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過我吧,辰安就給了我一個傳送陣,最多能帶去五個人,要不你挑五個最厲害的打手給我,我帶過去好歹有用啊,你們一老一小,過去能幹嘛。”


    伍司嶽將抱著他腿的馮守源推開,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馮守源可不管他那些,他要報恩,哪怕是拚上性命也要報恩。


    馮明禮站在一旁,雖說沒什麽動作,可那眼神已經無比明確了。


    “你們能不能講點禮。”


    一聲無奈的長歎沒起到半點作用,馮守源又抱住了他的腿。


    “伍司嶽,你在幹嘛,拿錢用得著這麽久嗎?”


    腦海裏辰安的聲音無比清楚,他最是清楚不過,八大世家是什麽規模的勢力。


    就算是不好拒絕,他也要拒絕。


    單手按住馮守源的腦袋,抬頭看著馮明禮道:“對不住了。”


    馮守源感受到頭頂那傾斜而下的力量想躲,卻躲不過,雙眼一黑,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馮明禮急忙上前去扶爺爺。


    雙手剛摸到馮守源的肩膀,兩眼一黑,也暈了過去。


    伍司嶽長出一口氣,讓那些打手安置好爺孫倆,獨自一人迴了一和宗。


    “諾,給你。”


    辰安接過伍司嶽遞來的儲物戒,隻是粗略查看了一眼,便兩眼放過,整整一千三百多萬的上品靈石。


    也就是說,她可以提升到兩儀中成了。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明顯,辰安給在場的幾人遞了眼色後,一人入了龍骨。


    隻用了十息,再出來時,她的氣場已大有不同。


    孟桓倒是沒多意外,他能成為化神期,多虧了辰安,既然辰安能讓他突破,為什麽自己不能突破呢?


    酩散長老的打唿聲停了幾秒,讓眾人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後,又重新響了起來。


    “該應戰了。”


    留下這句話,辰安隻身一人往屋外走去。


    崔家氣勢滔天,所過之處,靜的出奇。


    塵土被卷起,化作飛灰,被戾氣帶去了百米外。


    山中的普通鳥獸皆是躲在洞穴中,絲毫不敢有動作。


    辰安毫不客氣的用精神力掃視了進犯之人。


    他們一個個如冬日的惡鬼,一片素白裏,泛著紅光,那紅光是殺氣。


    五名化神期修者來了三人,分別是家主崔憫,主母曲澤,以及旁係的崔自流,兩儀期修者一人不差,全都來齊了。


    若是同為化神期的修者掃視了他們也就算了,可那道力量分明就是兩儀的小兒,實在是可笑。


    曲澤站在三艘飛船的最前方,九顆透亮的珠子串在一起,最亮眼的那顆天珠上掛著明黃色的流蘇,她每念一句俚語,珠串轉動一下,配上她清冷的麵容,有些詭異。


    “廢物。”


    薄唇輕啟,明明是在罵人,卻看不到她的怒色。


    地下的崔憫心生不滿,他結婚多年,從未被曲澤正眼瞧過。


    尤其是崔泗年離世後,曲澤對他的厭惡便絲毫不掩了。


    想起聯係不到孩子的當天,他們尋遍昭寧宗附近,才在一個破損的秘境裏挖出了崔泗年的屍首。


    若真是意外也就算了,可洞穴中分明有別人的氣息。


    那道氣息強勢霸道,久久不散,就那麽籠罩在崔泗年的身側。


    隻一眼,便能看出這道氣息的主人是殺害崔泗年的兇手。


    事出在昭寧宗周圍,崔泗年也是昭寧宗的弟子。


    可宗門非但不管,留下一句輕飄飄的“生死有命。”


    多可笑的一句生死有命,難道他崔憫的孩子注定要死嗎。


    好巧不巧,在他快要放下這事時,辰安在修仙界冒了頭。


    那道氣息的主人在此時現身,分明就是崔泗年在天有靈,讓崔憫這個當父親的為他報仇。


    身下的巨鷹發出一聲嘹亮的叫聲,崔憫臉上的肥肉上下抖了抖,身後的族人不得不加快步子。


    辰安看見崔憫時,微微一愣,死去的崔泗年分明就是崔憫的翻版。


    雙手交疊,又輕輕在眼前劃過。


    兩道藍色熒光螺旋上身,形成一個圓柱形光圈圍繞在辰安身邊。


    與此同時,天地開始晃動。


    囊括了天底法相的大陣從地下湧出,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外殼,牢牢裹住了一和宗。


    此時,宗內眾人身體一輕,仿佛有力量從腳底湧出,又順著經脈爬上身體,十分的舒適。


    緊接著,幾十道頂級陣法接連出現,它們疊加在一起,相互纏繞。


    “倒是有些本事。”


    遠處的崔家眾人看見這一幕,無一不感到震撼。


    隻是這些陣法,便可以讓他們折損一大半。


    不過那又怎樣,但凡是元嬰以上的修為,在這些力量的摧殘下,都有可能活下來。


    隻要能活下來,為家中少主報仇便不是問題。


    崔憫額角直突突,他小看辰安了。


    這股力量實在詭異,不是說低於化神期的修為,就無法接住自然之力嗎?


    可這些東西明明是辰安搞出來的,那個兩儀境的小嘍囉瞬間完成的。


    “看來要又要舍棄一些族人了。”


    帶著困意的聲音從曲澤身後傳來,她驀然迴首,眼裏殺意洶湧。


    這些話被說出來了,誰還願意為她賣命,為她死去的兒子複仇。


    說話之人是旁係的崔自流,年輕時是家族中的敗類,留戀煙花柳巷,好不自在。


    被當時的家主,也就是崔憫的父親罰去守靈,竟得了已逝老者的真傳,突破了化神期。


    若不是他生性放蕩不羈,作惡太多,崔家家主必然是崔自流。


    “主母,放心好了。”


    一道溫熱的氣息從耳邊吹來,曲澤一陣惡寒。


    在她眼裏崔憫是個懦夫,崔自流更是比不上崔憫這個懦夫。


    “你知道的,隻要我想,你就會死。”


    崔自流點點頭,閃身到了崔憫身旁。


    崔憫對剛才發生的一切,竟毫無察覺,專心想著對付辰安時,怎樣安排才會少犧牲些族人。


    “一和宗內有兩道化神的氣息。”崔自流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緩緩落到了崔憫的靈獸身上。


    崔憫點點頭,他不記得崔自流哪裏得罪了他,但對崔自流的抵觸是發自心底的。


    化神期的修者不會無緣無故的討厭一個人,若是無緣由的討厭某人,隻能是這人背後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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