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飛花嬌小的身形化作幽影,長劍激起空氣之嘯,刹那間就出現在嫋晟胸膛前,他根本不及拔劍,僅能倉促舉起劍鞘抵擋。


    叮!


    這一劍直將嫋晟手中的古劍連鞘斬斷。


    噗地一聲,劍尖刺入他的胸膛。


    嫋晟睜大雙目,難以置信地注視著胸口,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幽影在嫋晟麵前凝實,蕭飛花身著淡黃長裙隨風搖曳,纖細而潔白的玉臂仍保持握劍前刺的姿勢,


    蕭飛花正欲抽迴長劍,房內的子軒走了出來:“稍等,你拔劍嫋叔叔就無救了。”


    蕭飛花目光銳利,嫣然一笑:“你想援救他?”


    “此次嫋叔叔確實過分,但他從未與蕭氏結怨,更未修行過巫醫一門的秘法,你們蕭氏不是甚為關注邊疆的戰況嗎?近年來嫋叔叔屢次支援邊防,僅這一次,我保證援救他後,嫋叔叔永不會再次對蕭衡出手。”


    “蕭氏在意邊疆?”


    蕭飛花笑道:“那是蕭飛煌的責任,我並不在意,我隻知蕭衡遭人毆打,他稱我一聲小姑姑,我若不知此事倒也罷了,既然知曉,總得殺上幾個泄憤。”


    說罷,蕭飛花欲拔劍。


    “等等!”子軒尖聲喊道:“我是子軒,巫醫門主乃我母親!”


    \"哈,嚇煞吾矣,喚她現身,觀吾斬否?\" 蕭飛花嘲諷一笑,話語中滿是玩味,如同在戲耍家中頑劣的妖犬。


    \"餘日後必承巫醫之業,不涉兩族紛爭,餘可記汝一恩。\" 子軒近乎乞求:\"可行否?\"


    蕭飛花眸中掠過思索,子軒急道:\"計餘欠蕭衡一諾,今後除卻底線之外,彼可命餘為任一事,嫋叔自此後亦不再威脅爾等。\"


    \"告餘汝之身世,不怕吾取汝性命乎?\" 蕭飛花問道。


    \"餘懼,然嫋叔……乃一善者。\" 子軒含悲帶泣。


    蕭飛花忽地釋劍,轉向身旁洪小雨:\"煩請洪小姐,往屋內將那二老犬了結。\"


    \"遵命,蕭女爵。\" 洪小雨未加遲疑,自裙下抽出一把暗黑魔杖,昂首闊步前行。


    \"止步,爾蕭氏怎敢妄殺無辜?\"


    子軒焦急欲阻,蕭飛花麵容凜冽:\"欲護嫋晟性命,卻又不願了結那二犬,真當吾為乞丐乎?\"


    子軒身軀驟凝,方才情急未曾深思,此刻方醒悟自己所麵對之人何許。


    蕭氏最難纏女子,非北方蕭飛煌,實則眼前此霸道無理之蕭飛花。


    砰砰兩聲,魔力震蕩傳來。


    受傷大衛與羅荊目,難逃洪小雨之手。


    蕭飛花轉身離去,仿佛無所發生,行動幹練。


    \"此劍吾不攜走,汝親送至天海市交於蕭衡,告其欠諾之事。\" 蕭飛花遺言迴蕩,子軒兀自愣立。


    \"尊上……\" 此時嫋晟真氣紊亂,身形搖晃。


    子軒迅疾扶住,速取一顆丹丸塞入口中。


    \"尊上,汝不應向她顯露真實。\" 嫋晟歎道。


    \"然吾未有恙耶?\" 子軒攙扶嫋叔,一手貼於背心,純正真氣緩緩灌注,助嫋晟穩心脈。


    \"蕭氏最難惹者,便是此蕭飛花,其能饒吾已是奇跡……\" 嫋晟喘息道:\"汝欠此人情,或許不易償……\"


    ...


    天海市。


    王猛坐於戰車之中,雙目黯淡,凝視前方。


    \"已三日矣,睜眼皆能入眠。\"


    車後一兵卒抱怨:\"猛哥,將軍究竟何意?捉不捉,撤不撤,如此窺探絕非長久之計!\"


    走神之王猛揉眼,迴首怒斥:\"小子,享福太久?昔日在戰壕一周,汝亦不曾抱怨,今日皮癢,吾替汝舒筋活血?\"


    \"猛哥吾錯矣,汝在此,兄弟皆憂汝體,聞熬夜甚損精元,尚未成家!\"


    \"滾開,他人僅飲酒作樂,未違法紀,爾能將其拘禁?\"


