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離了?”我一臉的驚愕:“他倆咋了?”


    兩人歎了口氣,就聽三金子繼續說道:“何院長說,大雷子和二柱子全都中了蠱,必須得隔離治療。”


    這一句話,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般,讓我渾身一顫的同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床上。


    “他們都中蠱了?”我呆呆的說,一旁的四毛子點了點頭:“我問過鴛鴦姐,鴛鴦姐說何院長沒有說謊,雖然兩人的症狀都不是很嚴重,但畢竟是被傳說中的虺咬過,不排除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要趁著現在抓緊治療。”


    “可惜巴祖大巫醫受了傷不行了,不然的話,巴祖大巫醫應該能解大雷子和二柱子身上的蠱毒。”三金子聲音低落的說道。


    是啊,巴祖大巫醫乃是苗疆一代最有名氣的蠱師,如果他沒受傷,絕對有辦法給兩人解蠱。


    可惜,如今的巴祖大巫醫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而且為了體內毒素不擴散,還被人被塑料膜封了起來,現在別說解蠱了,連動一下就費勁。


    “大雷子和二柱子一直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怎麽會就中蠱了呢。”我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兩人確實被虺咬過沒錯,但被咬過後,兩人並沒有任何症狀,而且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怎麽現在突然就中蠱了?


    “我們也問過何院長,何院長說,他們之所以沒有太明顯的症狀,是因為他們中的蠱是隱性的。”四毛子說。


    “隱性的?啥意思?”我一臉的不解。


    “就是...”四毛子撓了撓頭,琢磨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旁的三金子見狀就說:“我私下裏問過慧慧姐,慧慧姐的解釋是,他倆被咬的時候,是虺沉睡了兩千來年剛剛蘇醒,還處於一種很懵懂的狀態,所以毒性並不強。而且,兩人中蠱的程度還不一樣,二柱子似乎要比大雷子嚴重一些,現在二柱子已經有症狀了,就是一到了晚上渾身癢的特別厲害,大雷子隻是輕微的有些癢,但還沒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我聞言一愣,因為我忽然想起二柱子之前的種種異常。


    之前二柱子就提起過,說身上很癢,但那時候我們都沒當迴事,就連他自己都沒當迴事,都以為是進入古墓不見陽光,身上起疹子了呢。


    現在想來,他之所以癢,應該就是蠱毒發作了。


    “老幺你不用擔心,何院長說了,他有把握把蠱毒解掉。”三金子拍了拍我。


    我點了點頭,現在我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何院長的身上了。


    “慧慧姐給你們安排休息的地方了嗎?”我問。


    “安排了,就在隔壁,老幺,慧慧姐說讓你這兩天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想,這裏可以洗澡,一會你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三金子說道。


    “嗯,我知道。”


    “那我們也去休息了,我們就在隔壁,有啥事我們會第一時間過來。”四毛子說完後,兩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便離開了病房。


    待兩人離開後,我便一頭栽倒在了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了起來。


    “大雷子和二柱子都被虺咬過,但為什麽大雷子症狀就要輕一些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虺吐的那口白色液體的緣故?”我躺在床上,在心裏胡思亂想著。


    此刻的我,就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連動都懶得動一下,而且腦袋裏亂糟糟的,跟本就沒有半點睡意。


    這一次前往雲南,所經曆的事說實話比我前二十年的經曆加一起都要驚險刺激,從一路向南的一路坎坷,到最後找到了四毛子,卻又落入了範震一夥人的手中。


    而我們要麵對的,還不止範震一夥人的喜怒無常,還有古墓中的豸蟲和豸屍,甚至還要提防隱藏在暗中的訓蛇人...


    再到最後我們終於從古墓中逃脫,迴到了東北,這一路走來的驚險和心酸,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會懂。


    而且,就會迴到了東北,這件事還沒完。


    大雷子和二柱子全都不同程度的中了蠱,而我因為虺,看似是被當成了貴客被安排在了豪華的醫院單間內,但這,何嚐不是一種變相的囚禁呢?


    “要是我們沒有一時衝動,沒有前往雲南該多好。”


    這一刻,我竟然有些懷念當初在村裏無憂無慮的日子裏。


    雖然窮,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稀裏糊塗的丟了小命!


    我歎了口氣,隨即強打起精神下了床,尋找一番後,終於是在病房的衣櫃裏找到了一身病號服和一些貼身衣物。


    將身上沾滿了血跡的衣服脫下後,我便拿著換洗的衣服向浴室走去。


    可就在我剛剛轉身之際,忽然就聽‘啪嗒’一聲,我轉頭看了一眼,隨即就看到,有什麽東西從我的衣服裏掉了出來。


    而掉落的東西,竟然是一張照片。


    我走過去將照片撿了起來,隨即就發現,這張照片竟然是我在古墓裏帶出來的那張。


    當初我在古墓裏找到了一具白骨,而白骨的身上還掛著一個寫著‘中國郵政’字樣的單肩包,單肩包內,裝著幾件小巧的青銅器和一個鋁製的飯盒。


    而這張照片,就被夾在飯盒內的一個筆記本裏。


    那筆記本並不防水,已經被泡爛了,但我還清晰的記得,筆記本的封皮上還寫著一行字。


    那行字寫的是‘贈給我最愛的男人,聶天。’


    在下麵還有一個落款,寫的似乎是...玲瓏?


    之後,我將單肩包重新藏了起來,唯獨將照片給帶了出來,但之後又經曆了太多事,導致我早就把照片的事給忘在腦後了。


    現在看到這張照片,當時所經曆的事再次浮現在眼前,仿佛就在昨天一樣。


    “照片裏的背景是哈爾濱東站,照片裏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具白骨了,就是不知道,照片中的女人是否還在哈爾濱?如果在的話,我們有沒有機會相遇?到時候我也好將東西物歸原主。”


    我淡淡想著,隨即翻轉照片,看向了照片中的兩人。


    然而,我這一看之下卻是瞳孔一縮,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就僵在了原地。


    “這,這個女人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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