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三天。


    夜陵在千慕蘇親力親為的照顧下,手臂可以抬放自如,小腿骨裂症狀也驚人般的恢複得很好。


    今天住院的第五天,夜楓和林歌兒一大早就來了,他倆今天拍婚紗照,路過這裏,順便上來看看。


    “哥,半月後我和林歌的婚禮,你這......”夜楓看了看夜陵裹著的手臂和腿,很憂心的說,“還能參加嗎?”


    夜陵冷酷挑眉:“怎麽不能?”


    夜楓聞言鬆口氣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這樣我的假期就有著落了。”能參加他的婚禮,說明也能迴公司處理公務,不然以目前這種狀況,他的婚假幾乎就泡湯了。


    夜陵:“......”


    千慕蘇看著夜陵少有的無語表情,忍住沒有笑出聲。


    沒想到,從小就怕夜陵的夜楓,還有讓夜陵無語的本事。


    林歌兒笑了笑道:“是啊大少,還有你和慕蘇的婚禮呢,不是說在挑選日子了嗎?還沒定下來嗎?”


    千慕蘇神色頓了頓,上次答應夜陵安排雙方家長見麵,然後定下婚禮日期,結果因為這樣那樣的事給耽擱了。


    現在麵具男徐墨的事迫在眉睫,不把這件事處理好,他倆的婚禮是辦不清淨的。


    而且現在一想到徐墨,她心裏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夜陵正要迴答快了,千慕蘇搶在他前麵開口道:“還早呢,現在等夜陵的身體徹底好了再說吧。”


    夜陵望向千慕蘇,感覺到她對婚禮的態度又迴到了從前,沉聲說:“我的傷很快就好了。”


    千慕蘇迴望著夜陵英俊的麵容,沒做聲。


    送夜楓和林歌兒到電梯返迴病房,千慕蘇見夜陵在接電話。


    看見電話,千慕蘇不自然的想起幾天前她趁夜陵熟睡時,拿著他的手機悄摸用他的指紋解鎖,然後刪了她發給他的那條離婚協議書的信息。


    當時她打開手機,發現是未讀狀態時,鬆了一大口氣,於是毫不猶豫刪了。


    夜陵掛了電話,千慕蘇才發現,夜陵接的是她的電話。


    千慕蘇並不在意,她如往常一樣,準備給夜陵削水果,拿起水果和刀,隨口問道:“誰呀?”她現在停職狀態,應該不會有工作上的事情。


    夜陵放下道:“老丈人,他說今天下午集團有個股東大會。”


    千慕蘇一頓:“股東大會?”


    她現在是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夜陵在集團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既然是股東大會,兩人肯定是必須出席的。


    隻不過以夜陵目前的狀態,就她代為出席表態了。


    中午,兩人照常用了午餐,千慕蘇出發去集團。


    離開病房時,在夜陵不舍的目光中,她迴頭叮囑道:“我就離開幾個小時,你乖乖睡覺,等我迴來。”


    其實千慕蘇能猜到,隻要她一走,他就會沒完沒了的處理公務。這兩天,她不知替他攔下了多少電話會議、視頻會議,甚至還有國際會議。


    夜陵被千慕蘇這樣管著,內心又甜蜜又無奈。


    短短五天時間,他感覺把二十幾年來沒睡過的懶覺全部睡迴來了。他就像個嬰兒一樣,每天除了吃飯,睜著眼睛的時間少得很。


    但不得不說,睡覺確實是人類身體最好的恢複劑。他身上的骨裂和傷口驚人般的在愈合,特別是輕微的骨裂,恢複得很好,心肺更沒什麽問題了。


    五個保鏢開著商務車送千慕蘇到集團。


    看著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集團的千慕蘇,一眾員工和高管都很訝異。他們還以為千慕蘇和夜家大少爺在一起後,就不會來集團了。


    畢竟他們現在看到的,不僅僅是千百集團的大小姐,還是身份尊貴,金光閃閃的夜家少夫人。


    兩點鍾會議才開始,千慕蘇先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爸。”


    “慕蘇,你來了。”千世明正在泡茶,“先過來喝杯茶。”


    千慕蘇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千世明關心的問:“夜陵身體恢複得怎麽樣?”


    “他身體恢複的挺好的,再過兩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千慕蘇迴道。


    “那就好。”千世明將新泡的茶湯給千慕蘇倒了一杯。


    千慕蘇端起淺抿一口,放下杯子問道:“爸,今天怎麽突然開股東大會了?集團出了什麽事嗎?”一般開股東大會,就意味著公司有重大的決策要做。


    千世明道:“沒出什麽事,今天的股東大會就是走個形式而已。幾個月前,審計部奉我的命令,對集團上下領導層做大抽查,查出好幾個高管的不良作風有很大問題,甚至還威脅到集團利益,今天的股東大會,是表決對他們如何處理。”


