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人?”巴西龜在會議桌上慢吞吞地爬著,“龜龜不懂什麽叫可疑的人。”


    薑沅微微蹙眉,想了幾秒才接著開口:“龜龜昨天早上在睡覺的時候,家裏除了邱艾琳,還有沒有其他人?”


    “除了糟糕的兩腳獸,還有一個更糟糕的兩腳獸。”巴西龜十分嫌棄的樣子。


    薑沅聞言,眼眸微眯,連忙把它的話翻譯給孟小凱記錄,又問巴西龜:“那個更糟糕的兩腳獸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雄性。”說起來巴西龜就生氣,“哼!他太過分了,每次都喊龜龜老王八!龜龜才三歲,哪裏老了?而且龜龜不是王八!”


    薑沅翻譯完,神色凝重地問:“龜龜,這個雄性他是什麽時候去的?”


    巴西龜搖搖腦袋:“龜龜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時候,反正是天黑去的,他都不用睡覺!”


    薑沅再次翻譯,沒想到話音剛落,就見巴西龜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麽老是學龜龜說話?”


    薑沅:“……”


    “我沒學你說話。”她哭笑不得,無奈地解釋,“我隻是在給同事翻譯你說的話,他聽不懂龜語。”


    巴西龜好奇地問:“那你怎麽聽得懂?”


    “這個問題我晚點再迴答你。”薑沅還記得正事,不能被一隻烏龜帶跑,“龜龜,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


    薑沅說完,又覺得這個問題對於巴西龜來說難度太大。


    畢竟它隻是一隻三歲的龜龜,說不定還沒成年。


    沒想到巴西龜卻認真地說:“讓龜龜想一想。”


    薑沅一聽這話,心頭頓時生出幾分期待,她望著巴西龜,漂亮的眸子裏閃爍著微光。


    對不起,她不該小看龜龜。


    巴西龜一邊迴憶一邊說:“那個雄性兩腳獸頭發卷卷的,眼睛小小,鼻子大大……”


    薑沅連忙複述它的話,讓孟小凱記下來。


    等巴西龜說完,她又追問:“龜龜,你知道這個雄性叫什麽名字嗎?或者說,邱艾琳叫他什麽?”


    巴西龜費勁的想著:“龜龜聽見雌性兩腳獸喊小濤的時候,那個雄性兩腳獸就會迴應。”


    “好樣的龜龜。”薑沅獎勵了巴西龜一片蘋果,“你太棒了!”


    孟小凱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神色認真:“如果龜龜確定邱艾琳出事的時候,家裏還有其他人,那他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他站起身,“我拿去給老大看看。”


    孟小凱出去後,巴西龜又跟薑沅聊了起來。


    “你還沒告訴龜龜,你怎麽能聽得龜龜說話?”


    薑沅眉眼彎彎,朝它勾了勾手指:“你湊近一點,我告訴你。”


    巴西龜爬到她麵前,努力伸長脖子,“這樣夠近了嗎?”


    “夠近了。”薑沅眼中笑意加深,壓低聲音道:“因為我有一個係統,隻要完成任務,它就會獎勵我聽懂一門動物語言。”


    巴西龜似懂非懂:“係統又是什麽東西?”


    薑沅不知道該如何跟它解釋,隻能轉移話題:“龜龜,你再仔細想想,昨天邱艾琳和小濤有沒有吵架?”


    “又要龜龜動腦筋!”巴西龜開始討價還價,“那你得再給龜龜一片酸酸甜甜的果果。”


    薑沅聞言,眉梢微揚,笑吟吟道:“這個簡單,隻要你能提供更多的消息,我保證你以後每天都能吃好喝好。”


    巴西龜十分心動:“每天吃好喝好?你有沒有騙龜龜?”


    薑沅認真道:“不騙你。”


    為了每天都能吃好喝好,巴西龜拚了。


    巴西龜努力迴憶昨天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司珩和孟小凱推門走進來。


    對上薑沅那雙明亮的眸子,司珩薄唇微動:“昨天我們對現場進行勘察,沒有發現其他人出現的痕跡,如果這個叫小濤的人昨天出現過,那就是他刻意清理了現場。”


    他話音微頓,又接著說:“監控也沒有拍到龜龜說的卷發小眼睛男人進出公寓,對方很有可能也是公寓的住戶。”


    薑沅點點頭:“我讓龜龜再迴憶一下昨天小濤和邱艾琳的談話內容。”


    司珩眸光柔和,輕聲道:“辛苦了。”


    孟小凱驚呆了,瞪大眼睛盯著他。


    這……這就辛苦了?


    司珩沒有理會他的目光,又接著說:“上午戴若菲看見你的第一反應就說兇手是你,說明她很有可能知道邱艾琳墜樓的真相。”


    薑沅也是這樣認為的,她蹙眉道:“但戴若菲的口供看起來,更像在傳遞邱艾琳是自殺的訊息。”


    “所以說,她很可疑。”司珩眼眸微眯,聲音多了幾分冷意,“她似乎想要隱瞞什麽。”


    “家人們!龜龜想起來了!”巴西龜突然喊了起來。


    薑沅立刻朝它看去,“你想到什麽了?”


    孟小凱連忙翻開筆記本坐下。


    巴西龜仰著腦袋看她,“那個雄性兩腳獸,他說想要雌性兩腳獸當他女朋友!”


    薑沅在等它繼續說下去,結果它又不說話了。


    她隻好追問:“龜龜,然後呢,你怎麽不說了?”


    巴西龜慢吞吞道:“龜龜隻是在想,女朋友到底是什麽意思。”


    薑沅:“……”


    真是一隻愛探索的龜龜。


    她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龜腦袋,“一會兒我給你解釋,你先把你想到的告訴我,好嗎?”


    巴西龜點點腦袋,慢悠悠道:“雄性兩腳獸說,琳琳寶貝,我愛你!雌性兩腳獸又說,小濤,你在我眼裏隻是弟弟!”


    它停頓幾秒,才又接著說:“雄性兩腳獸說,我不要當你弟弟,我要當你的男人。”


    當時它都要入睡了,被兩個糟糕的兩腳獸吵醒,生氣地看了一眼,剛好看見小濤伸手去抱邱艾琳。


    巴西龜:“那個時候雄性抱住雌性,還用嘴巴去咬雌性,雌性不願意,說雄性真是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算什麽東西,像隻癩蛤蟆想要吃到天鵝的肉。”


    “哎,家人們誰懂啊,龜龜根本不想看!”生活不易,巴西龜再次歎氣。


    孟小凱將這些話寫在筆記本,仔細看了一遍後分析道:“也就是說,小濤表白邱艾琳被拒絕,於是因愛生恨,把她推下樓!”


    薑沅也覺得有這個可能,“現在我們需要先找出這個小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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