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如此?”


    一聲怒吼,再次劃破了這天,聲音大如洪雷,從遙遠的天際傳出。隨後,隻見一道青色的光輝從天邊飛奔而來。


    另有幾人,緊隨那道清輝奔來。


    他們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更是這個國家的巔峰強者。如今,這個國家已經近乎處在滅亡的邊緣,他們如何能夠不身先士卒!


    “嗬嗬。”


    墨翟揮了揮衣袖,他的指令已經下達,五行也收到墨翟的指令,對於五行幾人而言,他們隻會聽從墨翟的指令。既然墨翟下令讓他們殺掉所有人,那他們就要那麽坐,除非墨翟撤銷這個命令。


    但現在,讓墨翟撤銷指令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墨翟平視著眼前的一切,很快,幾道身影浮現在他的眼前,但是對於這幾人的出現,墨翟的心裏並沒有什麽感覺。因為他知道,就像這種人,即使來的再多,於他而言,也不過隻是多了幾個螻蟻。


    螻蟻而已,縱使再多,又如何能與大象相抗!


    “你們這群螻蟻,敢殺吾兒,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墨翟雙眸血紅,他一直堅信自己女兒沒有死,如今剛剛找到,卻已經變成屍體。這讓墨翟如何能夠接受?他看著身前的所有人,臉上僅有憤怒,厲聲喝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我乃大荒世家墨家的家主。”


    “墨家?我們殺了你女兒!”


    燕皇眉宇緊扣,他和大荒素來沒有交往,而且那些人也不屑與他們這些人有往來,自己這邊又怎麽可能殺了他女兒呢。


    “您女兒是誰?”


    燕皇神色變得無比難看,他看到了林峰,而且還是毫發無損的林峰,這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剛才所有的老祖全部出動,為的就是擒下林峰,現在倒好,林峰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燕皇所能想到的解釋就隻有一個,便是老祖和林峰錯開了路線。否則林峰怎麽可能會一點事沒有呢?


    “這就是我女兒。”


    墨翟伸手一指,指向林峰懷裏的那顆頭顱,冷聲喝道:“她死,你們所有人都要陪葬。”


    這是墨翟的意,更是即將成為事實的事情。墨翟大手一揮,很是生氣,他猛地瞟向身後的五行,沉聲說道:“這個國家,所有人,都必須死。”


    “哼,大言不慚。你知道這個國家地域幾何?又知道在這個國家有多少人嗎?”


    “緊隨在燕皇身後的是燕皇的貼身護衛,那些人的實力,也盡是處在天生境的巔峰,和林峰老爸相差無幾,但若是那他們和墨翟的貼身護衛五行來對比的話,那之間可以說就是天壤之別。


    聽到燕皇身邊之人如此辱說自家家主,金率先動手,金向前一步,眼眸微怔,一道冰冷的殺意從其眼眸之中溢出,直接斬殺了說話的那人。那人瞬間變成了粘附血肉的血塊,散落在天地間,濃鬱的血腥氣味,也被金一口氣吹散。


    殺了那人之後,金神色沒有半點改變,明顯就是那種經常殺人的人,他向後一步,迴到了剛才的位置。事實上,沒有墨翟的允許他們一般不會動手,除非是忍受不了時,他們才會主動出手斬殺別人,但若是墨翟出口阻攔,他們也會停止動手。


    “你,你膽敢如此。”


    燕皇臉色蒼白,他甚至都沒有看到,在墨翟身後穿著黃色服裝之人是如何的出的手,隻是稍微一分神,自己身後的人,就已經被別人化作一灘血霧,這讓燕皇如何不驚!但在燕皇驚奇的背後,他更多的還是生氣,自己作為一國的皇,有人當著自己的麵殺自己的人,這讓他怎能不氣。


    此刻,燕皇雙眸怒睜,他怒視著墨翟,繼續說道:“殺她,也是老祖誤殺。與燕國何幹!”


    “老祖誤殺?哪個老祖!”


