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那一腳,不知是氣惱還是害羞的緣故,溫梨一直躲著他。


    胥老更是鬱悶無比,這好不容易剛給他治得有了點反應,這一腳,直接把人給踹到床上躺了一天。


    好了,不知道有沒有報廢,這要是踹壞了,可是傷腦筋。


    他還欠著他三萬兩的診金呢,如今隻給了一千兩定金,可別泡湯了。


    這傻丫頭也真是,踹哪裏不好,踹這要命的地方。


    她這一腳,可別把三萬兩的嫁妝給踹沒了。


    冷眼斜睨他一眼,胥老氣哼哼捏著一根長長的銀針,站在床邊冷冷責問道:


    “該,你對我家那傻丫頭做了什麽?惹得她惱怒直接踢你要害?”


    蕭行嚴側過臉生無可戀,不想答。


    胥老哼哼兩聲,冷眼示意瞬風動手。


    “把他褻褲除了,自討苦吃,自己忍著。”


    房內很快傳來一聲聲低低壓抑的痛苦之聲。


    直到晚間吃飯,蕭行嚴都沒能下床,影墨將飯菜給他端迴房中。


    溫梨埋著頭一聲不吭扒拉自己碗中的飯菜,眾人神色怪異地看著她。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胥老配好藥方,謝淮序便帶著自己隨從一直留在藥廬幫忙煎熬,對於小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察覺出飯桌上異樣的氛圍,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所以好奇一問。


    眾人快速低頭,沒給他答疑解惑。


    謝淮序又看向胥老,胥神醫清清嗓音,搪塞道:


    “沒事,這丫頭犯蠢,踢了一隻發情的公牛。”


    “啊?”謝淮序怔住,張大嘴巴看向嬌小柔弱的身子,擔憂地問她:


    “溫姑娘,你沒受傷吧?”


    溫梨噎了一下,窘迫地朝他扯扯嘴唇,搖頭:


    “沒事。”


    “沒事便好,以後可別這麽衝動,那瘋牛發起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是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真到萬不得已,別用踢,直接用匕首。”


    “咳咳咳。”


    飯桌上的眾人不約而同低著頭猛烈咳嗽。


    溫梨紅了臉頰,端起飯碗逃到灶台上去吃。


    謝淮序不明所以,奇怪地看著所有人。


    “怎麽了?是我說錯了什麽話嗎?”


    “沒有沒有,謝公子明日幾時離開?”


    趕緊離開吧,別妨礙我家主子和姑娘。


    謝淮序隨即笑道:“明日一早我先去周圍問一問,看看能不能在村子裏賃一間屋子。”


    “再請人給我們修繕一下,等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一點的時候,我會帶著母親過來,請胥老幫忙醫治。”


    “所以應該要晌午過後才能啟程。”


    “哦。”瞬風淡淡迴他一聲:“安排得挺好。”


    “不過這個村子比較偏僻,令慈這樣的情況,住在這裏恐怕難以適應。”


    “其實你可以去縣城租賃一間小院,到這裏就診或者胥老去縣城的時候,也方便去給令慈診治。”


    “無事,這裏雖然偏遠了點,但是景色極美,想來母親肯定會喜歡的。”


    “我明日去問問再說。”


    如此瞬風便不再多言,同影墨使了眼色,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直到第二日,快接近晌午的時候,謝淮序還是沒能租到一間滿意的屋子。


    他其實是想在這間小院的周圍賃一間,但問了一圈,人家都是自己居住,不願租借。


    若是租到村中,人多眼雜不說,走到這邊的小院也要不少時間。


    且景色也沒有這邊宜人和寧靜,村中太密集,居住的村民太多。


    不像這邊,隻有幾戶人家。


    想了想,還不如去縣城租賃一套院子。


    至於他,他另作安排。


    謝淮序付了定金,與胥老約定好明年陽春三月帶著母親過來。


    來不及用午食,讓覃竹套了馬車,先迴縣城。


    溫梨和胥老在門口送他。


    “聽聞四日後就是溫姑娘的生辰,既來此一趟,與大家相識也是緣分。”


