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風在入門測試之中得了滿分。”


    縱使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但是每當想起此事,季雨的內心依舊很是嘭亂。


    紅楓公會入門測試在符文師的這個圈子裏麵都是出了名的困難。


    這麽些年來,五年一度的比賽也是舉辦數次,但是卻無一人能夠成功獲得滿分。哪怕是孤傲一世的符皇都不曾做到。哪怕是新秀之輩的絕世天才、若塵,也是不曾做到。


    往事成古今,一朝歲月看破空。任由誰能夠想到,這麽些年來,都不曾有人得過滿分的入門測試,竟然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創了曆史。


    這是曆史性的一幕。然,林峰卻還不知自己創下滿分成績,在符文師這個圈子裏究竟是意味著什麽。


    “好一個滿分。”


    符皇神色有些慌亂,倘若先前若塵所說的話,讓符皇感覺震驚,那麽現在季雨所言,定然是讓符皇感覺身處夢境一般。這件事,他真的是無法置信。


    但隨後,符皇轉念一想,此等天才似乎已經不再參加比賽。


    “好一個清風大師。”


    符皇神色冰冷,看著眼前的清風大師,沉聲說道:“這件事,我看你當如何解決?“


    頓時間,符皇一步爆出,身前的桌子早已化作碎木,淩亂的躺落在地。


    符皇踏過碎木,咯嘣的聲音很是清脆,此時的符皇每走一步,清風就抬起衣袖,擦一次自己的額頭。


    這冷汗,流不盡呢!


    或者說,此刻清風大師已然得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麽過錯。


    一個絕世天才,不,應該說是稀世天才,就在剛才被自己狠狠地羞辱一番,然後踢出了這場比賽。


    這等錯誤,已經不再是一句看走眼能夠敷衍過去的了。


    倘若沐風隻是先前第一場比賽的優勝者,哪怕若塵自己承認沐風天賦遠勝於他,這些事情清風大師也不會在意。


    他自信自己可以完全憑借一句年老,一不留神看走了眼,踢走了一個稀世天才,這番解釋任由符皇生氣,也是決然不會拿他怎麽樣的。


    但現在,季雨一番話,“沐風是入門測試滿分獲得者”,清風原有解釋再不起任何作用,再改變不了符皇將會懲罰於他的事實。


    要知這紅楓公會自有入門測試以來,不曾有過滿分成績。縱使符皇,縱使若塵,也都是難以得到滿分成績。


    但就是在這樣情況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甚至於說,是一個在符文界之中都聞所未聞的符文師,竟然獲得了滿分,而且還得到了紅楓公會現今管理者季雨的肯定。這完全就是一件超級逆天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一個做出逆天行徑的人,因為自己一句話,而踢出了比賽。


    試問此種情況,符皇又如何能夠輕饒於他?或者說,不懲罰於他這個罪魁禍首,符皇該如何向獲得滿分的沐風,做一個交代呢?


    “老臣知錯。”


    撲通一聲,清風再顧不得什麽老臉,猛地跪倒在地,隻見他的老臉淚水橫流,他不禁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抬起了又蒼老些許的眉頭,看著高高站立在前的符皇,繼續說道:“老臣為國效力已千年,一心輔佐吾皇,可現今確有些老了,再不看出什麽才是天才,一時看走眼才得罪那沐風。隻還請吾皇,看在老臣這些年,為國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老臣再為國出一份力,將那沐風請迴。”


    “吾皇,清風大師畢竟是正六品符文師,這些年為符國的確做了很大的貢獻,還請吾皇網開一麵。”


    沉木大師臉色一沉,看見清風大師這麽老的符文師,到了晚年竟因一時之過,險些釀成了大錯,引得自己晚節不保,倒也是有些感歎,便跟隨清風一處跪倒在符皇眼前,求說道。


    “是呀!還請符皇網開一麵。”


    火輝大師與沉木大師,是從同一人是為師兄弟,看到沉木跪倒幫清風求情,火輝也隻得跟隨跪倒在地,幫那清風大師求情。


    “哎,你們三人是為符文師,有著正五品以上的符文術。也很是清楚,得罪一個擁有超級天賦的符文師,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麽。”


    “你我不說其他,單看這些年來若塵的成長,你們便也知道,是有多麽逆天。倘若真如若塵所說,沐風有著超越他的天賦,怕是假以時日,定會超越若塵。此等天賦的符文師,此時不能結好倒也罷了,可你倒好,竟還擅自冒犯於他。”


    符皇心生感慨,對於符文師而言,天賦永遠都比努力更為重要。有些符文師,修行一輩子的符文術,也是比不上那些有天賦的符文師修行一年所得。由此便可看出,天賦對於一個符文師究竟是有多麽重要。


    “還請吾皇饒恕於老臣呀!”


    清風抬起額頭,蒼老的皺紋浮於臉上,眼角處也皆是魚尾紋,他的眼神很是暗淡,怕是不再抱有希望的看向符皇。


    下一刻,清風大師卻又狠狠地將頭叩在地上,隻聽嘭的一聲,地板染了些許鮮血,清風大師的額頭破了,鮮血流出,染在他的額頭,然後又流向他的眉宇,他呡動幹裂的嘴唇,繼續說道:“老臣願再為符國鞍前馬後千年,縱使馬革裹屍也絕不後悔。”


    “哎,季雨你如何看?”


    符皇不禁歎了口氣,麵容惆悵,心底也有些顫動,問說道。這清風大師終歸是他師傅,曾授予他最基本的符文術。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符皇想要處罰清風,自然很是於心不忍。他也隻能將這問題交給季雨這個局外人,看她是有何看法。


    “迴吾皇,這清風大師終歸是老了,無論您如何處置都很是不好。不如將其安置在紅楓公會,臣願代替吾皇照料清風大師。”季雨慧心一笑,符皇問她這個問題恰中了她的心思。


    季雨很清楚,若是能將清風大師留在自己身邊,借助權力強行壓製,清風倒也不失能成為紅楓公會的一個很好的符文師。


    “隻是不知,清風大師如此尊貴的符文師,是否願留我這紅楓公會呀!”


    季雨嗬嗬一笑,說道。


    說出此話,季雨隻是為給清風大師一個台階,現在就看清風知不知好歹,願不願意走下這個台階了。


    “你可願意?”


    符皇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季雨的想法,然後冷視跪在地上的清風,問說道。


    “老臣願意。”


    清風不禁鬆了口氣,老淚縱橫在臉麵之上,符皇沒有懲罰於他,隻是讓他去這紅楓公會,已然是網開一麵的處置。


    他猛地叩頭,鮮血拍打在地,很紅,很腥氣,但能有此結果,清風已很是滿意,也隻得去叩謝隆恩。


    ps:


    懂得“帝王心術”的人,都應該懂得我為何這樣寫,又因何能這樣寫。


    對於皇帝而言,縱使是他的老師,也定然不得觸犯他的權益。否則,懲罰,甚至於處死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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