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呢?這時候腿還在那兒進行“篩米運動”,喉嚨裏像是被塞了個大饅頭,外加一噸強力膠,連“救命”倆字都擠不出來,心裏那個五味雜陳啊:“我為啥要來敲這扇門呢?”


    管家整個人呆若木雞,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雲西茉呢,看著管家的表情就像是吃到了一塊沒放糖的蛋糕,滿滿的嫌棄與不耐煩:“你這是打算在這兒生根發芽,成為咱家新地標嗎?沒事就別在這兒擺pose,擋了本小姐的陽光。”


    管家好不容易從震驚裏顫顫巍巍地爬了出來,聲音裏夾雜著幾絲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顫音,勉強擠牙膏似的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大、大小姐,那個,夫人說、說有事找你。”


    雲西茉呢,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她“哼”了一聲,音調悠揚,帶著幾分“凡人豈能懂我”的高深莫測,“有事?能比本小姐喝水還重要?”


    此時,陽光就像是被她的魅力吸引,特意穿過那輕紗窗簾的縫隙,不偏不倚地為她加冕,金色的光輝在她臉上跳躍,愣是把她襯托得高傲中帶著點兒不羈,不羈中又透著那麽一絲絲們凡人慢慢鬥,本女王先曬會兒太陽”的悠然自得。


    留下一聲清脆而有力的“砰”,門就這樣毫不留情地合上了,留下管家在原地風中淩亂。


    “讓她等,急啥呢?等我喝完這杯水再說。”雲西茉慢條斯理地拋出了這麽一句,壓根兒沒打算給管家插個話腳的機會。


    說完,她轉身化作一道殘影,飄進了房間。


    緊接著,一聲清脆響亮、充滿力量的“砰”,毫不留情地把門的關上。


    這一下,不僅門是關上了,連帶著管家的心也“哢嚓”一下,碎成了二維碼,在風中淩亂得找不著北。


    ——


    ——


    而樓下的舒曼麗,聽完管家匯報,臉立馬變成了京劇裏的黑臉包公,自帶烏雲特效,感覺連天氣預報都得向她請教幾分。


    她手裏的茶杯啊,簡直就是無辜的受害者,正經曆著一場突如其來的“憤怒壓力測試”。


    舒曼麗的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每個字都像是被研磨過的小石子,聽得人心裏直發怵:“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管家步伐中帶著一絲急切,他輕聲卻帶著恭敬說道:“夫人,秦家的人突然到訪。”


    舒曼麗聞言,手中精致的茶杯不禁在空中微微一頓,茶水漣漪輕漾,卻未觸及唇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心中暗自思忖:秦家此舉,究竟是因為什麽事?雲家與秦家,向來如同平行線般互不交集,在商海的波瀾中更是從無直接往來,更別說有任何形式的眼神交匯了。


    管家亦是麵露困惑之色,補充道:“夫人,從他們的神情舉止來看,似乎有十萬火急之事。”


    舒曼麗輕輕蹙起了眉頭,心中疑惑更甚:秦家此番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但她很快便收斂心神,作出了決定。她緩緩開口,聲音雖冷淡:“去,將他們請進來。”


    此刻,舒曼麗的心境本就因雲西茉那番作為而紛擾如麻,麵上要展露笑顏,實屬強求。


    因此,當她的語氣自然而然地帶上了幾分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涼意。


    管家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去執行吩咐,卻不料,這一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風暴打斷。


    ——


    ——


    隻見秦夫人帶著一隊訓練有素、氣勢洶洶的保鏢,以雷霆萬鈞之勢,風馳電掣地闖了進來。


    一進門,秦夫人的身影便如一道鋒利的劍光,直刺而來,她的語氣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比快刀斬亂麻還要果決:“雲夫人,多有打擾,望請見諒。”這字字句句,如同冰雹般砸落。


    舒曼麗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秦家那浩浩蕩蕩、訓練有素的保鏢隊伍,心中頓時如明鏡般透亮:這秦夫人,顯然是衝著雲西茉那丫頭而來。


