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苗走到別墅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鐵門。不一會兒,門內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黎苗推開門,裏麵的環境並不奢華,簡潔而幹淨。她走進屋內,隻見屋裏坐著一個年約六十的老者,白發蒼蒼,身材瘦削,穿著一件簡單的灰色布衣,看上去有些普通。


    “你就是來應聘的人?”老者抬起頭,淡淡一笑,眼神中帶著審視的意味。


    “是的。”黎苗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冷靜,“我叫黎苗,聽說你們招募隊員,想要加入你們的小隊。”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好,你叫什麽名字,異能是什麽?”


    “我叫黎苗,能力是控製水。”黎苗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直接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水瓶,一念一動,瓶中的水突然噴湧而出,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引導著,飛速地圍繞在她的身邊,接著,一股水柱像箭一樣衝向了老者身後的易拉罐,精準地刺破了罐子,水柱徑直穿透了它,砸出一個洞。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錯,挺有意思的異能。”他心中暗自打量了一下黎苗,目光變得非常滿意。


    “很好,迴去等通知吧。”他點了點頭,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黎苗微微一笑,把水柱收迴瓶中。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背包中拿出一袋晶體,放在了老者麵前:“管老,這個是在門口撿到的,應該是你剛才關了門不小心丟失的,物歸原主了。”


    老者看著那袋晶體,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哼,看來你是個聰明人。”他心裏頓時樂開了花。這個女人不僅異能強大,而且做事有分寸,懂得適時的討好他,看來自己這次撿到寶了。他偷偷在紙上打了一個勾。


    黎苗並未注意到老者的小動作,她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迴到家中,黎苗輕輕推開房門,田冪早早地站在門口,看到她進來,眼中帶著一絲焦慮:“苗姐,怎麽樣?事辦得成功嗎?”


    黎苗微笑著點點頭:“沒問題,老頭已經收下了錢,應該不會再有問題。”


    田冪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那就好,那我們距離計劃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韓望也從旁邊走了過來,麵帶微笑:“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能繼續進行下去,黎苗,你的加入,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韓望之所以找上黎苗,就是因為看上了這個女人的水係異能。按照他的常識,水應該克服火。


    於是他找上了黎苗,以他女兒的生死作為合作的籌碼。讓他幫忙殺了張濤,而自己則會承諾和他一起尋找女兒。


    雖然韓望覺得她女兒應該已經死了,但是目前他們能夠逃離這裏,隻能依靠梁苗合作打敗張濤,自己才能有逃脫的機會。


    有的黎苗的幫助,他應該可以殺掉張濤。至於承諾……以韓望的實力,肯定能打探清楚他女兒的生死。到時候可以決定是否去救他女兒。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韓望立即動用了能力,小聲的和眾人說道:“應該是士兵又來抽查了。”我們先進主臥裏,剩下的交給梁苗來處理。


    梁苗會意,待眾人進入主臥後,他打開了一條門縫。看一下門外果然是巡查的士兵,他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怎麽又過來檢查?”


    士兵點頭哈腰,“那也是沒辦法,二隊長非常焦急的想抓到他那幾個仇人,我這邊也是例行檢查,看是否那些人藏在這裏。”


    “哦,你是覺得我這裏藏了你們所需要的犯人了嗎?”梁苗說著,廁所的水突然被他牽引出來,變成利劍,直直的指向門外的士兵。


    “不敢不敢,我們怎麽敢?我們現在檢查完了,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旁邊的士兵用手肘搓了搓同伴說道:好了,這裏檢查完了,我們該走了。


    ………………


    庇護所中心的深處,是一片與外界完全隔絕的黑暗地帶。這裏建有一座監獄,外表由厚實的鋼筋混凝土澆築,四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監控攝像頭。監獄的大門外,還有兩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輪流看守,這種層層防護讓人望而卻步。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這裏關押的並非十惡不赦的罪犯,而是一些平民百姓。他們或年邁或稚嫩,個個因為長期無法見到陽光,皮膚慘白如紙,目光呆滯,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此刻,監獄中一片死寂,囚牢裏唯一的光源來自走廊盡頭的昏黃燈泡。突然,刺眼的白光將整個監獄照亮,燈光讓原本昏暗的囚牢頓時清晰可見。許多被關押的平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許久未見的光亮讓他們難以適應。有人低聲驚唿,有人用手遮住眼睛。


    腳步聲由遠及近,響徹整條走廊。幾名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走進監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高瘦男子。他的鬥篷將整個人完全包裹,看不清麵容。


    囚牢裏的平民一看到士兵和黑袍人,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紛紛跪倒在地,哭喊哀求。


