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叔小雛雞,咱們村有嗎?”


    “有,都是各家各戶養的,如果你大批量的要,還得去挨家挨戶的收才行。”


    “李叔,不要那麽多,有個十幾隻就行。”


    “那我帶你去戶裏看看。唉大茂,你不是軋鋼廠的嘛,對這個煉鋼的小鋼爐懂嘛?”


    “李叔,你太看得起我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在軋鋼廠的宣傳科……”


    倆人走著聊著,也就去了兩家,就許大茂花了一塊錢,買了10隻小雛雞。


    這次李支書主動給了許大茂有五六斤的小米沒要錢。並囑咐道“這小雞呀,不能喝涼水,小米要溫水泡泡再喂。……”


    許大茂對怎麽喂養小雞仔還真不知道怎麽弄,把李支書囑咐的一一記下。


    許大茂剛出村就把小雞仔放進了空間,到家剛好是下班的時間,胡同牆上也刷上標語了。


    中院的各種鐵鍋,鐵鏟子,老舊的鎖頭一大堆,甚至還有幾套套門掛欄。


    “大茂,趕緊迴家,除了做飯的鍋以外,把家裏所有鐵質的東西都貢獻出來。”三大爺拿著一個賬本催促道。


    “三大爺,你可以跟我來我家看看,我特別想為國家做貢獻,可惜實力不允許呀。”


    “你這就是抗拒國家號召,你看這一大堆東西,都是咱們大院捐出來的。


    許大茂我記得不錯,你一件也沒捐吧,讓大夥說說,對你這種不響應上麵號召,思想覺悟不高的人,怎麽處理吧。”傻柱在一旁煽風點火。


    許大茂冷眼看這傻柱表演,心想“這個傻柱也進步了,知道發動群眾了。還會扣帽子了。”


    “傻柱,你說完了嗎?”


    “說完了,你有什麽好辯解的?”


    “我為什麽要辯解,傻柱,我看你這是有意煽動群眾,對我打擊報複。


    偉人不是說過嘛,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去我家看過嘛?沒有吧,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給我扣帽子,


    這事也就你傻柱能幹的出來,我相信三位大爺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三位大爺移步跟我迴家看看,看看我是不是不相應國家號召。”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在前麵走,半個院子裏在後麵跟著。許大茂現在家裏一眼就看明白了。一件家具也沒有。就簡簡單單的一張單人床而已。


    傻柱不死心,還趴下看了看床下麵,什麽也沒發現,就去了廚房,


    一個做飯的大鍋,一張切菜的木桌子,牆上掛著一把菜刀,一把銅勺子,連個鐵笊籬也沒有。


    傻柱還不死心:“你家冬天燒煤用的爐子呢,還有火鉗子呢?”


    “傻柱,我家的東西都在這呢,我總不能給你現變出來吧,你說那燒煤的爐子,我父母搬家的時候都搬走了。要不咱們去一趟石景山,把爐子拉過來捐了?”


    三大爺趕緊說:“不用,不用。”


    “行了,許大茂家裏什麽情況,大家都看到了,這事就這麽著吧。”


    “唉!一大爺,這麽可不行,既然我的家都被大家檢查過了,我還懷疑傻柱藏私呢,現在傻柱把我家翻了個底朝天,他家我也要接受大家的檢查才行,大家說是不是!”


    “你別血口噴人,大家都看著呢,我可沒把你家翻的底朝天。”


    “不管怎麽說吧,你是不是來我家檢查了,我現在懷疑你傻柱家裏還有鐵質的東西,沒有捐出來,我也得檢查一遍才行。”


    “檢查就檢查,有什麽了不起的!”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一幫人在許大茂的帶領下,都去了傻柱家。


    傻柱家一下子擠進來二三十口子,轉身都費勁,


    “大家別擠了,都出去,在外麵看著就好。”一大爺萬外轟人了。


    人是都出去了,留下了一地雞毛。臉盆也踩扁了,放臉盆的鐵架子也倒了。屋裏放的翻桌子上麵也留下了十幾隻腳印。


    許大茂彎腰把破臉盆撿起來,往外一扔,“這不是?”


    接著又把放臉盆的鐵架子也扔了出去,“還有這個,老沉了,肯定是鐵的。”


    “傻柱,你留這麽多鐵器什麽意思?”許大茂說著話,眼睛四處踅摸,


    看到傻柱矮櫃上麵放的一個大托盤,許大茂走過去,把放在托盤裏的茶壺拿了出來,把托盤也扔了出去,發現茶壺的提梁也是鐵絲。


    “一大爺,麻煩你給我找把鉗子來,把這個鐵絲也弄下來,”


    “這就沒必要了,也沒多少鐵。”


    “那不行,傻柱剛才可說了,要幹淨徹底。他還惦記我家火鉗子呢。哦對了,咱們還得去廚房看看。”


    聽到許大茂還要檢查廚房,傻柱著急了,攔著許大茂不讓檢查:“大茂差不多就行了,做事不用這麽絕吧。”


    “傻柱,你去我家檢查的時候,你可沒這麽想,你既然做了初一,我就不能坐十五,趕緊放開我,三位大爺,管不管呀。”


    “就是,傻柱,你剛才可是檢查了人家大茂家廚房的。”三大爺助攻到位。


    傻柱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一大爺。


    “讓他檢查!”事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最起碼明麵上的公平還是要有的。


    傻柱也不攔著了,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


    果然,許大茂才進去就把一個炒鍋扔了出來,這些傻柱都沒在意,過了一會一個布包被扔了出來。


    這下傻柱坐不住了,雙眼發紅,像一隻隨時咬人的餓狼一樣,把扔出來的布包,抱在了懷裏。


    許大茂也沒給他客氣,不僅把傻柱家的鐵鉗子,小鐵鏟子給扔了出來,也把接在爐子上的煙囪也給扔了出來。


    現在傻柱的廚房也幹淨,就給他剩下一個銅勺子,一個呂鏟子。


    就差把傻柱家的大鐵鍋給扔出來了。


    許大茂從廚房出來後,看熱鬧的人就讓讓開了:“大茂,傻柱把你剛才扔的一個包裹又藏起來了。”


    這時候傻柱真急眼了,把那個布包裹打開,順手抽出了兩把刀,一手一個,紅著眼睛怒吼道:“我看誰敢動我吃飯的家夥。”


    這是要拚命的架勢。


    “大茂,你看柱子人家是個廚子,他這套刀具就沒必要捐了吧!”


    許大茂可不想和傻柱拚命。這也把他家折騰的差不多了。


    “一大爺,標準你們定,我沒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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