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3年,腦機遊戲開始蓬勃發展,完美沉浸的體驗讓無數遊戲玩家為之瘋狂,但是作為一個新的遊戲設備,專屬的遊戲數量少的可憐,可以說的上是狗看了都搖頭,未來可期。


    在這種情況下,總有那麽些大膽的玩家不甘現狀,比如現在正坐在自家電競房裏的白識,此刻他正用數據線鏈接著腦機與電腦。


    白識正在移植其他遊戲設備上的遊戲到腦機裏。他這次的目標正是小時候給他帶來無數震撼與幻想的艾爾登法環。


    什麽,你問白識是怎麽會做移植的,難道是什麽軟件領域大神?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他是純純的大齡死宅男,隻是在網上看各大平台層出不窮的移植教程,決定嚐試一下。在此之前他已經移植過了幾款遊戲,都沒什麽問題。


    當然,正常來說腦機能夠成功麵世,安全性能是完全有保障的,自動保護係統會在腦機出現故障時自動關停腦機,一般的移植對於腦機而言完全不是問題,強大優化能讓各種遊戲在腦機上重獲第二春,隻是沒法和專屬的腦機遊戲一樣完美沉浸。


    種種因素下來,白識終於是釋懷的似了。隨著腦機“劈~啪”的燒毀聲,他離開了人世。希望這個慘痛的案例能讓大發明家們吸取一點教訓。


    …………


    荒廢的禮拜堂中,地上趴著的白識悠悠轉醒,他看著緊貼在臉邊的肮髒地毯,一時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陌生的地毯…不對,我房間沒地毯啊!”


    白識一個激靈,不太聰明的大腦開始重新工作。


    “我記得,我之前是在,在,對了,在嚐試移植老頭環到腦機上,難道是成功了嗎?”


    白識從地上爬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蕪:破碎的椅子,昏暗的房間,磚縫間稀稀拉拉的枯黃雜草。是了,這正是艾爾登法環遊戲開始的地方——候王禮拜堂。


    “竟然一次就成功了嗎,難不成我真的是個天才?”


    白識興奮的摸索著身上的鎧甲,冰冷的觸感、戰鬥留下的破損…這一切都太真實了。


    “哈哈!老頭環,我踏馬萊納!”


    他在這狹小的禮拜堂中走動,跳躍,掏出長劍揮砍著周遭的椅子,看著它們在麵前支離破碎,享受著這無與倫比的“遊戲體驗”。


    禮拜堂過於昏暗,直到片刻之後,白識在黑暗的牆邊找到了指頭女巫的屍體,以及她在彌留之際留下的話語。


    ‘即使引導早已破碎,也請您成為艾爾登之王’


    望著眼前這位自己未曾謀麵便身死的女巫,白識不由地歎息一聲。


    “唉,明明是一個連叫什麽都不知道,相關文本也就一點點的npc…真的見到她的屍體還是會有點難受啊。”


    “而且這種擔當別人期待的事情對我而言也有點壓力山大,已經汗流浹背了兄弟。”


    白識轉身欲走,卻突然有點想看看她長什麽樣,於是便蹲在了女巫麵前,他伸手去撥開擋住女巫半臉的帽簾,但是女巫的屍體本身便是側身側頭,這一撥竟然讓帽子掉落了下來。


    白識一驚,下意識把帽子撿起來,就在這時眼前突然浮現出了一行小字:


    “指頭女巫帽子”


    白識頓時十分詫異。


    這個裝備並不是在這裏能拿到的,但是現在,他卻從一個死去的npc身上拿到了,他隻是簡單粗暴的移植遊戲,並沒有對遊戲內容做修改,那麽這個帽子是從何而來的呢?


    這個遊戲好像變得有點奇怪了,麵對這種異常情況,白識突然有些害怕。


    迴想起剛才種種真實的體驗感,這分明不是強行移植的遊戲能在腦機中表現出來的。再聯係這不應該出現的裝備,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裏浮現。


    也許這已經不是一個遊戲了。


    他開始嚐試打開菜單,退出遊戲,但是往日一個念頭的事情,現在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成功。


    不管他如何唿喊,都沒有迴應。


    一段模糊的迴憶也突然浮現,那正是白識死亡前的最後一點記憶,是他身體為了自我保護而忘卻了的記憶。


    他剛才一直忘記了。


    忘記了那電流在身體上穿行的痛苦,忘記了腦機故障燒毀時奪命的聲響。


    白識突然想起來了,他已經死了。


    “竟然會是這種死法…我明明隻是想玩遊戲罷了…”


    “我還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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