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茜被張天重重地甩在地上,碰撞聲在冷清的樓道中顯得格外刺耳。她咬著嘴唇,眼中湧出淚水,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張天,語氣帶著一絲哀求:“張少,你這是幹嘛呀?摔疼人家了。”


    張天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厭惡和怒意:“幹嘛?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出的餿主意!我們去對付韓望,結果怎麽樣?死的死,傷的傷,兄弟們都怨聲載道!你說,我要怎麽收拾你才好?”


    說著,他抬腿又踹了過去。張碧茜蜷縮成一團,拚命護住臉,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有辦法讓韓望乖乖開門!”


    張天這才停下動作,低頭看著她,語氣冰冷:“最好是個有用的辦法,否則今天你就死定了。”


    張碧茜費力地撐起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努力平複唿吸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韓望為什麽突然不喜歡我了,但我敢肯定,他對我的身體還是感興趣的。畢竟但是他追求我的時候一直盯著人家胸部看。男人嘛,都是好色的。”


    她故作嬌媚地抬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接著說道:“雖然他屋子裏的那個女人長得還可以,但要論身材和樣貌,我絕對略勝一籌!隻要我用美色勾引他,他一定會心軟開門。到時候,你們趁機衝進去!”


    張天摸了摸下巴,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嗯,這個辦法聽起來倒是有點門道。” 他頓了頓,語氣一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不過,光靠說可不行,你得實際點兒。你去韓望門前,把衣服脫了,露得越多越好,這樣他才會更容易上鉤。”


    “張少,這天這麽冷,我、我脫了衣服會凍死的啊!”張碧茜哆哆嗦嗦地哀求。


    張天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語氣兇狠:“那你是想現在就死嗎?你選一個吧!”


    張碧茜臉色慘白,瑟瑟發抖,最終在張天的威逼下點了點頭。


    過了半天,張碧茜終於在房間裏忙活完,裹著一件厚厚的風衣,畫著精致的妝容走了出來。她雙手抱著胸,腳步遲疑,明顯是被凍得快受不了,卻又不敢違抗張天的命令。


    張天看了她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拍拍她的肩膀:“很好,就按我說的做。記住,別亂說話,否則……” 他晃了晃手中的重型弓弩,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張碧茜點了點頭,拿著火把一步步走向韓望的門口。張天則帶著手下躲在樓梯的拐角處,弓弩對準張碧茜,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隻要她敢耍花樣,我就一箭要了她的命。”他冷笑著心想。


    按照張天的計劃,自己躲在樓梯角落不被韓望發現,隻要張碧茜騙開韓望打開門口一角。就直接伸手卡住門縫,即使手被門鎖被夾斷,也不能縮迴去。到時候張天和他手下直接衝進去,把韓望拿下。


    站在門前,張碧茜深吸了一口氣,按響了韓望家的門鈴。此時,屋內的韓望和田冪正準備在床上休息,聽到門鈴聲,韓望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打開監控。


    畫麵中,張碧茜孤零零地站在門口,火把的光映在她的臉上,顯得既狼狽又可憐。而另一個監控看到張天等人躲在樓梯一角,韓望饒有興趣地打開了外牆的屏幕。


    屏幕亮起,韓望慵懶地靠在床頭,語氣中滿是不耐:“又是你?這次來找我又想幹嘛?”


    張碧茜低下頭,雙手攥緊風衣,假裝楚楚可憐地說道:“老公,張天他根本不是人,他霸占了我們家的房子,還把我們的食物全吃光了……我弟弟和母親都被他綁起來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


    她說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語氣哽咽:“求求你,給我一點吃的吧!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我的身心都是你的。如果你現在想要,我可以馬上給你。”


    說完,她咬了咬牙,用顫抖的手解開了風衣,露出了美好。這一幕像極了街頭猥瑣大叔在街上突然出現站在一個女孩子的身前,敞開他的風衣一樣。


    屋內的田冪見狀,瞬間怒了。她用手一把捂住韓望的眼睛,氣唿唿地說道:“不許看!”


    韓望被逗笑了,輕咳一聲,扯開田冪的手,淡淡地說道:“你也看到了,我老婆不允許我看別的女人。如果你沒其他事,那我就掛了。”


    張碧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韓望竟然會這麽無情。


    “老公,求你了!我是真的無家可歸了,張天他們太可怕了,我隻想求你救我!”她急得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眼角的淚珠滴落在地。


    韓望似乎看穿了一切,靠在屏幕前,語氣戲謔:“張碧茜,我勸你還是迴去吧。別費勁了,當你真正走投無路在來找我把。”


    說完就把屏幕給關閉上了,任憑張碧茜不停的按門鈴都沒有動靜。


    張天看張碧茜無法在讓韓望開門後,氣得衝上去狠狠一腳踢在她的背上,怒罵道:“沒用的廢物!讓你色誘他,你就給我演成這樣?”


    張碧茜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倒在地,癱軟地縮在牆角,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眼淚順著臉頰滴落。


    張天眼神陰冷,狠狠地瞪著她,“從現在起,你的食物沒有了,我的東西不給廢物!”