    其實,王猛心中也充滿了困惑。三天前,一位名叫“地靈”的神秘存在降臨於天海市,使得這座城市的地底世界為之震動,地表的權貴與各路勢力紛紛行動,紅石會、青翼盟、黑鯨殿……所有大小首領各自帶著三五名忠誠的守衛,形成一片黑壓壓的隊伍,圍繞著這位地靈在天海市四處巡遊。


    陳強憂慮這場未知的動蕩,便派王猛率領人馬監視,但這家夥卻不惹事生非,隻是每日帶領數百人前往天海市各大酒館豪飲。


    “真是個酒癡,那些道上的巨頭和他混在一起,腦袋都壞掉了不成?”王猛忍不住咒罵。


    這時,一名身著巡衛製服的老兵急匆匆跑來,輕敲王猛的車窗:“猛哥猛哥,有消息了。”


    王猛立刻來了興致:“查到了?怎麽查的?這地靈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不是通緝犯?”


    老兵遞給他一支煙並點燃,說道:“剛才我隨便找了個情報者,本來抱著試試的心態,結果一問……”


    “販售秘藥嗎?別廢話!”王猛打斷他問道。


    “這老地靈在道上可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過去的身世可不簡單。隻是二十年未曾露麵,如今已沒有任何勢力,那些巨頭遵循江湖舊規來迎接他而已。”


    “沒了任何勢力,還能讓道上這麽緊張?”王猛眉頭微皺。


    “恐怕隻是為了走過場,給手下立個榜樣吧!”


    老兵越講越激動:“猛哥你不知道,二十年前,老地靈威震八方,那時的天海市混亂不堪,他不知從何處崛起,憑借一雙鐵拳,從東郊打到西郊,又從南城戰至北城,據說隻用三天,便將天海市的地下勢力盡數收服,還自封為‘江湖霸主’!”


    王猛聽得目瞪口呆,真有這樣的猛人,豈不是比老大還要強大?


    這三天來,王猛最渴望的就是將老地靈逮捕歸案,這家夥害得兄弟們三天三夜無法安眠。


    “這個‘江湖霸主’,具體有何劣跡?”王猛詢問。


    “這個不清楚,都是陳年舊事了!”


    老兵搖了搖頭:“不過他二十年前突然消失,肯定有原因。”


    王猛點點頭,想來如此,否則哪有費盡心血奪得江山,卻又輕易舍棄的霸主?


    反正這些細節不重要,隻要有借口,先將老地靈拿下再說,就算最後要釋放,至少兄弟們能睡個安穩覺。


    “通知一隊、二隊、三隊,都去酒館外埋伏,老地靈一現身就給我抓住!”王猛果斷下令。


    王猛突然感到還是不夠穩妥,於是給陳強撥通電話:“將軍,打聽清楚了……”


    “打聽個屁,老大傷勢如何你不清楚嗎,我現在正忙!”陳強一接電話便毫不客氣地質問……


    他這兩天隱約感受到一股異樣的魔法波動,李秋雨似乎對他持有某種神秘的偏見,將來作為領袖的哥哥定會受到嫂子的魔力束縛,這股勢力不可小覷,需得巧妙周旋。


    \"賢者,我指的是來自天海森林的那位訪客,已探明其來曆。\"王猛低語,聲音中夾雜著輕微的魔法波動。


    \"無妨,一切照舊,若是引發災禍,自有我來承擔。\"陳強淡淡迴應,手中魔杖輕輕一揮,溝通中斷。


    王猛嘴角微揚,心中暗忖,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


    此時,在古老城堡的地下酒窖內。


    魔法燈下,一位身著精致法袍、身材豐盈的女法師,手指靈巧地操控著魔藥瓶,施展出讓人目眩神迷的調製魔法。


    一位矮小不起眼的法師學徒緊盯著她,身後跟隨的是一群實力強大的魔法師,他們發出陣陣讚歎。


    美麗的女法師對此毫不在意,甚至偶爾用魔力輕輕觸動胸前的魔法水晶,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尊貴的法師,是否繼續施展魔藥調和術?\"女法師輕聲詢問。


    \"少女,無需再施展那些花哨的戲法,將魔藥濃度提升,本法師自不會虧待於你。\"學徒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


    \"遵命,尊貴的法師大人!\"女法師展露迷人微笑,打開魔藥瓶,加入了幾種珍貴的魔法材料。


    她之所以對這學徒如此恭敬,是因為他的身份與財富!


    關於這位學徒的事跡早已傳遍四海,三天前,他首次造訪西郊的魔法學院,卻被幾個年輕學徒驅趕出來,隨後,那學院被幾位高級法師聯合宣布為禁地!


    而後,他光顧了另一所魔法學院,自那以後,身後便聚集了各路頂尖魔法師,人們才知曉,這學徒雖然外表普通,卻富可敵國,揮金如土。


    據說,南城一位女法師成功調配出令他滿意的魔藥,他隨手賜予了十萬金幣作為酬勞......


