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呀,走咱們去大隊部一趟,順道叫上會計,算算給你運過去多少糧食。”


    李支書在前,許大茂在後,順道又把大隊會計叫上,到了大隊部,天也已經黑了。李支書把電燈拉開:“你小子行,有福氣,知道你來,今晚還沒電。”


    “還是托你的福。”


    “會計你給大茂算算,咱們還需要1650張工業票,咱們需要出多少糧食。”


    許大茂才不相信他們現在才算呢,私下裏不一定算了多少次了。


    會計假模假式的扒拉了幾下算盤珠子就說“支書算好了,咱們需要出825斤白麵大米。”


    “大茂呀,我給你湊個整,你拉走九大袋,不過呢,今年新下來的小麥還沒磨成白麵的。隻能給你去年的了。”


    “李叔呀,我能要點新鮮的幹小麥不?白麵你也知道一過夏天就長蟲,小麥能多放些時間。”


    “那你可就有點吃虧了,一斤幹小麥出不了一斤白麵喲!”


    “咱們這關係誰跟誰呀,我也要不了多少,給我200斤今年的幹小麥,剩下的一半一半吧。”


    李支書和會計交流了一下眼神,“那行吧,大茂呀,這可是你自願的。什麽時候給你運過去?”


    “就今晚吧,這馬車到城裏也就一個小時,還不到十點,不算晚。我這不盡快把這事給你辦了,以後就不惦記著了。”


    “利索人,那個葉會計,你去找趟趕大車的老高。”


    “明白。”葉會計不用支書多說,早就通過他們倆之間的談話,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約摸過了有兩袋煙的功夫,許大茂就聽到大隊部院子裏有馬上的聲音。


    李書記和許大茂都從辦公室出來走到馬車跟前


    “許技術員,你過過數,三袋大米,三袋白麵,這個半袋的是50斤大米,車前麵那兩個大麻袋裏麵是今年的幹小麥。”


    許大茂當然明白,那多出的25斤大米就是這趟的辛苦費。


    就這麽幾袋糧食,許大茂用眼一過,就知道數量對不對了。


    “行,數量沒問題,李叔,等過幾天我再過來。”又對趕馬車的老高說:“去市裏沒問題吧,我先騎著自行車走,到了東直門還不見我迴來,你就在那等我一會。”


    這趕馬車的老高帶著一頂都變成黑色的大草帽,灰不了機的漢衫,也不說話,就甕聲甕氣的迴了個嗯。


    許大茂又和李支書打了聲招唿就蹬著自行車先走了。


    許大茂早就打算好了,什麽先迴去找庫房呀,這都是眼罩子話,許大茂半個小時就到東直門了,在四周附近轉了一圈,找了一個離大路不遠,又背人的地方。


    把自行車支好,剛想坐下休息一會,就被蚊子給咬了。坐是坐不住了,就來迴溜達唄。


    等人的時間過的慢,許大茂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可惜什麽也沒有,煙,魂穿以後還沒有抽過呢。等手頭寬裕了,這小煙得抽起來,小酒也得喝起來才對。


    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沒有吸煙危害健康的說法,男人幾乎人人抽煙,那些裹腳老太太也抽煙,抽大煙袋的小腳老太太一般都是旗人。


    許大茂胡思亂想了半天,馬車終於來了,


    許大茂站在大路中間,“老高,把馬車趕過來點,”許大茂帶著他到了剛才看好地點。


    “就把東西放著吧,一會有人過來拉。”


    老高也不說話,上了馬車,沒兩分鍾就把八個大麻袋都卸完了,許大茂也才把那個半袋的搬下來。


    “你再清點一下數目。”老高終於開口說話了。


    “數目對的。”


    這時候老高已經坐上馬車了,也不理他:“哦!哦!架!”趕著馬車走了。


    “嘿,還真是個怪人。”許大茂也不多留,右手碰一下麻袋,地上就少一個,碰了九次,地上的麻袋都收進了空間裏。


    這麽一小會,許大茂身上被叮了好幾個包,許大茂迴到四合院自己家裏,想用肥皂水洗洗吧,一想別說肥皂了,連肥皂盒都沒有。


    許大茂衝了個涼水澡,把火繩點上,躺在床上發愁,這空間裏有了活物,糧食就不安全了,要麽弄個雞籠子,要麽把切個糧倉。


    還是弄個糧倉合算,一勞永逸,現在是四隻雞,以後肯定會有更多雞,兔子之類的。


    可建了糧倉,磚去哪弄成了許大茂眼下要解決的問題了。


    定好鬧鍾,許大茂就睡下了。


    早上許大茂吃了三個煮雞蛋,喝了半缸子涼白開就上班去了。


    明天就發工資了,許大茂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工資,剛才那股高興勁兒就沒了,今年年初才轉正最低級別的工資,二十一塊八毛,外加一張工業票,32斤的主糧票。食用油票半斤,豬肉票一斤,這是主要的,其他的定量在副食本上。


    這副食本還有戶口,現在還和父母在一起,什麽時候結婚了,再分開。


    今天許大茂在單位的事變了,幫著印刷宣傳品,就是那種用蠟紙先刻好,在手動的印。


    印刷這個,手上和身上就沒有幹淨的。在中午去食堂打飯的時候,又看到傻子站在窗口打飯了,這是好的差不多了。


    許大茂下班的時候,可就提前百分百的注意力了。


    第二天禮拜五,發工資的日子,下班的時候許大茂領了工資,這壞主意馬上就有了。


    把錢和票,都放在上衣口袋裏,下班也不騎自行車了,走路還慢慢騰騰的,就等傻子來黑自己。


    今天傻柱要真來黑自己,那就好了,不讓把牢底坐穿吧,怎麽著也得去炮房蹲幾天,再定一個搶劫罪,那就蹲大牢吧!


    許大茂越想越美,就差笑出豬叫的聲音來了。


    突然有個人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剛想叫喊,就聽見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茂,瞧把你樂的,第一自己領工資吧。”


    許大茂不用看就知道是賈東旭。心裏這個氣,就別提了。


    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東旭哥,你別笑話我,誰不是結婚前的工資都上交呀。”


    “嘿嘿,這倒是。不過咱們大院有一個人除外。”


    “對,傻柱想上交,上麵也沒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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