    “長官,我是無辜的啊!求求您放我出去吧,我隻是多拿了點配給糧食而已!”一個瘦弱的男人跪在鐵欄前,磕頭磕得額頭青腫。


    “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裏還有個嬰兒等著我迴去,我不該被關在這裏的!”一個中年婦女泣不成聲,癱倒在地。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裏的石油大亨啊!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物資,要什麽都行!”另一個衣著破爛但言辭傲慢的男人叫囂著,仿佛還未從昔日的地位中醒過來。


    然而,黑袍人對這些求饒聲充耳不聞,甚至連目光都未在他們身上停留一瞬。他緩緩走向一個囚牢,冷漠的目光透過鐵欄看向裏麵擠成一團的平民。他的手抬起,幹瘦的手指緩緩指向角落裏的一名婦女。


    “把她帶出來。”低沉的聲音從鬥篷裏傳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酷。


    士兵們立刻會意,打開鐵門,一些人想要衝出去,卻被士兵用棍棒狠狠的打倒在地。士兵一把將那名婦女從角落裏拽了出來。婦女拚命掙紮,尖叫著向後退去,但士兵的力氣遠遠超出她的反抗。她哭喊著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隻是偷了點麵包!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


    但她的哭聲毫無作用。囚牢裏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轉過頭去,不敢直視。他們知道,無論是誰被選中,都絕對逃不出那扇監獄的鐵門。


    士兵將婦女拖走,黑袍人跟在身後。囚牢重新陷入黑暗,隻剩下角落裏一個瘦小的身影瑟瑟發抖。那是一個小女孩,她緊緊蜷縮著身體,將臉埋進膝蓋。她正是黎苗苦苦尋找的女兒——小苗。


    婦女被士兵帶進了一間房間。她剛一進門,就愣住了。這間房間的牆壁刷成粉色,天花板上懸掛著星星圖案的吊燈,房間的角落擺滿了洋娃娃和毛絨玩具,粉色的窗簾隨風輕輕飄動。


    一切都顯得那麽溫馨,但婦女的心卻寒到了穀底。她顫抖著站在房間中央,目光遊移,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士兵退出房間,門被“砰”地一聲關上。幾秒鍾後,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接著,門被再次打開。黑袍人走了進來,反手鎖上門,將頭上的鬥篷緩緩摘下,露出一張滿是胡茬的中年男人的臉。


    婦女見狀,立刻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您,放了我吧!我隻是偷了一塊麵包,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吧,隻要您放過我,我什麽都願意做!”


    黑袍人露出一抹笑容,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哦?你什麽都願意做?”


    婦女連忙點頭,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對!我還年輕,我隻有三十多歲,我可以幫您做任何事,隻要您能放我出去,你現在要我都可以答應你。”


    黑袍人沒有迴應,隻是冷冷一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向房間的深處走去。


    女人可能知道接下來會麵臨什麽,但是覺得自己末世中能靠一個有權力的長官,也不是不可以,順從的跟著男人進了了房間深處。


    當掀開房間裏的一塊厚重的粉色布簾時,婦女頓時僵住了。她的目光落在布簾後麵的一張小床上,床上站著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女孩。女孩的手腳都被鐵鏈牢牢鎖住,鏈條的另一端嵌在牆壁中。


    女孩麵容雖然幹淨,頭發也很整齊,但她的目光空洞而冰冷,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陰寒氣息。就在婦女發愣的時候,女孩的鼻翼微微翕動,仿佛聞到了什麽,她猛地抬起頭,眼睛開始發紅,嘴裏發出低沉的吼叫聲。


    但在女人的耳中感覺這不是叫,而是類似於野獸般的吼叫,這個叫聲他很熟悉,那是喪屍要進食的時候的叫聲。


    婦女嚇得尖叫起來:“喪、喪、喪、喪屍!她是喪屍!”


    她轉身想要逃跑,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低頭一看,一個黑色的影子像蛇一樣攀上了她的四肢,將她牢牢地禁錮住。


    她驚恐地看向黑袍人,淚流滿麵地哀求:“救、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黑袍人冷冷地站在一旁,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他退後幾步,女孩已經完全陷入狂暴狀態,眼睛突然發紅,張開黑黃,黑黃的牙齒尖叫著撲向婦女,尖利的牙齒狠狠地咬進她的脖頸。鮮血四濺,房間裏隻剩下無盡的慘叫。


    半小時後,粉色房間重新恢複了平靜。女孩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目光呆滯地站在那裏。女孩身上也和剛才女人一樣,身上纏繞著黑色的影子。


    黑袍人走上前,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溫柔地說道:“陳朵啊,看你吃得這麽急,弄得滿嘴都是血,這不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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