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燈籠懸掛著。


    有些昏鬱暗淡的光芒,從一盞又一盞燈籠中散發出去,為這夜,平添了幾許朦朧。


    炎帝輕步走在這片大地上,他臉色暗淡,或者說心情有些失落,他不曾想季雨竟會如此對他說話,哪怕這個季雨並非是他所愛的那個季雨。


    現在,他要去青樓。


    一個叫做煙花巷柳的青樓。


    他要去那裏,找一個叫季武雙的人,然後打那人一頓。


    據說在煙花巷柳裏,有著很多美麗的女人,很多可親的女孩,還有很多可憐的人。沒有人知道她們來於何方,也沒有人知道她們的未來又在何方。因為這些東西,從古到今都是不曾有人關心的。


    很多疲憊的人,來此隻為圖一樂乎,又怎能再為自己平添煩惱,多管一些不該管的事情呢?


    煙花巷柳處在紅楓城最為偏僻的地方。


    人少的地方好辦事,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至於那些男人,那些官宦,那些官宦子弟在這裏究竟為辦何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便也再沒有人無聊的去詢問。


    煙花巷柳,地處小巷之中。


    炎帝來了這無人的巷口,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可以感受到這裏的不尋常,有修士,有符文師,還有一些身上彌漫著殺氣的暗殺之人。


    此時,那些人都在這小巷中,盡情的肆虐著自己的身體,抽插身體之間,得到那久違的快感,然後放聲野獸般的大叫幾聲,再舒服的躺在床上。


    女人舒展四肢,退去衣衫,躺在床頭,舒服過了的男人卻再提不起興趣,女人此刻就會說男人虛,男人隻能無奈的歎一口氣,然後抖抖腿,蕩笑幾聲,再次衝鋒向前,提槍上陣。


    槍謝了,玩完了,他們就會繼續躺下。


    玩完了女人,稍作休息,男人們便立馬會提上褲子,看到屋外天亮,便會走出這煙花巷柳,離開這紅塵之地。


    在無數君子一般的男人眼裏,紅塵之地,是如此的肮髒,如此的令人不齒。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會一次又一次來這裏。


    這紅塵之地,煙花巷柳,就猶如大煙一般,總是令抽過一口的人難以忘懷,然後便日複一日,不斷往複似的一邊抽著大煙,一邊口中罵著大煙。


    “客官,快快,裏邊請。”


    巷口無人,炎帝走進了巷道,卻發現原來這巷柳,竟是有著另一番天地。不過才剛進入這煙花巷柳所在的巷道,便有女人濃妝淡抹,臉上脂粉塗抹濃厚,臉麵泛白有如麵粉一般,她們穿著顯得有些露的衣服,整個人花枝招展一般,擺弄著各種嫵媚的姿勢。


    是的,她們在勾引男人。


    這是她們的事業,更是她們的生活。要知道,不勾引男人,她們就會沒錢,沒錢她們就會沒飯吃,沒飯吃她們就會餓死。


    於她們而言,這世界真的不再有什麽比生命更為重要的。如果她們愛上某個男人,她們也不會為之瘋狂付出,因為她們知道,縱使她們愛了,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無數前人,成為了她們的前車之鑒。


    她們這種人,愛了,便輸了。


    更何況,她們身處煙柳之中,早已不再是貞操潔白之人,要說能得愛情,那可真是要比得到上天眷顧還要困難。


    可她們深知,若是能得上天眷顧,她們又何苦淪落這煙柳之地,又何苦為那些讓她們看到都覺得惡心的男人們為奴為婢呢?一切沒得選擇,便隻有接受,這就是命。沒了命,便真的什麽都沒了!


    “客官您怎麽不搭理我呀!”


    走進了煙花巷柳,炎帝突然被一個身材略微肥胖的女子,那女子臉麵被脂粉掩蓋,全然看不出那女子真正有著的麵容。


    她嗲嗲地猶如一個尤物一般,趴扶在炎帝的身上,手臂攔過炎帝的腰部,撫摸著炎帝的腹部,然後嘀嘀地輕笑了幾聲,繼續說道:“真沒想到,小弟弟看似瘦弱,竟還真是個猛人。隻怕下麵也是不小吧!”


    女子嫵媚的笑著,剛才觸碰炎帝腹部的那一瞬間,她便清楚感受到在炎帝腹部那雄壯有力的肌肉塊,借助自己多年的經驗,她更是輕易的判斷知道了炎帝長短。


    “滾。”


    聲音很低,但卻無比的沉悶,宛如炸雷一般迸發出口。


    很多都在拉攔客人的煙柳女子,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滾’,嚇住了神,她們臉色微微地泛白,生怕驚擾哪位客人,卻又彼此麵麵相覷,看向炎帝,心想這是哪裏來的頑皮小子,隻怕還是個雛吧!


    想到了這裏,那些女子看了看彼此,不約而同的吱笑了起來。


    “客官,一看您就是第一次。跟我遊戲一晚,我一定讓您舒舒服服的離開這。”


    那身材略微肥胖的女子,麵帶笑意的說道。隨後,她便肆無忌憚的將手伸向了炎帝的下體,炎帝沒得反應,他隻是平靜地看著周圍。


    幾十個男人,樣貌俊秀的有,樣貌粗獷的有,貴族的子弟有,街市的市儈也有。他們在這裏大聲叫喊,然後褪去偽裝,褪去了君子的外表,換上了野獸的內心。他們嗤笑著彼此,卻都左右手各攔一個女人,擁入懷中。


    “哈哈——”


    美女入懷,男人們將那些女人挑在腿上,至於襠下,然後盡情的抖動著。他們嘴裏不停地叫喊,臉上露出了很是痛苦,卻又顯得很是邪惡的表情。就這樣,在這裏長久拖遝著身體玩下去的男人,身體總是會一天比一天虛弱。


    “所有人,滾。”


    炎帝所說的這句話,用的聲音並不大,但每一個字,他都做到了吐字清晰,鏗鏘有力。他看著在場的那些縱情酒色的男人,神色無比的凝重,臉色灰沉,繼續說道:“所有人,立刻滾出這裏。”


    “我說你這人怎是這麽的不識趣?”


    那略微肥胖的女子,臉上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眼眸之中蹦發出了淩厲的目光,她掐著自己臃腫的腰,惡狠狠地瞟看著炎帝,生似一個市儈之女,大聲的吼說道。


    “行了,雅姐,你也別生氣,總有些人不知好歹,好生歹說不聽,非得打他一頓才好。”


    突然,有一人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來,那人腳步很輕,嘴裏叼著一根竹製的牙簽,於其腰間別有一把不甚名貴的劍,顯然也是一名修士。


    他凝視著炎帝身旁那個有些微胖的女子,笑說道:“我幫雅姐擺平此人,不知雅姐當如何報答我呢?”


    “若真能擺平,今晚我就陪大人您做各種姿勢的遊戲。”雅姐眯著眼笑了笑,一臉隱晦之意,迴應說道。


    炎帝一眼掃過,便再沒正眼看過那人,不過彼岸境的修士,就敢強出頭,無論在何處,這種人不都是給人送死嗎?給人當炮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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