    一聽說有人殺了自己女人,而那人卻也存在,墨翟眼睛綻放精光,他瞬間移動身體,一把手將燕皇抓在自己身邊,墨翟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注視著燕皇,繼續說道:“不說的話,我保證,現在就可以毀掉這裏。”


    “重陽老祖。”


    燕皇顯得有些無奈,但是他不能拿自己國家來賭,為了燕國,他沒有選擇。再者說,燕皇認為重陽老祖已然足夠強大,縱使眼前之人再強大,也不過隻是一個中年人而已,自然不是修煉萬年的老祖對手。


    換言之,燕皇巴不得眼前之人去找重陽老祖呢!正好還可以借著重陽老祖的手斬殺這個人。


    “你說的是這個人嗎?”


    就在燕皇一分神的刹那,墨翟已到千萬米之外,然後又瞬間抓起一人,返迴到了正在遐想的燕皇身前。


    墨翟手中擒住一人,那人著一身布衣,麵容很是蒼老,是墨翟剛才一息間從遠處抓來,那些人剛才和他動過手,所以墨翟確信燕皇所說的人,就在那幾人中。


    隻是隨手一抓,然後帶迴,此時墨翟站在燕皇前麵,燕皇還沒有察覺到怎麽迴事,那中年男子就手抓冰帝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


    燕皇神色顯得無比吃驚,眼前之人,剛才就消失了一息,就足以將冰帝抓迴,這種級別的實力讓燕皇無法置信。


    “是不是?”


    墨翟冷喝一聲,很是嚴肅的看著燕皇,繼續道:“說。”


    “不是。”


    燕皇的心緒被墨翟拉了迴來,他看著一臉迷茫的冰帝,和一臉憤怒惡墨翟,又說道:“不是他幹的。”事實上,燕皇並滅有說謊,殺墨傾城的人確實不是冰帝,雖然冰帝參與其中,但斬殺墨傾城的人不是他,而是重陽道人。


    “好。”


    依舊如此,墨翟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瞬間消失在了燕皇身前,隻是一息,便又手抓一人出現在了燕皇的身前。


    “是他嗎?”


    還是同一個問題,墨翟麵無表情的看著燕皇,冷漠的問說道。


    燕皇凝視著墨翟手中的人,一言不發,這一次在墨翟手中的人,確實就是重陽道人,隻是燕皇此刻不知道若是他說眼前之人就是重陽道人,他會如何處置重陽道人。


    “說。”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墨翟的眼睛有些紅腫,充斥著強橫的殺意,他冷漠地看著燕皇,繼續說道:“他是不是?”


    重陽道人的衣領被墨翟抓的淩亂,臉上的神奕也小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有蒼白臉色,顯得無比的狼狽。


    “是。”


    燕皇猛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即使他再怎麽像瞞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燕皇很清楚,眼前的中年男子太強了,甚至於說,隻是一口氣,就足以將自己斬殺。


    這是實力之間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差距。墨翟帶給燕皇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燕皇從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人,隻是一息,便可以將輪迴境之人擒迴來擒迴去。就仿佛強大無比的輪迴境巔峰修士,在他的眼裏就如同一個玩具一般。


    “那就好。”


    墨翟微微一笑,那笑容,無比的陰冷,十分的深邃,他朝著有些狼狽的重陽道人笑了笑,說道:“你做的錯事,後果你自己承擔。”


    語罷!重陽道人眼睛還沒閃出異樣,臉上還沒露出驚慌,就瞬間化作了一灘肉泥。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血腥味如故。


    這隻是意,隻是墨翟的一道意,就足以斬殺重陽道人。墨翟實力處在半步真人,而重陽道人不過隻是輪迴境巔峰,這種實力,在墨翟眼裏和一個小孩,甚至於說一個尚未出生的嬰兒沒有什麽不同。


    “你,你太無法無天了。”


    燕皇沒有想過,眼前之人出手竟會如此兇狠,竟然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碾殺。他望著眼前之人,繼續說道:“滾離我的國家。”


    “找死。”


    金再次向前,一聲冷吼,爆步衝向燕皇,準備斬殺燕皇。


    但下一秒,墨翟卻伸手阻攔了金,墨翟示意五行幾人,暫時不要動手,待他下一步指示。


    “你是這個國家的皇,所以你要維護這個國家。但我是她的父親,我要為她報仇。”


    墨翟顯得有些平靜,每一次看到自己女兒的頭顱,墨翟的眼淚總會不自然的流落,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燕皇,又說道:“所以,這個國,不能再有了。不然的話,我很難給我死去女兒一個交代。”


    “交代,難道你要為了一句交代,毀掉一個國家嗎?”


