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突然靜默了幾秒,韓望走到那個異能者的身前,眼神冷冽,右手猛地拽住男人的衣領,就這麽輕鬆地將他從地上抬了起來。


    這就是異能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即便韓望的異能並不是以身體強化為主,他的力量依舊比普通人強大三倍。異能者的力量,早已遠遠超越了常人的極限。就連田冪的力氣也能輕鬆舉起100斤的物品。


    在教室裏,學生們的驚唿聲幾乎炸裂開來。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完了,林宇肯定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隨著韓望一手把那個異能者拖出教室,教室裏的學生們慌亂地開始低聲議論。


    “完蛋了,他肯定是被那些人盯上了!”一個女生帶著驚恐的語氣低聲說道。


    原本坐在林宇旁邊的那個男生一聽,立刻衝出了教室門口,腳步急促,似乎是想去看看情況。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充滿惡意的嘲笑聲。


    “張盛這個跟屁蟲又跟過去了。”


    “你看看他們兩個,平時都一起出沒,真是不正常。難道他們倆真的是那種g?”


    “還說不準兩個人平時候就一直粘在一起,平時到看不出來,末世到來後,他們更加是離不開身邊,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了。”


    大家的言辭越來越尖酸,語氣越來越惡劣。聽到這裏,林晴心裏一陣失望,目光從教室的一角掃過她的同學們,心中一片涼意。


    “怎麽可能……怎麽能這樣?”林晴的心情跌入穀底,原來同學們不僅對林宇的命運毫不關心,甚至在他遭遇這麽大的困境時,還開始打起了無聊的八卦。


    在所有的議論聲中,韓望已經把林宇扔在了旁邊教室的角落,地麵冰冷硬邦邦的,像是對林宇的每一分痛苦的迴饋。林宇吃痛地呻吟了一聲,站不穩,趔趄地倒在地上。他抬起頭,雙眼帶著困惑與無助,看著麵前的韓望,冷冷說道:“你們要幹什麽?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


    “無怨無仇\"韓望的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分,他的眼裏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你就是那個讓學生做噩夢的人,對吧?”


    林宇的神情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冷靜,語氣平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擁有這種能力讓人死得毫無痕跡?”


    韓望聲音低沉、冰冷的說道:“我告訴你,無論你有多少個人恩怨,都不關我的事。但你既然敢對我們下手,那就得準備好接受死亡的懲罰。”


    話音剛落,韓望從懷中拉出一把沙漠之鷹拉開保險栓,冰冷的槍口指向林宇的額頭。


    就在此時,教室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影飛快地衝進了教室,擋在了林宇的前麵。


    是張盛。


    “你們要找的異能者,就是我。”張盛一邊喘著氣,一邊堅定地站在林宇前麵,眼神堅決。“我就是製造夢境的人,所有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們要殺就殺我好了,林宇與這些毫無關係。”


    韓望目光冷冽,掃視著張盛,雖然這個男生的動作擋住了林宇,但他眼裏的冷漠絲毫不減。“你是誰不重要,”他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給我走開。我連你一起殺了。”


    ”張盛,你走開吧。反正該殺的人,我都已經殺了,現在也死而無憾了。人是我殺的,與他無關。“


    “行啊,”韓望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等等!”一旁的田冪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猶豫,“林宇,你既然承認了,那就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既然那些人死了,總有他們該死的理由吧?”


    林宇怔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我可以把理由告訴你,不過你答應我放過張盛。他和這件事情無關。“


    田冪迴頭苛求的看著韓望,韓望無所謂的說道:”可以“,他的最大威脅是製造夢境的人,其他人對他構不成什麽威脅。


    林宇長唿了一口氣,開始迴憶起那本來就該忘記的事情。


    我叫林宇,從小無父無母,憑借著社會的究竟,以全國成績第十的身份考進了華夏第一名的學府。但是由於我沒有什麽經濟來源,被這所大學以每個月兩萬塊錢的補助金,聘請入學校。我知道他們隻是想讓我增加學校的影響力。我那時正好缺錢,於是便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可噩夢就在我進入這個學校的時候開始了。


    那是我剛剛走進大學校園的第一天。背著五年的行李箱,腳步有些忐忑地走進了宿舍,心裏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家裏沒什麽背景,我隻是一個孤兒,孤單地來到這座大城市上學,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沒有什麽朋友。大學生活總是充滿新鮮感,班級裏的人大多是富家子弟,穿著時髦,談笑風生。那些笑聲和我毫無關係。直到,我遇到了張盛。


