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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年雖然惱火這青山城剛誅殺采花大盜,沒想到又讓自己碰上了一個小淫賊。


    不過身為修武之人,本能的警覺也是有的,就在對麵那個淫賊開口提醒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從身後傳來的殺機。


    他心中閃過一絲明悟,事情似乎不像自己見到的那般。


    而且這淫賊雖然一直亂發遮麵,可剛才發出的聲音分明和自己差不多,應該是十五六歲的少年。


    白衣少年下意識的向左邊躲了一下,後麵那衝擊過來的短勾被許凡的長劍挑住,險之又險的救了白衣少年一命。


    此時白衣少年哪裏還能不知自己錯怪了對方,雖然這人和自己交手半天,可一直是被動防守,然而那個被非禮的女子卻是要置人於死地。


    況且,她剛才淩厲是殺機和攻勢,又怎麽會是一個被奸淫的婦人所擁有的。


    隻是不經意一瞥,便發現那短勾便是巫教中高手所常用武器,正是自己此行要對付之人。


    被騙了!


    白衣少年心中充滿了懊悔,本想轉身共同對付那個妖女,可是突然間身體一軟,沒有了力氣,心道不好:中毒了。


    許凡看到白衣少年跌坐了下去,暫時顧不得他,祛除了毒素的他戰力飆升。


    對著那妖女就是一劍,女子見勢不妙,心中大驚這個少年比他們想象的藏的都要深。


    紅塵斷乃是巫教頂級毒藥,中毒者如同萬蟻撕咬,隨著真氣運轉加速流遍全身,渾身乏力破壞經脈,最後淪為廢人。


    除了服用解藥,還有一種去毒方法便是有著深厚內力或者內功極為純正。


    她現在可以斷定這個名叫許凡的人,身上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這些念頭在她心中一閃而過,然而此時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看著眼前許凡更加淩厲的劍式,還有不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馬蹄聲。


    她無心戀戰,灑出一把毒粉後轉身就跑。


    這次的許凡有了經驗,當她揮手的時候就屏住了唿吸,自然沒有被陰到。


    同時他將自己衣裳在白衣少年臉前揮舞了一下,帶著菩提心經的內力,所以白衣少年也沒有中毒。


    眼看著那妖婦轉身幾個跳躍就向遠處逃去,許凡已經看到了十數人騎著馬向這裏趕來。


    看到白衣少年眼中的鎮定,許凡知道那些人肯定和這白衣少年是一夥的,看那些人的氣勢無比恢弘,端坐馬上沉穩如山,想來都是高手。


    許凡在白衣少年幾個大穴點了一下,控製毒素不再蔓延,然後便一個閃身追擊妖婦去了。


    許凡剛離開不久,那隊人馬便來到了此處,隻見眾人全部從馬上一躍而下,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左肩之上,說道:“郡主恕罪,屬下救駕來遲。”


    他們是看到了許凡給白衣少年點了穴道的,心中自然震怒,郡主金枝玉葉,怎麽就被登徒子出手調戲了。


    若是自己等人來得再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念及此處,那些人瞬間冷汗涔涔,其中帶頭之人沉聲道:“郡主,請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前去將那賊人生擒,交由郡主發落!”


    白衣少年擺了擺手,輕聲道:“不必追擊,我中了毒,那人是幫我點穴止毒,還有一個巫教妖人,他前去追擊了。”


    那些隨從做了個手勢,說道:“郡主,要不要我們前去。”


    白衣少年擺了擺手,道:“他們已經走遠,你等再去追上估計也找不到人了。沒想到北蠻進犯比我父王想的還有複雜,暫且先去城主府吧。”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從裏麵倒出一粒通體雪白的藥丸,看也不看吞入口中。隻見他臉上的潮紅迅速退去,幾個唿吸的時間便恢複了正常。


    心道:辛虧有臨行前爹給自己的這寶藥,否則巫教這紅塵斷,真的就斷了我的性命啊。不過倒是對那男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竟然靠自己祛除了毒性。


    想到對方給自己點穴的場景,白衣少年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麽。


    另一邊,許凡追擊了大約兩裏地,才看見那妖婦的身影。


    為了逃命,那女子使出了渾身解數,她看得出來白衣少年身份不簡單,來頭大的嚇人。


    而這個許凡,身上也有大秘密。


    如果迴到老巢,之前的計劃都得作廢,想到這兒,心中不禁大恨,此次行事,從頭到我合作的都是些廢物。


    正想到這兒,耳邊突然間傳來破空聲。


    她轉頭一看,不經亡魂大冒。


    隻見許凡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那柄長劍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自己劈來。


    若是被對方擊中,哪裏還有生還的可能。


    她匆忙向後一轉,然後舉起短勾就抵擋了迴去。


    然而,許凡蓄力一擊,這荒郊野嶺的,他再無顧忌宗師修為全麵展現,妖婦匆忙出手,又豈是許凡對手。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女子不慎中招,一隻斷手向著天空飛去,手中緊緊握著塗滿劇毒的短勾。