    \"勿稱我為尊貴的法師,我的孩子都快有你這般大了。\"學徒提及兒女時,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伸手指向虛空,似乎測量著什麽高度。


    \"應當稱唿我為導師,明白了嗎?\"學徒語重心長:\"少女,衣著應更莊重些,這般袒露實非雅觀。\"


    女法師內心暗自翻白眼,你讓我看了嗎?


    然而,她的麵上依舊保持微笑:\"導師大人,您說的便是真理。\"


    \"正是如此!\"學徒笑道:\"乖巧的學徒才能獲得獎賞,待會導師會賜予你禮物。\"


    \"導師大人,完成!\"女法師以優雅的手勢,將調製好的魔藥倒入晶瑩剔透的魔法瓶,推至學徒麵前。


    學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拿起瓶子嗅了嗅,隨即豎起大拇指:\"純正!\"


    他舉起瓶子,一飲而盡:\"色香味俱全,值得嘉獎。\"


    說罷,一枚鑲嵌著寶石的金幣輕輕落在女法師手中。


    享用完魔藥,學徒轉身闊步離去:\"告辭了,學徒,謹記導師教誨!\"


    女法師早已聽不清學徒的話語,將金幣反複審視,當她抬起頭時,整個酒窖已空無一人。


    ......


    \"導師大人,下一間魔法學院以釀造魔藥聞名,相距僅一公裏,您是乘坐飛毯還是徒步前往?\"走出酒窖,身旁的大魔法師滿臉諂笑地詢問。


    老地行龜緩緩停下腳步,環視一周,周圍都是些神秘世界的行者,每個人都身著華麗的魔法長袍,此刻他們的目光與他對上,無一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這次降臨天海城,我隻是想品嚐一杯陳年佳釀,並無意與你們為敵。”老地行龜平靜地說。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迴應。


    眼前的這個人,二十年前便以這副模樣聞名,一踏入天海城便向各大魔法世家挑戰,名義上是切磋技藝,卻讓數位大法師隕落在他的拳下,誰能不畏懼!如今的地表主宰者們,二十年前不過隻是小巫師,他們曾經崇敬如神明的大師,無一人能在老地行龜的拳下支撐,無論是誰,隻需一擊,便會被輕易擊敗,何等威嚴,豈能不怕?


    老地行龜如鄉間農夫般憨笑著:“孩子們都成長起來了,在魔法世界裏闖蕩也是人之常情,謀生嘛,但是那些悖逆天理之事,最好還是莫要去做,不會有好結果的。”


    “是是是,大哥您說得對。”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老地行龜一手背於身後,輕輕揮手:“到此為止吧,各自散去,我還有更重要的事,下次再見!”


    話音未落,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如同受驚的鳥群般散開,速度之快,仿佛比瞬移還快。


    老地行龜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幾秒:“現在的年輕人如此聽話了嗎?”


    沒多想,老地行龜雙臂背負,邁著穩健的步伐繼續前行,心中琢磨著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該去外灘看看兒子為他挑選的兒媳了。


    “站住,雙手抱頭,蹲下!”


    突然,一隊訓練有素的老兵執法者猛地出現,將老地行龜圍得密不透風。


    老地行龜疑惑地問:“怎麽迴事?”


    一名執法者直指他的鼻子:“你沒聽見嗎,蹲下!”


    “嗬嗬,小夥子,別指我,你認錯人了吧!”老地行龜——蕭家的掌門人蕭藍山,那個五旬矮壯男子,微笑著,脾氣極好。


    “讓你蹲下聽清楚了嗎,若非看在你年歲已高,早就對你采取行動了!”領頭的執法者嗬斥道。


    雖然如此,他還是下令,一群執法者紛紛拔出魔力長矛,對準蕭藍山的頭部。


    他二十年前在天海城的英勇事跡早已不是秘密,強大而兇猛,危險無比,否則王猛也不會派這麽多人來抓他。


    蕭藍山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嚴肅:“執行法紀也得有個名目吧?”


    “整天帶領百人隊伍亂逛,擾亂魔法秩序算是罪行嗎?”王猛緩步走近,同樣雙手背於身後,氣勢十足。


    “小夥子,我們隻是在品酒。”蕭藍山據理力爭,他始終認為和平才能帶來繁榮。


    “二十年前的幫會首領,隻要我一查,必定能找到無數的案底,先帶迴局裏再說。”王猛不再囉嗦,大手一揮。


    兩名執法者立即上前,準備為他戴上魔法鐐銬,蕭藍山肩膀一震,瞬間將一名執法者震飛。


    “別動,別動,再動就釋放魔法製裁!”所有長矛瞬間抵在蕭藍山的額頭。


    哢嚓一聲,冰冷的魔法鐐銬戴在他的手腕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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