    張盛是我唯一的朋友,至少在剛進大學的時候,他是。我們是同班同學,他比我大一歲,長得高高瘦瘦,皮膚白皙,總是笑嘻嘻的。大一時,他主動和我打招唿,問我能不能一起去食堂吃飯,那時候我心裏想,能有個朋友真好。


    直到大一的第二個學期,我第一次遇見了他們。


    張三、陳峰、陳浩,他們的名字現在依然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張三個子高大,總是穿著一件看起來很昂貴的外套,臉上掛著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什麽。


    最初,他們隻是把我當做一個“透明人”。但很快,他們發現我這“透明人”可以成為他們發泄情緒的對象。


    第一次動手,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那時,張盛和我坐在操場的長椅上,吃著午餐,突然,張三走了過來。他盯著我看了幾秒鍾,笑了笑,接著用煙鬥狠狠地往我臉上燙去。那個瞬間,我幾乎是本能地迴了手,但迎接我的是一陣毒打。


    “你這廢物,沒事盯著我看?”他嘲笑道,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


    我沒有還手。那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麽做。那是我第一次嚐到了校園暴力的滋味,像火燒一樣,帶著無法言說的痛。


    從那以後,霸淩成了我的日常。他們每天都找不同的理由來折磨我:打我,罵我,甚至拿棍棒打我的手腳,有一次打到我的手腕,我的骨頭被打斷了,疼得我整整幾天不能動。每次他們做這些事,我都會選擇默默忍受,甚至閉上眼睛,幻想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上,也許一切就能結束。


    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我大二那年。我正在教學樓下的草坪上走著,張三和他的一幫人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手裏拿著棍棒,笑容猙獰。沒有理由,沒有前兆,他們就開始了。


    陳浩拿起棍棒狠狠地打在我的背上,疼痛如潮水般湧來。接著,張三和陳峰分別抓住我的手和腳,用力扭動著。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聞,我隻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唿吸變得困難。我的肋骨斷了幾根,但他們卻依然不肯停手。直到最後,我幾乎失去了意識。


    我被送進了醫院。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點滴。 這麽大的事當然,驚動了校方,但校方得知施暴者是張三的時候,便隻是和張三單獨的聊了一下。便客客氣氣的把他請出屋裏,張三給了十萬就當做醫療費,但是經過校方的接手,到我這邊就變成了兩萬。


    而那些霸淩者呢?他們沒事,甚至覺得我的死活無所謂,反正幾萬塊錢的住院費也隻是他們一個月零花錢的一部分。


    隻有張盛一直陪在我身邊。每次我受傷,他都會偷偷地拿著自己的零花錢給我買點吃的,悄悄地安慰我。可是,他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疲憊。


    張三等人發現了張盛的存在後,開始對他進行連帶欺淩。張盛雖然一開始也很堅強,但麵對這些強烈的暴力,他的堅持逐漸瓦解。有時候,他會和我說:“宇哥,真的對不起,可能我幫不上你太多。”他低著頭,聲音沉重。


    我知道,張盛並沒有錯。但每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我的心都會一陣酸楚。


    我的大學生活,變得像是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那些傷痕,早已深深刻進了我的骨骼和肌肉,甚至深深烙進了我的心底。可我依舊沒有辦法反抗。老師?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卻總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尤其是知道施暴者背後有著強大的關係。誰會為了一個孤兒,去得罪那些有背景的學生呢?


    直到大四那年,暴力依舊沒有停止。但我知道,我的大學生活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


    但是世界又好像給了我希望,末世降臨,一顆隕石掉落在我們學校。讓我擁有能夠殺死他們的能力。


    我都記得他們對我的傷害,陳浩,他用腳踢斷了我胸口的肋骨。我就讓他在夢中被惡魔破開胸口,一點一點的。


    陳峰他用棒球打斷了我的腳,我便在夢中讓100個人拿著棒球不停的朝他腳上打去。直到他痛苦的死去……


    哦,張三你們也見到了,他拿煙頭燙我,我就讓熊熊大火,燃燒他整個臉。


    ”你們說,他們是不是都該死。“林宇瘋狂的說著


    那林晴呢?你為什麽沒殺了他,韓望疑惑的問道。


    ”因為她是個好人,她曾經為我打過飯。“


    韓望有些感慨道,有時候的一個善意之舉真的會救下一個人的性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預知未來:我從極寒歸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蝶翼斑馬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蝶翼斑馬魚並收藏預知未來:我從極寒歸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