太久,事不宜遲來到馬棧買了一匹白色的馬,把菁琳熒放在身前,騎著馬快速狂奔,向京城的方向跑去。


    在街道上難免會嚇到行人或者撞到行人,鄭許言都會一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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