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叫喊自己,縱使那聲音道蘊可以震懾林峰,但是林峰還是毅然的走了出去。


    一走到屋外,林峰就看到一件衣服向他飛了過來。


    恩,是他的衣服。


    林峰很確信,那的確是他的衣服,而且是他披在李夢婷身上的那件衣服。所以再見到這件衣服時,林峰不禁心中一顫,覺得還很是奇怪。


    自己的衣服,怎麽可能會在那中年男子手裏?而且,在衣服角上沾有血漬。


    “你不會告訴我,墨天生死的時候,我的衣服在那吧!”


    林峰張開了一個o型嘴,一臉驚愕,簡直不敢相信,怎麽就這麽巧呢?


    “嗬嗬。”


    中年男子冷冷的一笑,神色冰冷,沉聲道:“你還敢說不是人你殺的?”


    “額。難道就因為這件衣服,你就可以判定是我殺的人嗎?我告訴你,這件衣服,昨天根本不在我這裏。”


    林峰真的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難道一件衣服就足以說明是他殺的人嗎?況且,這件衣服還不在他那。


    可隻是下一秒,林峰就反應了過來。


    “你說不在你這裏,那在誰那?”


    中年男子一步向前,麵容可憎的看著林峰,吼道。


    “反正不在我這裏。”


    林峰愈發覺得,這件事怕是和李夢婷有關,換言之,若是自己直接將衣服在李夢婷那裏說出來的話,定然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還不承認。”


    中年男子探出手掌,伸出五指,一爪抓在了林峰的臂膀上。


    “好,我不想和你們爭吵,即使你們抓了我,你們又能怎麽處置我?”


    林峰嗬嗬一笑,想說的話,他都已經說清楚了,人不是他殺的,就是這樣。當然,林峰之所以自願被那中年男子抓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剛才中年男子抓他那一下,讓他明顯的感受到了中年男子的實力。


    即使林峰想要反抗,在那中年男子的手下,也是決然不可能撐過三招。


    “你們不可以帶走少爺!”


    小青見狀,快步從屋內走出,緊忙的拉住林峰,說道。


    “去你媽的。”


    突然,抓住林峰的那個家丁,見到小青抓住林峰的衣角,就狠狠地踹了小青一腳,直接將小青踹到在地。


    “你找死。”


    林峰猛地一咬牙,瞬間掙脫中年男子的手掌,一劍淩空,斬在了那家丁的手臂上,林峰的天火劍鋒利無比。


    手臂隨劍落,鮮血浸滿地。


    “我告訴你們,你們抓我可以,但屬於我的東西,你們最好不要動。跟著我的人,你們最好不要碰,不然,他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語落,林峰一劍挑起,劃過了那家丁的脖頸,刹那,一抹血紅從家丁脖頸處流出,將地麵染成了血紅。


    其他的西苑家丁,見到林峰竟然如此猖狂,心中憤憤不平,但是中年男子卻眼前一亮,神色猛地一凜,揮手示意其他人,切勿輕舉妄動。


    看到中年男子的手勢,其他的那些家丁,自是不敢再動手。


    “被殺,是他自找的。”


    中年男子雙手負於身後,此時,他看著林峰的眸光都變得有些異樣,說道。


    “你沒事吧!”


    林峰走到了小青的身前,伸出了一隻手,看著倒在地上的小青,說道。


    “恩。”


    小青點了點頭,示意林峰她並無大礙,然後小青就拉著林峰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林峰將小青拉起來之後,林峰趴在小青的耳根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說完了話,林峰很是自然的走到中年男子的身邊,說道:“好了,走吧!”