    燕皇心緒很是激動,他現在確信墨翟決然有實力可以毀掉這個國家,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但是他是這個國家的皇,他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算了,動手。”


    墨翟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句廢話了,直接示意身後五人可以動手了。隻見墨翟揮手示意的那一瞬間,五行的五個人齊齊地向前邁出一步。


    那一步,驚濤駭浪,氣勢無比強大,直接碾壓整個燕京。


    隻見燕京高空,有著五人懸空漂浮,他們五個人臉上沒有表情,因為他們隻是聽從於墨翟一個人,墨翟讓他們做的事,他們一定會毫不含糊的去做。


    覆滅這個國家,這是他們的任務。


    五行齊步向前,走向燕京,隨後隻見他們五人身體綻放出五彩炫光,顯得很是玄妙。


    那五彩炫光,從五行身體上漂浮而落,化作一道五彩光柱,重重地砸在了燕京的一個近乎無人街道上。


    “轟——”


    一聲爆鳴震徹天地,一朵蘑菇雲彩從地麵冉冉升起,懸掛在天空,然後向四周雲散而去。


    燕皇站在高空,俯視大地,放眼看去燕京的那樣一條街道,就仿佛是那五人在故意控製著爆炸範圍,使得隻是那一條街道受到了損害。


    在那樣一擊下,整條街道,連同原本擺放在街道上的攤位,甚至於說,房屋、花草、磚瓦以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民眾都瞬間蕩然無存。


    換言之,這一條街道上瞬間被夷為平地。一眼望去,僅能看到平坦坦的大地,裸露在地表之外。


    聽到如此大的爆鳴,整個燕京仿佛炸開一般,人們四處湧動,不斷的四處躲避。放眼朝著燕京望下去,隻見有的人躲到了桌子下,有的人逃到了河裏,近乎所有的人都在逃竄。


    看到這樣的場景,燕皇神色變得無比難看,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他看著身前這個隻是一心報仇的男子,沉聲說道:“你不該如此,你不該如此。”


    “什麽不該如此?有什麽該不該!”


    墨翟冷聲笑了笑,此時他和燕皇兩目對視,就如同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燕皇仇視著墨翟的一舉一動,他說過這是他的國家,他不容許任何人毀壞掉他的國家。如今實力強大無比的墨翟,偏偏一心報仇,這讓燕皇覺得很是無可奈何。


    他想阻攔,卻無可奈何,所以他覺得很是無奈。但就是這樣的燕皇,本應該惆悵的燕皇卻無故的笑了起來。


    墨翟沒有看懂的燕皇的意思,自己的國,自己的家都將毀掉,卻還能笑的出來,這讓墨翟很是奇怪。但下一刻,燕皇做出了一個奇異的舉動,他將手舉過了頭頂,嘴裏嘀咕的不知在念叨些什麽東西。


    五行還在繼續破壞,隨著五行的步步深入,對燕京造成的破壞也是越來越大。麵對這樣的場景,燕皇隻是在笑,縱使是墨翟,卻也是看不懂那種笑容。


    燕皇仰天大笑,手上不停地做著一些奇異的舉動,像是在禱告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


    突然,墨翟心生一種顧慮,他有些擔心,無故的擔心感湧上了墨翟的心頭,墨翟愈發的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腳下的這塊大地埋葬著。


    “隆—隆——”


    此刻,在墨翟腳下的大地在顫抖著,不停晃動的大地,造成了燕京人群的恐慌,他們並不知道地麵震動是由於他們燕皇的禱告。


    “轟——轟——”


    這一刻,地表突然裂開了。


    大地在墨翟、燕皇幾人的腳下,突然間就裂開了一道無比深邃的裂縫。那裂縫,很是深,一眼望去,全然看不到底處。


    於幽暗的大地裂縫中,驟然間,浮現出了無數道令人感覺很是可怖的黑暈,那黑暈夾雜妖嬈的黑氣從地底盤旋之下而出。


    “這是什麽?”


    墨翟爆步而出,向後退去,保持著與那道裂縫的距離,從那地底裂縫裏,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作為巔峰強者的他,叱吒大荒多年,近乎是無敵於這大荒,可以說,在這大荒幾乎已經沒有人可以帶給他壓迫感。但是現在,他突然間卻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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