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村長得知是霍母和蘇媒婆傳的阮棠流言,臉色不太好看。


    又是霍家,他這幾天雖然跟霍濤來往勤快,可霍家隔三差五就出點事,這也太勤快了!


    沒辦法,阮村長是隔壁村子的,也是給阮棠撐腰的,這公道的天平,他說到底還是得偏向霍濤家。


    喊來霍濤一家人,霍村長坐在兩家人中間,敲了敲桌子:“這次談判,你們兩家都是霍家的,濤子,你這家主當的有點太鬆散了。”


    霍父沉著臉沒說話。


    霍村長看了看兩邊,都沒吭聲,於是繼續說:“王秀芬和蘇采兩人胡亂編造事實流傳,經過調查是事實,沒什麽解釋的就道歉加賠償吧,阮棠,你看怎麽樣?”


    他話裏話外都在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阮棠自然聽得懂。


    霍村長的話有些陰陽怪氣,聽得霍母和蘇媒婆渾身刺撓。


    霍母忍不住也出聲陰陽:“證據?什麽證據?我可不認那些胡編亂造的證據。”


    說她說的話是胡編亂造的事實——


    那她也說阮棠的證據是胡編亂造的!


    霍母的想法很簡單,再簡單不過了。


    霍村長聞言看向阮村長:“證據呢?”


    他也想知道證據是些什麽。


    霍言修眼眸微眯,淚痣輕動,語氣冷靜:“蘇媒婆方才已經承認了是她和我娘王秀芬二人合謀傳播的流言,現在矢口否認,是真不怕我們報公安嗎?”


    霍母聞言眼皮子一跳,豁然轉頭看向蘇媒婆,隻見蘇媒婆臉上驚愣一瞬,在見到霍母看過來時心頭頓悟,懊悔同時湧上心頭。


    壞了!被阮棠那個賤丫頭給詐了!


    在霍母滿是狐疑的眼神下,她腦中飛速運轉,情急之下她說:“她可是你娘,你就這麽對她嗎?我可沒承認這事,信口胡謅的事你也不怕遭天譴!”


    霍母聞言眉頭舒展開來,接著轉頭看向霍言修二人,眼神挑釁:“你們就認了吧,這流言是真是假你們心知肚明,我霍家可容不下你阮棠這尊大佛!”


    她是鐵了心的要讓阮棠跟霍言修離婚。


    阮村長見形勢不利,微不可察衝霍言修搖頭,霍言修抿唇,開啟下一步,拿出放在腿上的牛皮紙袋打開,裏麵是第一批知道流言的人的口供。


    見到這些,霍母和蘇媒婆慌了,都是各自心頭一跳。


    霍村長擰眉:“這是?”


    霍言修拿出一遝口供分發給大家查看,這隻是複印件,實件在葉逸凡那裏。


    圍觀的村民拿到手後讓認識字的人念給他們聽,霍母和蘇媒婆自然也聽到了。


    “此流言非我本人而起,一切源頭都是來自霍家村的王秀芬,是她們跟本人說了有關於阮棠疑似流言的話語誤導本人信以為真,特此簽下口供以全清白……”


    她們越聽臉色越白,直到後麵霍母忍不住了,她一把搶過身邊人的紙,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讓她不想認也得認。


    這些人確實都是真人,甚至還有親臨現場的。


    某位證人忍不住點頭認可:“對,當時我就是被人拉著問了一番,才寫下這段話的,就是王秀芬跟我說阮棠跟隔壁王冰渙有染的,可我觀察了兩天,根本沒看到阮棠出過門,也就不存在與王冰渙有染一說。”


    霍母聞言臉色再度蒼白,就連拿著紙的手都開始顫抖。


    一旁的蘇媒婆見情況於她們不利,心思一轉,看見在人群中的王冰渙,立馬出聲指向王冰渙:“當事人就在現場,不如讓他來說說他跟阮棠到底有沒有一腿吧!”


    她不清楚王冰渙為人,但是霍母知道,霍母敢造謠阮棠和他有染,那她就賭王冰渙是站在她們這邊的。


    王冰渙猛的被點到名,一愣,緊接著大夥目光都一致的看向他。


    人群中不少人竊竊私語:


    “好像確實是這樣,前些日子不是阮棠和王冰渙兩人去的霍家找霍山成說他偷手表嗎?”


    “啊?真的嗎?那看來霍母說的是真的了?可家醜不外揚,她這——”


    “誰知道呢——”


    ……


    輿論的天平再次倒向霍母二人,眾人看著阮棠的目光變了又變。


    霍言修皺眉,轉頭看向阮棠:“你那天跟他一塊去的霍家?”


    阮棠抿唇點頭,心頭無比懊惱那天讓王冰渙作證人。


    早知如此,她就該再等等的。


    王冰渙見此臉上掛起笑容,一步站出來認下:“是,我跟阮棠早就睡一張床上了。”


    “嘶——”


    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阮棠的眼神變得越發鄙夷。


    奸夫都承認了,看來這阮棠真不是個好東西。


    霍母見此臉色好轉幾分,眸中再次掛上了一抹暢快和洋洋得意。


    還好有王冰渙這個利器,不然還真讓阮棠翻了身!


    她一早就看出王冰渙對阮棠心存不軌之心,這次也隻是她推波助瀾讓王冰渙心想事成而已。


    至於阮棠,她根本不關心阮棠的名聲如何。


    阮棠其實有些生氣,莫須有的事被人硬摁在頭上甩也甩不掉,她登時被氣笑了,推開霍言修氣勢十足叉腰,眉頭一豎怒懟:“那你倒是說說我身上有什麽特殊印記?跟我睡一張床上那你總該知道吧?”


    沒想到阮棠這麽虎,這話一下子就給王冰渙問住了。


    他又沒跟阮棠睡一張床有過肌膚之親,他怎麽知道?!


    人群有人出聲幸災樂禍:“你還真是跟傳言裏一樣不要臉,這話也說得出口!”


    也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兩個起哄讓王冰渙說出來好讓阮棠死心。


    “你就說吧冰渙,大家夥都知道你跟阮棠有親了,大不了讓村長做主把她二嫁給你!哈哈哈哈——”


    他們笑的放肆不懷好意,可這既沒有動搖阮棠堅定挑釁的眼神和王冰渙心虛。


    他額上冷汗開始滲出,一旁的霍母見狀暗道不好,捏著的雙手緊了又緊。


    她也不知道阮棠身上有什麽印記,這完全就是個大坑!


    支支吾吾半天,就如給霍山成作證那天一樣,王冰渙半天沒說出話,不少人瞧出了苗頭,登時出聲質疑:“我說冰渙,你該不會是覬覦人家阮棠所以才說跟她睡一張床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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