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啊……”我的眼光落腳在門外濃重的夜色裏，仿佛在透過微涼的空氣迴憶著什麽。
“一言難盡。其實我落崖之後再度落崖，所以你在原先落崖的地方才會找不到我吧。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容貌大變，而救我的是一對世外高人，可惜性子古怪，始終不願意透露姓名，我便以“先生”、“夫人”唿之，而他們也未曾反駁。他們無兒無女，又居住的偏僻，而我居然能落到那裏，他們覺得也算是緣分，便救下了我，還傳授易容術、輕功等於我。說起我這易容，其實不過學了他們十之一二，所以我也不知道三年來我見到的是否是他們的真容。半年前，他們決定出去雲遊一番，於是，我也出來了。”
軒轅辰若看著我，似乎是在思索我話裏的真實性。
——其實這套說辭本來是準備在軒轅慕軒那裏用的，結果人家根本不在乎我那三年去了哪裏，又為何會音容大變。於是乎今天倒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我淺笑：“你不相信是對的，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樣深的傷口，居然最後會變成這樣絕麗的容顏……這簡直……有時候我甚至會想，這是不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構築出來的一個美夢，夢一醒，我又是一個滿臉醜陋傷痕的女子，背負著被背叛被舍棄的痛苦……”說到這裏，我忽然情緒失控，幾乎近乎嚎啕大哭：
“為什麽，辰若，為什麽呢？我真的掏心掏肺對你好，將你當親人看待，你怎麽狠得下心這樣利用我！我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千秋功業，可是，皇室就一定要同室操戈，握著親人的血，用最親近人的性命去鋪就一條成功路嗎？那為什麽是我？為什麽要讓我這樣痛？你可知懸崖之下我多麽希望我就死在那裏，那就可以什麽都不知道！三年過去了嗎？這真的不是一個夢？你當初真的沒有拿我的命去換？”
“顏兒，顏兒……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哭……”軒轅辰若起身走到我身邊，將我攬在懷裏，微顫的手撫上我的背，語氣中滿是愧疚和疼惜。
“嗚嗚……”我終於放聲大哭，仿佛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得到出口，多年的彷徨終於漸漸不再迷茫。
“顏兒，對不起，讓你受傷，讓你心痛，讓你流離，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現在的我，不需要這樣巨大的犧牲來換取勝利了。顏兒，對不起……”
我將頭埋在軒轅辰若的懷裏，哭的更加大聲，嘴角，卻扯起一個勝利的微笑。
這件事，算是揭過了吧？就算軒轅辰若冷靜下來會再度懷疑，我想他也再不敢拿來問我了吧。
多說多錯，若能不說，那邊能掩飾過一陣子。到那時……但願我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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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難盡。其實我落崖之後再度落崖，所以你在原先落崖的地方才會找不到我吧。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容貌大變，而救我的是一對世外高人，可惜性子古怪，始終不願意透露姓名，我便以“先生”、“夫人”唿之，而他們也未曾反駁。他們無兒無女，又居住的偏僻，而我居然能落到那裏，他們覺得也算是緣分，便救下了我，還傳授易容術、輕功等於我。說起我這易容，其實不過學了他們十之一二，所以我也不知道三年來我見到的是否是他們的真容。半年前，他們決定出去雲遊一番，於是，我也出來了。”
軒轅辰若看著我，似乎是在思索我話裏的真實性。
——其實這套說辭本來是準備在軒轅慕軒那裏用的，結果人家根本不在乎我那三年去了哪裏，又為何會音容大變。於是乎今天倒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我淺笑：“你不相信是對的，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樣深的傷口，居然最後會變成這樣絕麗的容顏……這簡直……有時候我甚至會想，這是不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構築出來的一個美夢，夢一醒，我又是一個滿臉醜陋傷痕的女子，背負著被背叛被舍棄的痛苦……”說到這裏，我忽然情緒失控，幾乎近乎嚎啕大哭：
“為什麽，辰若，為什麽呢？我真的掏心掏肺對你好，將你當親人看待，你怎麽狠得下心這樣利用我！我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千秋功業，可是，皇室就一定要同室操戈，握著親人的血，用最親近人的性命去鋪就一條成功路嗎？那為什麽是我？為什麽要讓我這樣痛？你可知懸崖之下我多麽希望我就死在那裏，那就可以什麽都不知道！三年過去了嗎？這真的不是一個夢？你當初真的沒有拿我的命去換？”
“顏兒，顏兒……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哭……”軒轅辰若起身走到我身邊，將我攬在懷裏，微顫的手撫上我的背，語氣中滿是愧疚和疼惜。
“嗚嗚……”我終於放聲大哭，仿佛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得到出口，多年的彷徨終於漸漸不再迷茫。
“顏兒，對不起，讓你受傷，讓你心痛，讓你流離，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現在的我，不需要這樣巨大的犧牲來換取勝利了。顏兒，對不起……”
我將頭埋在軒轅辰若的懷裏，哭的更加大聲，嘴角，卻扯起一個勝利的微笑。
這件事，算是揭過了吧？就算軒轅辰若冷靜下來會再度懷疑，我想他也再不敢拿來問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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