    千慕蘇點點頭,那就好,她真怕自己無心管理集團時,集團出什麽事。


    結果在會議上,千慕蘇萬萬沒想到的是,審計部通報其他高管不良作風時,還順帶通報了她。


    隻不過通報的內容和其他高管相反,全是表揚她的。


    雖然眾康集團的項目讓投資公司看似虧了幾個億,但拉長時間線來看,這個項目總的來說是賺錢的。


    加上眾康集團出事時,關於眾康的股價和內部矛盾處理得很及時,投資公司沒再繼續受牽連再次造成股價下跌的傷損失,千慕蘇功不可沒。


    雖然她擔任投資公司總經理的時間很短,但她的個人作風優良,且在綠訊科技的投資項目上為公司創下了高額投資利潤。


    在審計部的眼中,千慕蘇頓時成為集團好領導的標榜。


    特別強調各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在公司管理上要向千慕蘇學習。


    於是,千慕蘇在權威的審計部的表揚下,光榮恢複職位。


    會議結束時,千慕蘇忍不住把目光看向自家老爸。


    這個會議是老爸故意安排給她揚眉吐氣的吧?


    畢竟當初她被停職調查,那可是狼狽至極,灰溜溜的。


    難怪先前說今天的會議隻是走個形式而已。


    其實會議開始時,千慕蘇還有點納悶,那群貪汙受賄的老頑固明明已經有了解決方案,幹嘛還要大動幹戈開股東大會來表決?


    原來重點在這裏。


    她老爸想霸氣的給她找迴麵子。


    在眾股東極其客氣的恭維下,千慕蘇心頭美滋滋的,心想老爸真好。


    會議結束比預計的提前了一個小時,千慕蘇決定去趟投資公司後再迴醫院。


    雖然恢複投資公司總經理職位,但她還是想等夜陵的身體徹底恢複了再迴公司上班。


    在這之前,諸多事宜還是由能挑大梁的許彬擔著吧。


    而另一邊,醫院。


    千慕蘇不在,夜陵感覺一分一秒的時間都難熬。


    他想處理公務,但也怕千慕蘇突然迴來被抓包。他答應了她好好睡覺,乖乖等她迴來的。


    如果她迴來看見他正在處理公務,會和她翻臉的,關鍵是她一生氣就不給親。


    保鏢和看護都被他支到門外了,病房安靜極了,閉上眼睛根本睡不著。


    恍恍惚惚間,似有人推門而入。


    夜陵以為是千慕蘇迴來了,驚喜的睜開眼睛,可在看到來人時,深邃的黑眸不可察覺的縮了縮。


    徐墨!?


    徐墨西裝革履,身姿優雅,抱著一束鮮花步伐沉穩的走至夜陵床前,“大少,怎麽樣?好些了嗎?實在抱歉,我現在才迴來看你。”


    夜陵心下冷冽一片,但麵上若無其事的坐起身,微勾唇角道:“好多了。你政事為重,而且我的傷也沒那麽嚴重。”


    徐墨很自然地將花放在一旁置物櫃上,微蹙眉頭把夜陵打量一遍後很是狐疑道:“這還傷的不重?不過,我聽說是為了救慕蘇才弄成這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慕蘇兩個字從徐墨的嘴裏吐出來,夜陵感覺聽著很刺耳。


    因為麵具男三番五次打過千慕蘇的主意!


    “也沒什麽。”夜陵不以為然的挑眉笑了笑,“不知哪兒來的仇家報複而已,抓住了我老婆當人質。”


    他把“我老婆”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原來是這樣。”徐墨聞言眉目緊了緊,擔憂的語氣道,“我之前也聽你提過一次慕蘇被綁架,是同一個人嗎?還沒查出來對方是誰嗎?”


    夜陵毫不猶豫地搖頭:“沒有,但經過這次,對方已經死了,也沒查下去的必要了。”


    “死了?”徐墨很詫異,但也鬆了口氣,“那還好,不過我覺得還是繼續查一查最好,萬一還有同黨,以免以後再惹是非。”


    夜陵全程沒放過徐墨任何的微表情,見他確實滿眼真誠,心裏的戒備消除了一大半,他沉思片刻道:“同黨確實有一個,但也下落不明。”


    千慕蘇說過,麵具男背後還有一個話語權十足的男人。


    “下落不明?”徐墨可謂是相當詫異和擔憂的神色,他很自然的坐在了床邊椅子裏,“真的有同黨?”


    見徐墨如此震驚,夜陵卻一個字都不想透露了,而是反問道:“你不是說早幾天就該迴來了嗎?怎麽又晚了好幾天?事情不順利嗎?”


    徐墨低聲一笑:“還行吧,總統大人見我表現良好,又讓我接見了幾位高官。”他說著掃視一眼病房,“慕蘇呢?怎麽沒見她在這兒照顧你?”


    夜陵垂了垂眼簾,聲音低沉道:“她集團有事,臨時過去處理了。”


    徐墨點頭:“她可真忙,但她對工作也挺認真。”


    夜陵的眸色不由又深了又深,而後抬眼道:“最近她一直待在這裏照顧我,事務堆積起來了。”


    夜陵的話音剛落,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鈴聲猛然響起來,在安靜的病房裏,兩人的聊天氛圍間,顯得特別突兀。


    夜陵看了眼來電顯示,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縮。


    徐墨坐在夜陵左邊的椅子裏,夜陵本來受傷的也是左手。


    所以右手拿著電話放在右耳邊接聽,徐墨不僅聽不到,也顯得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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