    這一刻,她心中暗自冷笑,終於來了,雖然比預期中遲了一些,但終究還是來了。盡管她內心深處對秦夫人那略顯低微的出身頗有微詞,但轉念一想,秦夫人此行無疑是要替她出手,對付那令人厭惡的雲西茉。如此一想,她心中的不滿便如晨霧般散去,勉強壓下對秦夫人此刻無禮行為的不滿。


    “秦夫人,有何貴幹?”舒曼麗故作鎮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期待著即將上演的好戲。


    ——


    ——


    然而,作為雲家主母,即便內心波瀾起伏,表麵上的功夫仍需做得滴水不漏,以彰顯大家風範。


    舒曼麗優雅地抬起手,指尖輕觸溫熱的茶杯邊緣,緩緩吹散那嫋嫋升起的茶香,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從容:“秦夫人,貴腳踏賤地,雲家自當以禮相待,隻是,雲家的門楣之下,亦非任由情緒肆意馳騁之所。您此番未經通報便直闖而入,似乎與兩大家族間應有的禮數與風範相悖,還望秦夫人能體諒一二。”


    秦夫人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雲夫人,我來這兒可不是找你喝茶聊天的,更不是來做客的,不過,要怪就怪你有個愛惹事的侄女,我亦不會親自登門。”


    舒曼麗聞此,臉色霎時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怒意在她精致的眉宇間凝聚:“秦夫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她自己身為舒家千金,即便舒家在明京豪門序列排尾,那也是底蘊深厚,豈能容得秦家這等後起之秀,仗著財富新貴之名,便目中無人妄為?即便秦家已極力洗白過往,試圖躋身名流之列,但骨子裏的草莽之氣,終究難以遮掩,豈能與真正的世家風範相提並論?


    ——


    ——


    洛洛小聲小氣、顫顫巍巍地說:“緊急警報!秦夫人正以破門而入的氣勢殺奔而來啦!”帶著能震碎門的怒氣值,光速逼近!請注意,這不是演習,這不是演習!”


    雲西茉呢,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嗯”了一聲,然後把那個被她嘬得比臉還幹淨的杯子一放,在小沙發上扭了扭腰,她以一種“世界與我無關”的慢悠悠步伐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隻小麻雀嗖的一下,風風火火飛了迴來,一臉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這次攤上大事兒了,樓下的那些兩腳獸,整整一個加強班,十八羅漢齊上陣,眼睛瞪得像銅鈴。”


    雲西茉輕輕撩了撩眼皮,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喲嗬,小麻雀,數得這麽溜,是不是還想兼職做‘鳥界會計大師’,打算用羽毛數金幣啊?小心別讓那些複雜的賬目把你啄成‘禿頭小麻雀’哦!”


    小麻雀一聽這話,胸脯立刻鼓得跟小氣球似的,傲嬌地挺得老高:【我這可是天生的數學天才,數數對我來說,比啄蟲子還簡單!而且,我還能給你算算今天的桃花運呢,說不定能算出幾朵‘桃花劫’,讓你感受一下‘桃花劫中劫,劫劫不相同’的滋味!】


    雲西茉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男人啊,不過是我揮劍路上的絆腳石,妨礙我在江湖上大展身手,‘飛簷走壁’多帥氣,何必為了他們減速呢?”


    小麻雀一看她這副模樣,眼珠一轉,神神秘秘地湊近雲西茉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你可放心下樓,幫手我已經悄悄安排上了。】


    雲西茉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滿是“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的表情,明顯沒把這隻小麻雀的“幫手”放在心上。


    她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那隻小腦袋裏裝的點子,還是留著給自己解悶吧。”


    ——


    ——


    樓梯口,女孩以一種悠然自得的步伐緩緩走下。


    她輕輕抬頭,目光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大廳,那雙眸子裏,別說驚訝了,連一絲緊張的小火花都找不到,隻有一句淡定的開場白:“哦,又是不平凡的一天,有啥新鮮事兒?”


