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講了!”


    老東就和賣魚勝聽的很爽,最後又翻臉不認人,揮手將屎強趕了出去。


    媽的,太誇張了!


    不過王耀堂現在大搖大擺站在這裏本身就很誇張!


    “剔骨東呢?”


    “阿公年紀大了,我怕誤傷阿公,便隻能自己先殺出來,集合了人馬再殺去警署救人!”王耀堂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逼裝的,刺的老東就閉上眼,強忍著一茶壺蓋砸死這廝的衝動。


    好半天才順過氣來,“你來做乜嘢?”


    “我來取鯊坤那些場子的合同。”


    “衣服交給恆永生產冇問題吧?”


    “我這裏沒問題,看你們產量。”


    “行,剔骨東我搞定。”老東就笑著點頭,笑著端起茶杯,“勝哥,你帶阿耀拿合同。”


    “走吧,小戰神!”賣魚勝笑著起身。


    “以後請叫我,義薄雲天財神耀!”


    “噗,咳,咳咳咳……”老東就一口茶水都噴出來。


    “辦曬蟹,早二十年,我一定斬死你啊!”賣魚勝沒好氣地說道。


    ……


    深水埗區蝴蝶穀道5號,一扇小鐵門打開,盲華神情蕭索地提著東西走出來。


    短短幾天,風雲變幻,鯊坤被燒死了,場子要麽被掃,要麽分給了別人。


    他一個老四九,現在根本沒人要!


    混江湖就是這樣,毫無保障,昨天還可能風光無限前唿後擁,轉眼就可能被人斬死在街頭。


    隻是房貸、車貸壓在身上……


    古惑仔怎麽了?


    古惑仔也是牛馬!


    站在門口左右張望幾眼,搖搖頭朝著公交站走去。


    沒走出去多遠,迎麵一輛林肯大陸衝過來,絲毫減速的意思都沒有,嚇的盲華猛地朝旁邊一撲。


    “叼你老母!”盲華一個翻身站起,滿腔怒火,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刹車停在不遠的林肯衝過去。


    “盲華哥,邊個惹到你,這麽大火氣啊,你講,兄弟幫你斬死他!”王耀堂推門下車笑著說道。


    “阿耀,耀哥,怎麽是你!”盲華一臉懵逼。


    “來接兄弟出來啊!”王耀堂笑著說道。


    “不然你以為自己怎麽出來的?”阿傑從另一邊下來,打開後備箱拿出火盆等一應去晦氣的東西,“其他人都還在蹲班房,是耀哥找律師保釋你出來的。”


    “你……”最落魄的時候,最意想不到人。


    盲華完全沒想到,一時間表情變換,眼眶有些發紅。


    “嗬。”盲華表情僵硬,使勁眨眨眼,“我還以為是社團。”


    “也冇問題,英聯社紮朵花給我,我也算英聯社大底啊。”王耀堂抬手一拳打在盲華胸口,“有冇感動流淚啊!”


    “屁!”盲華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別說了,跳火盆。”阿傑撇嘴說道。


    盲華連忙跳過去,阿傑拿著柚子葉來迴抽打,“火龍哥,聽說你燒死的鯊坤?”


    “怎麽,要給你大佬報仇。”阿傑斜眼看過去,“你兄弟肥英也是我斬死的,還灌成水泥墩子填了海。”


    “我一個四九仔可不夠資格。”盲華笑著擺手。


    “好了,上車,迴去給你接風洗塵。”王耀堂招唿一聲。


    “迴去有什麽打算?”車上,王耀堂手搭在盲華肩膀上問道。


    “冇知啊,我一個老四九,沒人要了。”盲華想到什麽,一臉期待地看著王耀堂。


    “哦,退出來做點小生意也不錯。”王耀堂放下手,一臉平靜地說道。


    盲華表情當場呆滯。


    “噗,哈哈哈哈哈。”阿傑爆笑出聲。


    “耀哥,別玩我了。”盲華哭喪著臉,“阿威的事,我不敢說的,當時就5個人在場,漏了消息我就死定了。”


    “跟你開玩笑的。”王耀堂手再次搭在盲華肩膀上,“要不要過來幫我,你知道的,忽然多了這麽多場子,照顧不過來。”


