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啼身上的傷剛恢複,但元氣還未恢複,他昨日爬山遊玩,當日夜裏就因過於疲累而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太陽高懸時,他才醒了過來,推開門後,發現管家守在門外,門外的地上,放著一個熟悉的木匣子。


    這木匣子不是常輕長用來裝琴和簫的匣子嗎?謝清啼以為這匣子是常輕長送來的,道:“送東西過來的人呢?”


    管家恭敬道:“爺,這東西是京兆府的人一早送來的,京兆府的人說,這匣子的主人昨夜裏在不問客棧殺了人。那人說這匣子是要交給大人的東西。京兆府的人從不問客棧取了匣子,檢查過後確定裏麵沒有毒物機關,就將東西送了過來。”


    常青長殺了人?還將自己搬了出來?


    謝清啼蹙起了眉,管家見狀,耷拉著眼皮情緒不動的說:“京兆府的人還說,那人不認自己殺人的事,按規矩來說,京兆府的人是要對他動刑拷問的,但不知他是不是爺的朋友,就隻將他關了起來。”


    “我知道了。”謝清啼道:“把匣子放到我書房,送洗漱的東西過來。”


    這就完了?他看起來似乎對這木匣子主人的處境不怎麽上心啊。


    管家心裏嘀咕著,口中恭敬應下一個“是”字,去吩咐人送洗漱的東西和早膳。


    謝清啼洗漱過後,練完一套劍法,又用過早膳,這才出府向京兆府走去,走到離謝府不遠的酒樓時,有一人向他走來:“你去救昨日與你結拜的人?”


    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聲音,謝清啼道:“現在接近午時,街道上多,你這般貿然過來同我說話,不擔心被暗中監視我的人認出來?”


    那人正是蕭沉靖,他同謝清啼不遠不近的一道向前走:“你願意同那個人結拜,你很賞識他?”


    這番話讓謝清啼心中生出不適,他沒有說話,蕭沉靖似乎也預料到了可能聽不到答案,道:“昨日我住在不問客棧,他房中發生命案,京兆府的人趕去的時候,我也在場。”


    “你可是查出了什麽?”


    謝清啼給了他迴應,蕭沉靖道:“同我去酒樓用午膳,我仔細告訴你。”


    謝清啼道:“我剛在府裏用過飯。”


    蕭沉靖走近他一些:“同你結拜的人,可能和北周人有關係,京兆府的人不一定查的出來。”


    謝清啼停下了腳步:“他同北周人有何關係?”


    蕭沉靖看了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道:“此處說話不方便,同我去酒樓說說話吧。”


    熟悉的包廂,熟悉的位置,數月之前,謝清啼曾同做了偽裝的蕭沉靖在這裏說過話吃過飯。


    謝清啼雖說自己用過了飯,蕭沉靖仍是點了幾道他愛吃的菜。


    謝清啼對口腹之事沒太多興趣,但這幾道菜確實是他十分喜歡他,他還是提筷嚐了幾口。


    不待謝清啼相問,蕭沉靖主動開口道:“昨日你同他結拜的時候,我從那亭子外走過,那時你認出我了吧。”


    “唔。”謝清啼說:“你昨日做書生打扮,同你走在一起的那個女子雖也做了偽裝,但我看她應是青青。你們何時迴的京城,還是這段時間一直住在京城?”


    這番話似盤問一般,但蕭沉靖卻絲毫不介意:“我前段時間去了趟動境,前幾日剛迴京城。”


    去了東境?謝清啼道:“半月前,占了海城的猥國大將被人暗殺,此事可與你有關?”


    蕭沉靖淡然道:“是我的人殺的。”


    謝清啼脫口而出:“為什麽?”


    蕭沉靖看著他,眼中滿是想讓謝清啼避開的溫柔:“因為你想去東境退敵,而你傷得太重,短期內並不宜趕赴東境戰場。”


    “所以你讓人殺了他,你這樣做,是為了讓戰況稍緩?”


    蕭沉靖的聲音和眼神比方才還要更溫柔些:“東境戰事不再如之前那般吃緊,你才能寬心在京城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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