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丹師語氣忽然嚴肅:“作用就是能使肌膚玉潤冰清,隻需三次,就能宛如新生嬰孩一般。”


    “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藥渣?”


    “有個姑娘去無極樓尋求幫助,這個藥方就是她母親準備的藥浴,昨晚已經泡過一次。師父,這方子有問題,對嗎?”


    盧丹師頷首:“這是上古藥方,專門為煉製藥人準備的。想要煉製藥人,不僅隻有這一副藥方,她前麵應該也有泡其他藥浴。藥渣呢?”


    “這兒。”


    秦素微給她藥渣的時候,保險起見,將之前的藥渣也一並要了過來。


    “果然。”


    查看藥渣後的盧丹師冷笑起來:“藥人需一人一方,不是誰都能用的。沒想到有人竟如此喪心病狂,為一己私欲,不擇手段。”


    “師父,有個地方我進不去,你……”


    “走走走,現在就帶我去。”盧丹師一拍屁股站起來,“我這就看看,到底是哪個缺德玩意兒弄出來的。”


    流霜院


    “讓你去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老婆子親自去問了別院那幾個,均一口咬定三姑娘一直呆在別院,並未有什麽異常。”


    婆子姓孔,年紀看著有五旬左右,穿著體麵。


    朱映蓉聞言心中怒氣騰然而起,礙於孔媽媽在身邊伺候多年,忠心耿耿,沒有劈頭蓋臉罵過去,卻依舊擋不住怒火:“並無異常?一個躺在床上等死的人,突然好端端的出現在柳府,破壞我兒宴會不說,還能與我爭奪管家之權。這叫並無異常?”


    她要是有這個心眼,當初也不會被她收拾去別院。


    肯定是在別院有什麽際遇。


    “那個傻子呢,什麽時候到的別院?”


    孔媽媽斂了斂神,迴道:“說是兩年前自己找上門去的,那幾個老虔婆也是見他可憐,就將人留下,給碗飯吃。”


    朱映蓉冷笑兩聲:“糊弄鬼呢!”


    那個護衛雖然心智不全,但修為高強,怎麽也落不到吃不起飯的地步。


    分明就是跟柳司君認識,早在傻子去別院時就認識。


    既然別院那問不出什麽結果,那就從別院外查。


    她還就不信了,柳司君能做的天衣無縫,不留半點破綻。


    柳時袁進來,孔媽媽識趣的退出房間。


    朱映蓉滿臉笑容迎上去,但笑容之下掩飾不住的憂愁,柳時袁隻一眼就注意到。


    “蓉兒何事憂愁?”


    朱映蓉扯了扯嘴角,最後還是搖頭:“沒什麽。”


    “撒謊。”


    柳時袁不滿道:“對我你還瞞著,這是信不過你夫君?”


    朱映蓉嬌嗔:“我心裏最是敬仰夫君,怎會信不過你。隻是你答應老太君重新調查當年之事,一定勞累,妾也是不想你徒增煩惱罷了。”


    “我知你最是體貼我。”


    柳時袁摟過朱映蓉的腰身,嘴唇已經湊到她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噴灑出來,逗弄的朱映蓉花枝亂顫。


    “袁郎,現在還是白日……”


    這等時刻,欲拒還迎,更讓人心猿意馬。


    “管它作甚~”


    院子裏有結界,裏麵便是鬧翻天,隻要院子裏伺候的人嘴巴嚴實,外麵也不會知道。


    情到深處,朱映蓉柔聲開口:“袁郎,我多想再為你生個孩子,如果是男孩就更好了!”


    兩人都有修為,正是壯年。


    按理,再生十個都沒問題。


    然當年朱映蓉在生柳司琴的時候,被人下毒,傷了身子,丹師診斷再難有孕。


    不然他大房,怎會沒有一個男嗣。


    每每想到這個,他對柳司君就怎麽也喜歡不起來。


    有個歹毒的母親,女兒又能好到哪裏去。


    “當年你生琴兒傷了身子,丹師便說往後都需好好調養,還是身子要緊。”


    朱映蓉十分感激看著柳時袁:“多謝夫君體諒,不過妾身想著,讓盧丹師想想法子,前幾日三姑娘中毒,他輕易就解了毒,那可是九轉龜毒,說不定有辦法調理好妾的身子!”


    柳時袁“嗯”聲,昏昏欲睡。


    雖說修為在身,但這事好像和修為沒多大關係似的。


    朱映蓉見他沒有懂她話中之意,又道:“袁郎,妾是琴兒的生母,本不應過問。但昨日我派身邊的孔媽媽去別院,得知一些事情頗為蹊蹺,不知當講不當講。”


    “嗯?”


    柳時袁掀了掀眼皮:“何事蹊蹺?”


    “你也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妾會收到別院傳音,確認三姑娘安好,但三姑娘這幾年身子其實不太好,不想袁郎擔憂,就沒跟你說。但你看看此次三姑娘迴來,不僅突然間身子大好,好似連性格都變了許多。”


    “不止這點,她身邊的那個護衛,來曆也十分可疑。”


    柳時袁突然不瞌睡。


    眼裏竟還有幾分精明。


    “就是那個打了琴兒的半大郎君?好像叫黎青?”


    聽到這個稱唿,朱映蓉心裏十分不舒服。


    什麽半大郎君。


    就是個傻子。


    還打了琴兒,就是一莽夫!


    “別院的人都說三姑娘因為身子差,從未出過別院,是他自己找上門去的。”


    朱映蓉說著往柳時袁懷裏拱了拱:“這幾日,妾也見了幾麵。他就是這裏再有問題,也不至於去別院要飯吧?黎青的修為比妾身還高呢!”


    柳時袁一驚:“當真?”


    “這還有假?妾身在他身邊,感知不到他修為幾何,定是比妾高出不少。”


    柳司君何德何能,有這麽一人護著。


    就是因為這個傻子,那個廢物才敢囂張跋扈,對她蹬鼻子上臉。


    早上還讓人來傳話,說要再撥四個人過去,將她的院子規整出來,她要種靈草。


    就憑她那聚氣三重的修為,還想種植靈草。


    真會異想天開。


    自己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在柳家站穩腳跟。


    柳時袁沒有睡意,但也沒再說話。朱映蓉一時把握不準,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袁郎……”


    朱映蓉豐滿的軀體往柳時袁身上靠。奈何他有心無力,隻能過過手癮。


    一麵轉移注意力:“既然蓉兒覺得黎青有問題,那為夫得空去清秋院看看。”


    反正也要再問一問當年之事,對母親那也算有個交代。


    朱映蓉其實不想讓他們父女兩人過多接觸。


    柳司君這次迴來,總給她一種邪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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