    女子踉踉蹌蹌跌倒在河邊,許凡驚訝的發現,從她傷口處流出來的血竟然不是紅色,而是帶有磷光的暗藍色。


    他心中大驚,這些魔教妖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怪不得蘇河對邪魔外道最是痛恨,就這傷人傷己有違天和的事情,也就像他們這等魔教妖人才能做得出來吧。


    許凡長劍指著妖婦,寒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


    隻見那女子慘然一笑,淒苦道:“事已至此,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若是那妖婦下跪求饒巧舌如簧,許凡或許還會將她一劍斬殺。


    可是如今她倒是顯得很有骨氣,錚錚鐵骨,許凡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著許凡眼中閃現的掙紮和猶豫,那女子也不管斷臂仍舊在滴答著血液,舔了舔嘴唇,略帶譏諷:“怎麽,身為正道,你下不去手了嗎?剛才對我還喊打喊殺窮追不舍,如今我已成為板上魚肉,隻需要一劍,便可以將我了結了。”


    許凡一動不動,隻聽那女子繼續開口,聲音之中帶著些許蠱惑:“我看你應該還沒殺過人吧,其實殺人很簡單,就跟殺雞一樣,隻要提起劍,輕輕一揮,這個人就消失在了世界上。那種感覺,嘖嘖。”


    “還猶豫什麽呢,殺了我,你便可以成為他們眼中的英雄。殺了我,你就是真正的江湖俠客。殺了我,你便可以揚名立萬。殺了我,你倒是殺啊——”


    那妖婦每說一句,便向前走上一步,當她的話說完後,她的脖子已經緊緊頂在了許凡的長劍上。


    正如她所說,許凡隻要稍微用力,便可以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許凡下不去手。


    他一個平凡的少年,本該早就死亡的人,卻因為惜命忍著痛苦煎熬著哪怕能夠多活一天。他比誰都知道生命的重要,他做不了那個劊子手。


    他的腦子飛速轉動,在想一個既不用殺人又能解決後顧之憂的方法。


    那妖婦嘴角上揚,隱約出現一絲得意。


    許凡心亂如麻,想了半天也沒有一個能夠兩全其美的方法。


    正在這時,異變陡生。


    那女子距離許凡隻有三尺距離,隻見她突然間張嘴一吐,一口濃綠的毒液飛速從口中噴出,發出嘶嘶的聲音。


    許凡大驚,本身就全力運轉的菩提心經下意識的運轉了起來,在身前形成一個黃色光罩。那墨綠的毒液打在光罩上之後,就像跗骨之蛆一般不斷扭動,想要穿過光罩。


    許凡眼尖,他分明從那團毒液裏麵看見了許許多多的蟲子,不斷蠕動。


    蠱!


    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字眼出現在了他腦海中。


    隻是那女子見到許凡的護體光罩之後,聲音尖銳:“你到底是誰,你跟萬法寺有什麽關係?”


    許凡心中惱怒,哪裏管她說什麽,口中厲喝:“妖婦受死!”


    魔教妖人不僅手段層出不窮,而且擅長蠱惑人心。


    隻是高手過招,分毫之間就可以形勢逆轉。


    那女子在吐出毒液的瞬間,便飛速倒退了數步,不知何時左手出現了一柄短刀,薄如蟬翼。


    許凡看得眼熟,猛然間一驚:那不是采花大盜桑衝的蟬翼刀嘛!


    那女子冷聲笑道:“沒想到多年前老娘將身子給了桑衝,換來的蟬翼刀法,竟然能夠救我一命,倒也不虧。”


    雖然那女子隻剩下左手,可許凡發現她隱匿的左手刀才是最厲害的,刀法淩厲刁鑽,專攻要害,比起桑衝攻擊更加犀利。


    不一會兒,他以菩提心經駕馭的浮雲劍法便有些吃力。


    又過片刻,竟然隱隱落入下風。


    許凡越打越是心驚,若是桑衝能夠將刀法修煉到這種境界,他和李浩天早就殞命當場了。


    那女子雖然在招式上占據上風,可個中苦楚隻有她自己明白。失去右手後本身實力就下降了一大截,左手刀雖然是保命技能,可自己的內力又如何是對方那個怪才的對手。


    若是再過一會兒,此消彼長之下,自己還是會命喪當場。那麽,剛才冒著危險對他言語的刺激,不就白費了。


    所以,她眼中厲色一閃,隻要能活命!


    許凡見她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然後吞下去,瞬間全身鼓脹,青筋暴起。


    這一瞬間,熟悉的場景浮現在他的心頭。


    許凡心神大震,手中的劍法下意識的改變。


    一聲龍吟之聲響起,隻見邊上河水仿佛收到了什麽牽引一般,原本平靜的水麵波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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