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裏應該比去年的洞還要深。”赫敏輕聲的說。


    在周圍一片寂靜的環境下,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突出。


    “我都不知道原來城堡能這麽大,”艾爾芙就著魔杖發出來的光線環視著四周,“說實在的,這裏也太空了吧。”


    說話間,她看見前方有一塊慘白的小骨頭,不知道是屬於什麽動物的。


    赫敏也看到了,“這應該就是不小心闖入密室,被蛇怪吃掉的動物吧。”


    他們動作輕快又迅速地前進著,小心躲避前方越來越多堆積起來的動物屍骨。


    在路上,幾人甚至看見了一張足足有二十米蛻下來的蛇皮。


    艾爾芙壓下心中的恐懼,看著羅恩堅毅的側臉,鼓足了勇氣一步一步繼續深入。


    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感覺幾人已經放鬆了警惕。洛哈特猛地向羅恩撞過去,將他掀翻在地。


    他撿起羅恩的破魔杖,張狂地笑著。


    “去死吧!”


    洛哈特瘋狂叫著。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艾爾芙根本來不及反應。


    離她最近的赫敏扭身將艾爾芙撲倒,一道紅光擦著她的頭頂飛了過去,撞上了石壁。


    一瞬間整個空間都劇烈搖蕩起來,年久失修的碎石成塊落下,將整個管道堵了起來。


    艾爾芙捂著嘴臥倒,赫敏在她的身邊抱住腦袋蜷縮著,以減少被落石砸到的麵積。


    終於這地動山搖的感覺結束了,四周都充斥著嗆人的土灰。


    艾爾芙忍不住咳嗽起來,掙紮著站起打掃身上的小碎片。


    赫敏的袍子被埋在了石堆下麵,艾爾芙趕緊去用手刨開石土,和赫敏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


    赫敏搖了搖頭,艾爾芙才鬆了一口氣。


    “哈利和羅恩呢?”


    赫敏轉頭去找另兩個男孩子,結果發現他們貌似被這場事故分隔開了。


    兩個女生在出口這端,兩個男生在密室深處。


    洛哈特的腦袋插埋在了中間的石頭堆裏,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艾爾?赫敏?”


    石碓的另一頭傳來哈利的聲音,然後就是頂端的石子滑落到地上發出了嘩啦啦響聲。


    “我們在這裏,你們沒事吧?”


    艾爾芙立刻迴應,把耳朵貼到了石頭上。


    “洛哈特呢?”


    “自作孽,被埋住了!”


    赫敏踹了一腳洛哈特露在外麵的屁股,到底還是彎腰把他刨出來了。


    艾爾芙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沒死透,隻是暈過去了。


    “他被砸到了腦袋,暈了。你們別挖石頭了,我怕這些石頭會再次塌陷!”


    “那現在怎麽辦?”


    “你們先去救金妮,這邊就由我和赫敏想辦法吧。”


    艾爾芙一錘定音,哈利便和羅恩扔下他們迅速前進了。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赫敏看了看身後黑黢黢的來路,又看了看前方堵得嚴絲合縫的通道,一臉的苦大仇深。


    “沒有。”艾爾芙老實的說,“我們迴不去,這個洞這麽深,說實話我都覺得我們會死在這兒。”


    “教授們會發現我們的。”赫敏幹巴巴地說,“明早他們就會清點人數送學生迴家,這樣鄧布利多就會知道我們不在人群中。隻要他們看到三樓盥洗室的水池下麵有個洞,立刻就會知道我們在哪裏。”


    艾爾芙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在此之前,我們先嚐試一下自救計劃吧。”她笑了一下,將洛哈特拽著腿費力地扯到了一邊。“我有一個計劃,你想不想聽?”


    ——


    校長辦公室內,斯內普正冷漠地站在一麵鏡子前,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裏麵的畫麵。


    那鏡子分為了上下兩個畫麵,上端是密室裏正在前進的哈利和羅恩,而底下則是忙碌中的艾爾芙和赫敏。


    此時兩個女孩兒正分工明確地合作:赫敏負責往兩個人的身上套“盔甲護身”,艾爾芙負責對堵路的那一堆石頭進行“四分五裂”和“粉身碎骨”。


    “我就說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巫,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饒有興致地看著鏡子裏的畫麵,啜了一口杯子裏的甜茶。


    “是啊,”斯內普開口嘲諷,“聰明到不告訴任何人、不帶任何準備工具就跳進去一個深不可測的密室,還恐高找不到方法飛出來。甚至連送口信這麽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出來。”


    鄧布利多擺了擺手,“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你也不能太過嚴苛。”


    斯內普沒有迴答,隻是眼神幽深地看著鏡子。


    “去吧。”


    鄧布利多拍手,架子上的鳳凰仰頭鳴啼一聲,振翅飛了起來。


    它叼起桌上的分院帽筆直地穿過鏡子,下一秒便出現在了鏡中哈利的身邊。


    “所以,你叫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這些?”斯內普淡淡地注視著這一幕,沒有迴頭。他的聲音低沉而聽不出來任何情緒,“一個有傳奇色彩的男孩兒和一個愚蠢但善良女孩兒,外加一隻鳳凰的奇幻之旅?”


    “我以為你會有事情想要問我。”


    鄧布利多依舊是和顏悅色的樣子,絲毫沒有被懟的自覺。


    斯內普終於轉過身,看著桌子後麵年歲過百、滿鬢霜白的老人。


    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又合上,猶豫不決。


    鄧布利多微笑起來,鼓勵地看著斯內普。


    斯內普仿佛下定了決心,才總算開口,“後來的事故,你明明能阻止的。為什麽?”


    “我阻止不了。”鄧布利多搖著頭,站了起來。“我非聖人,西弗勒斯。伏地魔沒有死,你比我們都清楚這件事。他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戰爭的號角終將會被吹響,到時候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戰爭就是有犧牲,有殘酷,但同時也有希望。”


    斯內普的視線移到了鏡子上,兩個女孩兒已經收拾出了一塊足夠兩人通過的空間。


    “我知道了。”


    他說。


    ——


    等艾爾芙和赫敏通過薩拉查的雕像找到另兩個人的時候,哈利正舉著一把寶劍東躲西藏,羅恩摟著金妮在一旁昏迷不醒。


    密室的中央站著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隻不過他眼中的瘋狂和嗜血狠厲破壞了原本俊朗的美感。


    注意到門口的異響,那人抬頭看了過來。


    與之對視的一刻,艾爾芙立刻在心裏瘋狂拉響了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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