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楚晚看著老教授們失望至極,一邊歎著氣,一邊在試卷上畫滿了紅色的叉,整個人五雷轟頂難以接受。


    這些題她明明都會的,為什麽全都錯了!


    蘇韻明眸同樣閃過疑惑,這些老教授出的題明顯都是為女主鋪路的,按理說,楚晚有女主光環應該全部答對才是。


    她也沒想著甩她十幾條街,隻要拉開幾道題的分數就行。


    就算是兩人都拿滿分,能在書麵上占些優勢也是可以的。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兩份天差地別的答卷,心情都非常微妙。


    看兩個小姑娘答題的時候都是那麽的自信,尤其是楚晚,剛開始還哭哭啼啼的,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


    後麵答題的時候充滿了自信,題目隻掃了一眼,就開始流暢地作答。


    仿佛所有答案都像是事先背過了一樣,還以為她這麽自信能拿滿分呢,結果一塌糊塗,考了個大鴨蛋!


    她本人難以相信,看好她的老師教授們同樣一頭霧水。


    大考成績考得這麽好,怎麽就連最基本的題都不會?


    眾人陷入沉默。


    蘇韻卻若有所思地看向並沒有太多驚訝的顧少珩。


    收到她的視線,顧少珩轉頭迴以紳士的微笑。


    無形中,似乎有什麽驗證了他的猜測和預感,推了推金絲框眼鏡,笑著向蘇韻道,“我想,這次蘇同學應該沒有那麽討厭我了吧?”


    蘇韻聽著他溫潤如玉時刻散發魅力的嗓音,有點起雞皮疙瘩。


    顧少珩臉上露出如沐春風的笑,繼續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何楚晚同學會考零分?”


    蘇韻看出來了,這事應該和顧少珩有關。


    男二的事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看在場的老師教授們的反應,錄取書應該穩了。


    果斷利落地迴了一聲,“不想知道。”


    拉著醋壇子的大手,頭也不迴地離開。


    辦公室房門關上,裏麵的眾人還在對兩份截然相反的試卷做評估。


    楚晚眼淚嘩啦嘩啦地流,所有的事情徹底超出了她的控製。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們肯定是作弊,這些題我明明都會……”


    小姑娘哭得讓人心疼,這次是真的怕了。


    司母拿起她的答卷看了一會兒,便發現了這裏麵的端倪。


    “楚晚同學,你是不是提前背過答案?”司母清冷的嗓音公正客觀地詢問。


    楚晚當然不承認,“我,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考題,去哪裏背答案……”


    就算她和顧大哥的關係很好,顧大哥也不會泄題給她。


    司母看著她心虛的反應,臉上露出不悅,“你所有的答案,雖然有些錯字,但是做得非常好。過程和解答步驟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在於你根本沒有審題,迴答的問題和題目,驢唇不對馬嘴。”


    在場的老師教授們經過司母這麽一說,重新拿起試題檢查一遍。


    發現這些考題確實是昨天開會時大家定下來的題,但是不同的是,裏麵都做了細微的調整。


    有的加號變成了減號,有的小數點做了移動。


    雖然隻是小小的改變,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如果仔細審題,現場解答的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但如果是提前背下來的答案,就很容易忽略這裏麵的細微變動,從而給出一份完全錯誤的答案。


    顧校長倒是知道昨天晚上兒子臨時起意,把試卷做改動的事情,他看向顧少珩,疑惑道,“少珩,你為什麽突然變動題目,難不成你懷疑有人泄露了題目?”


    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件,絕對不能姑息。


    顧少珩看著哭得眼睛都腫了,臉頰還被打腫得楚晚,心情很是複雜。


    這段時間他一直有給楚晚輔導,小姑娘確實挺聰明,很多內容他還沒講解呢,她都知道。


    但有時候又太過笨拙,連最基本的題都不會。


    此次監考,他雖然沒有在楚晚身邊停留太久。但是這麽多年教書育人的經驗,哪個學生會做題,哪個學生不會,哪個學生是打小抄的慣犯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次大考,很多題都是有難度的,尤其是附加題。


    但是楚晚幾乎連題目都沒有看,就開始自信的作答,還總是忍不住偷看他,心思全在他身上,根本沒有在題上,卻依舊拿了這麽好的成績。


    聯想到同村出來的小姑娘,一個在他麵前裝乖,明裏暗裏地挑唆說對方的壞話。


    另一個從初見麵起就對他討厭至極,意見很大。


    雖然還不太清楚裏麵的具體緣由,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裏麵肯定是有貓膩。


    反正試題做一些變動無傷大雅,會的始終都會,不會的始終都不會。


    他心裏想著那個處處討厭他的小丫頭,不自覺地就把考題做了改動。


    沒想到竟然有意外收獲。


    也讓他看清了兩個小姑娘的真實麵貌。


    “泄題倒是不至於,”顧少珩看了眼臉色嚇白的老師教授們,“我隻是覺得先入為主,袒護看好某位學生是不對的。”


    “如果教育界不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我們的祖國建設又談何未來?”


    老師教授們被說得羞愧難當,他們確實打心底裏偏袒楚晚。出題的時候,也都在想著出些她擅長的題目。


    如果不是考題臨時被改動了,她絕對會拿滿分。


    在兩份考題同樣滿分的情況下,所有老師教授,毫無意外都會選擇楚晚。


    興師動眾嚴肅重視的自證考試,似乎變成了一場打臉鬧劇。


    老師教授們顧不上糾結小姑娘為何考試考得這麽好,現場作答這麽爛,全都失了麵子落荒而逃。


    司父司母留下來給兒媳婦要錄取通知書,顧校長抱著校長印章不肯蓋戳,非要司家把他們兒媳婦在他純金獎杯留下牙印的事先解決賠償了。


    楚晚楚楚可憐流著眼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顧大哥身上。


    “顧大哥我太緊張了,我腦子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我……”


    顧少珩無奈地打斷她的話,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農村小姑娘隻身一人在這裏,剛才的事可能真的嚇壞了。


    心裏說不上對她是什麽感覺,隱約中似乎總是有一種被她暗中影響,受牽製的感覺。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可愛柔弱的女孩子在他麵前哭,在心軟安慰她之前,隻能先請她離開,“晚晚,你先迴去等錄取通知書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要多選幾個報考誌願。還有……”


    顧少珩不去看她委屈可憐的模樣,目光移向窗外,“以後你已不再需要我輔導,也不要再去我媽那裏找我,讓別人誤會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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