    “我既然知道了,總不能沒有表示,這把匕首就當生辰禮送姑娘,以備姑娘防身。”


    溫梨搖手拒絕,“不用不用,謝公子不用如此客氣。”


    “你是客,又是來問診的,哪裏能讓你破費,你收迴去吧,我不能收。”


    “姑娘還隻是當我是客嗎?可我卻早將姑娘和眾位視作朋友。”


    “既然是朋友,送點薄禮,不算破費。”


    “這是晟北戰神牧老將軍曾經用過的,是一對陰陽短劍,他贈給了我祖父這柄陽劍,我祖父又贈予了我。”


    “可惜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會用,一直放著都蒙了灰塵。”


    “我一看到姑娘便覺得它與你很相配,所以借寶刀贈美人,望溫姑娘莫要嫌棄。”


    溫梨本來不想收,但是他遞過來時,她被它身上別樣的花紋圖案所吸引。


    她忍不住拿起來仔細端詳,恍惚中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個圖案很特別,它有什麽特殊蘊意嗎?”


    謝淮序探一眼,與她解釋道:


    “這是晟北王室的專用圖案,隻有皇室中人才可以用。”


    溫梨吃驚,忍不住問他:“那這匕首是從晟北皇宮中出來的?”


    “應該是。”


    看她似乎很喜歡,謝淮序便與她多說了一些關於它的來曆。


    “牧老將軍的夫人,是晟北長公主,公主膝下育有一女,後封清漓郡主。”


    “因著公主舍不得郡主遠嫁,整個牧家又隻得這麽一個女娃,便為郡主招了贅婿,後郡主又誕下一小女。”


    “牧老將軍和長公主寵愛非常,視作掌上明珠嬌寵著長大。”


    “這陰陽短劍便是晟北王賞賜給牧老將軍的。”


    “牧老將軍將陰劍交給了長公主,據說長公主贈給了那個小孫女。


    後來晟北發生宮變,牧老將軍臨終前將此陽劍贈了我祖父。”


    “這便是它的來曆,溫姑娘覺得它怎麽樣?”謝淮序試探性地問。


    溫梨點頭,忍不住讚歎,“很漂亮的一柄好劍。”


    說著一把拔開劍鞘,噌一聲,利劍出鞘。


    劍身鋒利鋥亮,將她的容顏照映得一清二楚。


    她拿到眼前,輕輕刮一下劍刃,很鋒利,果然是一把好劍。


    謝淮序見她拔出了劍,眉色一深,廣袖下的手悄悄握緊。


    “這陰陽劍特殊之處還有一個,就是尋常人根本拔不開劍鞘,隻有它認主之人才可以。”


    “如今溫姑娘既然拔出來了,它便與姑娘有緣,贈予姑娘。”


    “這樣嗎,如此神奇。”


    “是。”


    溫梨不太相信,又將劍放進劍鞘中,轉身讓身旁的瞬風試一試。


    瞬風笑著接過,一試,竟然毫無反應。


    影墨接過也試,還是一樣的結果。


    幾人都輪試過後,全都拔不出來,溫梨不信邪,拿迴來又試一次,她卻輕易便拔了出來。


    還挺神奇。


    “那我便收下了,多謝謝公子。”


    謝淮序見肯收下,心中歡喜,微笑著與她道別。


    “溫姑娘無須客氣,如此我們也算知己了。”


    “明年三月再來叨擾,在下便告辭了。”


    “各位,後會有期。”


    直到馬車消失在盡頭,溫梨都還在低頭研究手上的匕首。


    大家都轉身迴屋了,她卻佇立在那裏琢磨是不是有什麽開關。


    身後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不就一把匕首嗎,有什麽好稀奇的。”


    “給我,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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