    “阿積、阿傑都沒睇場經驗,匆忙上手會搞砸的,到時沒法跟老細交代。”


    睇場不是提著酒瓶子耍橫就行的,處理糾紛,看人下菜碟,人情世故學問大了。


    古惑仔不會食腦,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謝謝耀哥。”盲華毫不猶豫點頭,“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不放心我就不找你了。”王耀堂用手肘捅了捅,“到我這裏,肯定比跟著鯊坤收入高。”


    盲華重重點頭。


    ……


    冠祥桌球館、兩家馬欄、兩家disco,一家酒吧,一家地下賭檔。


    冠祥桌球館占地1200尺。


    兩家馬欄,占地都超過3000尺,一個也在發利大廈,另一個在希蘭大廈。


    地下賭檔在重慶大廈。


    兩家disco,嘉蘭圍一家,堪富利士道一家,這兩個是睇場,王耀堂現在就要過去跟老細見下麵。


    “阿積,那這兩家disco交給你了。”車上,王耀堂歪頭說道。


    “耀哥,你讓我斬人就沒問題,睇場我不懂的。”阿積有些為難。


    “睇場有什麽難,誰來鬧事你就打到他噴血。”阿傑拍著阿積肩膀說道。


    “收皮!”王耀堂沒好氣地罵道:“阿積,你總不能每天隻懂打拳,我身邊能信得過的就隻有你們幾個,你不幫我誰幫我。”


    阿積張張嘴,一臉為難但還是點點頭。


    阿傑撓撓頭,這還怎麽感覺在哪裏聽過?


    “睇場有盲華,你隻要跟著學就好了,尖東堂口建立,未來咱們發展壯大場子會很多,總要有人管理,我不可能都交給盲華的,他一個過檔的,不說小弟服不服,我也更信得過親兄弟啊,你把睇場的所有門道都學會,不然以後怎麽管理下麵的馬仔。”


    “不是,耀哥,那我呢,做馬夫很沒麵子的!”阿傑搗亂道。


    “天天換新馬子還不好,助力你完成萬人斬!”


    阿傑低頭看了看,“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小傑勞累到吐不出東西啊!”


    “你老屎!”王耀堂笑罵了句,“後麵會給你搞一下娛樂公司。”


    “拍電影的嗎?是不是有女明星?我喜歡鍾楚虹!”阿傑雙眼放光。


    “我他媽的也喜歡!”王耀堂沒好氣說道:“你閉嘴!”


    “阿積,你管著些大口輝、傻澤、阿力、瘦鬼風、大根碩他們,未來都有場子給他們,不能去了給搞砸掉,古惑仔沒學問,隻知道打打殺殺是不行的,都是跟著咱們出生入死的,我可不想看到他們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車上隻有王耀堂、阿積、阿傑、阿威、四眼仔幾兄弟,說話不用避著人,“社團給我新開尖東堂口,現在我風頭正盛,不知多少人看著眼紅想要踩我一腳上位,新堂口想要站穩起碼要300馬仔,能拉出來砍人的四九仔和藍燈籠數量不能低於100人。”


    “但咱們服裝生意利潤很高,被鯊坤這麽一鬧不知道多少社團注意到,我們得保證能拉出500人出來曬馬,敢砍人小弟不能低於200人才保險!”


    “等阿公出來就會開山門,不過我就不收人了,小弟你們各自收,可單靠你們沒辦法這麽快擴充人手,所以大口輝他們必須頂上去。”


    “這次disco睇場就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我問過盲華,這種大小的場子一般收費5-10萬,看社團勢力也看場子的盈利能力。”


    “收入主要是睇場費、泊車、賣煙。”


    “一般情況下,社團和堂口大底分睇場費,泊車業務用來養藍燈籠,四九仔拿賣煙的錢,常規來說,一個場子能養3-5個四九仔,6-10個藍燈籠,搭配一些爛仔。”


    “不過幾乎所有社團都會在場子裏賣麵粉或快樂丸,這是大底和社團收入的大頭,負責睇場的四九一般都開發點額外收入,黃毛、細鑼、盲華之前拿情趣內衣賣就是額外收入,錢都進自己的包裏。”


    一路上,王耀堂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對未來的規劃,當下需要盡快做的事情都給幾兄弟說了。


    不知不覺車就到了disco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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