    此時,秦夫人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火星子點著的汽油桶,從腳底直衝雲霄,瞬間“嘭”地一聲,火光衝天,怒氣值滿格。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你就是雲西茉?!”這質問,這不滿,簡直就像是要把一生的怨念都凝聚在這句話裏,準備來個火山大爆發。


    雲西茉呢,不慌不忙,小臉樂嗬嗬,“你生氣我開心”的笑意,樂嗬嗬裏既有“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灑脫,又不失“本菇涼可是見過大世麵”的風度,悠悠地說:“大媽,您這是從哪個粉絲見麵會穿越過來的嗎?找我簽名還是來個世紀大合影?別急,排隊哈,我這人最講規矩了。”


    秦夫人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全拜雲西茉那句“大媽”所賜。


    這兩個字,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是破防的催化劑,瞬間點燃了秦夫人心中破防的小火苗,火苗還嗖嗖地往上竄,眼看就要變成燎原大火了。


    她一揮手,身旁的保鏢立刻會意,上前一步,伸出粗壯的手臂,意圖將雲西茉製服。就在保鏢即將觸碰到雲西茉的那一刻。


    一隻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小手,就這麽輕輕一搭,保鏢大哥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了。


    接下來的一幕,是武俠小說裏的經典橋段再現——過肩摔!保鏢大哥就跟被無形的大手拎小雞一樣,嗖的一下上天,再啪嘰一聲落地,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連風都忍不住鼓掌,樹葉也跟著哼起了小曲兒,整個場麵和諧又不失驚險。


    保鏢躺在地上,隻感覺全身的骨頭排列了一般,被重新編程,痛並思痛著,力氣嘛,早就隨著風飄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這位柔弱無骨的女孩,心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秦夫人的臉色變得鐵青,目光中既有憤怒也有疑惑。


    雖然她早已聽說過雲西茉那聲名狼藉的名聲,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雲西茉本人。眼前的這個女孩,長得確實漂亮,難得一見的美人,不過就是個花瓶擺了。


    “難怪能插入時赫深跟雲憶夢兩人感情之間,”秦夫人心中暗道,“時赫深衝著這張臉,難怪願意跟雲西茉訂婚。”


    秦夫人那是何許人也?即便是泰山崩於前,也得保持那份高冷範兒,不能丟了氣質不是?隻不過,那雙眼睛裏頭的怒火和不甘,就像是藏著倆小火苗,嗖嗖地往外冒,再怎麽也藏不住啦!


    “你……你個野蠻丫頭,怎敢如此放肆!”秦夫人厲喝道,但那個口頭上的威脅嘛,聽起來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假裝生氣說“我要告訴老師”一樣,軟綿綿的,沒啥殺傷力。


    ——


    ——


    這時候,雲西茉淡淡一笑,笑容裏頭,三分譏諷,七分自信,外加一個你奈我何的傲嬌。她悠悠開口:“大媽啊,我呢,是真心實意地尊重您是長輩,畢竟尊老愛幼是中華傳統美德嘛。但呢,尊重不代表就得當軟柿子任人捏,您說是不?您這無理取鬧的小把戲,在我這兒,可不吃香哦!”


    秦夫人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上,高傲與不屑掛得滿滿當當,對了,能當門神用了。


    世間萬物在她眼裏,估計也就比塵埃稍微高級那麽一丟丟,至於雲西茉嘛,自然也是“芸芸眾生”裏的一粒不起眼的小芝麻啦。


    “對我說教,你什麽玩意?”秦夫人語調裏玩味十足,輕蔑得像是在品鑒一杯過期了的茶,“雲小姐這口氣,大得喲,東城的風聽了都得自愧不如,隻不過呢,能力嘛,好像還處在‘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初級階段呢。”


    她嘴角刻薄,冷笑就嗖嗖地往外冒,眼中閃爍著不加掩飾的嘲諷,“你是不是以為,一個孤女迴到雲家,就能在這東城攪動風雲?這世道啊,複雜得跟迷宮,你以為是幼兒園過家家呢,說翻雲覆雨就翻雲覆雨?怕是要先學會怎麽在泥潭裏打滾,再考慮怎麽攪動風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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