    “帶他走。”


    中年男子不知道林峰想要玩什麽花樣,但是,隻要林峰進了監獄,再想要出來,就決然不會那麽簡單。至少想要完好無損的走出監獄,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林峰走後,小青緊忙的按照林峰對她所說的那些話去做。


    林峰被抓,本該是一件小事,但卻驚動了整個墨家,畢竟膽敢殺西苑苑主之子,單單就是西苑苑主的那個脾氣,就一定會把林峰的皮扒了。


    被抓路過鍾廟時,露水微涼,恰巧有一女,路過那裏。


    林峰和李夢婷擦肩而過時,林峰咧著嘴對李夢婷笑了笑,隻說了一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們並不需要一個完美的過程,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完美的結果。”


    “你成功了。”


    說完了這句話,林峰麵帶笑容和李夢婷擦過,但是林峰所說的話,卻是讓李夢婷感覺十分的茫然。


    和林峰擦過後,李夢婷撐起了一把油紙傘,腳步很輕,帶著一臉的茫然與不解,迴到了自己的夢婷閣。


    夢婷閣的琴響了。


    此時,李夢婷不過剛剛迴到夢婷閣,就聽到了被擺放在夢婷閣最頂端的那架琴,無緣無故的響了起來。


    她徐徐地合上了手中的油紙傘,然後微微地拾起腿腳處的一點衣衫。


    唰!


    聲音無比的清脆,隻是一息間,一陣風吹過李夢婷所在處,李夢婷整個人在空氣中瞬間煙消雲散。


    “您來了。”


    墨翟站在樓閣的頂端,撫著琴,有些沉醉,神色顯得無比平靜,盡管他沒有睜開眼眸,但他還是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李夢婷的出現。


    李夢婷曳曳身姿,挺立在墨翟的旁邊,她沒有開口,而是輕輕地放下了原本被她緊握在手中的油紙傘。


    “噔!”


    琴的聲音很沉,墨翟撫平了琴弦,才知道,原來是其中的一根琴弦斷了。


    墨翟不禁歎了口氣,說道:“您本不該如此,何必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小孩子?”


    李夢婷梳理整齊了頭發,將腿腳處的衣衫放了下來,她平靜地看著墨翟,繼續說道:“其實我也隻是十八歲。”


    “恩,可您作為符皇的女子,難道他對您而言,還不算是一個小孩子嗎?”


    墨翟站起身來,將目光投向遠方,“符皇讓您來到這,是讓您更好的修煉符文,讓我負責好您的安全,可您偏偏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還失手將他殺了。您這樣做,會很容易暴露出您的身份。而且,我畢竟是墨天生的叔叔。”


    “哦,這麽說,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嘍?”


    李夢婷白色的衣衫觸碰在地,磨得地麵沙沙作響,她坐了下來,琴前,然後很是輕柔的將手指放在琴弦上,笑說道。


    “不敢。”


    “畢竟,您是君,而我隻是臣。”


    墨翟背對著李夢婷,語氣很是強硬,他看著遠方的風景,說道。


    說這句話時,墨翟的心情其實並不好,恰如墨翟所說,死的那個人終歸是他侄子,而他是死的那個人的叔叔。他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也需要給墨家一個交代。


    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此刻卻變得無比困難。


    李夢婷不是一個簡單的養女,或者說,是假養女,她根本不是墨翟的養女,而是符皇唯一的女兒,其地位的尊貴,無異於一位公主在自己的王國。


    現如今,她來到東荒古地就是為了尋求東荒古地的靈藥,而她出現在墨家,隻是因為墨翟是臣,是符皇的臣,自然也就是她的臣,在這裏隻是一個暫住罷了。怎料,這一住就是五六年的光陰。


    期間,李夢婷也數次迴國,但是靈藥沒拿到,她還是要出現在東荒古地,還是要繼續居住在墨家之中。


    “我以為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李夢婷信手拈來一張符文,點在那斷裂的琴弦上,隻見那琴弦瞬間就恢複如初。


    “嗬嗬,自是不敢。”


    墨翟麵帶笑容,是苦笑,繼續說道:“可現在,是你殺了天生,林峰卻為你頂了罪。”


    “如果我想殺了他,就不會等到今天。畢竟,在我眼裏,他不過隻是一條狗而已。殺狗,我從不會自己動手,況且,站在我的角度,他死對我一點好處沒有。”


    李夢婷沒有說人是她殺的,也沒有說人不是她殺的,她隻是彈起了琴,琴聲悠揚四起,很是動聽,然後平靜地說了這句話。


    “既是如此,那不知我在您眼裏,算是什麽?”


    “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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