    說完,張天拂袖離開,背影冷漠無情。張碧茜蜷縮在地上,抹著眼淚,低聲哭泣,眼中既有痛恨不甘也有無助。


    幾天過去,外出捕魚的人越來越少,漸凍症的恐怖籠罩在每一個試圖冒險的人心頭,那些變成冰塊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樓道間。當然整棟樓除了韓望一家以外,全部陷入無盡的絕望中。


    這幾天不斷有人向韓望家求食物的。有的是美麗少婦,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交換,有的是中老年男人願意用自己的體力幫韓望幹活,換點食物。有的則帶著一家老小在韓望門前跪著求情求情的。但都一一被韓望無視了。


    張碧茜和張母蜷縮在床的一角,房間裏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燃燒的東西,寒冷讓兩人的臉色蒼白如紙。張母瘦削的手拉了拉張碧茜的衣袖,聲音虛弱:“碧茜啊,你能不能去求求你弟弟,讓張少施舍一點食物給我們?媽實在熬不住了。”


    張濤在見到張天的實力之後,第一時間加入了他們團體,成為他們團體一員。現在每天都有一頓吃的。他們母女倆已經餓了三天了,如果再不拿到食物,將會被餓死。


    張碧茜低頭咬著幹裂的嘴唇,聲音有些沙啞:“我試過了,沒用……張少已經斷了我們的食物來源,他根本不會再給我們任何東西了。”


    張母聽後,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但還是不死心地說道:“那韓女婿呢?他家那麽多食物,你再去求求他吧。哪怕隻是一片餅幹也好。”


    張碧茜猶豫了片刻,想到韓望家門口那幾具變成冰塊的屍體,心中有些發怵,但看著母親骨瘦如柴的樣子,她咬了咬牙:“好吧,我再試一次。”


    張碧茜顫顫巍巍地上了樓,樓道裏漆黑一片,不斷地摸索樓道的扶手。最終走到韓望家門前,她看到幾具冰坨橫在地上,那些被凍住的麵容依稀還能辨認,都是曾經試圖求助的人。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恐懼按下了門鈴。


    屋內的韓望正在用手機瀏覽監控,看到屏幕上出現的張碧茜,他挑了挑眉,隨後切換到樓梯口的監控畫麵,發現她確實是獨自一人前來。


    他點開外牆的屏幕,冷冷地說道:“又是你?這次又想幹什麽?”


    張碧茜抬頭看著屏幕中韓望那張冷漠的臉,強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老公,我和母親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施舍點食物給我們?就一塊餅幹也好,我什麽都願意做,什麽高難度的表演姿勢我都會……”


    韓望目光玩味地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想到了什麽好主意。他低聲說道:“想要食物可以,但你得幫我辦件事。”


    張碧茜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連忙問道:“老公,什麽事你說,我一定幫你辦!”


    韓望語氣冷淡:“張天最近老找我麻煩,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我想除掉他。”


    聽到這話,張碧茜心中一震。她也早就對張天充滿怨恨,這幾天的踢打和謾罵讓她對張天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但是礙於自己是個女子,無法反擊。如果能借韓望的手除掉張天,何樂而不為?


    韓望顯然已經猜到他的想法,冷笑一說:”我需要你的幫助,事成之後你可以住~進~來~。“


    張碧茜聽到住進來三個字之後,瞬間感覺心情大振,所有的疲憊好像都抽走一樣,興奮起來,”老公,你說真的。“


    她強壓下心中的興奮,點頭說道:“好,我幫你。老公,隻要能住進你家,我做什麽都行。”


    韓望淡淡一笑,從觀察窗口遞出一個罐頭:“這裏有一罐罐頭,已經下了毒。你隻要把它交給張天,讓他吃了,我們就可以永遠住在一起了。”


    張碧茜接過罐頭,眼中滿是狂喜。“永遠住在一起……”這幾個字讓她仿佛看到了天堂般的生活。


    韓望又拿出幾包餅幹遞給她:“拿去吃吧,有力氣才能幹活。”


    張碧茜雙手接過食物,感動得眼淚直流:“謝謝老公,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隨後,韓望關閉了門外的屏幕,張碧茜在樓梯角落裏把餅幹吃的七七八八,在猶豫是不是要吃最後一塊的時候。還是忍了下來,把袋子裝好,迴到家中。


    張碧茜帶著食物迴到家,張母看到張碧茜手中的袋子,一把就把袋子搶過來,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塊已經拆開的餅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就這麽點?他居然隻給了你一塊餅幹?”張母不滿地說道。


    張碧茜點了點頭,裝出無奈的樣子:“是的,他就隻給了這一塊。”


    張母狠狠地罵了張碧茜:”真是個沒用的家夥,白養你這麽多年了。“然後一邊咀嚼著餅幹,一邊咂摸著味道。像品嚐百萬的頂級食材一樣,每一口都是極致的享受。哪怕隻是區區一塊餅幹,她也吃得異常滿足,連袋子裏的碎渣都不放過。吃完之後還不忘吩咐張碧茜過一會再多要一點。


    張碧茜無視母親的話語,她知道再過不久,她就要住入韓望的房間。享受天堂般的生活,品嚐著天上的食物,再也不要和這一家子的人在這破房子裏受罪。摸了摸口袋裏的罐頭,張碧茜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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