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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絕峰上,浮雲劍宗。


    入夜,當所有人都已經休息的時候,許凡盤起雙腿坐於床上。


    不多時,他身體便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上麵隱約有梵文出現,繞著他的身體不斷旋轉,形成一個無形的氣罩,跟當初在寒潭那光頭和尚運起的幾乎一樣。


    在運行了幾個周天之後,許凡睜開雙目,嘴角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修習了八年的時間,菩提心經終於算是略有小成。


    體內經脈之中充沛著綿延不斷的真氣,除了心脈還是依舊殘缺,身體素質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提升。


    至於另外一種絕學水龍吟劍法,許凡已經完全融會貫通,雖然威力不至於像當初黑衣人師父那般強大,倒也相去無幾。


    隻是,這兩種絕學都隻能作為壓箱底的手段,不能示人。


    讓許凡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些年以來,他的浮雲劍術倒很是熟練。然而當初很是自信的紫陽秘籍卻是進展不大,不知道是何原因每當他修煉出一絲紫陽真氣的時候,還未等他貫穿經脈,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反而坐實了天資普通這個事實。


    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身居山巔之上,那些星辰反而更加明亮。


    第二天一大早,李浩天身負寶劍邁步走了進來,如今的他已經十八歲,論起修為乃是蘇河座下第一人,即便大師兄費躍和二師兄衛勉也難以望其項背。


    天資妖孽,足見其才。


    許凡抬頭笑道:“浩天。”


    李浩天更加沉穩了,那俊逸的麵孔如若翩翩公子,他坐了下來,對著許凡說道:“小凡,今天早晨大師兄喚我們過去真武大殿,不知有何要事,你收拾一下,咱倆過去。”


    許凡點了點頭,將頭發隨意地攏了起來,用一根麻繩紮住,穿好衣裳,提起佩劍便和李浩天一起向著真武大殿走去。


    “許師弟,李師弟,你們也來了啊。”


    剛一進門,便聽見一聲如同鳥雀黃鶯般的聲音傳來,許凡心中一熱,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大廳裏麵早已站立著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年約雙十,明眸皓齒,豆蔻年華,提著一柄長劍。


    好一名女俠,正是念水音。


    李浩天隻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後就靜立一旁。


    說來也奇怪,隨著年齡的增長,許凡依舊是那個帶點木訥和自卑的性子,而李浩天也大有向二師兄衛勉靠攏的趨勢,整天繃著一張臉,除了麵對許凡,其他時候話越來越少。


    念水音不以為意,目光盯著許凡,直到將許凡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才掩嘴輕笑了一下。


    多年過去,許凡還是很容易紅臉。


    輕咳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許凡開口解釋:“我也是浩天將我拉過來的,聽說費師兄唿喚我等。”


    念水音輕咦了一聲,說道:“這就奇怪了,我也是許師姐告知大師兄叫我前來大殿的。”


    兩人在小聲交談的時候,費躍從門外走了進來。


    初晨的陽光照在大廳裏麵,那裏麵站著的三名少年都已經長大,轉眼已是數年過去,一時之間費躍竟是有些感慨。


    稍微收斂了一下心神,他看向李浩天等人,正色道:“你們三人乃是我門最小的弟子,其中浩天的武功已經遠超過為兄,實在讓為兄汗顏。師父前些天給我飛鴿傳書,說是有人托信青山城最近出現了一名采花大盜,已有不少良家婦女遭其毒手。”


    頓了一下,看著他們三人臉上的神情,李浩天臉色漠然看不出喜怒,許凡臉上怒色一閃而過,念水音咬牙切齒,幾將寶劍拔出一絲。


    很是滿意他們的樣子,費躍繼續道:“你們在門中學習了也有數年,但從真正意義上從未涉足江湖,師父他老人家傳信,許你們三人下山前往青山城,將那賊人誅殺劍下。一個隻敢在人多處采花的淫賊,料想也不是什麽高手。”


    “即便你們不敵,我宗門輕功也足以讓你們逃走。若真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切記不可輕敵立即迴歸宗門,等候師父決定。”


    李浩天已經是宗門除蘇河以外第一高手,許凡和念水音雖然實力不行,可將來行走江湖是必然的,他們三人正好趁此機會,積累經驗。


    說完後叮囑他們收拾一下行囊便可以下山去了。


    用過早膳之後,許凡三人便迴去收拾了一下,實際上除了背著一個包袱,還有從衛勉那兒領取了數十兩銀子作為盤纏,他們拿著佩劍就匆匆地下山了。


    對於這種情況,其他弟子也習以為常,畢竟從入門後,每年山下都會出現一些不平之事,總有一些弟子下山懲惡除奸。


    臨行前,許雲雲對著念水音好生叮囑了幾句。至於她另一位師姐張英,在前些年下山的時候碰到了一名書生,兩人情投意合,便離開了劍宗嫁做人婦相夫教子去了。


    山腳下,念水音看著李浩天稱讚道:“李師弟不愧是第一弟子,從山頂走下來,臉色竟然絲毫不變,唿吸還是十分勻稱,想來紫陽神功已經練至小成了吧。”


    李浩天看了她一眼並不接話,對於這樣的恭維這些年他已經聽了不知多少遍。又看了一下許凡,見他臉色稍有蒼白,歉聲道:“小凡,對不起,我也想看看你這些年的進境,稍微加快了一下步伐,你還好吧?”


    許凡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的,隻是稍微有些氣喘。”


    隨即感慨,說道:“浩天,你記得嗎,當初我和你上著天梯台階的時候,一路走走停停地走了兩日,如今不到一個時辰,便走了下來。那位相師說得很對,學武真的能夠讓自己更加強健。”


    李浩天也想起了當初那個相師,嘴角嗤笑了一聲,心道:也不知道怎麽讓他蒙對了,還以為真是高人,現在看來卻也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


    索性不在相師身上多做言語,說道:“我們休息片刻,然後起身前往青山城吧。”


    正好閑來無事,三人雖然武功高低不一,可並不影響多年所學,各自提起一口真氣運於足下,隻覺身體瞬間變得輕盈許多,腳尖輕輕一踩,那高約數尺的灌木雜草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支撐點,遠遠看去三人有前有後、有快有慢,就好像蜻蜓點水,立於草上飛行。


    過了一個多時辰後,遠處一龐然大物浮現在了他們麵前。


    高約數丈的城牆,上麵站著一排排衛兵,城門大開,來來往往行人絡繹不絕。


    門口站著兩名士兵,興許是當班時間長了早就變成了老兵油子,對於進出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偶爾進入幾個帶著兵器的,他們才微抬眼簾,有氣無力地叮囑幾句,至於帶著兵器出城的,頭也不抬懶得說話。


    當許凡三人走到城門口的時候,那名士兵抬頭看了一下他們身上的服飾,淡淡叮囑道:“最近幾天城內不太安穩,進城之後不可行違法犯紀的事情,知道嗎?”


    許凡他們點頭應是,士兵沒有多說什麽,讓開了一條路。


    畢竟浮雲劍宗在青山城方圓百裏之內,多行俠仗義遵紀守法,算得上是一個正氣凜然的門派,他們服飾上的浮雲二字便是一個金字招牌。


    走進城門後,許凡和念水音被眼前繁華的景象瞬間吸引,李浩天這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因為之前吃閉門羹太多,對這個地方感官就不是太好,所以跟他們二人不同顯得興趣缺缺。


    “許師弟,你看這個糖人,做得可真好看。”


    “許師弟你快看這裏,人這麽多,哇,原來在演皮影戲,真好看。”


    “許師弟這個噴火得好,那人嘴巴一張,大火就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將火焰含在嘴裏燙不燙。”


    “這裏有冰糖葫蘆,我還是小時候吃過,記憶中可好吃了呢。”


    一路上念水音嘰嘰喳喳的對所有事情都充滿了興趣,許凡在一旁看著她如此欣喜,內心淌過一絲莫名的暖流,甚至有一種衝動,他想要衝上前去一把抱住眼前這個少女。


    可想到自己的心脈,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黯然。


    從城門口一直走到城中心,人也越來越多,街邊叫賣,販夫走卒,不一而足。


    “打尖住店,上好的牛肉,二十年的女兒紅,客官裏麵請嘞。”


    他們三人順著聲音而去,一間名為同福的客棧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李浩天向前走去,店小二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他們服飾上的浮雲二字,便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浮雲劍宗弟子,這些人雖然不富,可都不是弱者,那種勢力的嘴臉自然不敢表露出來。


    他將白色抹布向著肩頭上一搭,滿臉笑容地走到了門口對著許凡等人招唿道:“幾位少俠是浮雲劍宗的青年才俊吧,浮雲劍宗乃是我們青山城一等一的大門派,小店能有幾位光臨,是小店蓬蓽生輝,幾位少俠,打尖還是住店?”


    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許多年前李浩天沒有少受這些店小二的冷眼和嘲諷,可世道就是這樣,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也不一樣。


    “我們要住店,然後將你們店裏的飯菜來上一份,不需要招牌菜,普通的能填飽肚子就好。”


    李浩天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招牌菜一般都十分昂貴,他們下山是為曆練,又不是享受生活。何況衛勉給的銀子也不多,三個人住一天客棧就要幾兩銀子,也不知道身上的銀子能不能夠支持到將那個采花賊擒住。


    浮雲劍宗不事生產,所有的銀兩一小部分是各個弟子的拜帖禮,更多的則是下山除惡懲奸之後所得到的當地人的饋贈。


    說是有些窮,並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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